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自從韓王信,攜帶著馬邑城,投靠了匈奴的冒頓單于后,大漢帝國的北方邊陲自此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劉邦和他的將帥們坐不住了。 公元前200年,劉邦親自率領了數十萬大軍,趕往北方晉陽附近,大漢的虎狼之師,由于剛剛經歷過楚漢之戰的血雨腥風,都是一群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亡命之徒,一路上攻城略地,把韓王信的叛軍打得丟盔棄甲,狼狽逃竄。在銅鞮這個地方,劉邦的漢軍再次大打敗韓王信,斬殺了韓王信的主將王喜,韓王信逃亡塞北的匈奴尋求幫助和避難。 留守在韓王信封地的殘余勢力,在韓王信的部將王黃的帶領下,迅速抱團重新另立了新的諸侯王,繼續同冒頓及韓王信密謀,準備對漢軍發起新的攻擊,匈奴冒頓依仗著,左右賢王帶領的數萬騎兵,以及王黃的里應外合,一路南下,欲攻占晉陽漢軍,漢軍處在戰爭勝利的興頭,加上皇帝的御駕親征,大敗南下的匈奴軍和韓王信的殘余勢力。漢軍一路乘勝追擊,在樓煩西北部,漢匈軍隊再次發生大規模的戰斗,這一次,漢軍依仗騎兵以及車兵的優勢,再次取得勝利,一路追擊,將匈奴趕到代谷。 就在這個時刻,劉邦獲得了前方將士的報告,說匈奴大單于就居住在代谷附近。劉邦大喜過望,在面對匈奴等游牧民族,以及漠北的廣大的苦寒地區,只要能找到匈奴的暫時的定居點,就意味著戰爭的勝利,更何況是找到了匈奴最高統帥單于的居住點。劉邦興奮地召集手下各級將帥緊急開會,商討對策。劉邦道:“各位愛卿,朕得密報,冒頓就居住在離晉陽不遠的代谷,而我軍接連取勝,士氣正旺,我們一鼓作氣,發兵代谷,一舉拿下代谷,活捉冒頓;自前朝始皇帝開始,北方的匈奴勢力就一直是中原國家的最大隱患,這次你我君臣要是能拿下代谷,并活捉匈奴單于,那你我君臣,可就是萬古千秋啊”。可是有個熟悉塞北及匈奴的情況的將領說:“啟奏我主陛下萬歲萬萬歲,我漢軍的作戰方式,由于沒有合適的戰馬,不適合長途奔襲戰,而且這么遠的戰線,后勤補給也不能及時跟上,不宜過早地發動對匈奴的突襲戰”。劉邦道:“為之奈何”?另一名將軍道:“請陛下再次派出探子,仔細查看沿途軍情,再作打算”。劉邦準奏。 就在劉邦準備攻擊上谷時,冒頓單于也沒有閑著,緊急召集左右賢王和歸順的韓王信,商議對策,韓王信道:“漢朝皇帝,御駕親征,而且前幾輪,漢軍連續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劉邦一定會派人來攻打代谷,我們要做好偽裝,麻痹劉邦的將士,將強大的騎兵軍團隱藏起來,大漠這么大,劉邦不容易發現我們的主力,待劉邦進入我們的包圍圈后,騎兵兵團迅速發動包圍戰和突擊戰”。冒頓覺得有理,于是吩咐下去,將老弱病殘的匈奴人、匈奴的牛羊,留在營地了,將騎兵主力后撤幾十里地。當劉邦派出去的探子和使者,來到匈奴居地,一看到處是老弱殘兵和羸弱的羔羊,小牛。于是趕回去向漢軍復命。 兩天后,探子回來報告說:“匈奴軍沒有防備,而且在我們大軍的前幾次戰斗中,損失慘重,到處都是老弱兵,牛羊也不肥碩,我們大軍攻過去后,一定能打敗匈奴”。