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林丹汗的政治“左臂”歸附后金 內喀爾喀部分臺吉與后金盟誓、通婚等事,引起了林丹汗的疑心。他嚴厲指責管理左翼的大臣錫爾呼納克都楞洪臺吉管束不得力,甚至懷疑他暗中與努爾哈赤已有聯系,準備對錫爾呼納克杜楞洪臺吉和其他諸臺吉采取必要的措施。這些懷疑,加速了北元內部的分化。 1622年2月,北元管理左翼的特命大臣錫爾呼納克都棱洪臺吉與林丹汗發生分歧,遂率領其所屬的烏齊葉特部、明安鄂勒哲依圖臺吉所屬的烏嚕特部共3000多戶,背叛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民族,投奔遼陽城歸附了后金,使林丹汗失去了政治上的“左膀”。管理左翼的特命大臣率部背叛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民族歸附了后金,這無疑起到“頭羊”的作用。然而,盡管林丹汗簡單粗暴,不調查事情的原委、不分清事情的責任、無端懷疑,但作為“左膀右臂”的僅次于大汗的大臣,卻無視自己國家和自己民族的根本利益歸附敵國,是怎樣說也說不清楚的。 六、北元各部蔓延一種歸附努爾哈赤的“瘟疫” 1623年正月,受管理左翼特命大臣歸順后金的影響,內喀爾喀拉巴什希布、索諾木、莽果、達賴臺吉等也各率所部500戶投奔歸附了后金。 4月,努爾哈赤派大將阿巴泰、德格類等人率領3000騎兵西渡遼河疾馳百里襲擊札魯特部,斬殺昂安父子及其部屬,俘虜鐘嫩之子桑圖臺吉之妻,大勝而回。努爾哈赤得到阿巴泰、德格類獲勝消息,親自出城40里迎接。 5月,努爾哈赤又派佑類、伊沙穆2人,分別前往札魯特部右翼臺吉達雅、色本兩處,奉命監視札魯特左翼臺吉鐘嫩。右翼臺吉色本,懼怕林丹汗問罪,投奔歸附了努爾哈赤。 1624年2月,努爾哈赤派巴克什、希福、庫爾禪等到北元·科爾沁,在伊克唐嘎哩坡與奧巴洪臺吉為首的諸臺吉刑白馬黑牛盟誓。奧巴與后金和好,林丹汗失去一向支持正統汗的哈撒爾后裔部落科爾沁部的支持,后果是嚴重的。尤其是,一向忠于正統大汗事業的阿巴嘎部離開大汗投向后金,這給北元各兀魯思造成的示范效應。 七、科爾沁部被努爾哈赤徹底征服 1625年,努爾哈赤遷都沈陽,稱沈陽為“盛京”。此時,努爾哈赤汗已將遼東廣大地區置于自己統治之下,已有了廣大地區的基地和后方。毫不掩飾的公開聲稱“沈陽,形勝之地。西征明,由都爾鼻渡遼河,路直且近;北征蒙古,二三日可到”。暴露了他的全部擴張計劃。 2月2日,努爾哈赤又給其33歲的第四子皇太極娶了科爾沁首領12歲的女兒布木布泰為第二個妃子,這就是后來拯救清國于危亡、輔佐過清國3代皇帝的蒙古族出身的另類女能人孝莊皇后。 11月,林丹汗派內喀爾喀的部分兵將前往科爾沁杜爾伯特部,圍攻格勒珠爾根城(今嫩江流域),興師問罪。科爾沁部首領明安得到情報,急忙派其次子哈坦巴圖魯臺吉到盛京,向努爾哈赤汗求援。努爾哈赤派他的兒子莽古爾泰、扈爾漢率領5000精騎兵前來援救。當努爾哈赤進兵到農安塔(今吉林農安縣),林丹汗見腹背受敵,便撤兵了。格勒珠爾根城解圍之后,科爾沁部首領明安、杜爾伯特部首領翁果岱,讓明安的兒子奧巴臺吉親自到盛京去面謝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親自出城15里迎接,并將肫(諄)哲公主即其弟弟舒爾哈齊第四子圖倫之女嫁給奧巴洪臺吉為妻,還封奧巴為“土謝圖(輔佐)汗”。