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 · 秋韻 覃金誠||福建 按我的體驗,春天是一首詩,秋天是一幅畫。春天給的是“氣”,秋天給的是“韻”。春到秋,隔著一個夏,我更愿意把這個夏,看作半個春加上半個秋。在我的印象中,春天的風吹大一點,就成夏天了;秋天要來,先要夏天下幾場雨。至于冬天,就沒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秋天的葉落完了,春天的芽沒發出來。我就當它是畫里的留白吧! 將至中秋,經過最近幾場雨,天氣開始涼了。但這個涼,也只在夜里而已,白天還像夏天三十幾度的高溫。宿舍樓前三角梅,也因此開出一片紫色的花海。我每天都會看著它,覺得在春天、夏天里,它們都沒有現在這般鮮艷。開始一下雨,我還擔心它會不堪一擊,會飄落滿地;后來發現,雨后的它開得更加旺盛,似乎它是褪去了春的嬌氣,又經歷了夏的洗禮,完成了蛻變,已經無所畏懼?,F在,竟開出一片紫色的花海。我為它們寫了詩: 好似花開千萬朵,雖無彩蝶入叢中;原來顏色妝成海,綠葉枝頭紫葉紅。 說到秋天里的花,我最敬佩的最驚喜的,還是飯堂后面那幾棵欒樹。昨天開出的花,相當一夜之間花開滿樹,我被驚艷到了。春天的時候,我還寫過一首詩,為它們枯黃、嫩綠共枝生的樣子。我一直關注著它們,整個夏天也就新老交接的過程,也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甚至還不如旁邊灌木叢中的小花小草,春有春顏、夏有夏貌,這樣惹人注目。慢慢地,我也就沒了耐性。沒成想“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只是它吹的是秋風,開的是黃色的花。在這秋里,正當其他草木凋零的時候,它卻開出如此艷麗的花。這自然少不了詩: 入秋草木無生色,卻有花叢樹上開;掛滿枝頭黃爛漫,晴空正好綠光來。 原來,也想過我的這個秋天。我想我應該摘一些龍眼,坐在樹底下的石凳上跟幾個要好的朋友,邊吃邊聊,跟去年差不多的樣子。但到現在,我也沒去摘過龍眼,雖然樹上掛很久了,也成熟了。我見過其他人去摘過,是不是今天的龍眼長小的緣故?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沒有那種沖動了。反倒是松鼠,生龍活虎地經常竄到龍眼樹上。我見過松鼠吃芒果,卻不知它會不會吃龍眼? 現在,我倒是好奇松鼠;我也想我會爬到樓頂看晚霞,像前些年一樣拿著相機拍夕陽。不過今年以來,我一次也沒上過樓頂,相機也好久沒摸了,是不是對美好的事物脫敏了,我也說不上,就是沒有那份激情了。只有偶爾看見又紅又大的夕陽,也試著用手機去拍,拍得不理想,后來也不管了。我也想,我會等月圓時多寫幾首詩吧!而今年的月亮,不在八月最圓,而是在七月。我只在那晚倉促寫了一首小詩: 只得他鄉指故鄉,更將圓缺惹情長;今宵又是當空照,自古人間同感傷。 聊以慰藉,也不曾多想。 原以為秋天最美的,是在天上、在遠方,是有很多意象的那種?,F在卻在身邊發生、在眼前出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得到這個我從曾未見過的、最美的。它不是詩意的,而是現實的;它不是空靈的,而是豐滿的;它不是傷感的,而是熱烈的;它不是嬌貴的,而是野蠻的。 是的,這個秋天是野蠻的,它的美也是野蠻的,才開出的花即變花海。樓前的三角梅和飯堂后面的欒樹就這樣,一紫一黃,一南一北,隔著我,隔著距離,隔著高樓,也隔著許多樹;甚至還隔了幾場風雨,在秋天里爭芳斗艷。它們是最美的,比過那中秋月圓夜。 我想,我應該把這個秋天,畫成一幅工筆畫;我要描上三角梅萬條垂下的紫色的花,也要描上欒樹開出的千枝萬枝黃花…… 我也會畫上掛滿龍眼的龍眼樹,還有樹下想偷食龍眼的小松鼠。 當然,為了區別春天,我還要畫芒果樹下,凋零的葉子,一地的斑黃。 我要畫出最美的秋之韻。 最后題上詩: 一紫一黃花縱野,化成顏色兩汪洋;房前屋后贏風雨,明月秋香來比長。 插圖 / 網絡 作 者 簡 介 覃金誠,網名:愛在云端。1983年9月出生,新廈門人,詩歌初學者,“之乎吟古韻,風雅覓知音;相忘凡俗事,多情學作文。” 用詩和遠方,陪你一路成長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譽顧問:戢覺佑 李品剛 文學顧問:周慶榮 王樹賓 白錦剛 法律顧問:王 鵬 總編:瑯 瑯 副總:蔡泗明 倪寶元 編審:孟芹玲 何愛紅 孔秋莉 主編:石 瑛 趙春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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