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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歷記》系列之十五 捉魚有不少方法 孩提時代有不少天然的兒童樂園。孫村北百余米處，有一條常年流水的沙河，名叫柴汶河。這里，水碧沙白，水中游魚跳蝦，清晰可見。兩岸朦朦柳蔭，灼灼桃霞，叢叢蘆葦，點點秋荷，美不勝收。這兒是我們的第一樂園。 春末夏初或深秋季節，孩子們三五結伴去河里捉魚。魚們成群結隊，大的虎口長，也有小魚秧。透過清澈的碧水，可看到它們腹部閃耀著的紅、黃、黑不同的美麗色彩。 捉魚有不少的方法。一是蹲魚，跑在魚群的對面，抓兩把沙子，撒向它們身后，受驚嚇的魚群便朝你竄來。這時雙腿叉開，躍起蹲下，魚便鉆進腚底，滑溜溜的亂竄亂跳。順手在腿又里摸捉，總有三四尾收獲；二是圍殲，找一處稍低且有坡度的淺水河面，用沙將四周堆起。在水最淺處留一小口，插上笊籬。一小時左右，水從小口流的所剩無幾，魚在淺水里擁擠跳躍。撈出來放在盆里，大家按勞分配；三是摸魚，河南岸，水深流緩。在滑溜溜的粘土岸壁上，有大小不等的孔洞，也有淤積著的苔蘚。趴在水深齊腰的岸邊，兩手入洞猛攏，可以摸到半斤重的粘魚或螃蟹。有時，甚至會捉到一只鱉。如果被螃蟹夾住手指，疼得嗷嗷叫也不舍得松手；四是撿魚，河上有一座漫水橋，厚厚的大石板蓋在低粗的石柱上。漲水時，河水滿過橋面西流而下，平時水從橋孔穿流，魚群游到橋邊，可能不愿穿洞，抑或出于好奇，便躍上橋面，在橋上活蹦亂跳，我們守在橋上不勞而獲拾現成。捉到魚后，用一剝去皮的細柳枝，穿魚成串，帶回家或煎或煮，美美的享受一頓。 （講述人：牛光璧，新泰市新汶辦事處孫村人，退休教師） 東河崖是我小時侯最愛去的地方 新泰城東約半里地，自北向南是一條寬約一百五、六十米的沙河。平時河水只有十來米寬，大雨時水從山上下來才會充滿整條河道。河水洶涌翻滾，濤聲震天。那時河上是沒有大橋的，小小的漫水橋完全不見了蹤影。這個時侯，任憑誰也是無法徒手過河的，人們把這條河叫東河崖，其實它的正式名字叫平陽河，是許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的。它向南十多里匯入柴汶河，柴汶河由東向西最后匯入汶河。 東河崖是我小時侯最愛去的地方，水清澈見底，魚蝦暢游水中一覽無余。我和伙伴們夏天經常來這里洗澡，大家最喜歡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滿河灘的黃沙被水淘洗得干干凈凈，躺在熱沙上有些曬得慌。我們便挖些濕沙子敷一層在身上，曬干了再換上一層，感覺涼涼的，舒服極了。有時來了興致，我們也捉魚蝦，摳螃蟹。螃蟹都深藏在岸邊水面下的洞里，須十分小心地把手伸進深深的洞中才能捉到它們。有時一不小心便被它那鋒利的大鉗子夾住手指，很疼，甚至會被夾出血來。遇到被夾破手指的時侯，我們便把手指放進嘴里吮一吮，把吮出的血吐掉，并迅速用另一只手把出血點輕輕按住，一會就止住血了。那時好像沒有那么多細菌、病毒的，大家都沒有因此而感染過。 （講述人：李懷連，1941年生，新泰市西南關村人，淄博市電視機廠總工程師） 螃蟹看到燈光就會逃走 秋風吹，螃蟹肥。照螃蟹一般都在七月十五到八月十五之間，八月十五前后，螃蟹最后一次蛻皮，這時候也有蟹黃了。一般都是兩三個人相約去照螃蟹，穿著長筒皮靴，每人帶一個手電筒和一個水桶。來到水溝后，兩個人下到水溝里照螃，一個人在上面，上面的人邊走邊用一塊石頭敲打水桶，并大聲地和水溝里的人說話。