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加油”,是2020年我們最熟悉的關鍵詞之一(圖為鄭州奧體中心在疫情期間打出的燈光秀)。 -風物君語- 那江 那湖 那山 那城 那人 ![]() 一年前的上午10時,湖北武漢宣布“封城”。一年以后的此時——大江大湖,已然無恙(武漢二七長江大橋) 樓臺草木,重歸靜好(武漢東湖行吟閣)大街小巷,再現生機 (武漢吉慶街,) 水陸通衢,有條不紊 (陸上水中,車水馬龍) 今日一早,“武漢抗疫封城一周年”刷爆朋友圈并登上熱搜。1100萬武漢人,回憶起彼時彼刻,紛紛感慨: “那時,我把遺書和遺言寫好了 ” “那天我在地球另一端發愁怎么回來” …… “白衣執甲”,2020年最美的風景線。圖/人民視覺 霧靄之中,江城武漢鐘聲在10點敲響。在輪渡碼頭、在公共墓園、在珞珈山下……人們拿著鮮花,祭奠離開人世的親朋。截至今年1月20日,武漢通報的新冠肺炎累計確診50354例,死亡3869例。 回顧極不平凡的二〇二〇,如果要評選一個年度省份,相信高票當選的一定會是她: 湖北省 18.59萬平方公里的錦繡江山。制圖/伍攀 作為全國抗疫主戰場,這片18.59萬平方千米的土地,牽動著14億人的心。 因為八方支援、四海矚目,疫情期間的湖北離我們很近。但是,緊張的氣氛、戰斗的形勢,讓我們很難細細觀察她鮮活動人的臉龐。 她是有色彩的——楚地漆器的紅與黑,秋日校園的橙與黃,極目楚天的藍與白; 秋日武漢大學的橙與黃。攝影/Han翰 她是有聲音的——長江浪濤洶洶,候鳥輕拍翅膀,街巷里人聲鼎沸; 武漢保成路夜市。 她是有溫度的——冬天的洪湖是4℃,一碗溫熱的藕湯是68℃,你我緊握著的手是37℃。 武漢東湖藕塘,“接天蓮葉無窮碧”。攝影/張喬 是時候了,讓我們用多樣的視角來謳歌這方熟悉而陌生的土地,看看6000萬副變換著喜怒哀樂的生動面孔。 水育平川 湖北的富饒,是水孕育的。 赤壁市陸水湖,湖北版的“千島湖”。 萬里長江自西向東奔瀉,從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進入湖北,流貫省內26個縣(市)。長江在此綿延1041公里,徑流里程為沿江省市之最。長江與其支流覆蓋了全省99%的水系,讓湖北成為名副其實的“長江省”。 長江三峽之一的 “巫峽”,跨越湖北、重慶。 漢江從西北方向的十堰市進入湖北,東南而行,與長江干流交匯于武漢。這條和漢族同名的河流,北端源頭發自秦嶺、與黃河一步之遙。作為長江的最大支流,她向長江注入了相當于整條黃河的豐沛水量。 長江、漢江是武漢城區格局的基礎。攝影/傅鼎 長江與漢江形成一個橫躺著的“Y”字形,搭起了湖北東西寬、南北窄的骨架。兩江沖積出的江漢平原,便是孕育湖北文明的“兩河”。在《詩經》中,中原人以“荊楚”稱呼江漢地區及其部族。“荊”“楚”同義,指的是一種灌木,暗示了包括古代湖北人在內的楚人“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的創業史。 彩繪龍鳳漆器,盡顯楚人的想象力。攝影/動脈影 “湖北”的“湖”指的是洞庭湖,它跟眾多湖泊一起,是古云夢澤的孑遺。隨著長江、漢江帶來的泥沙沉積,云夢澤逐漸消亡成陸,縮小為以洪湖為首的江漢湖群,留下了“千湖之省”的景觀形態和淡水水產第一大省的物華天寶。 