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金瓶梅》共讀集錦11 | 悅讀讀書

十二月共讀

金瓶梅

《金瓶梅》

原作名: 蘭陵笑笑生

出版社: 南洋出版社

領讀者：跑跑單車

本回開啟了金瓶梅的后半部。

內容有些多，看起來有點亂，找到主線就容易。

這一回主要是為了從前半部的盛極一時轉向后半部的破家敗亂之像做的過渡，每一段都暗伏后面各人的結局。

來找西門慶的有，官面拜訪的夏提刑、安忱主事、黃主事、宋巡按；為財來的應伯爵、吳大舅、薛姑子；為求免禍來的李桂姐；不來而來的有李三黃四、徐四。

西門慶還派人去蔡太師府辦事，去辦鹽引，去做生意。

這些人和事將之后幾十回做了個總起。

潘金蓮先說了李瓶兒讒言，漢子來就坐不住，后手自己就打自己臉，當時情景也是可笑。這一段里用的動詞很是生動，“趔趄”，歪扭著要動又不正式走，內心無比糾結。

李瓶兒遭金蓮讒言，暗自心傷，卻不肯向西門慶求助，憤懣郁積，心有千千結。

本回，西門慶點出了薛姑子的來歷，很是不堪。吳月娘拉薛姑子唱佛曲，潘金蓮坐不住，出來以后對李瓶兒抱怨，“你家又不死人，平白交姑子家中宣起卷來”。

本書對僧道一概瞧不上，科舉儒家甚至武舉也都沒當回事，這比紅樓夢對科舉還留有一絲情面進步了一大塊。

一榜之上，蔡狀元可以去巡鹽政，安進士就只能在工部督催皇木，無他，蔡狀元有個便宜老子。

本回問題：了解明代官員官服樣式和種類。

潘金蓮和西門慶偷情，王婆從金蓮袖子里拽了一個汗巾子做定情信物，這一回，陳敬濟又用汗巾子來偷情潘金蓮。

西門慶要試番僧藥，抓著誰算誰，在山洞里和干女兒李桂姐淫亂；轉過頭來，潘金蓮就和陳敬濟在山洞里調情。

上一回，金蓮品簫西門慶，打了白貓，這一回偷情女婿引來了黑貓。

庚戌日，官哥剃頭，金蓮說宜剃頭，實際是“切忌避之”的患難日。害了一次官哥之后，金蓮和陳敬濟偷情，把孩子丟在一旁，被黑貓嚇住，又害了一次孩子。

凡是說潘金蓮淫婦的人，似乎也忘了人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男女都一樣。

金瓶梅里的人也都各有各的罪孽，大家都一樣。

如果說人物塑造上的不足，那就是金瓶梅中大多數人物性格沒有變化，前后一致，壞便一條道走到黑的壞，傻便一根直腸子似的傻。只有個別人物，比如潘金蓮、宋蕙蓮、玳安等有成長、有斗爭、有變化。

從這里看出，金瓶梅作為最早的小說，勝在敘事結構和鋪陳舒張上，但在小說寫作技巧方面還有欠缺。當然這也是因為心理描寫的小說要到十九世紀才登場，能從對話和行動上看出人物心理，已經是莫大進步了。

同時期，塞萬提斯寫了《堂吉訶德》，被譽為西方小說的祖宗，作為批判現實題材的小說，《堂吉訶德》把騎士文學打翻馬下，盡情嘲弄。

這兩部小說各有千秋，各有擅場，對此大家可以討論一下。

鰣魚是人間美味，現在上千一條，當年在張家港曾有幸吃過一次，沒感覺出有什么奇特的，應伯爵說吃到牙縫里剔出來都是香的，可能因為是沒有卡在牙縫的原因吧。

另，從此回看，花園里應該沒修廁所，西門慶潘金蓮都是隨處小便。

本回問題:翡翠軒中有床帳屏幾，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請問中式建筑中亭臺樓閣軒廊廈堂等都是什么樣子，一般三進四合院的組成是什么樣的？