劉邦大喜,于是劉邦親率大軍趕往更靠近匈奴單于庭的平城(今天的山西大同),親自指揮漢軍攻殺匈奴。就在平城郊外不遠的地方有座高山,叫做白登山,劉邦登上高高的白登山,想親自觀戰。哪知,戰場的情形一日三變,就在劉邦登上白登山不久,遠遠望去,北方黃土飛揚,好似天昏地暗,在沙塵暴還是個傳說的年代,這種現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一股巨大的騎兵軍團從這個方向飛奔而來。這股沙塵暴說到就到,而且很快分散成一個包圍圈。匈奴人在冬天的時候,進行圍獵就是這個樣子的,從四面八方迅速圍攏過來,對獵物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然后一點點收緊口袋,最后將圍住的動物全部消滅。這一次匈奴人圍攻白登山,也采用的是這樣的策略。 可是漢軍也不是等閑之輩,在反抗前朝秦國以及和項羽的爭斗天下時候,這些漢軍積累了豐富的守城經驗,他們站在高處,不斷用大石頭、滾木等迅速拋向上下;這些匈奴騎兵都是在平原地帶縱橫馳騁作戰,他們還不適應攻山頭;于是匈奴軍陣勢打亂,只好退卻到山下,將白登山團團圍住。匈奴人企圖通過圍困的戰術,企圖將劉邦困死在白登山。這一次的較量,讓劉邦真正認識到冒頓的雄才大略。 劉邦本人沒什么大能耐,“為之奈何”是他的口頭禪,可是就是這個“為之奈何”的混混身邊卻聚集了一大幫子能人、謀士、武將,這次遠征晉陽,蕭何沒有跟隨而來,蕭何留守長安輔助太子監國;楚王韓信(非韓王信)被貶謫后幽禁在長安城;張良修仙訪道去了。還好這次帶在身邊的是謀士陳平。陳平是個杰出的陰謀家,才能不在后世的劉伯溫之下。陳平成功地幫助劉邦離間了范增(不是現在畫畫的那個范曾哦)和項羽的關系;而且漢立國后的幾次諸侯叛亂,都在陳平的協助下迅速鎮壓下去。 這次白登山北圍困,陳平幸虧留在劉邦身邊。半夜,劉邦把陳平請到寢宮,落座后,劉邦小聲地到:“愛卿,有何良策啊”?陳平道:“陛下,臣有一計策,可確保白登山無恙”。劉邦道:“愛卿請講”。陳平道:“陛下身邊有何貴重之物”?劉邦納悶了,陳平不是個貪財的人啊,為啥還未獻計策就跟我要賞賜了?劉邦正在狐疑之際,陳平道:“陛下誤會了(多聰明的啊),臣預討要陛下之寶物,是準備下山,會一會單于的閼支,臣聽說匈奴長期居于北方大漠草原,對我們中原的寶貝異常的喜歡,臣打算,通過閼支去說服冒頓”。聽到陳平這么一說,劉邦趕緊解下身上的玉佩,遞給陳平,劉邦道:“行軍打仗沒帶什么珍奇寶貝,就這些了”。陳平抬頭瞄了瞄劉邦頭上的皇冠,劉邦會意了,趕忙摘下帽子,將上面鑲嵌的寶石珍寶摳下來,再次遞給陳平。陳平看了看手中幾件玉佩和寶石,道:“這些禮物在我大漢,不算多,到了匈奴那邊,應該還算是珍貴的”。陳平于是告別了劉邦。 離開劉邦的寢宮,陳平挑選了一名匈奴語翻譯、一名衛兵,還隨手拿了些絲帕等小玩意,手拿著使者的節杖,乘著夜色沉沉,連夜趕往山下匈奴營地。躲在一個角落里,靜待天明后尋找機會接觸匈奴巡邏兵。天剛擦亮,陳平一行就來到匈奴軍營邊,正好碰到巡邏的士兵,匈奴兵大聲呼到:“哪兒來的漢人,來我軍中刺探軍情,來吃我一槍”。陳平隨行的匈奴語翻譯,連忙上前,打躬作揖,說到:“這位軍爺誤會了,我們是奉大漢皇帝的命令,給大單于送寶物來的,還請軍爺帶路”。