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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爐夜話（清）王永彬 王永彬，字宜山，湖北荊州府枝江（今湖北宜都）人，清代學者。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出生，同治八年（1869年）去世，享年七十八歲。一生經歷了乾隆、嘉慶、道光、咸豐、同治五個王朝。 《圍爐夜話》成書于咸豐四年（1854年）。 以“安身立業”為總話題，分別從道德、修身、讀書、安貧樂道、教子、忠孝、勤儉等十個方面，闡述了“立德、立功、立言”皆以“立業”為本。自面世以來，一直盛傳不衰，成為人們案頭的必備之書。它與《菜根譚》、《小窗幽記》并稱為中國“處世為人三大奇書”。 下面開始品讀《圍爐夜話》，為便于理解，譯文是根據原文的主旨意譯，未采用傳統方式的直譯。 1 教子弟于幼時， 檢身心于平日 教育孩子要從幼年時抓起，要教導他們有正直、寬容、光明磊落的氣質和度量。 日常生活中，在重視教育孩子的同時，還要注意提高自身的修養。要經常反省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是否妥當，要有憂患意識，要養成勤懇自勵的品德。 2 學友之長 知行合一 與朋友們的交流來往，一定要注意觀察朋友們的優點和長處，將他們各方面的突出優點學到手，這樣才能從中得到教益。 讀書使人明理，使人開闊視野滋養心靈。但是怎樣讀書卻是一門學問。對圣賢先哲的教導，一定要體會領悟，并在實踐中靈活應用，這才是讀好了圣賢書。 3 儉以濟貧 勤能補拙 每個人的出身都不盡相同，有的人出身富貴之家，安樂富足，有的人出身貧寒之家，生活清苦。雖然貧困的日子無法逃避，但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中養成勤勞節儉的習慣，度過困境，境遇就會慢慢改善。 同樣的道理，人的天資稟賦也各不相同。有的人天資聰穎，有的人愚鈍笨拙。聰明的人讀書做事都能舉重若輕，而愚鈍的人要取得同樣的成就，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只要肯勤奮學習，仍然可以彌補先天的不足。這就是勤能補拙的道理。 4 說穩妥話 做本分人 語言是用來表達與交流，沒有必要花言巧語。平實的語言雖然聽起來平淡無奇，卻往往蘊含著樸實而深刻的道理，但一般人都不喜歡聽。然而，積累了一定人生閱歷的人卻能體會到平實背后的意蘊，因此他們會用最簡潔、最質樸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思想。 除了對平實的語言不感興趣外，大多數人也不喜歡過平淡的生活。他們認為快樂的人生應該是富貴奢華的，是無拘無束的，是盡情享受的。為了得到這樣的生活，他們的心靈也受到腐蝕，最終陷入無盡的苦悶中。其實，生活的快樂就在看似平淡而綿長的日子里，人生的幸福就在踏實與安心的生活中。可惜的是，真正理解這個樸素道理的人太少了。 5 處事為人想 讀書自用功 每個人都有利己的想法，很難自發地為別人著想。實際生活中我們發現，并不是處處斤斤計較就一定能得到好處，這樣做的人不僅很難得到快樂，更不能得到別人的信任與尊重。如果人人如此，人世間就毫無溫情了。因此，為人處事，要學會替他人著想，多一些理解，主動幫助別人自己也能獲得發自內心的快樂，也才能得到他人的幫助。 古往今來，讀書學習一直受到人們的重視，并且被視為安身立命乃至治國安邦的必然途徑。