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難治自己的病——大眾的悲哀

前一段時間，一位很著名的養生大師死了，還是內家拳七段的武術家。總之，知名度很高，在國內外許多領域都頗具影響力。如此一來，也就成了近期網絡熱炒的話題，自然是負面的多，正面的少。與此同時，也有一個很著名的醫療專家去世了，同樣是因病而“中道崩殂”。唯一不同的是，憑吊感嘆的多，非議的少。理由很簡單，養生內家拳似乎靠不住，大師雖然熱衷于弘揚國粹，但也許只是為個人名利所累，所以大家認為不值得同情，甚至更應該冷嘲熱諷。而醫學專家卻是因治病救人、勞累過度亡的，似乎更應該受人尊重。世人認為，專家的離去不僅僅是家人和醫院的損失，也使無數受病痛折磨的患者失去了一位能夠救助他們脫離苦海的白衣天使。事實上，這些年類似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不少，都是盛年而亡。而且都是自身有病，而又超負荷做手術，最終醫治無效而溘然長逝。

社會上流傳一句話，叫做“醫者不自醫”。這話從人情世故上講，似乎也有一定道理，因為醫生給自己治病的時候會考慮到很多因素，這些或多或少會對自己的診斷與治療產生影響。所以，古時有些醫生不僅不為自己診病，也不會親自為家人治病。然而，這也恰恰暴露出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醫生的心理素質不過關，對自己的醫術信心不足。要知道，治病如用兵，既可以救人，也可以傷人甚至殺人。說到這里，想起一個比較早的段子，說是閻王爺生病了，派鬼差到陽間找醫生。鬼差帶回來一個醫生，閻王爺問醫生，你從醫多久了？醫生惶恐不安地說自己今天剛開業。閻王就責問鬼差：“你怎么敢找個沒有絲毫經驗的人給我看病？”鬼差理直氣壯地答道：“因為只有他的門前沒有被治死的冤鬼啊。”這是民間傳說故事，也有可能文人編的段子。無論是真是假，最少可以說明，醫療行業的風險系數是很高的。即便是由層層壁壘保護的醫院，既有一大堆先進的儀器反復檢測，又拿著合法行醫證書做護身符，甚至還有病人家屬的簽字做防火墻，依然有各種各樣的醫患糾紛與沖突，甚至有醫生被患者家屬捅刀子。再想想全憑經驗和臨機判斷而對癥處置的中醫，非但無法受到以標準規范化對醫生設定的法規和行業規范的保護，反而會成為醫鬧尋釁的“武器”。這也就不難理解網上中醫專家說“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去治病救人”這句話里所包含的辛酸滋味了。

醫道通仙道。中醫源于道醫，說中醫是神仙之學一點都不夸張。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圣，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而知之謂之巧。單就望診而論，如果只是通過看表面的氣色與五官體型對病人做出判斷，也只是粗淺的世醫而已。真正的神醫是可以看透人的五藏六腑，甚至可以窺測靈魂深處的潛意識思想，進而對病人做全身心的系統治療。所以，好醫生是不分科的。中國人有“天人合一”的固有理念，所以一個合格的好醫生也就是一個真正的儒者、道士，是既可以治國安民，又可以看風水、調陰陽的全能人才，是非圣即賢的濟世之才，人中龍鳳活神仙。

即便再加上聞、問、切之技，也不一定就能徹底解決病人的問題。因為，真正致病的根源是病人的思想觀念與心態情志乃至飲食起居理念，至于外部因素，尚在其次。所以有“上醫醫心，中醫醫人，下醫醫病”之說。真正的神醫，首要醫心，其次安神調理氣血，至于臟腑與皮肉筋骨之病，只不過病患之表象而已。如果只是治標不治本，即便是一時痊愈，也可能掩蓋真相，對病人留下養虎為患的更大麻煩。甚至由于不能追本溯源，造成誤診誤判，好心辦壞事。

