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工具 方形的鐵鍬 光潔油亮的鐮刀 柄兒一把大鋸子 一架極其簡單的機器 閃著亮光的鍘刀 彎彎的鐮刀 破舊的小車 泛著黝黑的光亮的鐵叉 鮮紅的拖拉機 方形的小籮筐 又細又長的鐵簽 麻花似的繩子 寬大的掃帚 臟兮兮的抹布 那鋤杠磨的兩頭粗,中間細,你就是專門用油漆,也漆不成這樣光滑那鋤板使禿了,薄薄的,小小的,像一把鏟子,又像一把韭菜刀子。主人用它付了多少辛苦,流了多少汗水呀! 浩然《艷陽天》 這時候的人們,已經跟打仗沖鋒的時候一樣了:有的摔掉了草帽有的脫去了布衫,所有的鐮刀都閃著亮光,好像人也在飛、鐮刀也在飛、麥子也在飛,白楊套的麥地里好像起了旋風,把麥子一塊一塊吹倒又吹成捆,從白楊套往村子里去的路上,牛車、騾車、馱子、擔子,在寬處像流水,到窄處像擰繩,村邊打麥場上的麥垛子一堆一堆壘起來。 趙樹理《老定額》 交通工具 車 陳舊的馬車 古老的馬車 古舊的馬車 古香古色的馬車 豪華的馬車 華麗的馬車 精致的馬車 美觀的馬車 破舊的馬車 破舊不堪的馬車 奢華的馬車 笨重的卡車 奔馳的汽車 馳騁的汽車 川流不息的汽車 飛奔的汽車 飛馳的汽車 飛速馳騁的汽車 飛速奔馳的汽車 風馳電掣般的汽車 轟隆隆的火車 呼嘯而過的火車 疾馳的汽車 流線型的轎車 輕便的轎車 新式豪華的轎車 熙來攘往的汽車 擁擠的公交車 縱橫馳騁的跑車 縱情馳騁的吉普車 馬車是當時重要的長途運輸工具。村邊的公路上,常常出現二三十輛馬車組成的運輸車隊。那真是一種壯觀的氣勢啊!二三十輛車,銜成長長的一列,馬車都是駕轅長套的,后車馬頭咬著前車的車尾,老遠,你就能聽到“噠咯、噠咯”的馬蹄聲;遠望,則像一條蜿蜒的游龍。 路森森《坐在馬車上》 但是不管你是怨憤或是自慰,電車還是飛一般地猛進,暴風雨還是擂鼓一般地喧騰。電車的輪子沖破著路上的積水,濺起了幾尺高的水花。 樓適夷《向著暴風雨前進》 保加利亞吉普開過來了,并非想象的那么神氣。車門總也關不嚴,司機老羅總用腳踢它;沙發座里像藏有硬物,直扎屁股,猛一顛叫你渾身出涼汗;里程表已壞,是個黑洞洞,像老人沒牙的嘴。更有趣的,走著走著,老羅就停車,跑到前面,掀起前蓋,用手又拉又揪又拍某個部件,我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唐詩“輕攏慢捻抹復挑”來。 雷達《還鄉》 火車隆隆地奔馳向東。不斷的遠山,一層一層向后飛逝。車兩邊的道路,原野,無盡的一片一片地移近來,又急速地流過去。天怎么這樣藍,白云一團一團地聚在空中,可是又隨著轉動的藍天裊裊地不見了,一忽又是一團一團新的白云涌上來。 丁玲《杜晚香》 飛機 穿云破霧的飛機 沖向藍天的飛機 呼嘯而去的飛機 噴氣式的飛機 日行千里的飛機 騰云駕霧的飛機 直插云霄的飛機 在天空自由翱翔的飛機 經濟艙的座位極其逼仄,我被兩個魁梧的老外壓在中間,像熱狗里的香腸,這種體驗并不令人愉快。飛機在高空中飛得很平穩,除非碰到氣流,乘客并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可恨今天的位置正在機翼,探頭往窗外瞭望,只是枯燥的機翼和窗戶前一張金色頭發覆蓋著的大臉。 孫小方《閑閑書話》 我正坐在波音七四七的機艙里。這架碩大無比的飛機正穿過厚厚的烏云層往下俯沖,準備降落在漢堡機場。十一月冷冽的雨湮得大地一片霧蒙蒙的。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飛機伸著銀色的巨翼停在那里,蒼勁有力的“中國民航”四字在機身上閃閃發光。引擎已經發動了,發出吼聲,螺旋槳飛速旋轉,激起的氣浪使跑道旁邊的茸茸野草,從搖曳不定到完全斜伏下來了。 秦牧《在中國的大地上》 船 富麗堂皇的游輪 豪華的客輪 華麗的游輪 巨大的游輪 金碧輝煌的游輪 美輪美奐的游輪 龐大的游輪 奢華的游輪 一只裝飾華貴的游艇 綠色的湖面上,一只微微抖動著的白色翅膀的小船,在潤濕的微風中蕩漾。那個樣子,看上去顯得很輕盈,很纖弱,就好像是投在水面上的一簇銀色的蒲公英。 (愛爾蘭)伏尼契《牛虻》 在利涉橋邊買了一匣煙,蕩過東關頭,漸蕩出大中橋了。船兒悄悄地穿出連環著的三個壯闊的涵洞,青溪夏夜的韶華已如巨幅的畫豁然而抖落。哦!凄厲而繁的弦索,顫岔而澀的歌喉,雜著嚇哈的笑語聲,劈拍的竹牌響,更能把諸樓船上的華燈彩繪,顯出火樣的鮮明,火樣的溫煦了。小船兒載著我們,在大船縫里擠著,挨著,抹著走。它忘了自己也是今宵河上的一星燈火。 俞平伯《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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