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臨證若見因肝郁不達、氣火上沖所致的高血壓病,若選丹梔逍遙散合筆者降壓群藥治之,常收佳效。 二、臨證治療冠心病時,若病人每遇情志抑郁或生氣著急則出現胸痛者,選丹梔逍遙散合夜交藤預知子湯治之療效滿意。 三、臨證凡見西醫診斷為細菌感染性疾病,由于邪毒內留、毒熱入血、血熱互結、瘀毒并存者可予以清熱解毒方治之,有奇效。處方為紫草10g地丁10g紫參10g大黃6g三七粉3g(沖服),日一劑,連用7-10天,常見佳效。此法不單獨使用,可作為西醫治療之輔助,有益而無害。本方已被西醫同行認可,稱其為“菌毒并治方”。 四、中醫認為五臟皆有陰陽,脾臟也不例外。脾在生理上有脾陰、脾陽之分;在病理上有脾陽虛、脾陰虛之別。臨床上人們多重視脾陽、胃陰,而少談脾中之陰,這樣以來脾陰之調治尤顯不足。名老中醫蒲輔周先生遣方用藥重視脾陰,對脾陰虛的論述很有見地。他說:“脾陰虛,手足煩熱,口干不欲飲,煩滿,不思食?!闭J為脾陰虛多因飲食勞倦、久病虛損、長期脾胃失調,以致氣血內傷、水谷不化、津液不充所致。臨證治療脾陰虛當取“甘淡”、“甘平”治法。中醫認為甘入脾,脾陰不足,補之于甘;脾惡濕,甘能滲之,甘淡相合,寓補于瀉。臨證調治脾陰虛方《金匱》之麻子丸;張錫純之醴泉飲等。對于滋補脾陰方藥的煎煮方法《慎柔五書》中有詳細介紹:補脾陰方藥的煎法,應去頭煎不服,只服第二煎、第三煎,因頭煎藥之燥氣未除盡,二、三煎則成甘淡,即所謂淡養胃氣,甘養脾陰是也。并認為這是“養脾陰之秘法”,值得臨證玩味和借鑒。 五、中醫重視舌診,因為舌診是中醫最具特色的診斷方法,也是應用最廣、最有臨床應用價值的診法之一。通過對舌象的細致觀察,可以判斷患者正氣的盛衰,區別病邪的性質,分辨病位的深淺,探求情志變化對氣血變化的影響,推斷病勢的進退,測知病情的預后,指導遣方用藥,從而為診治疾病提供可靠的依據。故在實踐中要多觀察,細體會,逐步掌握這項診斷技術。 六、消渴病,初期多見舌質紅、苔薄黃,提示肺胃熱盛;患病日久見舌質淡或淡紅舌、苔薄白或苔少,提示肺脾氣虛;若見舌暗紅、苔黃膩,提示脾胃濕熱;若見舌淡紅、苔薄白或薄黃或見苔花剝,提示氣陰兩傷;若見舌質淡體胖有齒痕、苔膩者,提示痰濕不化、脾虛濕阻;病久舌質暗紅、舌有瘀點瘀斑或舌下絡脈青紫者,提示久病絡阻、瘀血阻礙氣機。若消渴久治不效,要注意津液虧耗問題,舌現裂紋多主陰液虧損,舌質紅絳多主內熱傷陰。 七、臨床上常發現患有心血管疾病的人,常有精神心理疾病與心血管疾病并見,且相互影響互為因果。正如張錫純所謂“心為神明之府,有時心有隱曲,思志不能自遂,則心神拂郁。”筆者體會凡見心血管疾病,醫者要留意其情志變化和精神狀況,通過舌纓線的觀察,針對性的進行心理疏導,遣方用藥時注意疏肝氣、調氣機,往往有藥半功倍之效,心病治肝療效最佳。 八、前賢許胤宗說過“醫者意也,唯思慮之精者得之?!眹t大師王綿之認為,這說明中醫學的精髓,必須反復研讀,并在臨床中精思熟慮才能真正得到它。 九、祖國醫學強調人與大自然是一整體,個人與社會又是一整體,人自身更是一整體。倡言“治未病”,強調“病為本,工為標”,告誡醫者既診病,更要具體地辨證,還創建了多種治法和遣方用藥的原則及其具體應用,它是一個偉大的寶庫。 十、國醫大師王綿之認為,對中醫藥學要認真學好,用好中醫學,遵守中醫學的理論指導防治疾病。在讀書實踐、再讀書實踐的反復過程中,不僅可以提高對中醫藥理論的理解和掌握,從而在臨床中靈活而準確地用理論指導實踐,并且還可以萌發新的思路和方法。他說,中藥是在中醫理論指導下,用以防治疾病、養生保健的藥物。這里所說的“藥物”包括了植物、動物、礦物和一些傳統的化學藥。中藥理論是經過數千年的人為對象,由實踐積累而來的豐富的寶貴經驗。若進一步理解中藥的內涵,首先它是在中醫學理論指導下用于防治疾病的藥物,同時它又是一種含有多種化學成分的復合物。王綿之國醫大師說,中西醫學各有所長,又各有不足,應該取彼之長,補己之短,以療效為準,以有利于患者為目的,同時使之自然滲透、融合。目前至少它能有助于進一步對疾病定性、定位、定名,從而進一步證明中醫學的科學性及其獨特的療效。(讀人衛版《國醫大師》所做的札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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