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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各具特色的詩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且不說“唐宋八大家”的威名，也不說李白的不羈瀟灑和杜甫的憂國憂民，今天我們來講一個寶藏詩人，那就是人稱“詩奴”的賈島，賈島的名氣自然沒有李白杜甫那么大，據(jù)說他被稱為最笨的詩人，常常因為一首詩而反復(fù)煉字、煉詞、煉句，三年才寫出兩句，真真是到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地步，說是“詩奴”，這形容真的太貼切了。 賈島身形頎長，瘦瘦的書生樣，為人比較孤僻，不茍言笑，也不喜歡和他人來往，早年出家為僧，法號“無本”，據(jù)說是早年應(yīng)舉無果，郁郁寡歡之下，過上了孤寂的禪房生活，日子索然無味，但是也未曾放棄作詩吟讀，常常會為一個字而反復(fù)琢磨，這倒成了賈島唯一的樂趣。因而也有了后來的“苦吟詩人”之稱。 所謂“不鳴則以，一鳴驚人”，賈島的詩雖然寫得慢，但是卻精致且耐人尋味。讀賈島的詩，都是一些平常的事，但是又有一種淡淡的悲傷，還有一種無端的清寂。其作詩不多，尤以《題李凝幽居》 中的“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聞名。光是其中的一個“敲”字，就被賈島思量許久，在“推”和“敲”兩字中間猶豫不決，最后遇貴人韓愈，分析了這兩字之間的區(qū)別，才作罷。 賈島為僧期間，隱居于寺中，常常游走于山野，一來二往也認識了一些同道中人，而這個李凝，是其一。有一天賈島趁著斜陽正好，便想著去野外走走，順便遛個彎，拜訪許久未見的老友，山路荒涼，趕到老友家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賈島見門栓沒鎖，便輕敲小門，不想驚動了枝頭的飛鳥，不見回應(yīng)，推門而入，不見老友蹤影。在院子等候了許久，茶涼仍不見人，此時見夜色朦朧，月光皎潔如玉，四周悄然無聲，賈島靈感涌上心頭，便吟詩而返。 本是靈感所發(fā)，但是回去后的賈島，對這首詩反復(fù)吟誦，總覺得有哪里讀起來別扭。這樣反復(fù)斟酌了許久，有一天，他騎驢出門，嘴里還念念不忘其中那句“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 突然又覺得“推”字換上“敲”字似乎更恰當。思來想去，賈島在坐騎上模擬了“推”和“敲”這兩個動作，不想正巧擋住了京兆尹韓愈的儀仗隊。韓愈不滿，大聲質(zhì)問道：“你一介僧人，難道不會看路嗎？” 賈島一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神闖禍了，慌亂之余急忙說道：“不是這樣的，剛才我正在想這‘推’和‘敲’二字哪個放在詩中比較好。”韓愈一聽，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你且說說你的詩句，我可以幫你斟酌一下。”于是賈島將自己的詩句誦讀而出，韓愈聽罷大為驚喜，思考片刻，便說道：“我覺得‘敲’字更好，一個‘敲’字，有情境感，且更抽象，更能烘托出當時的寂靜幽深呀！” 賈島一聽也覺得有理，如此，便有了“推敲”這一軼事！此后，賈島被韓愈相中，韓愈勸其還俗，并參加科舉考試，但是并沒有中舉，一生也就做了一些有名無實的小官。 在如今看來，這一“敲”字，真是驚艷。也有人說：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實為歸家之舉；而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才是拜訪之舉，一個敲字，將訪客的小心翼翼詮釋得精粹而動人，這是詩句的魅力，也是文字的魅力。 參考資料：《國學(xué)經(jīng)典叢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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