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酸棗仁湯 17、虛勞虛煩不得眠,酸棗仁湯主之。[血痹虛勞病脈證并治第六] ![]() 清·喻昌 虛勞虛煩,為心腎不交之病,腎水不上交心火,心火無制,故煩而不得眠,不獨夏月為然矣。方用酸棗仁為君,而兼知母之滋腎為佐,茯苓、甘草調和其間,芎入血分,而解心火之躁煩也。 ——(《醫門法律》) ![]() 清·徐彬 虛勞虛矣,兼煩是挾火,不得眠是因火而氣亦不順也,其過當責心。然心火之盛,實由肝氣郁而魂不安,則木能生火。故以酸棗仁之入肝安神最多為君;川芎以通肝氣之郁為臣;知母涼肺胃之氣,甘草瀉心氣之實,茯苓導氣歸下焦為佐。雖曰虛煩,實未嘗補心也。 ——(《金匱要略論注》) ![]() 清·羅美 經曰:肝藏魂,人臥則血歸于肝。又曰:肝者,罷極之本。又曰:陽氣者,煩勞則張,精絕。故罷極必傷肝,煩勞則精絕,肝傷、精絕則虛勞虛煩不得臥明矣。棗仁酸平,應少陽木化,而治肝極者,宜收宜補,用棗仁至二升,以生心血,養肝血,所謂以酸收之,以酸補之是也。故肝郁欲散,散以川芎之辛散,使輔棗仁通肝調營,所謂以辛補之。肝急欲緩,緩以甘草之甘緩,防川芎之疏肝泄氣,所謂以土葆之。然終恐勞極,則火發于腎,上行至肺,則衛不合而仍不得眠,故以知母崇水[滋腎陰的意思。崇,充;增長],茯苓通陰,將水壯、金清而魂自寧,斯神凝、魂藏而魄且靜矣。此治虛勞肝極之神方也。 ——(《古今名醫方論》) ![]() 清·張璐 虛煩者,肝虛而火氣乘之也,故特取酸棗仁以安肝膽為主,略加芎調血以養肝,茯苓、甘草培土以榮木,知母降火以除煩,此平調土木之劑也。 ——(《張氏醫通》) ![]() 清·尤怡 人寤則魂寓于目,寐則魂藏于肝。虛勞之人,肝氣不榮,則魂不得藏,魂不得藏故不得眠。酸棗仁補肝斂氣,宜以為君。而魂既不歸,容必有濁痰燥火乘間而襲其舍者,煩之所由作也。故以知母、甘草清熱滋燥;茯苓、川芎行氣除痰,皆所以求肝之治,而宅其魂也。 ——(《金匱要略心典》) ![]() 清·王子接 虛煩、胃不和、膽液不足,三者之不寐,是皆虛陽混擾中宮,心火炎而神不定也。故用補母瀉子之法,以調平之。川芎補膽之用,甘草緩膽之體,補心之母氣也;知母清胃熱,茯苓泄胃陽,瀉心之子氣也。獨用棗仁至二升者,取酸以入心,大遂其欲而收其緩,則神自凝而寐矣。 ——(《絳雪園古方選注》) ![]() 清·張秉成 夫肝藏魂,有相火內寄。煩自心生,心火動則相火隨之,于是內火擾亂,則魂無所歸。故凡有夜臥魂夢不安之證,無不皆以治肝為主。欲藏其魂,則必先去其邪。方中以知母之清相火,茯苓之滲濕邪,川芎獨入肝家,行氣走血,流而不滯,帶引知、茯搜剔而無余。然后棗仁可斂其耗散之魂,甘草以緩其急悍之性也。雖曰虛勞,觀其治法,較之一于呆補者不同也。 ——(《成方便讀》) ![]() 今·曹穎甫 酸棗仁湯之治虛煩不寐,予既屢試而親驗之矣。特其所以然,正未易明也。胃不和者寐不安,故用甘草、知母以清胃熱。藏血之臟不足,肝陰虛而濁氣不能歸心,心陽為之不斂,故用酸棗仁以為君。夫少年血氣盛,則早眠而晏[晚]起;老年血氣衰,則晚眠而晨興。酸棗仁能養肝陰,即所以安神魂而使不外馳也。此其易知者也。惟茯苓、川芎二味,殊難解說。蓋虛勞之證,每兼失精、亡血,失精者留濕,亡血者留瘀。濕不甚,故僅用茯苓;瘀不甚,故僅用川芎。此病后調攝之方治也。 ——(《金匱發微》) ![]() 今·周鳳梧 本方是養血安神之劑,為治肝血不足,虛煩不眠的常用方。肝血不足,陰虛陽亢,則頭目眩暈,虛火上擾于心,則心悸、虛煩,因虛煩而致不眠。方用酸棗仁養血寧心,補肝安神為之主藥;川芎辛溫芳香,性善走散,行氣活血,條達肝氣,與酸棗仁相伍,一酸收,一辛散,相反相成以達養血調肝安神之效;茯苓益脾寧心,助棗仁以安心神;知母滋陰降火,潤燥除煩,取其清熱之功,以緩和川芎之辛燥,共為輔佐;使以甘草之甘平,以和中緩急。諸藥合用,具有養血安神,清熱除煩之效。如此,則虛熱除,陽亢平,而睡眠自寧。 若心煩不眠,屬虛火內擾較甚者,川芎減量,再加生地、白芍、旱蓮草、女貞子以養陰清熱;兼見盜汗者加地骨皮、五味子以清熱斂汗;若心悸多夢,時而驚醒,脈弦細屬心膽氣虛者,可加黨參、龍骨等益氣鎮驚;凡神經衰弱所致的虛煩不眠,心悸等癥,用之效果良好。 ——(《周鳳梧方劑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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