說罷,從兜里掏出一塊漂亮的絲帕遞給巡邏的匈奴兵,絲帕這玩意兒,在中原也不是個稀罕的玩意,可是在塞外,這些匈奴兵還真很少見到,以為是什么寶貝。匈奴兵眼見有好處,而且他也認得陳平手上攜帶的節杖,韓王信之前派出的使者沒少攜帶這玩意,于是就領著陳平一些趕往大營中央的單于庭帳。走了幾步,陳平的匈奴語翻譯又走上前,給匈奴兵又遞過去一個小禮物,說到:“軍爺,我們漢皇帝送來一些禮物給閼支,而且天也剛剛亮,大單于也許還沒起床吧,不如我們先把禮物送給閼支吧”。 穿過幾個帳篷,陳平一行人來到了閼支的營帳(昨晚冒頓沒讓閼支恃寢),一番通報后,陳平來到帳中,對閼支說:“尊貴的、美麗的閼支夫人,我奉大漢皇帝命令,來到單于廷帳欲會見大單于,由于是在軍中,所攜帶的禮物不多,區區幾件小禮物,還請閼支笑納,待日后回到長安后,我們會再奉送更多的禮物給閼支;還請閼支幫我們引見大單于”。雖然貴為匈奴單于的閼支,在這苦寒的塞外,那個年代,除了牛羊,也沒啥別的精美的東西。眼見陳平呈上來的幾件禮物,個個精美絕倫,閼支心中,也未免一動。 當年的哥倫布去美洲,還不是用幾個玻璃珠子就從印第安手中換來了一大塊土地。閼支笑道:“陳使者既然想見單于,為何來我帳中,我區區一女流之輩,陳使者找我做什么呢?”閼支有些為難,在草原上,女人是不能干預政事的,閼支面露難色。眼見著原先的計劃要泡湯,陳平不慌不忙地從袖子里取出一幅畫,遞給了閼支。閼支打開一看,一個絕色南方美人圖。閼支正在狐疑之際,陳平道:“這是我們大漢皇宮里的絕色美人,如果單于的軍隊繼續圍困白登山,我們就打算把這名女子獻給單于,請求他退兵,閼支不能幫我們這個忙的話,我們只能如此了。我們這名美人能歌善舞而且還精通匈奴語,還請閼支三思啊”。沉思了片刻,閼支決定幫助陳平。 于是請陳平在帳中稍待片刻。閼支走出自己的大帳,來到單于的居住地單于大帳。冒頓對閼支是寵愛又加,閼支可以隨時來到冒頓的大帳。閼支對單于說:“匈奴和漢都是天下最大的國家,如今大王把漢的皇帝圍困起來,他們的援兵一定會加緊趕來營救他們的皇帝,到時候我們雙方必定有一番惡戰,他們里外夾擊我們就很難取得勝利了,那樣的話我和大王就不能共享安樂了”說罷淚如雨下,閼支大哭起來。一大早的哭啥呢?冒頓不知如何安慰閼支,就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難道要放漢朝皇帝回去不成?”。閼支道:“大單于,您看,我們圍困漢朝皇帝,已經好幾天了吧,他們依然沒有出現混亂,而且我們的大軍也無法攻上山去,大漢皇帝有神靈相助啊,我們無法把他們剿滅的,況且他們的援軍肯定已經在路上了,就算我們把漢皇帝剿滅,占領了他們的土地,可是漢朝的這些土地,又不能放羊放牛,我們匈奴人又不會耕田,我們要這些土地干啥呢,不如放他們的皇帝回去,讓漢人給我們種地,每年給我匈奴送一些精美的物品,何樂而不為呢,大單于,您三思”。冒頓沉吟不語。閼支眼見冒頓有所松動,連忙道:“大漢皇帝已經派來了求和的使者,想見見單于”。冒頓同意會見陳平。 不一會兒,陳平一行人趕到了單于大帳,冒頓高坐單于座椅,眼皮都不抬的。可是,陳平是何等人物,什么陣勢沒見過,怎么會把冒頓放在眼里。走上前,陳平直接說到:“我大漢皇帝出征前,已經安排好太子監國,我們的蕭何丞相,親自輔助太子監國,我大漢皇帝一旦有什么不測,太子立即就會即位。