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在世難免爭名奪利,為世事所紛擾,很少有人做到外表“和光同塵”而內心清明灑脫,遺世獨立。不以聰明才智高人一等,以平凡庸陋,毫無出廳的姿態示人,行為雖是入世,但心境劉出世的,對于個人的利益做到不斤斤計較。 一個和尚因為耐不住寂寞就下山還俗去了。不到一個月,因為耐不得塵世的口舌,又上山了。不到一個月,又耐不住青燈古佛的孤寂再度離去。如此三番,寺中的住持對他說:“你干脆不必信佛了,脫去架裟,也不秘認真去做俗人,就在廟宇和塵世之間的涼亭那里設一個去處,賣茶如何?”于是這個還俗的和尚就討了一個媳婦,支起一個茶亭,在山下擺了一個茶亭。 俗人有俗人的目標,道人有道人的格調。以道家來說,人生是沒有目的的,即佛家所講的“隨緣而遇”以及儒家所說的“隨遇而安”。但是老子更進一步地說,隨緣而遇還要“頑且鄙”,堅持個性,又不受任何限制。許多人都如同這個心緒矛盾之人,在入世與出世之間徘徊不決,干脆就在兩者之間做個半路之人吧,那么,怎么樣才能算是個出世之心呢? 唐朝的李泌一生中多次因各種原因離開朝廷這個權力中心。玄宗天寶年間,當時隱居南岳嵩山的李泌上書玄宗,議論時政,頗受重視,但遭到楊國忠的嫉妒,誹謗李泌以《感遇詩》諷喻朝政,李泌被送往蘄春郡安置,他索性“潛遁名山,以習隱自適”。自從肅宗靈武即位時起,李泌就一直在肅宗身邊,為平叛出謀劃策,雖未身擔要職,卻權越宰相,招來了權臣崔圓,李圃國的猜疑。收復京師后,為了躲避隨時都可能發生的災禍,也由于叛亂消弭,大局已定,李泌便功成身退,進衡山修道。代宗剛一即位,又強行將李泌召至京師,任命他為翰林學士,使其破戒入俗,李泌順其自然,當時的權相元載將其視作朝中潛在的威脅,尋找借口再次將李泌逐出。后來元載被誅,李泌又被召回,卻再一次受到重臣常袞的排斥,再次離京。建中年間,涇原兵變,身處危難的德宗又把李泌招至身邊。 ![]() 李泌屢蹶屢起,屹立不倒的原因,就在于其恰當的處世方法和豁達的心態,其行入世,其心出世,所以社稷有難時,義不容辭,視為理所當然,車難平定后,功成身退,沒有絲毫留戀。李泌已經達到了順應外物,無我無已的境界,如儒家中所說的“用之則行,舍之則藏”,行則建功立業,藏則修身養性,出世入世都充實而平靜。李泌所處的時代,戰亂頻發,朝廷內外更是人人自危,若要明哲保身,必須卷入爭權奪利的斗爭中去。心系社稷,遠離權力,無視名利,謙退處世,順其自然,乃李泌的處世要決。 ![]() 做人做事都應如此,莫讓自己的心境局限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心如大海,便可達到出世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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