這樣重要的事別人是無法代勞的，一定要自己切實用功，才能掌握知識懂得道理，并將其轉化成自己的智慧。 6 以信立身 以恕接物 “信”就是信用、誠信。這是一個人在世上立身的根本，所以做人不能沒有信用。 “恕”就是寬恕，不斤斤計較。這是一個人待人接物的最重要的品德，所以人的一生都應該始終奉行。 讀譯《圍爐夜話》7∽10 7 慎言免災 散財積福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善于言談，伶牙俐齒令人羨慕。但是言多必失，禍從口出。戰國時代的蘇秦雖然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而掛六國相印，卻終因口才太好，而招來齊大夫派人行刺。所以該說話時要簡潔精練，不該說時就保持沉默，這才是智者的處世之道。如果總想賣弄口舌搬弄是非，不僅讓人鄙視，使自己名譽受損，甚至還會招來災禍。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財富越多越好，但是為了獲取財富而不擇手段，就會被錢財迷失心智。晉代的石崇雖然富可敵國，卻終因財富太多，才會在動亂中被殺而亡。所以，聰明的人會把錢財用于正途，多做些善事。驕奢淫逸，夸富炫闊不但令人反感，還會招來嫉妒和禍患。 8 教小兒宜嚴 待小人宜敬 教育孩子要態度嚴肅，因為幼兒頑皮毛躁，不能定下心來，嚴格的態度可以抑制他們浮躁的心，讓他們安靜地學習。 對待心術不正的小人，最好以尊重而謹慎的態度對待他，因為給予他足夠的尊重，他們也許為了保有這份尊重，而放棄了對我們邪惡的想法。如果以謹慎的態度與其相處，至少會減輕其害，所以說謹慎的心態可以化解邪惡的念頭。 9 勤修恒業 審定章程 善于謀生持家的人，不一定善于積累財富。而是能把家里的大事小情安排得井井有條，使家中的每個成員都能各司其職，充分發揮各自的特長勤奮地勞作，即使家道不是十分富有，卻能保持家業穩定興旺。 擅長處理各種事務的人，不是凡事都首先考慮自己的利益，而是根據實際情況判斷是否可行，如何才能完成，從而制訂出合理的辦事規則和程序。從而贏得周圍人的尊重與愛戴。 10 名利勿貪 學在德行 不屬于自己應得的名利，如果輕易地得到了，好事也許變成禍事；在一般人不能忍受的窮困中能夠忍耐，那就一定會苦盡甘來；一個人資質如何，主要體現在是否忠厚守信，而不是表現得會投機取巧耍手腕；學業的美不光是寫得好文章，做得好學問，而更在于他的道德高尚，品行美好。 11 心正神明 人無永逸 人的頭腦是人體各個器官的主宰，所以要時刻保持頭腦的清醒才能避免行為出現差錯。人的面部由眉、眼、鼻、口構成，像一個“苦”字，這是在提示人們，人的一生注定是苦的。要想戰勝這個苦，就要勤勉不息，奮斗不止。 12 世無難事 天道循環 春秋時代楚國伍子胥父兄被楚平王所殺，伍子胥被迫投奔吳國，暗下決心一定要為父兄報仇。之后帶兵攻破了楚國的都城。而楚國的大臣申包胥則發誓要救楚國的危難，便向秦國哭來了救兵，終于保全了楚國不被消滅。由此可見，一個人如果有了決心，通過不懈的努力就一定能實現目標。 在秦始皇滅掉東周的那一年，劉邦也出生了，而后來正是劉邦推翻秦朝建立漢朝；在梁武帝滅掉南齊的那一年，侯景前來歸降，而后來也正是侯景反叛了梁武帝。這些歷史事實證明：沒有永恒的成功和失敗，生生滅滅自有規律可循。 13 明辨是非能決斷 不忘廉恥自高潔 能夠辨別出是非，處理問題才能果斷地做出決定；品行良好，懷有廉恥之心的人，就不會做出卑劣的行徑。 14 權勢如過眼煙云 奸邪似妖魔鬼怪 權勢是許多人祈求的，正直的人擁有是民眾的福分；如果是卑劣刻薄的人掌權，即使在親近的人面前也要弄權顯勢，作威作福。可這種人不懂得權勢有如過眼煙云，終會散去，如果因為其惡貫滿盈，權勢的大廈就會瞬間土崩瓦解。 