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18 蓄水證,病機乃水濕內盛,膀胱氣化不利。導致此病證的原因很多。癥狀各有差異,患者往往舌苔白,口臭,或有口苦,小腹有水聲響動。尿頻或排尿困難。尿頻者有一夜排尿數次到十幾次。凡此種種蓄水之證,均可試用五苓散。五苓散即:桂枝、白術、茯苓、澤瀉、豬苓。 鄙人文筆所限,文句不優。習慣使然,往往一時白話,一時文言。以下行文,文白跳躍,讀者諸君可且作湊泊一觀。以下章節引自百科詞條: 在《傷寒論》中原治蓄水證,乃由太陽表邪不解,循經傳腑,導致膀胱氣化不利,而成太陽經腑同病。太陽表邪未解,故頭痛微熱;膀胱氣化失司,故小便不利,這是一種情況。 水濕之邪,下注大腸,則為泄瀉;水濕稽留腸胃,升降失常,清濁相干,則為霍亂吐瀉;水飲停于下焦,水氣內動,則臍下動悸;水飲上犯,阻遏清陽,則吐涎沫而頭眩;水飲凌肺,肺氣不利,則短氣而咳。治宜利水滲濕為主,兼以溫陽化氣之法。 方中重用澤瀉為君,以其甘淡,直達腎與膀胱,利水滲濕。臣以茯苓、豬苓之淡滲,增強其利水滲濕之力。佐以白術、茯苓健脾以運化水濕。(編者按:此方實應以桂枝為君,澤瀉為臣,白術、茯苓為佐,豬苓為之使) 《素問·靈蘭秘典論》謂:“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氣化則能出矣”,膀胱的氣化有賴于陽氣的蒸騰,故方中又佐以桂枝溫陽化氣以助利水,解表散邪以祛表者。《傷寒論》示人服后當飲暖水,以助發汗,使表邪從汗而解。(編者按:桂枝之用,非在解表,亦無解表功用,其功一在通陽,其二在和里。) 以上為百科詞條上對蓄水證的闡述,比較全面。下面我講一下治療蓄水證的誤區。 在當代實際臨床過程中,尤其是在中西醫結合的科班出身醫生的臨床實踐中,很少能把五苓散用到精處的。很多蓄水證病例在臨證時根本就不用五苓散,而是把治療思路放到實脾上,人參健脾丸最被濫用。他們的治療思路是脾健則水自去,故以白術等藥健脾為其主要思路,這是目前流行的治療水證的最大誤區。 事實上,決定治水成敗的關鍵還是在于腎陽能不能得復。如果僅僅是有濕,尚未成水證,那么用附子以復督脈之陽即可,督脈陽復,任脈即得運化,脾胃腸就能得健,濕自可除。如果水證已實,則須用桂枝以通三陽。三陽既通,乃能化氣,此為治水之要法。 無論治水還是治濕,其根本在復腎陽。若腎陽不復,則實脾無功。今人治療水證,首以白術為君,念念不離白術,實乃本末倒置,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西醫之流弊也。此之淵源,或追至清末民國之中西匯通派,實匯西未成,中衷盡失矣。 更有恒以薏苡仁、赤小豆、滑石等亡陰之品治蓄水證者,實于藥理半分不通也。此實乃只可暫用、不可恒用;只可權用、不可輕用之品。薏苡仁暴劫人陰,即便其他藥物使用恰當,若陰已亡,則陽無所附,孤陽必不長也。故恒以亡陰之品治癥者,一切癥恒難愈之。 治病當首顧陰陽,若不慮陰陽,一切病醫之不愈。即于此五苓散方中豬苓,亦乃亡陰之品,亦須審慎投之。若非蓄水之證,或有腎陰虛極者,切不可投之豬苓。否則必有尿血之害。若赤小豆,亦亡人腎陰,亦當審慎用之。若滑石,非但亡人腎陰,亦亡人腎陽,非不得已切莫輕用。 有以五皮飲(生姜皮、茯苓皮、桑白皮、陳皮、大腹皮)為治水之法者,病人若腎氣極虛,已成腹水腫脹之證,若不復其陽而以利水為治,必越利越虛,越利越腫也。此亦同于實脾一派,不得要領也。 今亦有以真武湯治水者,吾不以為然。有考據癖者,云傷寒論中諸藥物,頗有與今同名不同實者,吾深以為然。如真武湯中之芍藥,今人皆以之為白芍。然吾以長期用藥經驗來看,真武湯中芍藥,決非今之白芍。 鄙人依親身長期服藥體驗藥理之經驗以為,古之芍藥,與今之芍藥,或全非一物。即為一物,其性氣亦已大不同矣。此亦無須考據爭論,古來儒醫皆慕道,知時物皆不勝古,此眾生依報也。今人識淺,不識此理,亦不知變通,良可哀也。 水飲久蓄下焦者,必生濕熱。然癥乃濕熱,體乃體寒。其治要領,切忌伐陽。故五苓性平之輩,實乃殊勝對機良品。若病人覺寒,亦應施以四逆。先五苓而后四逆,或依證合施。此吾于治水之見解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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