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在深溝村亂轉著。見了那頭騾子。我居然認為它是一匹馬。 現在人們在城里看見馬,已經成為稀罕的事了。 是上海還是哪,好像有位美女夜色中騎著馬在大街上和汽車并駕齊驅,得意了一陣,那準準的是被交警擒獲,不過分是扣不了,只有罰款。畢竟,你也不能把那匹馬沒收了,沒收了,交警隊也沒有馬廄,沒有草料,這馬,金貴了不是。 是啊,歷史上不是說嘛,耶穌就是在馬廄里降生的,這馬,來到我們的大都市,你要是手里沒幾個錢,哪能養得起馬?這養馬,就這樣成了所謂貴族的運動。不過,我壓根在中國沒見到什么貴族,倒是有些所謂的老板,養馬也是為了炫耀而已。 這話說著說著就跑偏了啊。還是說騾子的事情嘛。 把馬認成是騾子,我和同行的詩人老大老二和詩人美女一二三等也是說了半天,最后終于明白的當地詩人茄子進來,就那么一句,靠,那是騾子!這個話題就終結了。 然后我們就說起這村里主產什么東西,是紅蔥么。我想起剛才拍的那匹馬,不是,是一頭騾子,很溫順的,有那么一剎那間,我覺得,她是一個小女人了。 不過小女人也不是溫順的。比如搶方向盤的那位麻辣萬州妹子。哎,還是說紅蔥吧,我是經過了紅蔥地,然后到了騾子吃草的地方,那些紅蔥并不紅,而是在秋天最后的時光里綠著,長勢奇好。 我其實就是這么溜溜達達的。 我走的不算遠,站在公路邊,下面是黃土地的溝溝壑壑,我沒想說些什么。電線桿就那么一根根地架著,不知名的鳥飛來落在電線上,電線細微地抖了一下,又不動了。鳥靜默著,見我向她走去,突然就飛走了,只留下電線刷刷地抖動。 我于是回去了。村委會俊俏的小媳婦已經在擦桌子收拾了。見我進來,熱情地說,沒吃吧。來,這有拌湯。就端上了一大碗。 拌湯不是那么熱了。酸酸的,有點微辣。里面似乎有酸菜丁? 我吸溜吸溜地喝著,拿起一塊烙餅,就著吃。 似乎也想起了母親做的疙瘩湯,把面加適量水,攪拌均勻成面糊,水開了下到鍋里,不停攪拌,等面在誰里成里面疙瘩,細細的,這得要不停地攪拌,不然面糊結的疙瘩就會大大小小,不成樣子。若是忘記了攪拌,面糊就會粘在鍋底。面疙瘩熟了,再打上一個兩個雞蛋,碗里攪均勻,然后把碗傾斜,順時針方向緩緩倒入熱氣騰騰的疙瘩湯里,白色的面疙瘩湯就有了雞蛋明黃的色澤,少加點 鹽,出鍋放點香油,細碎的香菜。 疙瘩湯,其實就是拌湯,這一碗金黃,加一點綠,還有沁人心扉的香。 其實,我說的不是拌湯,而是母親經常在早餐,或是晚餐時,做的那一碗美滋滋香噴噴的疙瘩湯,永生難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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