到時我大漢全國民眾都知道我們偉大的高祖皇帝是誰害死的,就會視單于為死敵、不共戴天,我大漢軍民一定會舉全國之力來報仇雪恨。這樣的話,單于和匈奴可都將陷入一片汪洋大海之中”。冒頓也非等閑之輩啊,冷冷地說道:“陳使者,這么說,漢朝皇帝是希望我放他一馬,不再圍困他嘍?”。陳平朗聲答道:“單于,您錯了,我大漢皇帝雖然被困白登山,但是這只是一時大意而陷入困境。況且我大漢后援大軍已經從四面八方趕來,援軍一到,我們內外夾擊,到時候一定能大敗單于的騎兵。想必,單于也已經接到線報了,我們的周勃大將軍正在帶領著十萬精兵日夜兼程地趕往平城,不出幾日,大軍立即就會趕到,到時候漢匈之間必然會是一番苦戰”。陳平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們在白登山也在勸說我們的皇帝,匈奴的土地適合放牧,而我們的子民只會種地,不會放牧,我們占領了你們的土地,也沒有什么用處;反過來,單于的子民不會耕種,你們占了我們的土地也沒什么用處;漢匈之間如果為此無用之事,大動兵戈,到時候坐收漁利可是西邊大月支和東邊的東胡人和烏桓人啊。我們再三勸諫,我大漢皇帝才勉強同意雙方言和,各自守著各自的邊界,永遠不再互相侵犯”。 冒頓聽了陳平的一番話,句句說在他的心里啊,論富強、論人口、論物產、論軍事人才,哪一樣匈奴在目前階段都是不占上風的。更何況,周勃等大漢猛將們都在趕來增援,一旦死拼下去,月氏人、東胡人,這些家伙一定趁火打劫,從西面和東面進攻匈奴,當時后,匈奴三面受敵,那就陷入絕地了。脾氣往往是隨著實力增長的。冒頓舒緩了語氣,對陳平說到:“為了我們匈奴子民,我們可以和談和解,可是我們這一路下來,車馬啊、糧食啊、牛羊啊,都損失不少啊”。陳平明白了,冒頓無非是想多要點好處,多要點錢糧罷了。于是陳平,高聲答道:“單于放心,我大漢人口眾多,物產豐富,各類谷物豐富,我們大漢每年拿出一部分,稍帶著給單于送過來就是了”。于是乎,冒頓就坡而下,和陳平詳談一番議和的條件后,就悄悄地將包圍圈撤去。陳平命令所有的弓箭手拉滿弓,圍成兩排進行護衛,劉邦和眾將領走在中間,一溜煙地撤回了平城。沒過幾天,從各地趕來救駕的大軍陸續趕到,匈奴人眼見撈不到好處,也就班師回去了。這就是著名的白登山之圍。 劉邦從平城返回了長安,這一番親征,他也親眼見識了冒頓的雄才和匈奴兵的勇猛。對比大漢目前的國力和軍力,目前階段還不足以對匈奴發動大規模的戰爭。于是,聽從了婁敬的和親建議,可是他也舍不得自己和呂氏的親生女,只好在皇室中挑選了一位,封為公主遠嫁冒頓單于。 我們說了這么老半天的白登山之圍,把韓王信差點給忘了。 就在冒頓和高祖不亦樂乎地進行和親談判時,韓王信和他的老部下王黃、趙利,擔心冒頓和漢朝和好了,他們這些人就成了“兔死狗烹”的下場了。于是韓王信來到單于帳中,對冒頓說:“大單于,漢朝皇帝和我們和親,只不過是他們的權宜之計,以我對劉邦為人的了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不能讓漢朝消停,不能任由他們和和平平地恢復國力,那樣的話,等他們恢復國力后,一定會再次舉全國兵力來攻打匈奴的”。冒頓問道:“韓將軍有什么高見呢?”