注:此題可問同學。

金蓮殊為不堪，白天和女婿偷情，晚上就和西門慶上床。

從第18回，陳敬濟就迷上了潘金蓮，到得本回才算得手，這色字一途，最是艱險，也最能讓人堅持。

西門慶招了個白眼狼女婿，吳月娘看不好家宅內院，都給了這對男女機會。

西門大姐在親生母親過世之后，跟著西門慶這不著調的爹，自然得不到什么溫暖，吳月娘作為后媽也沒有關愛。大姐在12、3歲就以政治聯姻形式嫁給了陳敬濟，陳家敗落，大姐帶著丈夫回了家。

西門慶在世時，陳敬濟夾著尾巴做人，對西門大姐即使不愛也不敢惹。第51回，大姐給陳經濟3錢銀子買汗巾子，陳敬濟找不到錢，被大姐一通罵。有點欺負入贅女婿的感覺。

等到西門慶死，陳敬濟沒啥畏懼，和潘金蓮勾搭，打罵西門大姐，要自己當時帶來的銀子。丈夫打，后媽罵，大姐被逼無奈只好上吊。應了吳神仙對她的判詞。

吳月娘為了得子，充滿儀式感的吃了藥，上了香，念了經，之后“恰巧”就有了身孕。

李瓶兒從得了兒子，很少侍寢，上次陪西門慶，就是“闖了紅燈”，本回正面寫出月經淋漓不盡，身體已經大虧。

本回問題：酸男辣女，你聽說過生孩子以及生男生女的民間傳說。

應伯爵和常峙節為了從西門慶手里要錢，挖空心思找個不花錢的地方請客。

常峙節最是光棍，幫閑有幫閑的自覺，你有錢，你說了算，“回味略有些臭”，本色如此。從53回找西門慶，到下一回，才說出自己的要求，鋪墊得也是到位了。

應伯爵講笑話，說出了西門慶的根腳，就是“有錢的牛，卻怎的做得麟”，即使有些文，也露出個賊形。

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煩惱，西門慶最心疼的是兒子和李瓶兒，聽說李瓶兒生病連忙請任醫官看病。

這位醫官也是妙人，不管治好治不好，先給自己一通猛夸，用大話壓住病家，真要是治不好，那也是你時運不濟，跟醫官沒關系。

正常上講，陳敬濟偷情潘金蓮，正是情濃意密的時候，無時不刻想在一起，以當年琴童事件來看，必然敗露，為啥在西門慶死前都沒有泄露機密呢？

本回用小玉差點撞破奸情，潘金蓮嚇到手顫來解釋，二人沒有太多機會，潘金蓮也不敢像以前明鋪暗蓋，毫無忌憚。

本書此回和詞話本有所不同，主要是小玉是否撞破奸情和任醫官、應伯爵的行蹤，愿意研究的可以去看看。

本書在這里有個破綻，陳經濟和潘金蓮在偷情成功后，再也沒有嘗試接觸，直到西門慶死后才再次上床，似乎不太合理。

本回問題：玩個酒令游戲，用風花雪月連四句詩，自己創作最好，集句也行。

為什么應伯爵第一次求西門慶給李三黃四銀子，西門慶很快就給了，這回三番五次的要才拿到？為什么常峙節求了半天，西門慶也沒給錢，是他沒錢嗎？

非也，因為錢都派上用場了。

二十擔的生辰綱，明晃晃送到蔡太師府，這份大禮即使在“挨肩擦背”來送禮的大小官員中也是頭一份的，所以蔡太師在生日這一天獨請了西門慶，并認了他為義子。

這是天大的榮幸，一個開生藥鋪的富二代，混到朝廷一品大員府上，成了蔡太師的便宜兒子，西門慶站在人生巔峰覺得有點暈。

書中細細描寫府邸的，有西門慶家、招宣府和蔡太師府，各有各的特點，各自也不相同。蔡太師府有多大，文中沒有細寫，只這一句“隱約聽見鼓樂之聲”，讓人覺得重閣疊院，不知庭院深深深幾許。

