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奇的自殺案 警探陸羽這天接到助手魏明打來電話,說城郊發(fā)現了一樁命案。陸羽趕到案發(fā)地,剛進屋便聞到一股汽油味,死者被燒得焦黑。 “今天早上清潔工聞到異味兒報的案。”魏明介紹說,“死者名叫謝宗偉,五十多歲,是一位旅美華人,上個月才回國。整個案發(fā)現場是密封的,而死者手中還攥著一只打火機,所以我們斷定死者是自殺身亡,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左右。” 陸羽突然皺了一下眉頭,他的目光落在死者頭部旁邊,那塊空地上用紅色油漆畫著一個怪異的符號:一只睜圓的眼睛。 “這個圖標有什么意義?”陸羽心里納悶道。 很快,書房抽屜里的一張照片引起了陸羽的注意。這是一張死者的半身照,照片中的謝宗偉面容扭曲,表情驚恐不安。陸羽看了一下裝著照片的紙封,見上面印著四個字:聶云相館。 回到警局后,陸羽沒能查到關于那個圖標的信息,而魏明也查明C市根本就沒有叫聶云相館的地方。 就在兩人理不清頭緒的時候,又有人自焚身亡了!在C市西區(qū)的一個居民區(qū)里,死者名叫吳春秀,是一位年過五旬的老太太,初步斷定死亡時間在下午兩點左右。案發(fā)現場同樣慘不忍睹,瘦小的老太太蜷縮成一團,躺在客廳之中。而令陸羽詫異的是,在死者左手下方的地板上又畫著那個恐怖的圖標:一只睜圓的眼睛。 客廳左面的墻頭的木架上面擺放著各種古董物器,架子上還擺著只水晶地球儀,看得出來死者生前愛好古董收藏。他轉到書桌旁,發(fā)現了一個裝著相片的紙封,陸羽皺起眉頭──這是一張死者的半身照,照片中的吳春秀面部表情極其扭曲,顯得無比驚恐。信封表面,標著四個大字:聶云相館。 陸羽得知吳春秀是一名虔誠的教徒,每個周末都會去教堂做禱告,那個教堂在響水路。獲得了這一消息,陸羽和魏明馬不停蹄地向響水路趕去。 二、令人不安的猜測 在拐過一個巷道口時,一幢老舊宅子突然映入眼簾,老宅門前掛著一塊匾:聶云相館。 “聶云相館!”魏明驚呼。陸羽兩人正說著,相館里突然鉆出一個青年小伙正準備鎖門。陸羽快步沖到青年面前,亮出警察證道:“警察,有事找你。” 哪知那青年聞言臉色猛地一變,扭頭便想跑。陸羽眼疾手快,一伸腳將對方絆了個狗啃泥。青年連忙求饒:“你看,我這店不就是沒辦證嗎?我補繳費用不就行了。” 在一番嚴厲的盤問過后才知道,這青年名叫聶云,前不久從外地來在這里開了家相館。“難怪怎么查都查不到這家店,原來是沒注冊!”魏明沒好氣地說。 陸羽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看著聶云,問:“你認不認識謝宗偉和吳春秀這兩個人?”聶云回憶著說:“名字我有印象,應該在這里照過相。” 陸羽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都死了?” 聶云聞言神色一變,說道:“什么?難道,真有這么邪門兒……” 聶云的話令陸羽產生警覺,聶云說:“我也是剛聽人說起的,這宅子的租金之所以這么便宜,原來是這屋里死過一個女人。” “怎么死的?” “被火燒死的……” “你給我照一張半身像。馬上!”陸羽對聶云說。 “頭兒,你照相干嗎?”魏明不解。 “我想知道,吳春秀他們在照相時究竟看到了什么?” 咔!隨著一道白光閃過,陸羽的眼睛瞬間睜圓了,他迅速起身,徑直走到了聶云身后的那根木柱前。順著陸羽的視線看去,魏明也頓時呆住了,只見那根柱子上刻著一只眼睛的圖標。 “如果我猜得沒錯,令死者恐懼的應該就是這只眼睛!是不是所有到你這里照相的顧客,都會有這種異常表現?” “不是,只有三個。” 聶云的話令陸羽心頭一顫。 “什么,那除了死掉的這兩人,還有一個是誰?” “是一個叫胡辰的老先生……” “你應該有他的地址吧,快,快給我!”陸羽驟然緊張起來。 從相館出來時,陸羽卻發(fā)現這相館的牌匾不知何時竟掉到了地上,上前將牌匾拾起一看,陸羽的臉色一黑,只見這個牌匾上的聶云二字各被人加了筆畫,竟變成了攝魂二字。這樣一來,店名就變成了恐怖的攝魂相館。 三、猜不透的真相 當陸羽心急火燎地趕到胡辰家時,胡辰已經成了一具燒焦的尸體,那只眼睛的圖標像活了一樣長在地板上。 胡辰的女兒胡婷聞訊趕了過來。陸羽從胡婷的口中了解到,胡辰也是一個古董迷,而且他每周末也會去一個教堂做禱告。 “你最后一次見你父親,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 胡婷啞著嗓子說:“昨晚我來看他時,他的情緒就很低落,后來我就給他抱來影集讓他看著消遣。哪知他看著看著卻突然情緒失控了,一口氣撕掉了好幾張照片,我這才趕緊將影集拿開。”胡婷說到這兒又掩面痛哭起來。 “你父親昨晚撕掉的相片碎片還在嗎?”陸羽問。 在吳婷的幫助下,陸羽從垃圾桶里順利翻出了一堆碎照片。 陸羽將撕碎的照片拼回了本來面目,照片一共有五張,陸羽用紅筆在每張照片的合影人群中圈出了一個人的頭像。胡婷上前一看,發(fā)現被圈出的這幾個頭像均是同一個人:一名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陸羽將筆重重地一擱,充滿自信地解釋說:“真正讓你父親恐懼的其實就是這名男子。” 在警方的努力下,照片中的那名男子身份被查了出來。男子名叫劉子豪,不過,早在十八年前,他便在一次旅游中失足身亡了。而令陸羽詫異的是,當時和劉子豪一起參加旅游的還有三個人,正是謝宗偉、胡辰、吳春秀三人。 四、突現轉機 就在陸羽這邊取得不小突破時,魏明也帶回了一條重要線索。 “頭兒,吳春秀參加的那個教會是源自非洲的一個小眾教會,這個教會的教徒如果想洗脫自己犯的罪惡,那么他的贖罪儀式會很特別!” “怎么特別?”陸羽也來了精神。 “教徒會將桐油淋到自己身上,然后面向太陽誦經,他們認為桐油可以避除邪惡的靈魂,而太陽象征光明,能帶給他們重生……” 陸羽聞言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如果我猜得沒錯,除了謝宗偉的死是自殺外,吳春秀兩人將油淋到身上并非是想自殺,而只是在進行贖罪儀式。” “難道真是謀殺?”魏明驚呼,“可是門窗都是從內向外閂好的,別人根本進不去放火啊!” “并不是密室就不能殺人!”陸羽說。 “難道是有人看上了他們的某件珍貴藏品?” 陸羽受到了啟發(fā):“對了!很多古董商家里都修有暗閣,咱們立即組織小組,再對案發(fā)現場進行搜查。” 在隨后的搜查中,警方果真在吳春秀和胡辰的家中找到了暗閣,而且這兩個暗閣中都藏著一件曠世珍寶:金縷衣。但經過專家的鑒定,這兩件金縷衣都屬贗品。 “如果是贗品的話,吳春秀兩人絕不會這么謹慎的對待,我猜這個暗閣中最初藏的肯定是真品,只是后來被人調了包,而調包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魏明討好地說道。 陸羽此時思索著另一個問題,兇手究竟是如何作案的? 帶著這個疑問,陸羽再次來到了吳春秀和胡辰的案發(fā)現場,門口兩個小孩正蹲在地上玩游戲,其中一個小孩正拿著放大鏡,對著一片干枯的樹葉烘烤著,而沒過多久樹葉上便躥起了火苗。