聽我這么一說，可能會有不少人反問：“按你這個說法，哪里還能找到醫生啊？難道大家都錯了？更何況你一不是專家，二不是名人，又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呢？”您說的沒錯，我非但不是專家，也不是醫生。既沒受過專業的醫療教育，也沒讀過幾本醫書，之所以敢這么說，只是我有數十年被醫與自醫的經驗與教訓而已。毛爺爺教導我們：“實踐出真知！”被稱為藥神的神農氏也是靠拿著生命嘗百草才留下了《神農本草經》的，即使不是神農氏親自著書，也是后人在他老人家留下寶貴資料的基礎上加以匯編而成。這也是傳統中醫的傳統特色，就是拿自身做實驗成功了，再去醫治身邊人。隨著經驗越來越豐富，名聲越來越大，也就成了名符其實的醫生了。說白了，真正的中醫是靠實踐、憑實力煉出來的，書本藥典只是參考工具而已。就這樣代代相傳，解決了華夏民族數千也許上萬年的問題，讓病人糊里糊涂地解決了問題。之所以當代中醫出現青黃不接等諸多問題，也是社會在前進路上所遇到的一時坎坷而已。相信在付出慘痛代價以后，整個社會在醫療、教育乃至方方面面，都將在沉痛反思之后，達成正確的共識，使一切都逐漸步入健康發展的軌道。

“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只能靠我們自己……”“何期自性，具足萬法！”事實上眾生是佛，我們每個人本來都是神仙，只是被花花世界紛繁復雜的各種幻像所迷，才使自己由天真無邪（天真赤子，既無邪念，也無邪氣）變成了“懂人情世故，有責任心、使命感”的“成年人”。追求多了，煩惱多了，自然就會感到累了，疲憊了，疾病也就不知不覺找上門了。大多數疾病都是自己不良心態與生活習慣養出來的，也只有搞明白人之所以生病的根本原因，糾正自身的錯誤，這些疾病自然也就不藥而愈了。

“上藥三品，神與氣精。”精氣神三寶是傳統國醫所公認能夠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也是人人本來所具有的生命之本。人之所以能夠出生發育成長，正是依賴這三寶的交互作用轉化飲食才能使四肢百骸得以生生不息。人之所以生病，恰恰是這三寶所代表的先天元氣虧損所導致的人體正氣不足所造成。由于正氣不足，所以邪氣干犯，進而百病叢生。無論飲食還是補藥，都是后天之物，如果沒有足夠的元氣參與，是無法使這些后天之物轉化為人體所需之物的，反而會造成經脈擁堵，成為人體負擔，這也正是越補越虛的根本原因。

作為醫生，精足則神明，自然神目如電，可以輕松準確地對病人做出客觀精微的診斷。氣足則神強，也就可以輕松幫助病人扶正祛邪，使治療效果事半功倍。反之亦然，病人自身體弱，精氣神不足，也就無法使人體這個世間最先進的“醫療機器”發揮作用，反而要去依賴身外之物，用那些貌似先進的鐵疙瘩做出的檢測報告，然后像押寶一樣做分析判斷，再拿病人像小白鼠一樣做實驗……這也正是小病能治成大病，一個病能治出多種并發癥的主要原因。說到這里，就會有不少人產生疑問，難道以西醫為主導的現代醫學就一無是處嗎？肯定不是！毋庸置疑，無論西醫還是中醫都確實解決了人們現實生活中的大部分問題，也把無數人從鬼門關解救了出來。就拿筆者來說，從小到大就離不開醫生的陪伴，也可以說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都對我有救命之恩。也正因如此，無論何時何地，醫生在我心目中都是令人尊敬的高尚職業。從另一方面說，也正是因為有了疾病這個盡忠職守的“好陪練”，也可以說是“好師父”，才逼著自己不得不學道修行，以解決自己無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煩惱，也使自己明白了先圣所說“人若無病也是人生一大悲哀”的深刻內涵。“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人如果一生無病無災，諸事無憂，又有幾個能去“無事生非”地辛苦修行呢？那豈不成了“自討苦吃”嗎？

諸行無常日月易，世間萬事萬物，不是進化就是退化，絕無中間路線可走。人生也如此，如果不能讓自己的身心保持螺旋上升狀態，使整體素質越來越好，必然會逐漸退化，走向衰亡。而這一切的根本動力，就是人的精氣神，也就是元氣。醫道通仙道，中醫之所以博大精深得讓人感覺神奇，甚至不可思議，正是因為中醫源于道醫，也就是說中醫的系統理論形成與發展，都是由超凡入圣的活神仙在推動。世人之所以稱他們為活神仙，對他們的診治手段與療效感到驚詫莫名，恰恰是常人對生命與自身缺乏客觀深刻的認知。佛說眾生是佛，自性具足萬法。世人眼里的神仙，也只是道家所謂的真人而已！眾生之所以顛倒，也正是忽視了自身生命的神奇，錯誤地依賴他人，依賴外物，這也正是一切煩惱與痛苦的根源。