蔡太師是個沒有品位的，看見些珍貴禮品，連禮儀都忘了，錢能通神啊。

西門慶回家，眾妻妾見面，月娘、孟玉樓、潘金蓮、李瓶兒俱在，李嬌兒和孫雪娥都沒提。西門慶最心疼誰？自然是身體不佳的李瓶兒，那一段跟李瓶兒的話，跟深情告白似的。

潘金蓮什么心情？按照以前，肯定是醋壇子打翻，要鬧一場，現在什么反應沒有。

本回有個細節，請大家注意，潘金蓮剛到西門慶家，西門慶眠花宿柳，夜不歸宿，潘金蓮曾寫情詩試圖挽回漢子的愛意。

到得本回，潘金蓮想的都是怎么跟陳敬濟勾搭，說也有，笑也有，只恨不能縱情相會。

本回問題:潘金蓮和西門慶相愛嗎？

這五回可真是把繁榮表象下的亂象叢生寫的淋漓盡致，然后繼續刷新底線。

應伯爵正大光明看著西門慶和李桂兒干那事，還有看金川小便，我真的醉了。

以西門慶在性事上的沉迷，估計要完很快就用完了，用完了西門慶是不是就玩完了？

不管怎么說，表面上看起來，西門慶一直都是一帆風順。他會就李桂姐其實我挺驚訝的，不過后來想想，大概是李桂兒后來和別人好上了，讓西門慶有點不爽，想在她面前顯擺顯擺自己的能耐，這才出的手。

另外一邊，潘金蓮倒是大變樣，和西門慶嘗試了新姿勢，一掃之前的怨婦狀，前面鋪墊了這么久，這次終于和陳敬濟好上了。

幾次因為人多眼雜沒搞成，兩人都是抓心撓肺，浴火攻身。或許是發現西門慶就是個薄情的，西門慶一走，沒有半點思念，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想著和陳敬濟會面。陳敬濟也是千方百計地跑進來，兩個人居然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

要說潘金蓮對西門慶到底有沒有愛，我想是沒有的，最多是有情而已，被打擊了幾次，這情也就淡了，何況還有小鮮肉分散注意力。

月娘天天想著生孩子，西門慶點出了薛姑子不堪的身份，月娘充耳不聞，可見其識人不清。潘金蓮幾句污蔑李瓶兒，也是沒有一點判斷力地就相信了……

大姐告訴了李瓶兒，李瓶兒明明天時地利人和，卻偏偏選擇忍氣吞聲，時不時就掉個眼淚，唉，有點看不下去，感覺她生了孩子后身上所有的刺都沒了。

潘金蓮搬弄，不顧官哥去偷歡，的確不是第一次心生厭惡。由于實在是對性癮這個群體不了解，不知道他們的真實想法。所以，對于潘金蓮這個行為，我只想說，她是五行缺啪嗎？？？

李瓶兒并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對孩子的處境完全不敏感，讓孩子一再被嚇。看到這段就覺得奶娘保姆從古至今都是不靠譜的，只有母子真心連心，孩子一定不能交給別人，必須自己帶。

西門慶這一圈走下來，錢財確實可通天。那個時代的世情并不陌生。

這幾回仍是事件不斷，其中有三個人特別突出，在前臺蹦蹦噠噠唱主角。一個是金蓮，與瓶兒捻酸挑撥、床上力挽狂瀾、花園中膽大勾婿；一個是應伯爵，再三幫閑牽線、戲弄院子里的姐兒、做東請西門慶游花園；