有些人喜好無事生非，以損人利己，挑唆陷害，貪贓枉法，禍國殃民為專長。大家對這樣的人稱之為奸邪之輩，如妖魔鬼怪般唯恐避之不及。不過這種人只能得意于一時，多行不義必自斃，到頭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15 平淡看富貴 切實行忠孝 富貴是所有人都追求的，但是胸懷開闊的人卻能對此保持一棵淡定的心。看到別人富貴了，不會嫉妒和不平，能夠以平和的心態處之。自己富貴時，不驕縱炫耀。在他們心中，財富的多少不能代表人的價值高低，人的價值表現在思想的覺悟和胸懷的開闊。 古時的人十分重視忠孝，并時刻銘記于心。現在的人對忠孝之舉也是大加贊揚。封建社會的“忠”具體表現為忠君，現代社會的“忠"具體表現在忠于國家。可見忠孝無論古今都是非常重要的品德，所以一定要切實踐行忠孝，不忠不孝之徒畜牲不如。 16 大丈夫坦蕩處事 士君子精詳立言 大丈夫處事首先考慮的是“是”與“非"，而不是個人利益的得與失。 有節操的學者在著書立說時堅守客觀公正的原則，力求精準詳實。 17 遇事勿躁 淡然處之 生活中遇到一些愚蠢無知蠻不講理的人時，會感到根本沒辦法交流溝通。那就無須與之計較，不去理會，使之自覺無趣就好了。 更可惡的是一些挑撥離間搬弄是非的小人，對他們的行為不去理會也就無法受到中傷了。 18 待人要平和 說話勿刻薄 脾氣古怪、偏執、狂躁的人，往往人格都不健全。他們不但容易惹惱別人，招來災禍，而且還常常內心不安，容易做出極端的行為。 說話尖酸刻薄的人最容易傷人，沒有人愿意與這樣的人交往，更沒人愿意幫助他，福分自然也就不多。 19 志高者超群 心高者務虛 一個人必須有遠大的理想。沒有遠大理想的人，就容易受市俗中污濁環境的影響而同化，這就很難再有大的作為。 一個人的心氣卻不能太高，心氣過高，很容易滋生好高騖遠的毛病，弄得高不成低不就，就難以腳踏實地取得成功。不切實際的空想只是美麗的肥皂泡而已。 20 貧賤不能移，富貴要濟世 貧困和地位低下，并不是什么可恥的事，但因為貧困和地位低下而去諂媚奉承別人，搖尾乞憐地想求得別人的施舍，卻是十分卑賤可恥的。 富足和地位高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但是因為富足和地位高貴而能夠做有利于世人的事卻是十分可貴的。那些經世治國的大學問，其實都是一些切實可行的舉措。真正的學問，決不是那種空泛的夸夸其談。 21 正自身以教子弟，平心氣而待小人 父輩或兄長好的品性，作子弟的想學可能不一定學得像；父輩或兄長的不良品性，子弟倒是一學就會，沒有不像的，甚至發揚光大。由此可知，長輩在教導晚輩時，一定要先端正自己的品性，以身作則，身體力行，而不是做表面文章，在嘴上說說，行為又是一樣。 品德高尚的人如果在言行上稍有過失，那些品德惡劣的小人就會抓住不放。品德高尚的人即使在言行上沒有什么過失，那些小人出于嫉妒之心也未必能夠容得。由此可見，品德高尚的人在和那些品德惡劣的小人相處時，一定要平心靜氣地對待他們，不能在言行上太急躁而責罵他們。 22 律己不羞于父母 做事勿貽害子孫 有德行的人嚴于律己，不胡作非為，不干昧良心的事。因為他們珍惜名聲，不愿因為自己的行為不當使父母和家族蒙羞。 有頭腦的人做事前要深思熟慮后才行動，因為他們不愿因為自己的盲目莽撞而造成不良后果，使自己遭受重大打擊，連子孫也跟著受牽連。 23 無勢利氣，去粗浮心 做人不能滋生趨炎附勢，虛偽逐利的習氣，否則必遭唾棄而無立足之地。 不論從事什么行業，都不能有輕薄懶散、虛無浮躁的心態，只有勤謹恪勉，腳踏實地埋頭苦干，做出成績，才能受人重用，獲得成功。 