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賢經驗悟萃 王東海 《何氏虛勞心傳》書中力主陰虛成勞之理,總結了虛勞治法的補腎水、培脾土、慎調攝三大要點。作者何炫,奉賢(今上海市奉賢縣)人,康熙熙三十年(1691年)生。 東海按:此火燥大環境下的名醫絕不妄言溫補脾腎之陽也。 王秉衡曰∶風寒暑濕,悉能化火,血氣郁蒸,無不生火,所以人之火癥獨多焉。朱心農曰∶東南方天氣多熱,地氣多濕,最多濕溫、濕熱之癥,正傷寒癥極少,即云冬月多正傷寒癥,亦不盡然。歷癥以來,恒見大江以南,每逢冬令太溫,一遇感冒,表分雖有外寒,內則竟多伏火,悉以伏火治之,絲毫不爽。故魏柳州曰∶壯火為萬病之賊。嘉約翰曰∶炎癥為百病之源。“正傷寒極少”, 東海按:“正傷寒極少”,可知辛熱解表、大熱扶陽用之必多謬矣。 張元素之子號“云歧子”,云歧子九方被費伯雄在《醫醇勝義》痛批“甚不可用”。 東海按:這九方實際上比較合適于寒濕大時代,譬如2104—2164年間。當前有大部分人受不了溫補(燥熱就更不必說),一補就上火。為何醫者執泥不肯回頭?! 名醫邵蘭蓀最推重《葉氏臨證指南》和《程氏醫學心悟》。 東海按:這正是六氣大司天的醫家心法雷同的體現。葉天士(1666年-1745年),程國彭(約1660~1735年)。后賢推重各自不同的前賢,此中大有深意,其理仍在中醫運氣學“大司天理論中”。 黃錦芳云∶杜仲、續斷二味,舉世用以安胎,而不知續斷味苦,專入血分,活血消腫,故乳癰、 結、腸風、痔、金瘡、跌仆,一切血瘀之證,皆可用也,雖稍有澀性,行不至泄,然誤施于氣弱、氣陷之婦,則順流而下,奔迫莫御,而有排山倒海之勢,豈區區澀味所能止其萬一者乎?杜仲色紫而潤,辛甘微溫,性專入肝,補氣強筋,筋強則骨亦健,凡腎虛、腎寒腳弱之病,用之最宜,若氣陷、氣弱之輩,斷不可服,以其性最引氣下行,而無上升堅固之意也。夫胎墜本忌血行氣陷,其服此二味亦有奏效者,以人身氣血貴乎溫通,胎墜之因不一,亦有因腎氣不溫,經血凝滯,而胞胎失蔭者,得此二味,則氣煦血濡,不滯不漏,而胎自安矣。止為下虛上實者設也。故胎墜而尺強寸弱者,動作少氣者,表虛惡風汗時出者,心下懸饑得食則止者,一身之氣盡欲下墜者,皆在禁例。 奈作俑者既不分辨明晰,流傳既久,遂以為安胎圣藥,總緣醫理不明,藥性不曉,證候不知,見方號為神驗,雖滑脫之婦,亦爾通用。豈知杜仲、續斷原或因于跌仆,或下寒挾瘀而胎動者之妙劑,茍不知審顧區別而妄用之,則不但不能安胎,反能催胎、墜胎,甚有殞其母命者,可不戒哉!愚按此二藥余不甚用,而世人皆視為補益之品,得黃氏此論,自信管見之未昏。 東海按:今醫多有好用續斷、杜仲者,可以引以為戒。 楊乘六,清代醫家,字以行,號云峰,西吳(今浙江湖州)人。 東海按:楊氏著《臨證驗舌法》,極為重視治肝,與魏柳州“肝為萬病之賊”的說類似,只不過前者陰陽兼顧,后者獨重養陰。楊氏大致活躍于1660—1690年。 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卷十八》記載:“乾隆癸丑(公元1793年)春夏間,京師多疫。以張景岳法治之,十死八九;以吳又可法治之,亦不甚驗。有桐城一醫(即余霖,余師愚),以重劑石膏治馮鴻臚星實之姬,人見者甚駭異。然呼吸將絕,應手輒痊。踵其法者,活人無算。……此亦五運六氣適值是年,未可執為定例也。 東海按:查運氣學資料可知:氣有勝有復,大勝大復,小勝小復。余師愚所遇這個1793年情況應該屬于得天時之助的大復之氣,故治以清火重劑。 靖康二年(1127年)春,京師大疫,有異人書一方,凡因疫發腫者,服之無不效。方用黑豆二合(炒令香熟)、甘草二寸(炙黃),水二盞,煎半,時時呷之。 東海按:查運氣學資料可知,此應為木郁而橫、木強土弱之疾。故治以柔木扶土之法。 周揚俊曰: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乙巳年),新野疫癘大作,死者無虛日。鄰人樊滋夫婦,臥床數日矣。余自學來,聞其家人如殺羊聲,急往視之,見數人用綿被覆其婦,床下置火一盆,令出汗。其婦面赤聲啞幾絕。余叱曰,急放手不然死矣。眾猶不從,乃強拽去被,其婦躍起倚壁坐,口不能言。問曰,飲涼水否?頷之。與水一碗,一飲而盡,始能言。又索水,仍與之,飲畢汗出如洗,明日愈。或問其故,曰,彼發熱數日,且不飲食,腸中枯涸矣,以火蒸之,速死而已,何得有汗?今因其熱極,投之以水,所謂水火既濟也,得無汗乎?觀以火然枯鼎,雖赤而氣不升,注之以水,則氣自來矣。遇此等證者,不可不知。 東海按: 乙巳年這一年也是冬溫之年。當前這次“病毒性肺炎”,見有病愈出院的患者自述,一日之內飲水近50斤。此當然是有特殊體質之人,然終究能說明問題之一斑矣。 本公眾號歷史消息查閱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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