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二世,被公認為是歐洲歷史上最杰出的軍事統帥之一,被尊稱為腓特烈大帝,他曾經戰無不勝,卻被奧地利的一只雜牌軍打敗,他們的統帥是利奧波德·約瑟夫·道恩。 訓練有素的普魯士士兵是腓特烈勝利的保障 腓特烈時代的普魯士軍隊不僅在戰術訓練上獨步歐洲,更形成了一套堪稱后世參謀本部雛形的軍需總監部制度,擔負起諸如選擇行軍道路和宿營地、構筑野戰陣地等技術性任務,以及情報和間諜勤務,以減輕最高統帥的負擔。而由于戰爭在多地同時進行,腓特烈還向那些獨當一面的指揮官身邊派遣若干侍官長或侍從官——這些相當于后來的參謀軍官的侍從,令整個普魯士軍隊可以在遼闊的戰線上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 與普魯士相比,奧地利的陸軍指揮系統相對落后。效忠于維也納的軍隊雖然在武器和他的對手不相伯仲,但在組織上依舊沒有擺脫中世紀的動員體系:各地的貴族在自己的管轄區域招募士兵,隨后再匯聚成軍團規模的武裝開赴戰場。以這種模式組建的部隊一旦與如狼似虎的容克軍官團相遇往往一觸即潰。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之后,終于有一位奧地利將軍試圖改變這些不利的局面,他就是出生于維也納軍旅世家的利奧波德·約瑟夫·道恩。 道恩很早便已經洞察到奧地利軍隊嚴重缺乏基層的下級軍官,而現任的軍官又極度缺乏統御素養和指揮能力的弱點。為了補救這些缺失,道恩在公元1751年向特蕾西亞女王王進諫,于奧地利的威尼奴爾斯塔特成立了四年制的特蕾西亞女王軍事學院,這些軍校至今都仍是奧地利陸軍的最高學府。而其首任的校長便是由道恩本人。雖然道恩元帥在奧地利內部推動的軍事改革,受到了大多數貴族及軍方守舊派的反對,但是道恩強化中央指揮與統一建制改革方針,削減貴族與地方軍的比重的工作仍在穩步推進著。 普魯士鯨吞薩克森及在布拉格圍困洛林親王的消息傳來,幾乎無將可用的特蕾西亞女王第一時間從軍校里請出了道恩,希望他能夠力挽狂瀾。雖然深知責任重大,但是道恩更有意放慢腳步,沿途不斷的招攬從前線逃回的殘兵敗將及武裝民兵,等到靠近布拉格之時道恩麾下已經集結了一支6萬人的大軍,令腓特烈不得不從圍困布格拉的軍隊之中抽出3.5萬精銳趕往布拉格不到50公里處的科林,與道恩一決雌雄。 科林戰役陷入兩側夾擊的普魯士步兵 道恩深知腓特烈能征善戰,此時從布拉格前線抽調出的更是百戰精銳,其中15個營的普魯士騎兵更是腓特烈多年心血的結晶,戰斗力遠非自己麾下的雜牌武裝所能比擬的。有鑒于此道恩從一開始便選擇了以丘陵為主的科林地區作為主戰場,易北河加上起伏不平的地形足以抵消進攻方的騎兵優勢。而在布陣上道恩針對腓特烈善用斜線戰術的特點,同樣強化了自己的右翼。果然腓特烈將自己的騎兵集中于戰場一側,試圖一舉蕩平奧地利軍隊的右翼。但當普魯士騎兵艱難的克服了槍法精準的波希米亞獵兵的狙擊,越過復雜的丘陵地帶之后,才發現自己踏入了一個可怕的陷阱。 側翼突擊失敗的消息傳來,腓特烈隨即命令全軍正面進攻。但是由于地勢崎嶇不平,普魯士軍官陸續遭受波希米亞獵兵狙擊,向來訓練有素的普魯士步兵各部隊之間竟然出現進攻脫節的現象。連挫腓特烈兩陣的道恩此時終于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锏,占據兵力優勢道恩可以在頂住腓特烈右翼和中央壓制的同時,投入更多的部隊攻擊普魯士人空虛的左翼,而腓特烈的手中卻已經沒有預備隊可供救火之用了。 精銳的普魯士步兵艱難的在左翼崩潰后頂住了奧地利人的兩側夾擊。雖然自知敗相已呈。但腓特烈還是命令右翼的騎兵重振隊形對奧地利人展開最后一次突擊。頂著如林的刺刀突破奧地利陸軍第一陣線的普魯士騎兵終于沖上了戰場制高點——克杰佐丘陵。但面對一直漫延到地平盡頭的奧地利軍第二列、第三列部隊。普魯士人知趣的撤出了戰場。幸好生性謹慎的道恩由于擔心有詐而下令全軍在入夜后中止追擊,這才使得腓特烈得以安然撤出戰場。 科林之戰不僅終結了腓特烈自出道以來不敗的神話,更令不可一世的普魯士軍隊損兵折將。其中精銳騎兵的損失更令腓特烈肉痛不已。回到布拉格之后,他第一時間解圍而去。留在他身后的不僅有無法控制波希米亞的遺憾,更代表著腓特烈在最短時間內打垮奧地利結束戰爭計劃的永久破產。而特蕾西亞女王收到捷報的第一反應是免除了自己妹夫——洛林親王前敵總指揮的頭銜,改由道恩統一指揮集結于布拉格的大軍。腓特烈倒霉的日子自此拉開了序幕。 參考文獻:《條頓悲歌——一口氣讀完的德國戰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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