這樣主要是講給偷莊稼的賊聽的，讓他知道我們是來照螃蟹，不是來捉小偷的。如果只是在水溝里低頭找螃蟹，讓那些小毛賊誤以為是來捉他們的，就會受到攻擊。 照螃蟹要逆水而行，人在河里走，所帶動的波紋讓螃蟹感覺到了，就會逃走。逆水行走，螃蟹就感覺不到了。手電筒光不能亂照，螃蟹看到燈光就會逃走，所以燈光只照腳下，看到螃蟹，出手要迅速，抓住螃蟹，扔進水桶里。如果被螃蟹夾住，如何也不會松口，只要放到水里，它才松開。 我照螃，跑過三縣一市，先后去了后孤山、旋崮河、王家山、趙家莊等，金斗山附近是去金果、前后上莊、西周等。照螃不要去大河，在小河溝里，有水有草的地方。一晚上能照二三百個螃蟹。 照螃回來后，把螃蟹倒進大盆里，大盆里倒入清水，中間放一塊石頭，石頭要露出水面，螃蟹在水里時間長了就會爬動石頭上面晾一晾。這樣在大盆里三至五天，水中放入少許食鹽，螃蟹喝了就更渴，就繼續喝水，讓螃蟹把肚子里的臟東西都排出來。 之后，就可以作為菜肴食用了。螃蟹有很多吃法，一是油炸，先把十幾個螃蟹放進一個干凈的盆里，用兩個雞蛋，放入食鹽，攪拌均勻，倒在螃蟹身上，已經有四五天沒有進食的螃蟹會迅速把雞蛋吸入體內，以最快的速度放進燒熱的油鍋里，油炸。螃蟹滿肚子里是雞蛋，特別香。二是用鹽、五香面等把螃蟹腌腌再炸，還有一種吃法，就是把螃蟹放進蒜臼子內搗碎，炒螃蟹渣。還有很多吃飯。 我有好的年沒有去照螃了，現在的莊稼打藥，除草也打藥，很少能夠看到螃蟹了。 （講述人：尹燕勝，1962年生，新泰市青云街道成人技校副校長） 螃蟹洞里不一定都是螃蟹 小時候，我家在農村。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期，我上二三年紀，也就是八九歲。村邊的柴汶河是我們的兒時天堂，每到周六周日，就約三五伙伴，每人帶一個罐子，來到河邊，脫掉衣服，用石頭壓住，就跳進河里。河邊種著很多高大的柳樹，那時的河水還沒有被污染，河水清澈，各種各樣的魚生長在河里，有鯽魚、鯉魚、鯰魚、泥鰍，也有螃蟹、鱔魚等。河邊的柳樹根下往往藏著魚，我們就開始摸，抓到一條就放進河邊的罐子里。在河岸的小洞里摸螃蟹時是有技巧的，螃蟹一般都橫在洞里，要順著抓才行，不小心就被螃蟹的兩只大鉗子夾住手。讓螃蟹夾住了手，它死也不松開。聽大人說，這時要學驢叫喚，螃蟹就會松開。小伙伴們就“嗷嗷”地學驢叫，當然，你學什么叫，螃蟹也不會理會的，長大了才知道，那是大人罵人的。 螃蟹洞里不一定都是螃蟹，有時捉出來卻是蛤蟆，有時還會捉住一條蛇，就趕緊扔掉。運氣好的時候，還能抓條黃鱔。 每次我都能捉幾十條魚，多的時候還能捉七八十條。當然都是一些小魚，回家后，母親用油炸一下，能吃好幾天。 有一次，我去地里割草，看到有一洼水，是老百姓從河里引水澆地時從河里流出來的，后來，這個地方由于地勢低，就形成了一個小水洼。我從旁邊走過，看到水里有波紋，顯然里面有魚。我跑回家，放下草筐，提著一個水桶就回到了洼邊，我進入汪內使勁地把水攪混，一會兒，藏著里面的魚受不了了，露出頭來，這些魚大渾身溜滑，很難捉，我就瞧準機會，用兩手猛地把魚掀到汪外，只要離開了水，魚就沒有辦法了。一個下午，水洼里的魚全部進入了我的水桶，有三十多條，大的有二斤多，裝了滿滿一水桶魚。那時家里沒有冰箱，夏天根本放不住，自己也吃不完，就分給街坊鄰居吃了。 （講述人：吳彥君，1964年生，新泰市青云街道第一聯辦小學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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