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梅一頭鉆進馬馳懷,兩手環腰,低聲說,我不想讓你美化我,我就是一罈陳年老酒,醉倒你,讓你天天醉。此時什么多余的話也不須說,馬馳又不是木頭人,還能讀不懂巧梅的心。 馬馳說,你等我回家告知父母,現在還都興找個媒人傳個啟什么的,咱要個名正言順行不行? 巧梅說,那我不管,反正我家里我說了算數,俺娘聽我的,我等著你的媒人上門。 馬馳說,你今年二十,我二十四了,不嫌我大?。壳擅繁€沒松手,說你四十二我也要,反正你身上零件我都查完了,就還有多少汗毛沒查清,我慢慢查。 說罷揚啟臉,踮起腳,雙眸微閉,等著什么。馬馳雙手捧住巧梅的臉,看著滿臉驕羞花一樣的唇,低頭吻了下去。 樹上喜鵲你叫什么叫,地上狗尾巴草你笑什么笑,沒見過男女親熱過? 半天,馬馳抬起頭對巧梅說,看來姻緣前生定,在劫難逃,我想不到三次遇到你,第四次訂終身。我得回去了,不早了,走,我送你先到莊頭。 馬馳心想,艷春父母鐵心把女兒嫁給書記家,艷春不可能和爸媽鬧翻,我愛她也不能難為她,今生無緣,且待來生吧。回到家的第二天早飯時,娘對他說,我找你西頭表嬸去艷春家說親,艷春爹娘都不同意艷春嫁咱家,人家一心想與書記家結親,現在供銷社營業員多吃香,咱想買盒火柴也得要票,人家多方便,紅白糖,煤油,肥皂什么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馬馳說,我知道她的難處,別讓她魚死網破地鬧了。接著就說到河對岸的巧梅,他娘一聽高興極了,立即找人去提親。 在大隊部門口,馬馳見到了艷春,兩只眼睛哭得紅腫,顯然在家里遭到父母的訓斥了。他也沒辦法去安慰她,只能嘆息命運的不公平。 天下事有的是奇遇,一天晚上,艷秋從生產隊收工,來到縫紉鋪幫姐姐忙活。前時期來店里做燈芯絨褲子的娘倆來取衣服。合當有事,姐姐出去了,老婦女進店指著案子上的黑燈芯絨褲子說是她家的,要拿走。艷秋說你等一會我姐來了再拿,我不了解情況。 老婦女說,我的衣服我認得,俺得穿試試。艷秋不同意,倆人爭執不休。艷秋性子耿直,最受不得別人欺負,和老婦女正吵著,那個憨不楞子進去就把褲子拿過來,當著艷秋的面就要脫掉長褲試穿新褲子,艷秋不讓他在屋里脫褲子,他一把把艷秋推到墻邊,手掌還按在艷秋的胸部。艷秋惱羞成怒,伸手抓過剪刀,指著憨包的手說,拿開,不然我一剪子給你絞斷,老女人一看艷秋拿剪子要剪她兒子,順手搬起椅子要砸過去。椅子剛舉起就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抓住,大喝一聲,住手!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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