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鄉土文學】王玉哲||雨雪催春

文/王玉哲

早春的雨雪鼓舞著。最初繪聲繪色的，是雨；是淅瀝瀝的小雨，筆直的撲滿我的視野，如年輕馳騁飛翔的夢想，有遠方、有希望、有力量、有愛情。又似母親在我頑皮的兒時輕緩而甜蜜的細語。柔和而又有溫暖的效果，幸福的、下著下著……

那低低的音律，不知不覺中遠離了我的耳畔。世間的生命，當他投入到那廣袤雄厚的地幔，他的所有氣息與聲音，便被這厚重的土地瞬間的消納，從而開始了無聲的孕育。

寒濕開始彌漫，雨水化作大片大片的梨花飄舞滿天。似夢非夢的感覺迷漫了真實與虛幻了的所有空間。那是童真的夢幻；青春的奇思妙想；壯歲的艱難旅程；老年的感慨依戀，融合的深邃幔妙的立體時空，悄悄的撲面展開。這一切隨雨雪慢慢而清晰的去了，去了那令所有生命為之敬畏而又必須去的地方。

站在窗前，卻也聽到了檐水擊石的聲音，那是人間煙火感化了的雪水，落在人為硬化的晾臺上。這早春的雨雪，是上天賜給生命的大好機會。可人卻很少象雨雪一樣揮灑自己應有的豐富底蘊，把生命的有色杯子，自覺或不自覺的藏滿了卑微或滿足。原因在于，人們沒有耐心學得這滴水穿石的功夫。

這些落在房上的雪水，不知是否算作是不幸的，但他卻也成就了高傲的結局，永衡的激情潤色了同一條道路。夏天走了，秋天去了，而冬天更是堅定不移的憧憬花環的快樂著。失得成詠贊，悵樂化高歌。只可悲，人的生命少有這無所畏懼的自信，和潤物細無聲的境界，瀟灑的天上人間，來去的舒爽自如。

漫長的歲月，雪不曾掩蓋。厚重的歷史，雨卻能擊穿。人生的意義貴在有激情，就如這雨雪的灑脫與執著，洗滌盡倦怠的雜塵，便露出了自然的光彩。

輕輕的雪走了，

正如雨輕輕的來；

雪輕輕的招手，

作別滿天的云彩。

……

悄悄的雪走了，

正如雨悄悄的來；

雪一揮衣袖，

幻化春天的風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