湖北,是名副其實的“長江省。制圖/伍攀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湖北的歷史正是以人與水的進退為主軸。早在春秋時代,楚人便在郢都(今荊州)開鑿運河連接江漢。近幾十年中國的重大水利工程,葛洲壩、三峽樞紐以及南水北調,都和湖北密切相關。 三峽庫區,高峽出平湖。攝影/傅鼎 這還不是對湖北面貌改造最大的。 湖北有1200多個帶“垸”字的地名。明清以降大規模的圍湖造田,讓湖泊沼澤成為魚米之鄉。長江中游的垸田與下游的圩田,共同組成了人類史上規模最大的濕地改造運動。從今天的后見之明看,圩垸不利于防洪排澇,更導致了湖群消亡;但從歷史的角度說,這是當時人們為求生存的必需手段。 ![]() 今日的武漢,依然河湖成群。制圖/F50BB 垸田,造就了“湖廣熟,天下足”,才會有今天的湖北。 ![]() 山筑堡壘 湖北的安定,是山鑄就的。 華中屋脊——湖北神農架層林盡染。 平原與湖泊只是湖北的一小部分。如果你坐船從長江上游而下,會在宜昌看見李白同款的“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的景色。 ![]() 武陵山脈與清江峽谷構成了山水長卷。攝影/傅鼎 這是因為湖北省地勢西高東低,橫跨中國第二、第三級階梯。宜昌正處于這一分界線上,東邊是平原,往西則是第二級階梯上的鄂西山地。 ![]() 湖北地形西高東低,跨越兩大階梯。制圖/伍攀 以長江為界,北岸鄂西北的秦嶺-大巴山區坐落著“華中第一高峰”、海拔3106.2米的神農頂,擁有武當山和神農架兩處世界遺產。川金絲猴等珍稀動植物在神農架的浩瀚林區內安居繁衍,如此豐富的生物多樣性,無怪乎會衍生出神農嘗百草、神農架野人等傳說。 ![]() 上圖,神農架群山云海。下圖,俯瞰武當山南巖宮,灰瓦與綠樹營造道家秘境。 南岸的武陵山區,地處巴、楚相交的文化邊緣,是土家族、苗族等少數民族的大舞臺。歷史上,湖北地區曾分布著大量的“蠻”,隨著漢文化不斷南下、西進,這些民族的活動空間逐漸收縮至鄂西南的山地,同這里謎一樣的天坑、地縫、峽谷、暗河般,散發著神秘氣息。 ![]() ![]() 上圖,騰龍洞。下圖,鶴峰屏山峽谷。攝影/文林 鄂西山地之外,江漢平原以北有桐柏山、大洪山,東北有大別山,東南有幕阜山。群山從三面環繞,唯獨將南方敞開,接連起長江南岸的洞庭湖平原。 把地圖放大一些,你會發現湖北的江漢平原、湖南的洞庭湖平原與周圍群山一起,共同構成了一塊巨大的盆地——兩湖盆地。這就難怪,湖北人和湖南人互認半個老鄉。 富饒的洞庭湖平原。 一來,除了長江,湖南與湖北之間被沒有明顯的地理界線;二來,歷史上兩地本就同屬楚文化,東漢三國同屬荊州,雖在宋代分出荊湖南、荊湖北路來,元明時期又繼續同屬湖廣行省。 清初以后,這對兄弟分家成為兩省,但地理與文化的聯系卻難以一刀切。因為,條條通衢大道,已經緊緊將湖北與湖南貫通為一體。 ![]() 城連通衢 若在中國眾多交叉路口中選出最重要的一個,那這個坐標一定是在湖北:南北方向,溝通南北最重要的陸路動脈——京廣鐵路縱貫;東西方向,串聯東西最重要的黃金水道——長江橫穿。 ![]() 京廣線×長江,締造了“九省通衢”這個大IP。制圖/F50BB 今天,乘坐高鐵從湖北出發,4小時便可到達全國70%的城市。早在水運時代,湖北就是是四通八達的“十字路口”,于是號稱“九省通衢”。