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言·譯眼看世界 根據(jù)最新消息,《你好,李煥英》票房突破30億,可謂票房口碑雙豐收。同時,第一次執(zhí)導電影的新人導演賈玲也成為中國票房最高的女導演。 我們很開心看到賈玲導演第一部作品的成功。畢竟,在導演行業(yè),女性并不是一個顯眼的角色,甚至還要遭受男性不會經歷的困難。 幾年前,攝影師安妮·萊博維茨為《名利場》好萊塢年度特刊拍攝了一張電影導演工作時的經典照片。在暴風雨的天空下,喬治·克魯尼站在那里,襯衫披開,褲子瀟灑地塞進靴子里,雙臂張開——就像年輕的奧森·威爾斯遇上米開朗基羅心中的上帝。他的拍攝對象是一群穿著肉色內衣的女模特。他穿著對一個攝像師來說不是很常見的裝扮,但這就是這位導演作為男性天才的形象,一位勇士。 這一直是電影導演的典型形象,但在過去幾年里,一群女性掀起了一股風潮:山姆·泰勒-伍德的《無處男孩》,朗舒菲的《受教育的人》,安德里亞·阿諾德的《魚缸》,還有凱瑟琳·畢格羅和簡·坎皮恩,她們分別憑借《拆彈部隊》和《明星明亮》獲得奧斯卡獎。 01 女性導演遭受的困難 那么這是女性電影人的新時代嗎?不幸的是,數(shù)據(jù)顯示情況并非如此。根據(jù)前些年發(fā)表的一項研究中,圣地亞哥州立大學的瑪莎·勞森教授發(fā)現(xiàn),2008年只有9%的好萊塢導演是女性,這一數(shù)字與她在1998年記錄的數(shù)據(jù)相同。畢格羅在2010年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以前,只有3次女性獲得提名,分別是1976年的莉娜、1993年的簡坎皮恩和2003年的索菲亞科波拉。 曾經,女性導演缺乏的情況可以追溯到進入電影學院的女性很少。如今,情況大大不同了。勞曾說,現(xiàn)在女性在美國電影學校中有很好的代表性,而英國某培訓機構的尼爾·佩普洛說,在英國的導演專業(yè)學生中,女性約占34%。這就意味著,大量女畢業(yè)生都在制作短片,但很少有人會轉向故事片。 多年來,這種進步的失敗經常被歸咎于沙文主義文化。當然,與知名導演交談,很容易發(fā)現(xiàn)明顯的性別歧視故事——從輕微的不安到徹底的違法行為。英國電影導演安東尼婭·伯德曾執(zhí)導過《牧師》和《瘋狂的愛》。這是好事。”導演比班·基德隆曾執(zhí)導過《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她曾解雇過一位稱她為“小女士”的男助理導演。最極端的是,美國電影導演佩內洛普·斯菲里斯回憶說,她在事業(yè)起步時曾在比弗利山莊酒店會見過一位高管。“那家伙喝得酩酊大醉,扯開我的衣服,想把我的衣服脫掉。我站起來開始尖叫,他說,‘你到底想不想做這個mv ?’”她停頓了一下說,“你們說它是性別歧視,我說它是重罪。” 說到性別歧視,瑪莎·柯立芝——《漫談玫瑰》和《真正的天才》的導演,同時也是美國導演協(xié)會的第一位女主席——已經聽得夠多了。有這樣一個故事:一家大型電影公司的女總裁說:“沒有一個超過40歲的女人有足夠的精力去導演一部故事片。我聽說人們認為他們想拍的那種電影對于一個女性導演來說工程量太大,太艱難了。最糟糕的一次是,我的經紀人派另一個女導演來面試,之后那個家伙打電話說,‘我再也不會派我不想上的人來了。’” 有跡象表明,這種文化正在發(fā)生變化。2009年,英國網絡組織“電影電視中的女性”和一培訓機構發(fā)布的一份報告發(fā)現(xiàn),盡管“一些年長的參與者報告說自己直接經歷過明顯的性別歧視,但沒有一個年輕的參與者說自己遭受過這樣的對待”。但柯立芝堅持認為,電影業(yè)——尤其是好萊塢——仍然是一個雷區(qū),因為“進入這個行業(yè)的男人都有這樣的性成分。如果他們只想賺錢,他們可以直接去華爾街。如果你是一名男性主管或制片人——我不是指所有人,只是大多數(shù)人——你想去那里是因為你周圍都是漂亮的女孩。也就是說,女人越老,他們就越不希望她們在身邊。女人會擾亂他們的生活。”柯立芝和其他人指出,這對黑人、工人階級和同性戀電影制作人——事實上,對小特權圈之外的任何人都是如此。 02 為什么女性電影制作人這么少 高層女性缺乏的更微妙的原因已經被討論過。我聽到過的一個建議是,女性被教育以與男性截然不同的方式談判,這在男性主導的環(huán)境中是有問題的。柯立芝并不同意這一觀點——“很多女性都是優(yōu)秀的談判者”——凱特·基尼蒙特表示,她注意到“女性很擅長推銷別人,但她們往往不擅長推銷自己”。勞曾說,有記者告訴她:“當他們和這些人交談時,他們無法讓他們閉嘴。”但當他們和女人說話的時候,就像拔牙一樣安靜。女性必須學會推銷自己,但當她們這么做時,就會被視為不夠女性化。” 還有一個簡單的事實:高層女性越少,榜樣和導師就越少。那些取得進步的女性經常說,她們不得不積極地忽略這些數(shù)字。