24 莫驕傲自大，需發憤圖強 充分了解自己的能力和所處的位置，就不會有驕傲自大的心態；能懂得落寞無為的悲慘后果，就會振作精神，發憤圖強。 25 壽有盡時，學無止境 天地是永恒的，人的生命卻是有限的，時間消逝一天，生命就少一天。 人的榮華富貴是有一定的運程的，可是學習卻沒有止境，只要用功一分，知識便增長一分。 26 做事問心無愧，創業量力而行 一個人在待人接物上以什么作為行動的準則呢，就是要求在良心上能夠問心無愧，心安理得才有得意人生。 創立事業的時候，無論選擇哪一種行業，都要量力而行，要自己有能力應對，才能取得成功。 27 氣性宜平和，言語勿矯飾 一個人的性格氣質不夠平和，那么無論是做學問還是建立功業，都很難有什么值得效法的地方。 言辭舉止虛頭巴腦矯揉造作，那么這個人的品德及心性都值得懷疑。內心質樸善良的人講話誠實可靠，心口一致，這樣的人才能令人信服，才能在社會上立足。 28 守拙可取，交友宜慎 一個聰明的人如果把自己的聰明用錯了地方，那還不如一輩子謹守愚拙，還不至于聰明反被聰明誤。 交朋友沒有原則和底線，那還不如整天攻讀詩書，總會有所收獲。 29 放眼讀書，立足做人 讀書學習必須具有高遠的眼界，才能高瞻遠矚，具有良好的判斷力，以廣泛吸取知識。 做人要堅持正確的準則，任何情況下都能站穩立場，這樣才能令人尊敬，才能有所成就。 30 持身貴嚴，處事貴謙 嚴肅有時候看起來像是傲慢，但嚴肅是正直之氣，傲慢卻是不良習氣，所以修身律己貴在保持嚴肅莊重，卻不能有傲慢之氣。 謙虛看起來像是諂媚，然而謙虛是心中寬廣虛懷若谷，諂媚卻是有意迎合討好，所以為人處世貴在有謙虛之心，但不能有諂媚之態。 31 君子如神，小人似鬼 道德高尚的人為人處世的出發點，就是忠誠守信，因此連婦女兒童都會對他尊重有加，視若神明，并稱他為君子，這也是名符其實。 小人的處世之道，是費盡心機，耍盡手腕，使鄉鄰親友都極為鄙視，象躲避魔鬼一樣討厭他。所以小人費盡心機也是枉然，仍然得不到敬重。 32 安分守己，自得其樂 處世只要謹慎地遵守法律法規，就不會出現大的差錯；一輩子不出大的差錯，能吃飽穿暖，就可以稱得上是小康日子了。 33 耐煩可貴，吃虧是福 處事輕浮，耐不得麻煩，是一個人最大的缺點；為人處世抱著寧可吃虧的態度，才是最好的處事之道。 34 知己過，取人長 能夠認識到自己身上的缺點毛病，并能克服改正，才能不斷過步。能夠看到別人的優點和長處，并能學到手，那么品德就會不斷進步0尊敬自己。因此，尊敬他人就是尊敬自己。 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來完成，不能依靠別人完成。別人的幫助只是一時一事，自己的努力才是一生一世。因此，靠自己勝過靠他人。 36 衣食知足，學無止境 經常想想世上還有的人處境地位不如自己，還有的人命運沒有自己順利，就會感到滿足而樂觀。 經常想想世上還有的人品德操守超過自己，還有的人事業做得比自己好，就會感到自我羞愧而奮進。 37 愁懷瀟灑，暗見光明 在憂愁和煩悶的困境中能具備瀟灑大度的胸懷和氣魄，那么整個人都會帶著春風和氣，驅散愁云。 在晦暗不明的境遇中能有開朗博大，充滿光明的胸襟，那么這樣的心境就如在陽光普照的天地間那樣明亮。 38 勢力者皆假，浮躁者無成 對權勢和財產十分看重的人最能裝腔作勢，這是在掩飾做作而已，仔細考察可以看出，他的全部表現都是偽裝和虛假的。 輕率虛浮的人忽東忽西，并沒有真正的奮斗目標，可以斷定，這樣的人做什么事都無法成功。 39 和為祥氣，善是吉星 平和是一種預示吉祥的好氣色，驕傲就是一種預示衰敗的不祥之兆，善于看相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行事善良必有吉星高照，行事惡毒必有兇星臨頭，這不需陰陽五行去推算也能得出答案。 