疫情爆發,也讓我們見證了這個通衢的重要性——湖北通,中國暢行無阻;湖北阻,中國交通梗塞。 ![]() ![]() ![]() 湖北交通的水陸空。攝影/楊文杰 鄰省河南號稱“中原”,但若從經濟地理格局和全國區位來看,今天的湖北在區位上更勝一籌: 其一,湖北為“華中的華中”,武漢是“華中第一城”。中國所有的省份中,本省及相鄰省市都不沿邊、沿海的,除了直轄市重慶,只有湖北。七個地理大區的“華中”包括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其中心城市為湖北省會武漢。所謂華中即中國中部,而湖北的區位及地位都稱得上是“中部的中部”、“華中的華中”。 ![]() ![]() 湖北省會武漢主城區全景。攝影/wenidon 其二,“天下之中”地位并非絕對,但這個時代它屬于湖北。在中華文明發祥、發展的上半場,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集中在關中、中原,那時的河南處于絕對樞紐地位。但是,隨著經濟中心南移,從宋代至今,中國經濟形成了長江與沿海的“T”字格局。從經濟地理格局上說,湖北已經成為中國最重要的“中樞”。 ![]() 中國四大經濟高地,其幾何中心在湖北。制圖/monk 其三,漢江讓兩大母親河完成融通。黃河與長江這兩大水系,通過西北—東南走向的漢江,完成了經濟、文化、軍事的對話,而漢江流域的腹地就在湖北,它與長江的匯合之處,就是武漢。 ![]() “鉆石樞紐” ![]() 湖北下轄12個地級市、1個自治州、3個省轄市。制圖/王躍 縱觀三千年的歷史長河,湖北區域中心經歷了三個時代——荊州、襄陽、武漢先后登場,將“九省通衢”的大戲演繹得精彩紛呈。而在更長的時間尺度里,湖北及周邊區域又經歷了不同時代的“三城記”傳奇。三城記1.0丨荊州、襄陽、武漢 “禹劃九州,始有荊州?!?/p> 春秋時,楚國在今荊州城北8千米處建郢都,成為湖北第一個的區域中心。此后的411年里,這里成為二十代楚王逐鹿中原的大本營。 ![]() 江漢運河曾讓荊州成為長漢交匯地。制圖/王躍 長江滋潤的肥沃土地為荊州提供了經濟基礎,東達吳越、西抵巴蜀、北上中原、南下湘粵的水陸交通,則令楚國在與諸侯的角逐中游刃有余。郢都隨楚國滅亡而荒廢,但不遠處的荊州城卻在其南側迅速崛起,2000年來城址未變,足見其地理位置的優越。 今日的荊州古城,是明代建造完成的。 荊州正北、漢江之畔的襄陽,在東漢末崛起為湖北歷史上第二個區域中心,諸葛亮避難隆中便是此時人才向襄陽聚集的例證。襄陽既處于兩湖盆地北側群山的豁口,也作為南襄盆地的南緣與中原相連,自然地成為黃河文明與長江文明交匯的要沖。 ![]() 荊山為屏、漢江為池,締造了“鐵打的襄陽”。制圖/F50BB 這也讓襄陽成為南北政權對峙時的必爭之地。無論是三國、南北朝,還是宋金、宋元,甚至是近代以來的抗日戰爭、解放戰爭,襄陽的得失都關乎國運,不愧是“鐵打的襄陽”! 今日襄陽重點打造的唐城影視基地。 與襄陽差不多時候興起的,還有漢江下游與長江交匯處的夏口(武昌)和漢陽,兩城分別依托“龜蛇鎖大江”的蛇山、龜山而建,成了今天武漢的前身。 元明以后,北方政治中心從關中河洛轉移到北京,影響并改變了長江中游十字型水陸交通骨架的選位。南下路線由南襄隘道,轉到了大別山與桐柏山之間的“義陽三關”。