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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于：一日一度 小多推薦語： 20年前，一部經久不衰的動畫片悄然開播。 迄今為止，得到兩次艾美獎，共攬獲了14個獎項。 沒人想到，在美國每月有高達3000萬成人觀眾準時收看它。 前美國總統奧巴馬，也是其中一員。  這部風靡全球的動畫片正是《海綿寶寶》。 長期被蟹老板剝削的海綿寶寶，總是笑容滿面，每天上班下班，偶爾跟朋友們玩耍。 生活看似無憂無慮，其實也暗藏了所有小人物的辛酸和無奈。 有538位居民的比奇堡小鎮，也是地平線上人類社會的一個濃縮。 海綿寶寶的世界不是烏托邦，相反有道德綁架，有商業競爭，有人情往來。 而創作者海倫伯格，卻給了它病毒式的樂觀。  它崩潰過，大哭過，絕望過。 又總在第二天太陽升起時，推門高喊：我準備好了！ 小時候看《海綿寶寶》只懂得它的滑稽可笑。 長大后卻看出了真實辛酸的成人法則。 1成人世界法則一：努力也不一定得到想要的生活。海綿寶寶，說起來是比奇堡天才廚師。 工作卻簡單得令人發指。 日復一日煎肉餅，加生菜、番茄片，和兩片面包夾成美味蟹黃堡。  雖然毫無創造性，可海綿寶寶有夢想，它要做全比奇堡最好的廚師。 于是這塊小海綿每天元氣滿滿工作，有時候還會凌晨三點起床上班。 盡管老板蟹阿金，嗜錢如命、小氣鉆營。 經常克扣整月工資，甚至要求24小時工作，它都不放在心上。  能拿到“優秀員工”稱號，才最開心。 看破真相的章魚哥告訴它：“那就是個騙局，蟹老板想讓你心甘情愿免費加班。” 海綿寶寶卻回答：“為你的工作驕傲一點也不可恥哦，因為那樣會讓你覺得很值得！” 宣布結果這一天， 它特地換上了新衣服，準備好了獲獎感言，就等夢想落地的那一刻。 然而這一次，連續當選了374次優秀員工的海綿寶寶，卻落選了。  消極怠工、每天都充滿怨氣的章魚哥擠掉了它。 章魚哥也并不因此而快樂。 它摯愛吹豎笛，熱愛在家里給自己畫肖像。 渴望不被打擾地洗泡泡浴，帶上墨鏡曬日光浴。  上班第一天，就有人在玻璃上罵它“loser”。 一位孤僻、自視清高的文青，卻被迫做了一家快餐店的收銀員。 夾雜在熱情過度的同事和小氣世俗的老板之間，他感受不到任何精神補給。 每天面無表情，了無生趣。 于是，夢想被埋進了墳墓，他會定期去祭奠那死去的夢想。  海綿寶寶、章魚哥都不是擾動時局、風云際會的大人物。 他們努力爭奪，卻從未在現實面前得償所愿。 但這正是成年人的生活。 日復一日的失望和打擊后，依然要站起來，繼續面對明天。 2成人世界法則二：熱鬧散場后，才知道誰是真朋友。
海綿寶寶和派大星是全比奇堡最好的朋友。  他們一起上街吃冰淇淋，一起傻乎乎捉水母，一起惡作劇被章魚哥趕出門。 然而，真正的友情也絕非永遠保持表面的美好。 有一集，海綿寶寶忽然暴富，擁有了好多好多錢。 他大方地給陌生人發錢，最后大家都成為他的朋友，簇擁著他進入豪宅開派對。  沒有邀請函的派大星，被海綿寶寶的管家拒之門外。 然而，千金散去后的平民海綿寶寶，身邊的“朋友”也都呼啦啦散去。 只有派大星還愿意繼續跟他玩耍，一如當初。 到底誰才是真朋友呢。 派大星不因海綿寶寶的萬貫家財而來，也不因它一無所有而離開。 海綿寶寶不介意派大星沒有鼻子，甚至經常犯蠢犯錯，橫沖直撞，搞砸一切。 友情不只有開心快樂，愿意接納對方的不完美，方得始終。  