一個是主線西門慶，事業一路高開，甚至拜了蔡太師門下做干生子，胡僧藥加持，家里照舊艷情不斷，只不過瓶兒身體變差。

穿插著也表了許多旁人，比如瓶兒的忍氣吞聲、春梅對金蓮的忠心、月娘求子事成、陳敬濟對大姐的忌憚、玳安辦事牢靠、蔡太師的貪婪……

與之前這三人一樣，眾人性格、身份、背景分析了許多回，在這里人物基本上還是按著既定行為模式在發展，而且是一個事件連著一個事件。

一個事件引拽出另一個事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掩卷想來，亂糟糟、鬧哄哄，卻也是一幕幕非常豐富的人物眾生相，繁瑣而不失生氣。

有兩個人的故事讓我印象深刻。

一個是薛姑子的故事。這個尼姑出來很多回了，之前的主要功能是助月娘求子，就在挖人胎盤這樣的事情令人不齒之時，作者借西門慶之口悠悠說出薛姑子的始末，讓讀者有恍然大悟之感：怪不得，這婆子果然不是好東西！

但西門老爹對薛姑子的處罰（“交他嫁漢子還俗”），卻讓我聯想到最近看的一個觀點，中國古代為什么“重農抑商”？

除了道德層面的原因，政治層面，在綱常有道的古代社會，人們往往被要求牢牢依附在土地上、行當里，而商人這樣的游走因素對帝國的管理來說是不穩定的。

對比之下，對薛姑子的懲罰也很簡單——打完板子嫁漢子去，換言之，找個男人管著她。做姑子，自來自往，獨有一套混跡社會的法則，超脫了“夫為妻綱”的倫常，自然也是古代社會的不穩定因素。

再加上，原本出家人應以宗教教義為行為束縛，沒承想世道沒落，宗教也不是正經宗教了，于是什么下三路的招數都出現在這神殿之后。

西門慶嫌棄也罷，但西門大官人也許是忘了，自己原也唱過偷奸殺夫這出戲，但這里已然化身正義戰士，義正言辭得譴責薛姑子，令人啞然一笑。

月娘心中有求，于薛姑子自然是百般維護的，好在西門老爹對這紅塵中事早已了然于心，罵是罵，沒甚大驚小怪的，也就作罷了。

另一個是李桂姐避難的故事。這個案子很有意思，元宵節便開始鋪墊，當時興致勃勃看這幾個家伙暗搓搓使壞，以為得如何背叛西門慶呢，不成想不過是圍住另一個“凱子”弄錢的事，怒摔，等半天就給我看這個！市井小民果然玩不出什么新意兒！

從小說起始，妓女在古代社會的身份認同，與我想象的始終大相徑庭，試圖去理解，無奈想象力實在匱乏，只能依托人物和事件做些許判斷，有意思的是這個案子里的妓女犯事得罪人，紛紛躲到相熟的主家。

而主家作為當地的豪門大戶，面對得罪京官的風險，不但沒有避嫌避事，更沒有嫌棄妓女惹事，甚至還有西門慶這樣利用自己的門路幫忙疏通的。

并不見世俗評價中豪門大戶與市井賤民之間明確的界限，反而聞到一股濃濃的鄉土社會的味道，好似有種鄉里鄉親互相幫扶的親熱感，怪哉怪哉。

打卡到這里，正好看到群里在對比《紅樓夢》和《金瓶梅》。

《金瓶梅》看到這幾回，其實關于主人公，已經沒有什么新的想法，反而輕輕松松淪陷在西門大官人的家長里短、凡間瑣事中，再看到《紅樓夢》的詞句，回想起那些雕琢過的美好的悲劇，反而有一種疏遠感。

《金瓶梅》的確沒有藝術家的自覺，更是經常瑣碎無序到讓人厭煩，但是怎么說呢？至少現在，我覺得這本書有一種真實的力量，把人網羅其中。就像城市的犄角旮旯，破敗粗鄙，有礙觀瞻，卻真真切切存在，而且，很難說我們是不是置身事外。

