 【方言】 剛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不，去年的陽春三月，正好距第一次聚會時隔半年，同學們又來到了長沙。 正是因為有了第一次聚會的經驗，這次我就悄悄的準備了聚會服裝，音樂碟和老唱片，把聚會的場所弄得溫馨而懷舊，好勾起同學們時隔三十年的相思與相戀。 還是裴裴有心，知道我的相思，把她的發小也帶到了長沙。其實，經過三十年的距離和滄桑，青春已去，相思已淺，鬢角已白，我和她的發小都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和生活規律，沒有了可以和不可以的談資，剩下的只有曾經同學的情誼和歡喜。 同學們一起聚會，總是要找一個話題和中心來起哄，喝酒和說事。很榮幸的是我和秋紅同學成了這次聚會的話題和噱頭，被津津有味地從聚會開始說到了結束。感謝時光，感謝友情，感謝成長，感謝秋紅同學，同學們在期待中來，在嘻嘻哈哈中回，一切甚好。 同學們走后，我心緒不平，感慨萬端，提筆寫下了這篇文章。怕人誤會，怕人誤解，我前前后后改了無數遍，最后留下的一些是是非非的說辭。沒有表演，沒有炫耀，只有記錄。 無論是準備同學聚會，還是記錄同學們聚會的點滴，我都只有一個發端，那就是希望同學們來去都高高興興。但愿如此，盡管同學們回程有點辛苦，尤其是陳駿同學，我再次說聲辛苦啦。 歡迎同學們多來長沙。 2017年1月17日 三月情 下午5:40左右，我正在開車，打算去酒店和餐廳看看準備情況，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賀映方，同學聚會你都不邀請我一下！我只好自己跑過來了，歡迎吧?”“當然歡迎！我還不是想保持一點神秘，給你我一個驚喜。”“那你起碼要打個電話，關心關心一下嘛。”“哦！對不起！”“我們上高鐵了。”“好的，我派人來接站！”盡管我不知道武漢來幾個同學，幾點鐘的車，但我猜她們此時應該上了高鐵。 我真不是不想邀請同學，只是不愿聲張，覺得保持一點神秘更能讓人心中留下念想。黃裙子多次要求我在幾個群里吆喝一下，招呼一下，顯得正式一點，客氣一點，直到席終人散，我都沒有聽命。 上上周未，齊軍邀請在漢的同學們聚了聚，在群里配發了動態和照片，我那天晚上正好進群溜達看到了，好生羨慕同學們的熱鬧和激情，于是，就萌生了召集同學來長沙聚會的想法，也默默地蠶伏在黃裙子身后開始籌備起來。沒有特意準備什么，沒有刻意謀劃什么，也沒想要讓人知道我做了什么，只是30年的同學情值得我做點什么。 “各位同學: 3月18日晚餐訂在岳麓山**餐廳**包廂”，因為聚會第二天的吃行都安排在河西(湘江西岸)，我順道把聚餐地點定在河西的千年學府－－岳麓書院邊上，方便同學們餐前飯后有時間去山上和書院溜達溜達。 餐是訂好了，但一直不能確定具體人數。沒有辦法，我只好訂了餐廳最大的包廂。到了餐廳一看，包廂正是我要的那間。偏安一隅，有獨立的出入口，不顯眼不擾民，正適合，看來今晚的聚會一定會勝意。 “熱烈祝賀監中八六屆同學國際首腦會議在長沙勝利開幕”，“預祝同學們長沙之行開心”，“下了高速一個多小時了，還堵在路上”，“姣姣，到了哪里？”，“賀行，餐廳怎么走呀？”群里有問路的，報行程的，也有祝賀的，求直播的！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畢業分別30年了，有見過面的，也有未再謀面的。為營造氛圍，找尋曾經同學的記憶，我選了30首80年代末90年代初也暨自己高中和大學時期的流行曲，把它冠名為《再聚首情難忘》，刻在兩張光碟上，放在借來的30年前的CD機中反復播放。
我獨坐包廂，沉靜在這耳熟能詳的歌聲里，一邊品著自帶的私藏多年的散裝普洱茶，一邊沉浸在同校同窗的往事中。靜候著同學們的佳音，武漢的同學是否會第一個到？小鄧行長是否會順利接到人？同學們到了后，聽到這些熟悉的歌，是否如我般浮想聯篇，相擁而泣？可能是比較累了，可能是餓了，也可能是好久未見，同學們只顧照相和問候去了，無人在意墻角的影碟機和包廂里彌漫的音樂。直到酒飽飯足，行將席散時，我拿出藏著的光碟，同學們才恍然大悟，知道有音樂的存在和光碟的驚喜。只是散席時已至深夜，我和餐廳特意準備的節目沒有一一呈現，真是遺憾！ 不怪同學們，因為我在群里只劇透了印有“回憶”字樣的T恤衫，進了包廂，同學們眼里只有T恤。