。韓王信道:“劉邦對那些功臣們,尤其是那些封了異姓王的功臣是非常不放心的,我們不妨以此為突破口,采用離間計,瓦解他們,分化他們,這樣漢朝就不能鐵板一塊,到時候漢朝內部四分五裂的話,他們就永無力量在攻打匈奴了,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于是,冒頓命令韓王信負責對漢朝實行瓦解計劃。 正如,韓王信說的,劉邦從白登山回去后,不斷加強國家內部管理,同時對功臣猜疑過重,不斷地剪除異姓諸侯,那些曾經被封為異姓諸侯王的,接二連三地反叛,同時劉邦在陳平的謀劃下,也一個接一個地消滅了這些反叛者 就在冒頓和韓王信的邊疆,就有這么一位異性諸侯,那就是代郡的陳豨。陳豨作為代郡的相,對匈奴的防御攻勢做得非常出色,冒頓和韓王信都不敢輕舉妄動。可是隨著,漢朝內部的異姓諸侯一個個被消滅了后,陳豨坐不住了,擔心哪一天清算的鞭子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到頭來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啊,關鍵是他和淮陰侯韓信(非投降的韓王信)私人關系非常好,此時韓信已經被劉邦軟禁起來,陳豨擔心,劉邦隨時會清算自己。天撮合啊,就在此時,韓王信派自己的部下王黃偷偷地潛入長城內,買通了陳豨的門人,溜入陳豨府上,對陳豨進行策反,希望陳豨識時務。 經過一番內心的煎熬和斗爭,陳豨慎重地權衡造反和不造反的利弊。于公元前196年8月,陳豨舉起了造反的大旗。韓王信和冒頓單于,不斷地在后方支持和支援陳豨。劉邦的耳目眾多啊,知道韓王信和冒頓在背后支持陳豨反叛自己,大怒:“好你個冒頓,你吃我的,喝我的,娶了我漢家的女兒,也算是我漢家的女婿了,還在背后給我捅刀子,太不仗義”。劉邦鎮壓反叛的諸侯王毫不留情,這一年他已經年近六十了,為了大漢的長治久安,劉邦決定再次御駕親征,這一次他不光要消滅掉陳豨,也同時要消滅叛變匈奴的韓王信。由于匈奴軍團依然實力強大,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一次劉邦采用了迂回策略,繼續同匈奴采用和平政策。劉邦大張旗鼓地派兵攻打陳豨的同時,悄悄地派出另外一路大軍,在大將柴武的帶領下去攻打投誠匈奴的韓王信,雙方展開激烈的戰斗,最終韓王信戰敗,被柴武斬殺于馬下。 韓王信被殺后,陳豨失去了外援,在漢軍的攻擊下,大潰而逃。原先跟隨韓王信一同反叛的王黃等人也都戰死疆場。陳豨戰敗后,率領著殘余勢力逃入了山林里,劉邦命令樊噲繼續圍剿,終于在第二年的冬天,樊噲徹底剿滅了陳豨叛軍,陳豨也死于樊噲劍下。 太史公在史記的卷九十三《韓信盧綰列傳第三十三》篇結尾寫道:韓信(指的是韓王信)、盧綰,非素積德累善之世,徼(僥)一時權變,一詐力成功,遭漢初初定,故得列地,南面稱孤,…,卒赴匈奴,豈不哀哉”。 劉邦親征叛逃的韓王信和叛變的陳豨后,漢帝國的江山就穩固了? 且聽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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