奧巴洪臺吉拜見努爾哈赤,被賜予雕鞍、馬匹、金頂帽、錦衣、金帶。幾個小物件加上一個“汗”的名稱,弄得奧巴洪臺吉神魂顛倒,與努爾哈赤刑白馬黑牛結盟、祭告天地、發誓與后金盟好。從這時起,北元·科爾沁部,便成為努爾哈赤后金國的政治同盟者和軍事支柱。科爾沁部被努爾哈赤的分化、撫綏、聯姻,武力征討的兩手政策所征服,成了后金的科爾沁部。 第二部分 皇太極利用蒙古人攻打蒙古人取得蒙古江山 一、乃蠻、敖漢2部被喇嘛策反歸附后金 1626年8月11日,后金努爾哈赤親率大軍攻取明寧遠城(今興城)時,被明軍火炮擊中受傷不治而死。9月1日,皇太極即后金汗位。皇太極登基后,繼續對北元各部執行威逼利誘、分化瓦解、各個征服擊破政策,并加快加大了軍事征服北元的步伐,并將軍事行動的鋒芒直指林丹汗直屬的察哈爾。 1627年,乃蠻、敖漢2部,是察哈爾兀魯思的兩個實力比較強大的部。皇太極,通過在乃蠻部中有影響的喇嘛烏木薩特綽爾濟,對乃蠻部首領袞楚克巴圖魯臺吉作策反工作,讓其歸附后金。乃蠻部首領袞楚克巴圖魯臺吉、敖漢部首領索諾木杜棱諾延,派遣烏木薩特綽爾濟喇嘛到都爾弼城(后為清養息牧場)通知他們舉部3萬人去歸附。當時皇太極后金軍正在寧遠、錦州被明袁崇煥軍打得慘敗。留守沈陽的后金軍對敖漢、乃蠻歸附信疑參半,不準他們過河。借此機會,不愿投后金者,一部分向西投奔林丹汗、一部分向南投奔了明國。6月,皇太極回到沈陽,率領諸位貝勒將士1500余人渡過遼河10里外,迎接了乃蠻、敖漢兩部的兩位首領,行抱見禮,大宴。敖漢部的歸順,皇太極汗非常高興,竟將其寡婦妹妹哈達公主(努爾哈赤三女兒,原夫為女貞哈達部吳爾古代,此時年齡37或38)作為禮品,賜給敖漢部首領索諾木杜棱為妻,進行收買。皇太極為了奪得江山,竟豁出來將乳臭未干的6歲的長公主作為禮品賜給敖漢部班第之父塞臣卓里克圖為妻。 二、蒙古哈喇慎部36家中邪風寧歸滿人管不愿歸蒙古人管 林丹汗舉部西征進攻哈喇慎部所在地,對哈喇慎部興師問罪。哈喇慎部白彥汗組織的土默特徹辰汗卜失兔、哈喇慎王子、五路臺吉部聯軍與林丹汗軍隊激戰。激戰結果,哈喇慎部白彥汗和土默特卜石兔汗的聯軍被打敗。林丹汗以武力裹走了哈喇慎部蘇布地·塔布囊及其弟萬丹偉征所屬的部眾和牲畜,哈喇慎部大部分部眾被林丹汗兼并,白彥汗僅以身免。林丹汗西征,右翼諸兀魯思紛紛瓦解。 1628年,林丹汗為穩定西征成果,繼續征服未承認其宗主地位的各部。 4月,哈喇慎部被林丹汗擊潰的36家(兀良哈)部眾,不甘心失敗,乘林丹汗主力都在宣府大同一帶的機會,集聚優勢兵力,偷襲林丹汗的部屬,殺傷林丹汗人馬萬余人。哈喇慎部被林丹汗擊潰的殘部,雖然偷襲報復林丹汗成功,取得了勝利,但仍然畏懼林丹汗的實力。喀喇沁部首領蘇步地,與其弟萬旦偉征,派使臣持書見皇太極,報告“察哈爾根本動搖,可乘此機,秣馬肥壯,及草青時,同嫩阿霸垓、喀喇沁、土默特興師取之”,向敵國報告汗廷的軍事情報同時背叛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民族請求歸附,并請求敵國后金發兵攻擊林丹汗。林丹汗西征哈喇慎部理由之一是“欠貢賦不交”,你哈喇慎部難道歸附后金國之后就不繳納貢賦了嗎?蒙古的諾延們考慮問題像孩童那么簡單。皇太極接受請求,親自帶領弟多爾袞及多鐸統大軍征察哈爾所屬的多羅特部,進至敖木倫地方,俘獲11200人。