換上T恤，大伙兒就開始配對擺pOS拍個不停，生怕浪費了這難得的相聚時光，便宜了這夢牽的同學情誼。大家嘻嘻鬧鬧，拉拉扯扯。有硬拽的，有扭捏的，有單照的，有合照的，有坐著的，有站著的，有蹲著的，有跪著的，甚至還有爬上餐桌表演的。無所不用其極，只為博同學們哈哈一樂，為聚會增個笑點，為彼此留個影像，為心中留個印記。 “群主姓黃，外套也黃，圖片也黃，黃色一片大好呀”，“著黃色群服，訪紅色圣地，今夜星光燦爛，翹首以待”，“行長偏愛黃色”，“行長更愛秋天的紅色……”。為方同學和裴裴一樣一樣的懂我，不愧同班同桌過，也不愧是大酒大肉款待過。拿人手短，吃人嘴甜，精辟！只是我沒有西總那樣的灑脫，當笑則笑，當歌且歌，當鬧便鬧，當抱就抱，不放空炮。 聚會本來是選在上周末的，因為有同學公務無法脫身而推到了本周末。當時查看天氣預報時，我心里的那個愁呀，如同這梅雨季節的雨，綿綿不絕，沒個停止的樣。直到本周六去靖港古鎮，才發現同學們神明而偉大，無意中選了個三月長沙最美天。迎著溫熙的陽光，和著攘攘的人流，看著小橋流水，賞著雕梁畫棟，吃著小鎮特色，品著彼此間的暖意，隨意蕩漾在古鎮石板街上，走走停停，拍拍照照，花空心思造型著，折騰著，熱鬧著，追尋著，青春著。450多張照片，留下的不僅是同學們之間的情誼和美麗，更是同學們對生活的重新理解和詮釋。 為盡地主之誼，興平書記推卻公務，換掉了車票，比通報時間提前2小時從武漢趕回了學校。振興特意從監利趕了過來。東山也專程從深圳趕過來了。因為同學們都去了靖港，沒人為東山接站，吳堅同學專程從武漢驅車4個多小時趕來長沙火車南站接東山。陳駿同學更是繞道荊門接了女兒攜上姣姣二度來長赴會。新龍買了個執照開上新車拉上金梅文君越越瓊瓊4個美女直奔長沙。至于小華玲玲和西總，怕是帶著夢來的吧？裴裴(裴步先)把我的夢帶到了長沙，這份情誼我懂，只是何以為報喲。 不知是湊巧，還是天意，同學們預定返程的前一天晚上，岳陽大荊路段發生了油灌車爆炸，把整個京珠高速攔腰炸斷了。第二天，京珠高速長沙到岳陽段全封閉，所有車輛無法通行，于是，返監的同學們只好續留長沙，真是人不自留天留人。 興平書記還是很有心的，把留下的同學們全接到自己家里吃飯，既溫馨又有創意。值得點贊的是書記借機請了一個貌美的所謂黨委書記來家客串老板娘，展示廚藝。這讓我好生嫉妒，關鍵還要有書記這般的智慧和眼光。 “賀行長，今天咋就蔫了呢，是不是昨晚被人把魂帶走了？”30多年了，每次見面，不管人多人少，生人孰人，興平書記對我除了抹黑，就是揭丑。生怕我不仰視他，生怕我的光輝形象遮擋了他的光芒，生怕我的心思還有人不明了，真是交友不慎。其實，我昨晚醉酒厲害，折騰了一晚，上午回家又接著睡，到現在人都不舒服，渾身痛，勉力趕過來陪陪同學們。無論興平書記怎么打壓，我都是心悅誠服，微笑面對，除了捧他褒揚他，就是小心翼翼守護著他出品于大垸農場這個秘密。有時，我就想，咱倆都是一中畢業的，都在長沙讀大學，素質咋就差別那么大咧？關鍵靠顏值。 圍坐在書記家的客廳里，大家說說笑笑，吃吃喝喝。杯盞交錯之間，室外的雨淅淅瀝瀝下個沒停。這個雨喲，飄忽著，訴說著，無時，無地，無在。是不是因為同學們將離或已離，下了一夜，淌了一地，濕了一城，惹人無心無情。 因為有公務在身，在書記家吃完中餐我就先撤了。最后留守長沙的同學我沒有送。因為醉酒的原因，早行的陳駿西總姣姣我也沒有送。陳駿等同學14小時回程的長途顛簸讓我記憶深刻，感慨不已。僅以此文略表歉意，同學們辛苦啦。不周之處，多請諒解。 真心感謝同學們結伴來長沙，特別感謝裴裴刻意帶了發小來長沙。幾天的陪伴和交流，就像這三月的溫暖，讓我讀懂了什么是熱情善良隨和包容優雅嫻靜溫婉，也讓我明白了自己30年夢的模樣，即使暈了一宿，糊了一夜，醉了一程也是值得的。 一程的等待，一程的期許，一程的聚首，一程的滿足，一程的謝意。 人生路，穩步行，莫忘懷，朋友情。讓我們記住這次長沙“回憶”之旅的主題吧:淺唱低吟私語紅情。黃黃的T恤火火的心，長長的等待紅紅的情。 再聚首，勿相忘。讓我們一起期待第三度長沙相聚吧。 此致，是為記。 2016年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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