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體詩除絕句、律詩有相應的格律體式,還有四種常用特殊詩體,即陽關體、折腰體、轱轆體、回文體。 近體詩除絕句、律詩有相應的格律體式,還有四種常用特殊詩體,即陽關體、折腰體、轱轆體、回文體。
此調格式為七言絕句,但前二句與后二句之間失粘。 北宋時代的蘇東坡,也作有《陽關曲》三首:
清代翁方綱《石洲詩話》卷三云:“《陽關》之聲,今無可考。第就此三詩繹之,與右丞《渭城》之作,若合符節。——其法以首句平起,次句仄起,三句又平起,四句又仄起。而第三句與第四句之第五字,各以平仄互換。又,第二句之第五字,第三句之第七字,皆用上聲,譬如填詞一般。漁洋先生謂絕句乃唐樂府,信不誣也。”翁方綱之語,至少可說明三點:《陽關曲》是平起式失粘的七絕,類似于韋應物的《滁州西澗》平起式折腰體,第三四句須用拗句,其中第五字平仄互換;第二句第五字與第三句第七字必須用上聲;此體是詞而不是詩。 細細比較王維與蘇軾《陽關曲》三首,便可知道,除了第二句第一字可平可仄外,其余27字的平仄竟然全都一致。不僅如此,很多字連四聲都絲毫不爽。《欽定詞譜》卷一對此調訂譜如下:“仄平平仄仄平平(韻),仄(可平)仄平平仄仄平(韻)。仄平仄仄仄平仄,平仄平平平仄平(韻)。” (2)折腰體。折腰體,是格律詩在平仄上的一種變格,指中間腰部有規律的失粘至下聯與上聯平仄格式相同或相近,而意不斷的絕句或律詩。 折腰體的稱謂,最早出現于唐代高仲武編選的《中興間氣集》。舊史家稱安史之亂后為“中興”時期,故書以此命名。該書選錄了大歷十才子之一崔峒的《清江曲內一絕》:“八月長江去浪平,片帆一道帶風輕。極目不分天水色,南山南是岳陽城。”題下注明“折腰體”。這是有關折腰體的最早記載。 南宋嚴羽《滄浪詩話·詩體》云:“有絕句折腰者,有八句折腰者。”這里的“八句”,即是指律詩。絕句只有四句,所謂“中失粘”,即第二句和第三句的平仄原本是要相粘的,而故意作失粘處理。同理,八句的律詩,第四句和第五句的平仄原本也是要相粘的,而故意作失粘處理。 要強調的是,折腰后的平仄,須繼續按粘對的規律順承下去, 該對的仍需對,該粘的仍需粘。 又如劉禹錫《荊州道懷古》:
本詩頷聯與頸聯失粘;即第四句與第五句平仄相對,不相粘。 (3)轱轆體。轱轆體又叫“轆轤體”,是詩體的一種,雜體詩名。此體要求寫律詩五首,五首都有一句相同,分別用作五首詩的第一、二、四、六、八句。或作絕句四首,公共句用作各首的一、二、三、四句,公共句若是放在第三句則需換為仄韻;若作絕句三首,公共句用各首的一、二、四句,無需換韻。因詩的韻律如水井之轆轤架旋轉而下,故名轆轤體。例如熊東遨的《春歸寫意》:
此五首詩全由“一線春從柳上還”穿起,既相互獨立,又聯結成陣,其間變化騰挪,縱橫捭闔,如入無人之境。需要注意的是,這組轱轆詩第一首結句“看”字用鄰韻,此為“飛雁入群”格,非押韻正格,建議初學者慎用。 (4)回文體。所謂“回文體”,就是順讀倒讀皆成句也。如我們最常說的“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即是。回文體又稱回文詩,是我國古典詩歌中一種較為獨特的體裁。據唐代吳兢《樂府古題要解》的釋義是:“回文詩,回復讀之,皆歌而成文也。”回文詩在創作手法上,突出地繼承了詩反復詠嘆的藝術特色,來達到其“言事”的目的,產生強烈的回環疊詠的藝術效果。劉坡公《學詩百法》言:“回文詩反復成章,鉤心斗角,不得以小道而輕之。” 回文詩的創作由來以久,以蘇伯玉妻《盤中詩》為最早。自西晉以來,歷代詩家爭相仿效,在回文詩的創作上各領風騷。如庚信、白居易、王安石、蘇軾、黃庭堅、秦觀、高啟、湯顯祖等,均有回文詩傳世。經過歷代詩人的開發與創新,回文詩出現了千姿百態的形式:有連環回文體、藏頭拆字體、疊字回文體、借字回文體、詩詞雙回文體等等。在這里我們便以一首回文詩舉例說明: 《兩相思》(宋·李禺):
本詩順讀為思妻詩,倒讀則為思夫詩,十分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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