7月,喀喇沁部首領蘇布地派4名喇嘛為首的使團,與后金皇太極的使臣談判歸順事宜,刑白馬黑牛盟誓后,喀喇沁部歸順了后金。8月,后金皇太極按商定的喀剌沁部首領蘇布地歸順時間、地點,派其十二弟阿濟格貝勒前去迎筵。 秋,哈喇慎部的拉斯喀布汗、達來臺吉,聯合土默特兀魯思卜石兔汗,鄂爾多斯兀魯思額仁沁濟農,與永謝布兀魯思的阿蘇惕、阿巴嘎等部,組成10萬大軍,進攻林丹汗。雙方在召城(‘召’是大廟,即歸化城)或稱旱落兀素(即哈剌烏蘇,今呼和浩特大黑河)之地激戰,林丹汗的兵力損失4萬多人。召城之役后,哈剌慎部白彥汗導致了哈剌慎部歷史上極不光彩的一頁,成為領頭羊,帶領殘余部眾投降了女真人的后金,并向皇太極獻了“使林丹汗兵力損失4萬多人的大禮”。此后,哈剌慎蒙古部被滿族統治者無情地分割為3個旗編在蒙古8旗內;而兀良哈之后裔失去了兀良哈之部族稱謂,改用喀喇沁之號,只能繼續譜寫喀喇沁的歷史。 三、蒙古各部在滿人皇太極指揮下進攻自己的皇帝林丹汗 1628年9月,皇太極乘北元喀喇沁部歸順后金機會,第四次出兵進攻北元林丹汗。皇太極傳令歸順的蒙古各部率領所屬兵馬到指定地點:敖漢部首領索諾木都棱、奈曼部首領兗楚克巴圖魯的軍隊,于都爾弼城集結;內喀爾喀諸貝勒所率兵馬于遼陽城集結;喀喇沁、科爾沁的兵馬于綽啰郭勒集結。皇太極更好的使用“以夷治夷”方法,利用蒙古人打蒙古人。9月20日,歸順后金的蒙古大軍進至大興安嶺山脈的興安山隘口,皇太極自己統帥蒙古大軍乘夜攻入察哈爾兀魯思的席爾噶、錫爾哈錫伯圖、英湯圖等地,俘獲了很多察哈爾蒙古人及其牲畜而還。這次出征,后金既打擊了大敵察哈爾,也進一步鞏固了對已歸服的諸部蒙古的統治。而后皇太極開始勒緊韁繩了,派阿什達爾罕到那些歸附的蒙古地方宣敕:以后征察哈爾,凡管旗諸貝勒年70以下,13以上,俱從征,違者罰馬駝,不至指定之地者也罰馬。 北元叛臣科爾沁首領孔果爾之子滿珠習禮臺吉、巴敦臺吉力戰北元察哈爾部眾,繳獲了很多察哈爾的牲畜、財物,而后全部交給了后金皇太極,博得了皇太極的歡心,皇太極分別賜2人“達爾漢巴圖嚕”、“達爾漢卓哩克圖”稱號。巴林部首領色楞(塞棱)也有貢獻,皇太極汗將兄代善子岳托之10歲的三女賜給他為妻。唯有科爾沁部奧巴臺吉不忍心殺害林丹汗及其部下并掠奪他們的財產,以足疾行軍不便為由未到達指定地點,與其弟布達齊率部到察哈爾邊界,虛張聲勢而還。皇太極遂派使臣去問罪,罰駝10峰、馬百匹。 1629年正月,皇太極頒敕諭于科爾沁、敖漢、奈曼、喀爾喀、喀喇沁,“令悉遵我朝制度”。5月,皇太極給歸順后金的蒙古部規定邊界,并頒布“越界駐牧罰例”。時奈曼、扎魯特部越界駐牧, 各罰馬百、駝10,開始了對蒙古人的盤剝和制裁。歸附后金的蒙古部,開始有了感覺,不像歸附前想象的那樣“對他們像客人一樣對待”。 駐牧于滿桃兒的土默特阿勒坦汗曾孫溫布楚琥爾(俄木布楚慮爾)、和兀良哈部的善巴及賡格爾3人,在蘇步地影響下也背叛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民族歸附了后金。第二年,按皇太極的旨令率其部眾東遷。土默特部的人員,落腳于今遼寧朝陽、北票地區;蒙郭勒津部的人員,落腳于今遼寧阜新地區。 1630年11月,在后金統治者的挑唆、引誘、要挾下,阿嚕科爾沁部在昆都倫岱青的兒子、新首領達賚楚琥爾、四子部伊爾扎布·墨爾根臺吉、阿魯伊蘇特部齊桑·達爾罕臺吉、嘎爾瑪伊勒登臺吉等,各自率領所屬部眾先后歸順了后金。