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古納河右岸》,一支蒼涼的長歌 文/楊岸森
看央視《人物——為時代而歌》節目,有一期專門介紹黑龍江的女作家遲子建,曾經在這個欄目看到過路遙、賈平凹、陳忠實、南懷瑾、梁曉聲、馮驥才、阿來等人的專題,但對遲子建印象深刻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如果我不寫作,我現在肯定是一個調皮的農婦,小時候生活在北極村,什么農活都會干,因為我喜歡勞作。”,她60年代初出生,丈夫死于車禍,現在是黑龍江作家協會主席,是唯一一位三次獲得魯迅文學獎、一次茅盾文學獎的作家。于是就有賣她的作品來看看的沖動,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看過小說了,10多天前逛楊家坪西西弗書店,用女兒曾經用過的方法,先在電腦里鍵入作家名字“遲子建”查詢,本來想買她的《北極村童話》,但已經賣完了,于是在營業員的幫助下找到了她的長篇小說《額爾古納河右岸》,在每天睡覺前看20~30頁,昨天除了尾聲外已經看完。 我一直在納悶,為什么小說名字叫《額爾古納河右岸》,讀了才知道,遲子建以一位年屆九旬的鄂溫克族最后一個酋長女人的自述,向我們講述了在中俄邊界的額爾古納河右岸,左岸是俄羅斯,居住著一支數百年前自貝加爾湖畔遷徙而來,與馴鹿相依為命的鄂溫克人。他們追逐馴鹿喜歡的食物而搬遷、游獵,在享受大自然恩賜的同時也艱辛備嘗。老人及病弱者不斷凋亡,新生命不斷降生,但凋亡的速度遠遠大于新生命的降臨,部落人口越來越少。時間跨度從上世紀20年代到2000年,他們在嚴寒、猛獸、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鐵蹄、“文革”的陰云乃至種種現代文明的擠壓下求生存。他們有大愛、有大痛、有在命運面前的殊死抗爭,也有眼睜睜看著整個部落日漸衰落的萬般無奈。小說中出現的打獵、跳神、砍樹號(因為鄂溫克人在馴鹿吃光了附近的苔蘚植物和森林菌類后,必須遷徙再找新的放牧點,然后在樹上砍下記號,外出數月的本部落人回到原地后,循著樹號絕對能在原始森林中找到流動的家人)、婚嫁、樹葬以及形形色色人物性格描述得淋漓盡致。小說中也描述了大興安嶺的那場森林大火,講述了50年代伐木工人的進駐,鄂溫克人看到大量的圓木被砍伐拉出去,他們從來不砍活著的木材,燒火都用枯枝和腐樹,他們對漢人的憤怒和自己家園的被擠壓而無奈苦悶,最后部分人不得不搬出森林,居住在集中的居民區。 小說中遲子建著墨較多的是女酋長和女薩滿(一種從事原始宗教的人,類似巫師,他們以跳神的方式為部落祛病降雨保平安),她說:“她們對蒼茫大地和人類充滿了悲憫之情,她們蒼涼的生命觀,從容鎮定的目光,不畏死亡的氣節深深感動著我。”作家對死亡的描寫是那么自然平和,是所有我讀到的關于死亡狀態最真實的記述與無畏,接近死亡的本身,走就是走了,來就是來了,該怎么樣就怎樣。小說的最后,部落部分小孩子讀了漢人的小學,有一個人考上了北京的藝術學院,最后回到部落畫畫,不幸死于洗畫筆的河里。一個小孩子回到山上部落,在旁人眼里傻傻呼呼的,喜歡為沒有文字的鄂溫克語發明簡單的文字,這也許就是作家為即將消失的文明,希望留下一點火種去溫暖曾經存在于蒼茫大地的一支在森林深處的游牧民族——鄂溫克族人。