這時候,渡江比荊州更方便的武漢,成為湖北區域的新中樞。 ![]() 漢江水系讓武漢與眾多重鎮相連。制圖/王躍 荊州、襄陽、武漢三城,在湖北地圖上三足鼎立,歷史長河中先后崛起: “以天下言之,則重在襄陽; 以東南言之,則重在武昌; 以湖廣言之,則重在荊州?!?/p> 而當城市從軍事據點走向綜合發展,沙市、樊城、漢口等商業都會便從堡壘下崛起,荊州成了荊沙,襄陽成了襄樊,武昌也就成了武漢。 ![]() 武漢光谷國際廣場。攝影/張喬三城記2.0丨武漢、宜昌、襄陽 湖北的近代化是從被迫開埠開始的。最先開埠的漢口,完成了從古代商鎮到近代工商業城市的轉型。 繁忙的武漢水運碼頭,萬噸巨輪可以從這里直通大海。 此后,湖北其他沿江地區也相繼開埠。宜昌開埠比荊州的中心沙市更早,隱約顯示出地位抬升的苗頭。然而,“萬里長江,險在荊江”,荊州的中心地位因水患威脅等因素,開始削弱。 新中國成立后,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水利樞紐工程由設想變成現實。自2003年下閘蓄水以來,高峽出平湖的三峽累計攔洪總量超過1800億立方米,削減洪峰約40%,極大減輕了長江中下游地區防洪壓力。 ![]() ![]() 世界最大的水利綜合樞紐——三峽工程。 重慶、上海兩個直轄市控扼長江的上游與河口,而中樞和命門則是“長江省”湖北。長江太長了,除了大武漢,還需要其他樞紐的輔助——于是,扼守著長江上游與中游、與武漢東西呼應的“水電之城”宜昌,成為湖北省的區域副中心。 北部的副中心依然是襄陽。交通與支柱產業,把襄陽塑造成了“鄂西北領頭羊”。近現代,鐵路與公路的建設及完善,使得水路交通的作用逐漸弱化,而襄陽也在歷史的洪流中搭乘上了鐵路這趟“快車”。 襄陽高新區汽車物流園。 20世紀50年代,受益于漢丹、焦柳、襄渝三條鐵路,襄陽成為我國鐵路的重要樞紐城市。高鐵時代,西武高鐵漢十段、鄭萬高鐵、蒙華鐵路都已建成通車,規劃中的呼南、襄貴、合安三條高鐵都將經過襄陽。改革開放后,二汽在襄陽開辟第二基地,將襄陽帶上了汽車產業的“跑道”。三城記3.0丨武漢、長沙、南昌 湖北發力點的中心還是在鄂東。三鎮合一后的武漢成為中部地區最大、最重要的城市,“每天不一樣的”大武漢還在一環套一環地持續擴展。 以武漢為圓心,周邊黃石、鄂州、黃岡、孝感、咸寧、仙桃、天門、潛江等8個大中型城市組成了共同發展的武漢城市圈。 大武漢是立體的,湖光山色與高樓森林相伴相生。 緊接著,以武漢城市圈、長株潭城市群、環鄱陽湖城市群為主體,又形成了特大型國家級的“中三角”城市群,它與京津冀、長三角、珠三角、川渝城市群一起,形成了中國復興的超強矩陣。 ![]() ![]() ![]() ![]() ![]() 五大城市群及其代表:武漢、北京、上海、深圳、成都。圖1制圖/quan,圖2-6 中國歷史的發展脈絡始終是南北問題,因此湖北的戰略意義在于渡江,今天林立在這里的38座長江大橋就是答案。近代以來,歷史聚焦的方向從南北轉為東西,湖北的歷史使命順江而下,通往占地球表面70%的海洋?!皟|噸大港”武漢港的吞吐量足以與海港媲美,這座最早開埠的內陸城市,已然扛起從內陸而海洋的大旗。 ![]() 黃金水道,讓武漢與海洋聯通。