皇太極將他們安置在西拉木倫河北岸游牧。皇太極將郡主嫁給阿魯科爾沁部穆彰。 喀喇沁部歸附后金更有感覺,滿人惡少阿敏鎮守永平時派人要求喀喇沁部獻上2名蒙古美少女,喀喇沁部乖乖按要求獻上供其玩弄。 四、蒙古人歷史上最丑陋的行為——在滿人指揮下殲滅自己的國家 1632年(北元265年,后金天聰6年)3月,皇太極決定第五次遠征北元林丹汗,傳令歸順后金的北元各部速帶領所屬軍隊來會合。4月,科爾沁、札魯特、巴林、奈曼、敖漢、喀喇沁、土默特、阿魯科爾沁、四子部、翁牛特、阿蘇特等北元蒙古各部的汗、臺吉們齊集西拉木倫河岸,總兵力約10萬人。 4月下旬,皇太極汗率領歸順他的10萬蒙古軍隊,越過興安嶺,駐守都哷河(圖瀘河),準備攻打林丹汗,一舉殲滅北元。 當夜,有兩位不忘皇恩、具有極其強烈的蒙古民族民族情感且不畏死的蒙古人冒著生命危險偷6匹馬逃出,歇馬不歇人的輪換騎著快馬向林丹汗報告后金10萬大軍壓境、要偷襲的軍事情報。可惜!史籍沒有留下這兩位蒙古人的名字! 林丹汗聞訊大驚。立即傳令各部,凡民有2牛以上者,皆攜之同時撤退西行。遂率所屬10萬部眾向西撤退,奔庫赫德爾蘇、歸化城。 皇太極率蒙古大軍過興安嶺至達爾湖后,得知林丹汗向西撤退,便率10萬蒙古大軍向西追擊。皇太極將10萬蒙古大軍分成3路在后面緊追。從大興安嶺東面都哷河開始在后面緊追,沿西拉木倫河前進,深入察哈爾境內之大兒湖(今赤峰市克什克騰旗之達里諾爾),窮追41天,也沒追上殲滅。 5月下旬,皇太極率兵追到歸化城,得知林丹汗已經南渡黃河而去,恐孤軍深入遭不測,遂停止追擊,指揮軍隊毀壞歸化城后返回。 這次皇太極追擊林丹汗41天,準確地說,應該是蒙古各部10萬大軍在女真族皇太極的指揮下,為女真族消滅蒙古政權的需要追擊自己的大汗41天。有在皇太極指揮下進攻自己的大汗的膽量,為何不直接對林丹汗用兵,推翻林丹汗的統治,可以重新產生一個大汗?至于誰當大汗,那都是蒙古族內部的事,現成的有林丹汗的兒子額哲,而且各部的首領都是黃金家族的子孫都可以當大汗。這樣的戰爭是政權斗爭,沒有背叛民族之嫌!而今,背叛本民族的10多個部,出動10多萬軍隊,在滿人皇太極的指揮下,向自己的大汗進攻,向自己無辜同胞揮起殺人刀,為滿人攻打自己的國家,這件事,真是蒙古民族歷史上名實相符的一件歷史丑聞!也是蒙古民族的一個歷史恥辱! 1634年,北元林丹汗,在駐帳地甘肅靠近涼州城(通往青海湖的門戶)的青海西喇衛古爾部的祁連城大草灘因出天花(痘疹)晏駕,年44歲。 1635年2月,皇太極命豪格、多爾袞、岳托、薩哈廉4位貝勒領兵6萬,包括伊爾扎木所率四子部人馬,去搜捕林丹汗之子額哲及林丹汗妻、孥(兒女)、部眾,搜尋傳國玉璽。4月20日,多爾袞軍隊西渡黃河,在西剌珠爾格地方遇到林丹汗囊囊哈屯,接受了她的投降。囊囊哈屯供出額哲在托里圖地方。4月28日,后金6萬大軍包圍額哲駐地托里圖地方。林丹汗第三哈屯蘇泰,在大兵壓境并圍困情況下,被迫率林丹汗兒子額哲及部民1000多人投降了后金。多爾袞追索傳國玉璽,蘇泰哈屯無奈交出了傳國玉璽“制誥之印”。皇太極聽說得到北元“制誥之寶”時,非常高興。當多爾袞攜傳國玉璽和北元皇太子額哲返回時,破例到百里之外遼河之西陽石木河畔,于9月6日吉日舉行隆重接寶璽儀式,親率諸貝勒、群臣行三跪九叩之禮,傳諭“此璽乃歷代帝王所用之寶”,以后“書于敕諭,緘用此寶,頒行滿漢蒙古,咸知天命之攸歸也”。