40 莫貪安閑，須知簡省 人的一生不能總是安靜清閑的生活，有不斷追求的事業，才能有奮發進取的雄心；平常的花費心須簡單節省，杜絕奢侈浪費陋俗，才能體現出生活節儉的美德。 41 責己不責人，信己亦信人 對自己要求嚴格，不苛求他人，這種處世方法能遠離怨恨；只相信自己，不相信他人，這種處世方法往往導致失敗。 42 通達理事，消除做作 不愚笨固執的人才能通達事理；不純樸本份的人往往矯揉造作。 43 忠厚傳世久，恬淡趣味長 世上的風俗雖然存在各種各樣的狡詐行為，終究只有忠誠厚道才能傳世長久；流俗總是以追求奢侈豪華為時尚，最終只有平淡寧靜的日子才更加趣味深長持久。 44 交正直友，學德高人 能夠結交品行端正的朋友，也一定有好的名聲；愿意學習德高望重誠實厚道的人，一定也是與人為善的君子。 45 解人紛爭，解說因果 愿為鄰里們調解糾紛，使他們和睦友好，這也是在做好事；向世俗的人講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因果循環的道理，這也是行善的舉動。 46 享受低些好，處世不爭高 在個人享受方面降低要求才好。追求物質享受的生活并不充實，反而泯滅了人的進取心，最后一事無成，虛度一生。 在為人處世方面能夠忍讓一步才是最高明的。忍讓是喚起他人理解的最佳途徑。當面相爭，只能爭得一肚子氣。 47 安貧樂道，凡事忍讓 能夠安心地過著平淡的生活，是多么清閑的享受，可是有些人卻自己給自己找煩惱；保持鼎盛和平安，總是要做到容忍謙讓，那些依仗強力的人，就是自取滅亡。 48 謀自力，早成器 人小時候依賴父母養育，長大了就必須自立。要自立就要學得一項謀生的本領。 人一生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要盡早確定一個實現目標的期限，并按期實現目標，這才不虛度此生。 49 有濟人之心，無逞強之意 要有助人為樂的品德，不能借口沒有能力就放棄助人的美德；要使他人不忍心欺侮我，而不要讓人不敢欺侮我。 50 勿忘艱難之時，莫存僥幸之心 雖然有人沒遇到艱難困苦，但卻不能忘記人生之路總會遇到逆境；世界上雖然有僥幸取得成功的事例，但是一定不能抱有僥幸取得成功的念頭。 51 心靜則明，品端無擾 水面平靜時才能映照出景物的清晰倒影，人的內心也象水面一樣，如果被七情六欲攪得心緒不寧時，就如同身陷旋渦之中，只有心境安寧時才能明辯是非。 只有人的品德端正，才能遠離世俗的紛擾，不被利欲牽絆的人，就像一片白云在天空自由飄飛無拘無束。 52 亡羊尚可補牢，羨魚不如織網 創辦事業什么時候開始都不算晚，因為亡羊補牢還來得及，只要努力了，總會有收獲。 總是羨慕別人的成功而自己不努力，就好比站在水邊希望得到水中的魚，不如趕快去織漁網。 53 應知錯就改，莫自甘墮落 知道自己做得不對時，能夠立即改正，才是品德端正的君子；明知自己做得不對，卻偏要一意孤行，必是自甘墮落的小人。 54 勿與人爭，唯求添智 不要和他人去爭名利上的得與失，只求自己能夠增添智慧與才能。 名利是短暫的，而智慧和能力則是受用一生的。但人們往往著重表面，而忽略了實質。得失不能以成敗而定，只要有所心得就不用再去計較輸贏，機會還有。如果因為成敗而耿耿于懷，只怕下一次成功的機會又被錯失。可見，不爭得失的人才是真正聰明的人。 55 忍讓非軟弱，自大終糊涂 能夠忍受他人欺侮的人，肯定不是軟弱無能的人；認為自己很聰明的人，一定是個糊涂透頂的人。 大多數人受欺侮時的第一反應是反抗，有些人確能克制自己甘愿忍受，這不是因為他們膽小怕事，他們除了具備頑強的忍耐力之外，其心胸也極為寬廣。 自以為精明的人，處處不肯讓人，凡事生怕吃虧，不但為了一己之私斤斤計較，甚至損人利己。