想說說月娘。

張竹坡不待見月娘的原因，我百思不得其解。作為正妻，我覺得她還算敦厚。對待幾個小妾，也十分說的下去。金蓮沒有皮襖，她爽快地就給了一件，雖然金蓮還不領情。

雖是繼室，但西門慶對她也有應有的尊重。想來娶月娘時他不過就是個紈绔公子，月娘終究還是千戶之女，按他自己的理論，月娘算是下嫁了。

瓶兒生子，作為嫡母，月娘也是諸多關照。看的出她也是真心疼那個孩子，這一點上，她是善良的。然而因為沒有孩子，她內心的忐忑不安，求子的殷切心情，讀來讓人暗暗心酸。

求神拜佛，不過求個現世安穩。那個時代的局限，從小受的教育，月娘大概只能做到如此了。

唯一不厚道的地方，就是對大姐不咋地。連個鞋面子都要找瓶兒去要。但我覺得這根源還在西門慶身上，他對女兒女婿的態度，決定了大姐夫婦在家里的地位。

妓女李桂兒落難投到西門慶府上求掩護，雖則是李桂兒在講述事情經過時大言不慚避重就輕，深諳事實真相的大官人卻第一沒說破，第二還決定出手打通關節去營救。

雖然當初李桂兒為了陪王三官兒躲著西門大官人不見令大官人好不光火，但此時落難想必也許一來梳攏的情義還在，二來也是要扳回一局，你看你的小白臉靠不住吧，關鍵時刻還得是看你干爹我的。

得了胡僧藥的西門大官人，與王六兒、瓶兒分別試用過之后終于輪到和潘金蓮試用了，與王六兒，是純技術層面的交流，與瓶兒，是因情所至，而只有與潘六兒，是性與愛的交融。

書中多次提到佛教的內容，然而安排薛姑子這樣的人物出場，分明也是表明了作者覺得書中這些人信佛禮佛也是虛妄，無非是各有所圖罷了。《老殘游記》里的風流尼姑庵乍讀之時覺得觸目驚心污穢不堪，原來也是有傳統的。

應伯爵大約也是自居是大官人的當紅好友，五十二回雪洞里看到李桂姐和西門慶嘿咻還過去“做嘴”，五十三回還居然在西門慶家的園子里就猥褻起妓女韓金釧來。

這兩場戲感覺都感覺很下流惡心，對應著潘金蓮和陳敬濟的烈火干柴，最直接的感受就是這個宅子里的氣場越發亂了。

生子被瓶兒搶了頭籌，吳月娘雖不動聲色，但也是亞歷山大，一直努力求子備孕，終于大功告成，與此同時，李瓶兒的病也開始逐漸浮出水面。

西門慶去給蔡京拜壽，因為禮送得豐盛，又是遠道而來，榮幸地享受到了單獨接待，拜干爹一場真是媚態擺出，如今官場的溜須拍馬想必也是一樣肉麻。此處的眉批寫得誠懇：“當勢利時，一種親愛情景，亦是動人”。

我猜必然也有很多當權的人也會因此而入戲太深，一朝失勢門前冷落車馬稀時感嘆世道不古人心澆漓神馬神馬的。而神一樣存在的千金一諾的苗員外出現在本書的眾多人物中，顯得格格不入，不知作者此處插入這樣一個人物，又是要做什么伏筆。

52金蓮肛裂應該好痛的......

大官人得到神藥後一發不可收拾，每每床事必用藥，見個人都想試試，越來越沒節操。

潘金蓮在院裡兩片嘴皮翻飛惹事，除了欲求不滿大概還有想要獲得重視吧。女婿這時正好填補了空缺，有大官人給花花衣裳，有女婿給生理滿足和花言巧語，感覺上很開心？

李瓶兒是不是產後宮內殘留啊，放現代b超一照刷刷清宮再給點抗生素搞定，看著李瓶兒慢慢虛弱下去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