回到盛京沈陽,又在八門外同時張貼告示,以宣揚“天命歸金”,從而表示皇太極立國稱帝服膺天命。 皇太極汗把額哲及其察哈爾部安置于義州(今遼寧義縣)邊外的孫島習爾哈地方。將北元的皇太子安置在“孫島”本身,就是對蒙古民族的一種變相侮辱。 皇太極將察哈爾兀魯思分解,設左右翼察哈爾8個旗,并派滿人為都統、副都統統治。 五、林丹汗的妻妾被皇太極等人分贓 當北元林丹汗的8位哈屯被后金皇太極派兵將都找到后,便被后金幾個主要統治者“分贓”了。皇太極先挑林丹汗兩個最漂亮的竇土門(名“那木仲” ,阿巴嘎部額齊格諾延女兒)哈屯、囊囊(名“巴特瑪·璪或巴德瑪珠,阿巴嘎部博迪賽綽庫爾塔布囊之女)哈屯給自己作妃子。竇土門哈屯入宮時正身懷身孕,生下了林丹汗的遺腹子阿布奈,入宮后未孕。囊囊哈屯后來成為清太宗西麟趾宮大福晉,為皇太極生了第11子博穆博果爾。濟爾哈朗提出,我妻已死,林丹汗蘇泰大哈屯是我妻之妹,要求皇太極賜予他為妻,獲準;皇太極長子豪格將林丹汗的伯奇哈屯作妻子;皇太極的哥哥代善,聽說林丹汗的妹妹泰松公主財產最多,指名要林丹汗的妹妹泰松公主為妻;阿巴泰臺吉娶林丹汗俄爾哲圖哈屯為妻;其他哈屯,也都被后金主要統治者作了妻子。這是亡國的慘痛、恥辱的后果! 六、蒙古16個部49位首領奉皇太極“博格達·徹辰汗”尊號 1636年(北元269年,清崇德元年)正月,后金皇太極在盛京沈陽舉行了改國號、稱帝隆重慶典,將“后金”國號改為“清”,宣布自己稱“皇帝”,同時改女真族為滿族。漠南蒙古16個部49位首領在林丹汗之子額哲帶領下,參加了皇太極的改國號、稱帝的慶典。在慶典上,與會的漠南蒙古部49位首領向皇太極奉上“博格達·徹辰汗”的尊號。 這49位首領都是蒙古人,身上都流著蒙古人的血,而且多數流著的是蒙古黃金家族的血脈,我想,這種場景估計這49位首領應該是感慨萬千,是甜、酸、苦、辣、咸五味俱全的!歸附滿人是榮耀了還是愧疚了!是占便宜了還是吃虧了! 是官升脫離草原不放牛羊了還是和過去一樣還在那里放牛羊! 第三部分 滿清統治者給予熱心歸附的蒙古人各種亡國奴“待遇” 清廷從天聰9年(1635年)開始,對歸附的蒙古各部逐一編旗,漠南蒙古(內蒙古)被分為6盟49旗。清統治者設立如此眾多的盟旗之目的,就是為了打破蒙古傳統體制和與各部的領屬關系,施行一種分而治之的新體制。它既是清國國家行政體制中蒙古地區的基本行政、軍事單位,又是清國皇帝賜給旗內各級蒙古封建主的世襲領地。 清廷規定鄰近的若干個旗每3年會盟一次,清廷派欽差大臣或理藩院官員到場監督。會盟審查各旗人丁,檢閱軍容,查閱兵丁的武器、盔甲、馬匹。盟長、副盟長,在其會盟的各旗札薩克中產生,是兼職。戰時,盟長和旗札薩克率所屬兵丁按朝廷詔令出征,為他們賣命。 盟、旗轄地一經劃定,嚴禁相互侵越。這個規定,表面上看,似乎是為了保護各盟旗封地的使用權不受侵犯,而真正目的是為了隔絕蒙古民族之間的來往,分化蒙古人之間的血肉民族情誼。 清統治者對旗扎薩克給于高于其職務幾級的爵位以駕馭蒙古人民。旗札薩克從開始設立直到最后,一直是縣級單位,應為七品,但清統治者卻授予其親王、郡王、鎮國公、輔國公等很榮耀的王、公級別的高級爵位(職銜爵位再高還是管他那幾千牧民放牛羊),這是為了籠絡這些人為其作御用工具來統治蒙古人民。然而,這些官職雖然榮耀、顯貴,但隨時被以各種理由革職或砍頭。羅布桑卻丹《蒙古風俗鑒》第166頁上說:“滿洲官員的政策大致為:對于蒙古官員,必使其成為住在門旁的房主人和只會消化食物的器具,此外沒有其他用處”。 