基德隆說,當她在拍她的第一部電影時,她“接到一個記者的電話,記者說,‘你知道嗎,你是英國有史以來第三個拍劇情片的女性?’”’我說,‘哦,請不要告訴我。’然后放下電話,因為我不想有壓力。” 缺乏女性電影制作人似乎也讓電影公司難以想象由女性執(zhí)掌大權。電影是一門大生意,充滿了財務風險,所以“整個行業(yè)都是建立在可以證明的成功的基礎上,”皮洛說,“除非過去有過成功的經驗,否則很少有人愿意冒險。”有一種看法是,傳統(tǒng)上導演是男人的角色,所以我們不會反對。” 的確,在過去,男性導演了絕大多數(shù)高票房電影。在2010年,一網站報道稱,在美國過去10年票房超過1億美元的241部電影中,只有7部是女性導演的(《怪物史萊克》《鯊魚傳奇》《暮光之城》《女人想要什么》《求婚計劃》《媽媽咪呀》和《愛是妥協(xié)》) 但仔細觀察這些數(shù)據(jù)就會發(fā)現(xiàn),女性電影制作人并不會帶來更大的財務風險。2008年,勞曾進行了一項名為女性與票房的研究,發(fā)現(xiàn)票房大賺的關鍵不是制片人的性別,而是預算。大預算等于大票房。“當女性和男性擁有相似的預算時,”她寫道,“最終的票房收入也會相似。” 問題是,最大的預算往往花在吸引青少年男孩的電影上——他們仍然被認為是最頻繁、最狂熱的電影觀眾(這可能是因為很多電影都是針對他們的,但那是另一個論點)。女性沒有理由不能為這樣的觀眾制作電影——就像斯菲爾斯在《韋恩的世界》中所做的那樣。但女導演們表示很難分配到那種能奠定她們票房的喜劇、恐怖片或動作片。 盡管《媽媽咪呀!》的巨大成功,高管們似乎常常對以女性為主題的電影感到困惑。勞森說:“我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一部以女性為主角的電影上映時,高層的男人們會說,‘好吧,我不明白。’當大多數(shù)掌權者都是男性時,電影主題將會向誰靠攏?男性。這不是什么大陰謀。說實話,我甚至不認為它是有意識的。”柏德同意道。“其中一個大問題是,90%的情況下,向他們推銷你的想法的人都是男性,即使他們可能非常有同情心,他們也會從不同的角度看世界。”我問勞森她是否認為女性的電影事業(yè)會因為身為人母而中斷,她說不會,金尼蒙特和柯立芝也這么認為(柯立芝在這兩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他們指出,董事往往是高度驅動的,有很多孕婦和年輕母親拍電影的案例。勞森說:“很多人會說,‘看吧,我不會讓這個妨礙我。’” 然而,克德隆表示,身為人母對她事業(yè)的影響“超過性別……在某種程度上,我不得不停止在美國拍電影,而在美國拍電影,這帶來了很大的不同。很明顯,男性也為家庭放棄了很多,但有很多男性主管有伴侶主要照顧家庭,或者可以自由地和他們一起旅行。反之則很少如此。我絕對不想說女人不可靠——因為我們是母親——恰恰相反。但是誰來撫養(yǎng)孩子的問題對女性的事業(yè)來說有一個實質性的影響。 柏德同意道:“電影導演不僅僅是一份全職工作。當你在拍攝一部電影時,它會占用你生命中的每一天,每天16到18個小時,持續(xù)一年。想要孩子又想當電影導演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很有錢。”伯德沒有孩子,她說:“如果審視自己的內心,我很確定我從來沒有有過孩子,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時間。” 女性董事面臨的問題是結構性和系統(tǒng)性的,混雜著性別歧視、男女文化差異和母性問題。在這一點上,她們反映了在男性主導的工作場所影響許多女性的問題。但是電影產業(yè)放大了這一切。正如斯菲爾斯所說:“當賭注很高時,當牽涉到名譽、巨額金錢和權力時,這就像叢林一樣危險。”這是非常殘酷的。你想用多大的努力去戰(zhàn)斗?” 03 值得期待的未來 值得慶幸的是,許多女性都準備好了戰(zhàn)斗。例如,英國導演林迪·海曼說,她從拍攝《追星夢》中得到的一個重要教訓是,她認識到“她不需要被人喜歡,這是你最不應該考慮的事情”。她只是聽從坎皮恩集結時的吶喊,穿上盔甲的電影制作人之一。鑒于現(xiàn)在女性電影制作人的知名度很高,德魯·巴里摩爾2010年開始了她的導演處女作,克萊爾·丹尼斯、古林德·查達、妮可·霍洛夫森納、朱莉·泰莫和索菲亞·科波拉也籌備了電影——也許不斷地會有更多的女性加入本是男性的俱樂部。 原文鏈接: https://www./film/2010/jan/31/female-film-makers 原作者:未知 譯者:Nadia 監(jiān)制:April 版權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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