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連隊的小分隊》楊永

雷文21ot41jhpa 2021-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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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詩

人

楊永，生于石河子，長于安集海。1975年畢業于一四二團中學。同年，到一四二團二營七連當農工。1980年7月考上老師，1981年調141團5連任小學教師。1986年調河北保定蠡縣教育局工作至退休。閑暇時喜歡詩歌創作。

連隊的小分隊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

一些丑類不過是池蛙寒蟬

而我們見證了事態演變

在秋風冷月中看陰晴明暗

那時候我們都是熱血青年

安集海廣袤遼闊的142團

在2營7連戰天斗地拼命苦干

用毛澤東思想武裝正氣凜然

那時候我和高云騰在炊事班

班長的職位上干了一年

1976年各單位成立民兵連

當民兵連長讓我榮幸又奮勉

辦公室里還有黨副指導員

我負責民兵集訓槍支監管

武器庫就設置在連部東面

幾十支半自動步槍幽光閃閃

炊事班的工作由云騰接管

我一下子就變成脫產人員

青年連100多號男女開始集訓

上午勞動下午在小學操場訓練

那時候全國都成立民兵組織

說是要和蘇修準備開戰

對付侵略者我們全民皆民

練隊列練刺殺練打靶真槍實彈

我直接領導民兵小分隊

負責連隊和大田的護秋治安

王懷忠和張才志是小分隊成員

兩個小伙子壯實機靈能干

連隊給小分隊配備了一匹戰馬

騎馬巡邏跟邊防戰士一般

騎在馬上我總想起英雄趙子龍

防偷防盜防特務如臨大戰

民兵連每天進行正規訓練

敲鐘吹哨土得掉渣又平淡

我下令買了一把金黃色的銅號

云騰喜歡吹笛子就讓他挑此重擔

高云騰長得高大帥氣樸實靦腆

軍號閃紅纓飄萬道霞光渲染

云騰昂首挺胸號聲嘹亮在田野飄散

二營七連里真是虎踞龍盤

郭毅峰任排長操練認真謹嚴

他的排生龍活虎像是孫臏訓練

健壯高群宇新都是民兵骨干

還有許多男女青年絕非等閑

連隊的小學有一塊操場平坦

三個排拉開隊陣踏起塵煙

陳玉霞和趙金花是女排排長

握鐵锨和拿槍桿不是一個概念

青年們打開刺刀持槍苦練

刺殺聲口號聲直沖云天

當時想若是蘇修看到我們全民皆兵

借他膽也不敢再把國土侵犯

那一天壓陣的是營部教導員

大家在他的指導下進行實彈演練

每個人3發子彈射擊標靶

第一次實彈射擊真是情動心亂

3發子彈上膛可單發也能連射

我瞄準靶標屏住呼吸一口氣射完

報靶聲起聽到我打了25環

自豪和興奮頓時溢滿心田

實彈射擊后民兵連投入生產

秋收的果實覆蓋整個條田

掰玉米拾棉花削甜菜晝夜苦干

青年們個個灰頭土臉汗流滿面

幾十支槍入庫全由我保管

一個星期開庫一次擦槍上油巡檢

槍不能銹槍不能丟每天提心吊膽

小分隊三個人輪渡日夜守看

小分隊把全連護秋的任務承擔

大田每一粒糧食都不能侵犯

拾秋的老人婦女一律處罰

沒收所得還要在連部罰站罰款

那時候連隊職工糧食定量太低

每個人都為能吃飽飯提心吊膽

小伙子們干重體力活吃得更多

飯票用不到月底都心慌意亂

缺油少肉的日子真是嘴饞

免不得一些職工想把便宜占

你捍衛秋收他開展游擊戰

揣玉米棒順蔬菜哪管私字一閃念

最大膽是不法分子覬覦羊圈

因為羊圈距離連隊比較遠

養豬場在連隊旁邊動靜太大

再加上豬兒們有情況會大呼小喊

那一天黃昏我突然有了預感

蛛絲馬跡顯示楊萬玉躁動不安

晚上我叫上好朋友王宇新

提一支半自動步槍把子彈壓滿

楊萬玉是勞教釋放人員

習慣小偷小摸是連隊防范重點

那天下午他和李某某在竊竊私語

見到我一種慌亂急忙走散

我和宇新伏在他門前柴垛后面

蚊子咬寒風吹一直守到半夜2點

王宇新第二天還要正常上班

熬不住通宵他回去留我一個人蹲點

小分隊另外兩個隊員回家未還

只有我一個人在暗處緊握槍桿

為壯膽我打開槍刺看白刃逼寒

心里想為革命獻身也心甘情愿

下半夜三點多楊萬玉突然出現

提一個尿素口袋里面沉甸甸

星光月色里他黑影綽綽鬼魅一般

屋檐下粗壯身材猥瑣幽暗

我持槍躍出突然一聲喝喊

“站住別動”讓他打了一個冷戰

見我一個人他忽然向我逼近

我見他持刀右手藏在身后面

那時快我拉槍栓子彈上膛

咔擦一聲響時刺刀已到他胸前

看到這種陣勢他一下子服軟

放下口袋和刀子雙手舉過耳畔

我把楊萬玉押到連部叫起張連長

張連長眼里冒出憤怒的火焰

叫來了王指導員和黨副指導員

偷羊在那種形勢下絕對是大案要案

第二天楊萬玉和李某某敲鑼游街

小小連隊里脖子上掛著羊肉轉

當時我心里一陣陣收緊難堪

想起我姥姥文革時也是游街這般

抓偷羊偷糧小分隊名聲外傳

團部保衛科來讓我寫總結經驗

青年連每個青年都是熱血赤膽

在那個特殊年代青春格外燦爛

有一天夜巡隊員給我講笑話一段

聽房機耕排職工夫妻情意綿綿

讓我大為光火批評他們不務正干

監視偷聽敵臺才是當前刻不容緩

小分隊像是連隊的救火隊員

得罪人的事情全要我們來干

貧困的職工們面對豐收的糧棉

誰饑腸轆轆不會引發私欲雜念

哪一日一聲炸雷響在天邊

毛澤東逝世讓大家垂淚哀惋

悲痛的真情實感還沒有消散

小分隊繼續護秋巡邏晝夜值班

連隊在華主席時代努力生產

后來小分隊的戰馬被壞人毒死

獸醫解剖出滴滴味摻在青草里面

我的自行車總是被誰扎胎

王懷忠和張才志當兵跳出二營堿灘

再后來走后門的風氣大肆泛濫

不少青年通過關系調出七連

充滿活力朝氣蓬勃的一群青年

在高考來到的年代向天邊飛散

幾十年后與養豬班長王愛芳笑談

她說楊永你們那時就是連領導的子彈

得罪人的事情全讓你們來干

你知道那個時候職工們多么艱難

幾十年過去七連已煙消云散

我們的青春在鹽堿灘上絢麗燦爛

2016年劉素花組織七連員工聚餐

幾十個老青年來自各個排和班

大家在石河子酒店舉杯同慶話當年

王宇新用詩歌表達了真情實感

我們在歷史的大潮中奮楫揚帆

為革命每一個人都情愿流血流汗

那一塊土地如熔爐把我們錘煉

不同崗位上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如今我們歡聚回首當年

遙遠的歲月已經如煙塵漫卷

在那樣的年代里我們堅守信念

像一株蘆葦在風中綠意盎連隊的小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