日子久了必會令人反感，不但得不到尊重，而且會失去友情，真是得不償失！ 56 茍且難振作，庸俗難救治 一個人只要染上了茍且隨意的毛病，就難以振作起來；一個人若沾上庸俗的習氣，就難以救治了。 有志才成大器。懷著茍且之心，就無法凝結精氣，也就不可能為某一目標去奮斗，更不用說有所成就了。精神生活庸俗淺薄，是無法救治的。精神文化境界屬于個人的修養，別人是無法替代的。 57 有自知之明，須不卑不亢 過高估計自己才能的人很難再有長進；自滿于已有的成就，便會失去再接再厲的動力。 把自己看得過低了，就會產生自卑的心理，從而喪失了努力奮斗的信心，也就難以成就大事。 58 錢造福也生禍，藥救人也殺人 錢能造福于人，也能給人帶來災禍。因此，有錢的人不可不知。 藥能治病救人，也能殺人。因此，用藥的人不可不慎。 59 何為益友，何為小人 什么樣的人可以稱為益友？我有過錯就愿意規勸我的人就是益友。 什么樣的人是邪惡的小人？做事只會徇私情滿足自己私欲的人就是小人。 60 淡泊之守 鎮定之操 淡泊清靜的操守，必須在聲色場中才試得出來。鎮靜安定的節操，要在紛紛擾擾的鬧境中考驗過，才是真工夫。 讀譯《圍爐夜話》61∽63 61 謹慎無咎， 高位難久 小心謹慎的人，遇事會妥善處理善后，這樣就不會犯下大錯。身居高位的人，很難長久保持，因為事物發展的規律反復證明：物極必反。 62 好壞兩平，賢愚共益 劃分好與壞的界限太過明確，則無法融入社會。分別賢愚的標準太過清楚，則無法與人相處。內心應該明確人的善與惡，處事卻要仁厚相待，使美丑得以平衡，賢愚都有益處，這才是正確的處世之道。 63 真廉無名 大巧無術 真正廉潔的人不計較廉潔的名聲，凡是以廉潔自我標榜的人，無非是為了掩蓋一個“貪”字。 最大的巧妙是不使用任何謀術，凡是耍弄陰謀詭計的人其實已經笨拙了 64 以理聽言，以道窒欲 以理智來判斷所聽到的言語，則心中自有主張。以道德修養來抑制私欲，則心境自然清明。 65 毋道人之短 毋說己之長 東漢人崔瑗有一篇座右銘：不要津津樂道別人的缺點，不要時時夸耀自己的優點，施舍給別人不要念念不忘，接受施舍不要忘恩負義。世俗的榮耀不值得羨慕，只有仁愛才是行動的準繩，做事但求問心無愧，哪怕他人造謠誹謗。不要使名聲超過實績，清靜敦厚歷來為圣人所提倡。身處污泥不沾染，懵懵懂懂斂鋒芒，柔弱從來可生存，老子勸人戒剛強，碌碌無為是鄙夫，安閑之中滋味長。謹慎言語節飲食，知足常樂保吉祥，持之以恒勤自修，終究能使美名揚。 66 罪莫大于好進 禍莫大于多言 導致犯罪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急功近利，招致災禍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言語不慎，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聽到自己的過失，最大的恥辱就是缺乏羞恥之心。聽到別人的指責就發怒的人，最容易招來進讒的人；聽到別人的夸獎就高興的人，最容易結交佞邪小人。只有克服這兩種弊病，才可以遠離讒言和佞邪。 《圍爐夜話》對人們依然有啟發和警示作用的精品條目到此讀譯結束。60天來，與大家分享了《小窗幽記》、《菜根譚》和《圍爐夜話》這三本論述修身養性，為人處世的典籍，錯漏之處歡迎批評指正。 近期開始忙了，因此“讀譯經典”暫時告一段落。何時再續，待忙過這個夏季后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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