看央視《人物——為時代而歌》節目,有一期專門介紹黑龍江的女作家遲子建,曾經在這個欄目看到過路遙、賈平凹、陳忠實、南懷瑾、梁曉聲、馮驥才、阿來等人的專題,但對遲子建印象深刻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如果我不寫作,我現在肯定是一個調皮的農婦,小時候生活在北極村,什么農活都會干,因為我喜歡勞作。”,她60年代初出生,丈夫死于車禍,現在是黑龍江作家協會主席,是唯一一位三次獲得魯迅文學獎、一次茅盾文學獎的作家。于是就有賣她的作品來看看的沖動,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看過小說了,10多天前逛楊家坪西西弗書店,用女兒曾經用過的方法,先在電腦里鍵入作家名字“遲子建”查詢,本來想買她的《北極村童話》,但已經賣完了,于是在營業員的幫助下找到了她的長篇小說《額爾古納河右岸》,在每天睡覺前看20~30頁,昨天除了尾聲外已經看完。 我一直在納悶,為什么小說名字叫《額爾古納河右岸》,讀了才知道,遲子建以一位年屆九旬的鄂溫克族最后一個酋長女人的自述,向我們講述了在中俄邊界的額爾古納河右岸,左岸是俄羅斯,居住著一支數百年前自貝加爾湖畔遷徙而來,與馴鹿相依為命的鄂溫克人。他們追逐馴鹿喜歡的食物而搬遷、游獵,在享受大自然恩賜的同時也艱辛備嘗。老人及病弱者不斷凋亡,新生命不斷降生,但凋亡的速度遠遠大于新生命的降臨,部落人口越來越少。時間跨度從上世紀20年代到2000年,他們在嚴寒、猛獸、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鐵蹄、“文革”的陰云乃至種種現代文明的擠壓下求生存。他們有大愛、有大痛、有在命運面前的殊死抗爭,也有眼睜睜看著整個部落日漸衰落的萬般無奈。小說中出現的打獵、跳神、砍樹號(因為鄂溫克人在馴鹿吃光了附近的苔蘚植物和森林菌類后,必須遷徙再找新的放牧點,然后在樹上砍下記號,外出數月的本部落人回到原地后,循著樹號絕對能在原始森林中找到流動的家人)、婚嫁、樹葬以及形形色色人物性格描述得淋漓盡致。小說中也描述了大興安嶺的那場森林大火,講述了50年代伐木工人的進駐,鄂溫克人看到大量的圓木被砍伐拉出去,他們從來不砍活著的木材,燒火都用枯枝和腐樹,他們對漢人的憤怒和自己家園的被擠壓而無奈苦悶,最后部分人不得不搬出森林,居住在集中的居民區。 小說中遲子建著墨較多的是女酋長和女薩滿(一種從事原始宗教的人,類似巫師,他們以跳神的方式為部落祛病降雨保平安),她說:“她們對蒼茫大地和人類充滿了悲憫之情,她們蒼涼的生命觀,從容鎮定的目光,不畏死亡的氣節深深感動著我。”作家對死亡的描寫是那么自然平和,是所有我讀到的關于死亡狀態最真實的記述與無畏,接近死亡的本身,走就是走了,來就是來了,該怎么樣就怎樣。小說的最后,部落部分小孩子讀了漢人的小學,有一個人考上了北京的藝術學院,最后回到部落畫畫,不幸死于洗畫筆的河里。一個小孩子回到山上部落,在旁人眼里傻傻呼呼的,喜歡為沒有文字的鄂溫克語發明簡單的文字,這也許就是作家為即將消失的文明,希望留下一點火種去溫暖曾經存在于蒼茫大地的一支在森林深處的游牧民族——鄂溫克族人。
作者簡介:楊岸森筆名松月,男,四川鹽亭人。愛好讀書、寫作,涉獵中醫、文、史、哲、詩歌及宗教文化等,詩歌、散文、隨筆、評論、雜文等多次發表于《大西北詩人》、《江南文刊》、《南部文化》、《香港視界》、《西蜀茶莊》、《文藝星空》、《國際聯合報》等紙媒及網絡文化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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