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多少人喜歡寫日記吧!我青年時閱讀了艾蕪寫的《文學手冊》,就愛上了寫日記。 打開結婚那年買的一本精致日記本,翻到1982年春寫的一篇日記,我就熱淚縱橫。 我1977年底從新鋪供銷社返回大隊小學教書,1978年2月校長安排我教初二年級語文。到了5月民師整頓小組通知我被精減,只能留校當一名代課教師。原因是我的任教時間最短。 我不是任教遲啊!1974年9月我就被大隊推薦到了小學任教的,怪只怪新公社1975年6月抽調我和其華叔到公社工作,他分到公社辦公室,我分到供銷社辦公室,那時我倆都感到很意外呢! 代課老師是“小媳婦”待遇,沒有國家補助,沒有考民師班機會,沒有評選先進資格。我咬緊牙關干了3年半,到1982年春才和黃曉云老師一起轉為正式民辦教師。黃老師不久辭職經商去了,我仍然待在小學當老師。 喜訊是從天上飛來的。我在一篇日記里寫到—— 1982年3月8日 星期一 晴 好不容易我才盼來了這一天——新鋪公社文教組已經批準我為正式的小學民辦教師。 這對我來說,在政治上是一個大豐收,在精神上是一個大安慰,在工作上是一個大鞭策! 今天中午,我家第一次宴請輔導員程尚文、校長魏祥祿、魏寶清三人來家里作客,我應感謝他們對我的關懷。母親和妻子準備了一桌子菜,母親笑容滿面地說:“草清以前憋屈,心里常有怨氣,這次你們看中他,是他的福氣。我們沒有好酒好菜招待你們,只是略表一點心意,謝謝你們對他的信任!” 今天是我命運轉折的紀念日,也是厄運消失的一天。就讓“永星”這個筆名作紀念吧! 那一年我只有26歲。這篇日記伴隨我已經有足足38年。 個人日記記錄著自己的人生,記錄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我是從讀高中寫日記的,但不是每天寫,記得就寫一篇,忘了就沒有寫。自從1981年元旦我成家以后,我是每天必須記記日記的。 日記可以準確反映個人的思想動態,感情走向,理想狀態。 1982年地方是沒有一家萬元戶的。可是現在家家成了萬元戶,是不是我們的生活水平上天了?不是。實事求是地說,每個家庭收入提高了,住房改變了,家具換代了,生活質量升級了,男女壽命延長了,村里的大學生比比皆是。 富裕的環境,人心該很慈善吧!不是。相反,勾心斗角的人變多了,互相仇視的人也不少,金錢排到了首位,思想好像不存在了。迷信活動無人管了,搓麻將、抹牌成了娛樂。沒有大集體存在,我們愿意為國分憂嗎?沒有大公無私的干部,我們能佩服干部嗎? 往事如煙。想不通的事不去想,實現不了的夢不去做。我讓一本本“心靈雞湯”溫補足了,經常自己給自己作揖。告誡自己:平安是福,健康是福,官大官小一個樣,錢多錢少一個樣。看淡一切,吃飯和睡覺總是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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