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取法上,牛子在本科階段就不滿足于走馬觀花式的“遍臨諸體”,而是在行、楷、篆、隸、魏碑諸體間各選了一個字帖作為主攻方向,在應付課堂作業之后,返回這幾本字帖重點挖掘。直到牛子成為專業教師之后,他依然堅持這種學習方式。“我個人理解,把一種書體下的一家研究透,旁涉不是難事,就好像你會開小轎車,換個大客車也就是多一個熟悉過程。”因此,雖然牛子從來沒有專門臨摹過古人的小楷,但幾十年浸淫于楷書《雁塔圣教序》和魏碑《張猛龍碑》的功力,使得他能夠自然地寫出一手古厚精勁的小楷書。 多年來追隨章祖安先生,對于牛子既有技法上的提升,更塑造了牛子對書法之 “道”的理解。他說:“章祖安老師有一句話對我影響很大:‘書法是生命元氣的鼓蕩與奮發’。” 近來,牛子對書法中的“白”越來越感興趣,“如果把書法的點畫比作家具,在室內空間里,若家具大小不合適、擺在不恰當的位置,再精美也不如一件普通的家具擺在合適的位置效果好。‘白’的重要性由此可見。” 關于未來,牛子并沒有完全給自己標一個確定的方向,而是繼續“補短”,他將不斷發掘經典美的構成要素,并在自己的審美取舍下進行重構。在牛子看來,書法就是傳統文人的一種高雅游戲,“在這個游戲中,我似乎像做拼圖,目前略微梳理出了一點線索,還在尋找其他殘片的過程中。”因此,牛子似乎也在等待,等待自己的梳理和思考,直到眉目清晰,水落石出。“未來幾十年,我會不斷地‘舍’,等減到不能再減,那一定就是最終方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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