我們的時代仿佛按下了快進鍵，人們希望一切都快快快。 效率至上，利益至高。 而有些人的存在，則是為了提醒我們，人生不止如此。 3成人世界法則三：看起來討厭的人，也可能是好人。海綿寶寶和章魚哥是同事，又是近鄰。 而全比奇堡最討厭海綿寶寶的生物，也莫過于章魚哥。 在小冤家的干擾下，章魚哥不能專心練習豎笛，吹奏水平始終停留在初級入門。 曾畫過的自畫像、收藏的全套玻璃藝術品，經常被毀得一夜回到解放前。  就連房子也難以幸免，不是被風刮走，就是埋進地下。 可以說，章魚哥的生活因海綿寶寶而殘缺。 所以他平生最大的愿望是，逃離海綿寶寶過上清凈日子。 然而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無情、麻木。 海綿寶寶給客人送外賣披薩，歷經千辛萬苦，才把披薩送到顧客門口。 卻被糟糕的客人拒收。 一向樂觀的海綿寶寶，心碎大哭。 章魚哥俠義出手，把披薩摔到了顧客臉上，替海綿寶寶出氣。 圣誕節前，“小白癡”海綿寶寶向大家宣傳圣誕老人。 早已看透真相的章魚哥，不遺余力地嘲笑了一番。 然而圣誕夜，終究不忍讓海綿寶寶失望。 他扮成圣誕老人。 把自己的家都搬空了，只為給每一個人準備圣誕禮物。 甚至在誤以為海綿寶寶只有最后一天生命時，滿足了它的所有心愿。 一個被生活榨干了活力，口口聲聲討厭海綿寶寶的章魚，卻用自己的善意溫暖著海綿塊。 生活中也總有這樣的人。 他們不善言愛，卻以特別的方式始終予以援手。 4成人世界法則四：永遠不要為了合群，丟掉自己。有一集，比奇堡海灘興起美黑潮流，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 膚色亮黃和粉紅的海綿寶寶、派大星都沒有完美的膚色獲準入場。 于是，兩人用強光燈急速美黑。 海綿寶寶卻因暴曬過久，干癟脫色。 為了能夠參加派對，派大星將它全身涂滿焦糖，偽裝膚色。 成功混入派對后，海綿寶寶身上的焦糖不幸結塊，完全脫落，露出了干枯的膚色。 它被眾人團團圍住，現場噓聲一片。 然而派對的組建者說，這種過度暴曬的膚色真美。 原本不夠格的海綿寶寶，一下子成了潮流引導者。 最終眾人在強光燈下繼續狂歡，海綿寶寶和派大星也被曬得化成一灘水。 用外界的看法來定義自己，改造自己，將會永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海綿寶寶一度想成為所謂的正常人。 它按照正常人指南，看無聊的電視劇，跟每一位人機械地問好、聊天氣。 甚至不再興致勃勃地工作，將制作漢堡都交給了機器。 打印出一堆難吃的蟹黃堡，甚至因此失去了工作。 海綿寶寶和我們一樣，一直想合群，成為大家眼中備受歡迎的那一個。 它終于圓滑得沒有棱角，也同樣無趣、呆板地失去原來的生活。 社會的繽紛多彩，就在于和而不同。 如果一味諂媚討好，那大部分失去自我的人也跟批量生產的商品無異。 適應社會，變得合群，不等于失去自己。 5成人世界法則五：你羨慕的生活，未必適合自己。痞老板，一顆毫不起眼的海底臭蟲。 卻擁有堪比珊迪的科學智慧，它發明創造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智能機器。 而它卻將生命熱情發揮在偷死對頭蟹老板的秘制漢堡配方上。 一次次失敗，一次次卷頭重來。 終于有一回，它能跟蟹老板互換身份。 不需要偷到配方，就能擁有它向往的一切。 