陸羽興奮地喊道:“陽光,他用陽光殺人!” 陸羽迅速跑回胡辰家,當他的目光落在房間的某樣物品上時,眼睛突然一亮。 “兇器就是它了!吳春秀家里也有一只。”陸羽指著擺在客廳木架上的那只水晶地球儀。 “它能殺人么?”魏明滿臉疑惑。 陸羽淡淡一笑:“陽光射到這地球儀上,透過凸形球身匯聚成一個焦點,這個焦點正好落在吳春秀兩人的衣衫上,因為焦點處溫度會很高,引燃淋了油的布料自然很輕松!” “原來如此!可是謝宗偉的確是自殺的啊!” 陸羽嘆了口氣道:“這是困擾著我的最后一道坎。”
五、水落石出的結局 第二天,陸羽來到警局時,看到一個流浪漢在那兒喧鬧:“民警同志,你看二柱失蹤好幾天了,你們趕快把他找回來吧!他是個智障,如果遇上壞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段對話令陸羽不由一顫。謝宗偉公寓里的那具尸體究竟是不是謝宗偉?如果謝宗偉找個替死鬼,這樣一來他不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陸羽將那名流浪漢帶到了謝宗偉的尸體面前,哪知那流浪漢才看了沒兩眼便失聲痛哭起來。“就是他!他背后有個肉疙瘩,再怎么燒都有烙印啊!” 謝宗偉果然還活著,陸羽決定將計就計來一招引蛇出洞。 陸羽先讓警局對外公布死者身份,謝宗偉赫然在列,之后又聲稱這三起案件屬于自殺行為,希望市民不要驚慌。暗中觀望的謝宗偉果然中計,以為自己成功地騙過了警方,遂決定將手中的寶貝脫手賣掉。他哪知道,此時警方早已在古董交易黑市上布下眼線,他剛一冒頭,警察們便將他擒獲。 在警局謝宗偉坦白了所有罪行。 原來十八年前,酷愛考古的謝宗偉等四人,在劉子豪的組織下成立了一個考古團隊,取名叫“天眼”,并繪制了一個圖標代號:一只睜開的眼睛。 四人的合作原本很順利,直到有一天,眾人偶然發(fā)現了一座古墓,而這座古墓里居然陪葬著曠世奇寶:三件金縷衣。這個發(fā)現讓他們欣喜若狂。劉子豪堅持要將這三樣寶物上交國家,而謝宗偉三人則希望自己留下。貪寶心切的謝宗偉三人合計出了一個狠毒的計劃——殺了劉子豪!反正金縷衣只有三件,除掉劉子豪剛好一人分一件。 “所以劉子豪的墜河并非意外,而是謀殺?”陸羽問。 謝宗偉點了點頭:“沒錯。吳春秀和胡辰對金縷衣的渴望是出于對它的癡迷狂熱,而我只是想換錢。” 謝宗偉將金縷衣賣掉后換了一大筆錢,移居美國。然而后來染上賭癮的他敗光了家產,走投無路的謝宗偉打起了吳春秀和胡辰手中寶貝的主意,他先以老友身份去探訪吳、胡二人,然后請求看看他們珍藏的金縷衣。吳、胡二人礙于情面自然沒有拒絕,在參觀的過程中謝宗偉用早就準備好的贗品將真品調了包,為防止他們知道真相后向自己追討,謝宗偉設計將其滅口。 “我打聽到他們教會需要照片建檔,又發(fā)現教會附近新開了一家相館,于是我就搶先到相館里,將那只眼睛圖標悄悄刻到了機位后面的柱子上,然后我不停地嚇唬他們,說我常夢到劉子豪前來索命,給他們精神壓迫。” “我知道他們在家常會打坐,位置是固定的,于是我將地球儀調好位置,讓聚光點剛好對準他們打坐的地方,所以當他們將油淋到自己身上時,很自然就引火上身了。” 當謝宗偉顫巍巍地被人銬走時,陸羽感嘆道:“貪欲是滋養(yǎng)罪惡的溫床,人一但躺上去,便會陷入邪惡的夢鄉(xiāng)。” 部分內容來源于網絡,如有侵權請聯(lián)系我們刪除,謝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