華夏文明和其它文明最大的區別就在于，有道家始終如一地堅信世間有長生不死的神仙存在，也篤定地認為人人可以得道成仙。也恰恰是因為這些因素，才有了堪稱超越四大發明的道醫與中醫學問流傳世間數千年，而澤被蒼生。中醫治本，而中醫所說的這個本，簡單講是要對病人的一生健康負責，而不是簡單的“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更不是把一個有靈魂有生命的大活人，像機器一樣隨便拆東拆西。一時說，盲腸沒用，割了更好。現在又說，盲腸有用，割錯了……今天血管堵了，搭個支架。難道不知道血管堵塞是因為血管彈性不夠，心臟動力不足，血液質量不好嗎？而這一切的一切，一方面是因為元氣虧損造成的肌體老化，根本原因卻是不懂衛生之道，因恣情縱欲的自我損害所致。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原因，就是長期服用降壓、降糖甚至是所謂的保健品所導致。世間萬事萬物，非利即害，自然也就絕無吃了無效卻沒有危害的東西。類似已知未知的事情，真不知該有多少。套用一句網絡名詞，可真是“細思極恐”啊！

正是在這種只顧眼前、治標不治本的錯誤觀念影響下，才造成了普遍以“飲鴆止渴”手段解決問題的醫療亂相，使冥界的冤魂越來越多。

上醫的根本是醫心、養神、調理氣血，這才是生命的根本，也才是真正道醫之道。至于藥膳食療，湯藥手術，只不過是方便的輔助手段而已，也是在良醫無覓之時的無奈之舉。法本無法，隨機應變而生。方無定方，對癥酌情而治。若是將幾個秘方和一些所謂的秘傳絕技視若珍寶，不知變通地當做“萬金油”到處亂抹，難保不出問題。法門無量，應機而生。大道唯一，真經不二。只有明白了生命生滅運化的根本原理，才可以一法通萬法通，法法自在，也就成了大眾心目中千手千眼的活菩薩。否則，只能是左右支絀，疲于應對。即便是把病人治好了，心里也并不通透，無法搞明白病人身心內部變化的來龍去脈。若是治不好，也會莫名其妙，為什么自己診斷無誤，依法施治，病人就是無法康復？世間只有治不好的人，沒有無法可醫的病癥。病之無醫，所缺者，機緣也。

醫生無法醫治自身的病，網上報道，甚至出現給糖尿病患者治病的醫生，自身也是服藥二十余的糖尿病患者這種荒唐事。傳統中醫一副藥吃三天，就要調整方子，一周不見好轉就該換醫生了。反觀現在，常年服藥，需要終生服藥反而成了習以為常的事情，不能不說是亙古未有的怪像。是人都知道，身體是一生最寶貴的財富，一切的根本。一個社會一旦在整體醫療理念上出了問題，必然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嚴重后果。全民健康、經濟實力，國家安全等各個層面，都會產生無法估量的負面效應。而作為醫療教育，一旦專家教授都被錯誤的思想觀念所固化，培養的博士、碩士不會治病也就不足為奇了。

讓一個沒有清晰透徹醫療理念，只懂得糊里糊涂依賴機器看病，然后憑推測去照方抓藥或者簡單粗暴地把病灶一刀切的專家，又如何能治得了自己的病呢？內心的諸多困惑與茫然，無時無刻都在摧殘著這些以濟世救人為畢生追求的醫者的靈魂，再加上外部專家、天使這些光環的壓力，還有家庭的義務、集體的責任、產業鏈的利益……當自己精疲力盡的時候，一根稻草也就把過度透支的身體壓垮了。

一個水性不好的人下水去救一個落水者，有可能救人，也有可能害人害己。這并不是個很恰當的比喻，但至少可以說明當前醫療所存在的問題。

無論中醫還是西醫存在什么樣的問題，都不能一棍子打死。因為，短期內我們無法改變現狀。中醫說，“是藥三分毒，用藥如用兵。”而大多數西藥都是有嚴重副作用的，甚至是弊大于利，更不要說隨隨便便動刀動槍地把人當機器修理了。即便是機器，也是原裝的好，哪怕是拆開重裝都會出問題，何況是有靈魂的生命呢？尊重生命，愛護自身，這是醫者的根本底線。既然學一行，就要愛一行、精一行。學醫，首先就該對自己負責，把自己的身心健康問題解決了，才有資格做個合格的好醫生。“不

能正己，焉能正人？”能自利者，方可利他。絕對不能抱著善良的動機，去做損人不利己的傻事。盡可能不要再讓令世人困惑、使自己難堪的事情繼續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