生意興隆的漢堡店，兩位可供差遣的員工，真正的家人，蟹老板的全部財產以及夢寐以求的配方。 可是結果呢，餐廳難以管理，父女關系充滿坎坷，壓力重重之下，它不堪重負。 還是原來的生活更適合痞老板。 當跟蟹老板換回身份后，被一腳踢回自己的家的痞老板，感到由衷的輕松愜意。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那些我們仰慕別人的生活，光線背后，勢必有意想不到的困難。 沒有哪一種生活真正輕松，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負重前行。 或許你在羨慕別人時，也有人正羨慕你。 6成人世界法則六：接受不完美的生活，才能找到快樂。海綿寶寶夢想中完美的一天，是按照完成備忘錄上每一件想做的事。 第一件事：去蟹堡王上班。 到餐廳門口時，卻發現餐館被線蟲毀了，海綿寶寶今天不能做蟹黃堡了。 為了幫助蟹老板重建蟹堡王，先要引開這群罪魁禍首。 于是，他走得很遠吹著哨音將線蟲們帶離了蟹堡王。 第二件事：找珊迪玩空手道。 它在空手道手套上涂滿膠水，想到跟珊迪交鋒，一陣興奮。 然而，沒料到珊迪在修補房子，根本沒空陪它玩。 幾個回合后，它涂滿膠水的手套飛到屋頂，堵住了一處漏水口。 無心之舉，卻幫了珊迪一個大忙。 第三件事：去聽章魚哥的音樂會。 連連遭遇失望的海綿寶寶，走到會場門口，遇上大哭罷演的章魚哥。 海綿寶寶為了清單上最后一件事順利實施，拔掉了一顆牙替代章魚哥臟掉的豎笛簧片。 裝好后，豎笛聲美妙依舊。 章魚哥入場準備，而找不到門票的海綿寶寶卻被保安攔下。 期望中完美的一天，根本就是一事無成。 海綿寶寶崩潰大哭。 可從另一個角度想，它幫蟹老板驅趕了線蟲、幫珊迪補了屋頂、幫章魚哥修好了豎笛。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 海綿寶寶的朋友們為了安慰它，組織了一場話劇。 讓海綿寶寶在舞臺上，演繹了一遍清單上最完美的一天。 7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每天傻樂的海綿寶寶，永遠考不到駕照，卻仍會第一個到駕駛學校上課。 面對章魚哥的哭喪臉，它永遠熱情百倍地交談。 別人都嫌棄派大星智商低下、愛搞破壞，它永遠不以這些弱點攻擊朋友。 簡單重復的機械工作，它卻永遠心懷做最好廚師的敬意，用心煎肉餅。 明知老板小氣計較、嗜錢如命，它仍愿意爬到屋頂，只為找回一分錢。 然而這樣的海綿寶寶，仍舊不是全比奇堡最受歡迎的人。 甚至所有的朋友毫無緣由地孤立了它兩周，只為躲出去慶祝“無海綿寶寶日”。 成年人喜歡海綿寶寶，無非是愛它身上永動機般的熱情。 在逼仄的生活里，還能從這樣的笑容里，偷得半點生機。 2018年，海綿寶寶創作者海倫伯格，在與漸凍癥病魔斗爭一年多后去世。 年僅57歲。 這位讓海底生火、海綿說話、章魚吹豎笛的作者，其實是位不折不扣的海洋生物學家。 他不拘泥于傳統的教條知識，給全世界人上了一堂最富有人性的海洋生物課。 在生命的最后時光，他仍保持海綿寶寶式樂觀，與病魔纏斗。 海倫伯格離開后，海綿寶寶停播。 然而，這塊小海綿的故事早已在我們心中永存了，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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