后金及清統治者,主要依靠和利用蒙古軍隊打下江山。但依靠和利用的同時,他們就一直在防范蒙古對自己存在的或可能產生的危脅,因此從蒙古部開始歸附時起就在作防范、抑制、削弱并扼殺工作。 防范蒙古、抑制蒙古、削弱蒙古這一根本大政方針便成了清王朝,從開始至滅亡的最基本的也是首要的國策。滿清統治者為了不引起蒙古人的警覺、抵制并發生反抗以致引發社會動蕩,按不同的封禁范圍,分層次,分期逐步實施的。 一、清統治者一反過去禮遇蒙古諾延變為讓處處三跪九拜 滿清初期,對蒙古各部諾延遠接近送宴賞有加還要搭上一個姑娘。建國后,一反過去的各種禮遇變為處處讓蒙古諾延們三跪九拜。比如,皇帝發個《敕諭》是個很正常的事,就像現在中央發個文件。文件下發了(可以由信使送達),下級執行就是了,沒必要整那么神圣而繁瑣。可是,清太宗皇太極為了顯示自己的權威,挫蒙古諾延們的豪氣,規定: 接皇帝《敕諭》禮儀為“朝廷派大臣持鈐有玉璽之敕諭前往。至其國界,該境之民詢問前往大臣職名、情由,先急往告各自屬王、諾延等。本國之王、諾延至五里路程之地往迎。同眾下馬,在右邊站立,俟敕諭過,騎馬自后趕至。欽差大臣列于左,迎接之王、諾延等列于右,敕諭在前。抵家之后,將敕諭置于案上,左立右向。該王諾延一跪三叩,跪候,前往之大臣將敕諭自案捧下,交與宣讀之筆帖式,宣讀之筆帖式立讀。已畢,前往之大臣將敕諭置案上,王、諾言等再行一跪三叩禮。前往之大臣將敕諭自案捧下,遞與王、諾延等,王、諾延等兩手跪接,交屬下之人,行一跪三叩”。接一個文件行3次跪拜禮,蒙古諾延們的腦袋真不值錢。 二,嚴禁各蒙古旗的蒙古人之間私行往來 對蒙古民族人丁的行為作出限制,這是清統治者對蒙古民族人民進行統治、壓迫最基本、最普遍的民族壓迫手段。 1、順治7年(1650年)明確規定:各旗蒙古人因探望親戚朋友或有其它事由出旗境,必須向管旗王、貝勒、貝子、公、臺吉或管旗章京、副章京稟明,由該管人注明事由,發給執照,限期往返。否則將失察管旗章京以下乃至什長一并議處。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 2、執照出旗之人,如果往返途中行竊為匪,仍“坐應得之罪”,其給照王公、管旗章京、副章京等“照失察例治罪”。這是給蒙旗官員設下的法律陷阱。因為,哪個官員都不能保證執照出旗之人途中不行竊為匪。 3、如果持假照出旗,“為首者鞭一百,罰三九牲畜;為從者,鞭九十,罰二九牲畜”;持假照而又“行竊為匪者”,除鞭罰本罪外,再量所犯事由處以不同刑罰,從犯減一等;“所有該管王公等照疏于約束失察本例上加一等治罪”。 4、各旗要按月派員巡查各旗接壤交界之處,如有無照私行者,勒令回歸本旗,并治以“違例之罪”;如有“無業蒙古”不是“罪犯”,更不是“朝廷通緝犯”,何以治罪?這除了民族壓迫之外,別無解釋。 5、在限制各旗普通蒙古人活動自由的同時,也對各旗王公、札薩克之間的私相往來的自由作出更為可怕的嚴格限制。乾隆48年(1783年)規定:內外蒙古各旗札薩克等,不得“越旗騷擾、攢湊、勒索”,否則“一經告發,必當照例治罪”。 元朝地圖 北元與明朝地圖 吳德喜出版的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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