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朝代,終不敵世流;千古繁華盛,歷千余年,而亦終成了漁父言。多少風流,垂名竹帛,著于竹帛,而亦終不成是書中人物,或濃墨重彩,或末,將其生平事跡載其,使其豪杰,文之高偉之情因存于人心。可不我知者深知書中人物之生平事,其與吾輩去,終是隔著云水之遙,而我,終不過一毫不當之看客耳。 于是人間,其實我所最庸常者。嘗遍紅塵百味,歷囂浮之洗風,莫能絕俗,無欲無求。 而此生,人人總有各之求、方,有人欲生戎馬,仗劍走天涯;或渴加,有享不盡的富貴;亦有人思游遍世間舊物,旖旎風光滿眼盡;亦或,思生平淡,既無多波,亦不生多怨悔,但是平淡如水之生活,又有幾人能守得住?又有幾人,風雨皆嘗與汝同,不能與你相守淡。或是俗中,最難者不過其波瀾之生活,乃有淡靜之心。盛且充激情之生易得,欲尋得一份約與淡,而實屬不易。 十年光陰,家庭之北蓮花如其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不曾開錯矣時,更不負過匆匆逝者韶光。或是十年光陰里你不改,亦未嘗更容,易之者,人事,是情。 我總想,為一株不關人之草木,亦是善者。 春自開,秋則自落,挾風窈窕舞影,臨雨自比情。歷紅塵萬劫,如涼風拂面。不問人間離合悲歡,無論塵世滄桑。不與群花爭艷矣,更無人問是非長。 而世繁華落盡,一終岑寂,仍歸平淡。 然世之情,吾最愛清。淡淡而來,淡淡淡而。不貪不戀,不奢不取。一切隨。 一切眾生,皆有情意。我心如草,不事雕,素凈純,明簡凈。世相紛紜,我茍不與世爭,明心見性,為一株所愛之木,自由生,榮枯隨。心無增減,得失隨緣。 在那萬花海中,總有一株花屬自己,亦必有一朵為己之所化。吾素只喜白華,不事雕,渾渾然。但覺與吾意同。世人皆曰彼姹紫嫣紅方是問至美也,我則道惟白,最為純、最為明、亦為質。而我自生于世之第一日始,不如一素紙耳,潔凈不暇,無玷。但于此世俗之染缸里浸久,莫為一身污行,亦莫能斷之白。 歲月無情,吾思作一簡者,心純凈盡,纖塵不染,縱浪淘盡,朕心仍潔如初。可是一切終非我所得,我終是生成一深者,凡事看得遠,欲得通,然亦是祖上許多重之累。世人皆曰,人生一世當是存一顆赤心最難得貴,而吾乃少得容,有一顆蒼之心。可是亦無不愈,吾心足以容世萬象,于一切之風云前吾無心憚。心比人深,自行之每一步都不輕踏錯,力之經營而其人,當下去之每一步,乃不犯下不補之過,貽終身之恨。 此生,縱聞于世,亦不過匆匆十載光陰,及年老去,及至命終,亦終為生長里之滄海一粟,微不足錄,稍縱即逝。若尋常人,亦不過是紅塵中之客而已,與何人識,又與何人擦肩,陰晴圓缺,悲歡離合,一切皆數,又豈汝所能輕易?將來之必毋望,其散者必銜枚之散,來時自無主,行之時亦無需他之言。 總總兮,一切盛衰榮枯,得失榮辱皆數。你我都不怨,既到人間走一遭,總當善以意為生,總當生出于自得意人。或濃或淡,皆在人知。吾與汝雖為紅塵客,無人與人之間的因緣際會或深或淺,亦終須一別,與其依依,不如脫去。 今但作紅塵客,求聞于世,不求留何印自存者直,但我此生,毋負己身旁所愛之人,莫忘己之初心。 為一株所最愛者白梅,逸素,疏影橫枝,素蕊冷骨,于華中守淳,于流年中靜享獨,于紛蕪中靜守心,守得一清歡。 何為清歡?蘇軾曾言:“細雨斜風作曉寒,淡煙疏柳媚晴灘。入淮清洛漸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當過盡千帆,人世百味皆嘗過后,或汝方知簡即清歡,而清歡則常生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