制圖/王躍 北部的京津冀、南部的珠三角、東部的長三角、西部的川渝,中國的經濟“四極”在地圖上組成了形似一顆閃亮的“鉆石”,而這顆鉆石的幾何中心,恰好就是武漢為中心的湖北——鉆石不光要有棱角,更要有堅實的質地——沒有武漢暨湖北的支撐,這顆鉆石就缺少了中樞和心臟。 “鉆石之心”的區位優勢,賦予了湖北獨一無二的使命——她既是溝通四方的交通樞紐,又是不可或缺的經濟樞紐,更是中部崛起的領軍省。 ![]() 武漢鸚鵡洲長江大橋,巨龍飛駕兩岸。攝影/張喬 從這個角度說,我們也終于能夠理解:歷史上被譽為“九省通衢”的地方有十余處,但只有湖北將這個桂冠延續至今。 ![]() 湖北是最名副其實的“九省通衢”。制圖/F50BB ![]() 眾生傳奇 歷史上沒有哪個時期會像2020年這樣,會讓人們對“湖北人”這個群體如此敏感。 其實,“湖北人”的概念本就模糊不清,這既與她作為交通樞紐人口流動大有關,也和歷史上“江西填湖廣”、“湖廣填四川”等移民運動有關。 ![]() 荊楚大地,古代名士輩出。制圖/quan 關羽是最典型的例子,他是北方人,卻成為湖北重要的精神象征。在這里,一系列關于三國的文獻、傳說、遺跡、偽遺跡共同構成了人們對三國的想象,并形成一種文化。關公的義、劉備的仁、趙云的勇,三國文化與其說是基于史實,不如說是出于生而為人的理想。 ![]() 江漢大地,各路英雄正當弄潮兒。制圖/quan 明星終究是個體,歷史上湖北人的主體,是那些做著“英雄夢”的普通人。他們圍墾垸田,江上行舟,千里通商,生老病死,平凡得像一碗光禿禿的熱干面。但如果你曾在湖北“過早”,就會知道這世上也有屬于凡人的盛宴。 時勢造英雄——這句常用在歷史敘事中的話,在2020年湖北人身上呈現得淋漓盡致。當疫情突然來襲,凡人身上的“英雄氣”便得以體現,不僅是驚心動魄的生與死,更是太多平凡而不普通的愛與勇敢。 ![]() 數今朝風流人物,湖北依然群星璀璨。制圖/quan 電視劇《在一起》里有一段戲劇化的情節:醫護人員“逆行”返漢途中被攔于華容道,村長效仿關公義釋曹操,幫助他們通過。心中的“義”最終左右了人的選擇。湖北人的“義”在平時或許只是江湖氣,在關鍵時刻則升華為“俠之大者”。 ![]() 今年曾被熱議的關公像,是荊州的重要地標。攝影/傅鼎 “義”也意味著犧牲:史無前例的封城、封省,讓湖北人努力去接受現實、鼓起勇氣的,也正是 “義”和“勇”。只是這一次,不再是關公的孤身走麥城(今湖北當陽市兩河鎮境內),不再是趙子龍的獨闖長坂坡(今湖北當陽城區)。湖北人與全國42000余名援鄂醫務人員一起,又升華為14億中國人的集體主義精神。 ![]() ![]() 2020年1月底,火神山醫院拔地而起,圖/人民視覺。 于是,“武漢勝而湖北勝,湖北勝而中國勝”。 在過去,提到湖北人想到的總是“九頭鳥”。這個概念到底是褒義多還是貶義多,湖北人自己也說不太清楚。經過這次疫情,“英雄”完全可以成為湖北人新標簽。 正如那振聾發聵的回響: “武漢不愧為英雄的城市, 湖北人民和武漢人民 不愧為英雄的人民!” 對于2020年,每一個湖北人都刻骨銘心。 這就是湖北——那江、那湖、那山、那城、那人,數千年里代代相傳、環環相扣,造就了無數英雄時刻,為山河壯麗的中華大地貢獻了“九省通衢”,為蒸蒸日上的中國經濟造就了“鉆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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