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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電影遭遇過度營銷，基本一個電影要票房過億，你營銷預算千萬起，一個電影要干到三五億，你沒個三四千萬的宣發費用，要不你想都別想，這就是完完全全地浪費資源。”這是勞雷影業老板方勵在宣傳《百鳥朝鳳》時透露的一席話，外人看來這很恐怖，意味著沒這些錢就別想賣座。 那么《失戀33天》《泰囧》《二十二》《天才槍手》《何以為家》等黑馬賣座電影，到底是不是也遵循這個規律呢？下面根據資料看一看。
在接受訪問時，方勵透露，“由于我們的院線經理不是把我們的社區經營透了，有選擇為觀眾選擇電影，所以導致了宣發費用會巨大的。因為你只有轟炸了，院線經理不去分析、看片，因為他們發現爛片太多了，他們也看不過來?！?/span> “我們的影城經理們有沒有多了解電影和規律，從只言片語、預告片能夠獨立了解電影在說什么，而不是片方在說什么，能夠了解自己的觀眾群體。如果能到這一天，那么我們就不用花這么多冤枉錢，去砸路牌、廣告。有的時候我不是說宣傳做給觀眾，而是做給影城經理們看的?！边@也是方勵老師的獨家點評。 最初，方勵為了宣傳《百鳥朝鳳》拉著影聯傳媒、東方天明文化公司一起，各投100萬元，湊足300萬元基礎工本費。他聲稱，“你要進院線，沒有1000萬元，想都不用想?！?/span> 從去年9月到今年影片上映前，方勵帶著團隊，開了幾十次策劃會。他們把各自公司的工作人員集結在一起，做相關的海報設計、片花剪輯。最多的時候，“義工”達到100多人，相當于一個大制作商業片的宣傳規模。 正因為吳天明在電影圈的地位，《百鳥朝鳳》上映之初，圈內多位重量級電影人曾義務為之宣傳。喇培康、吳思遠、江志強、于冬、張昭、葉寧、趙軍、周鐵東、謝維嘉等影業大佬紛紛通過手書形式對影片表示支持。影片點映時，黃建新、賈樟柯、徐克、張一白挨個站臺。 首映禮上，謝飛、黃健中、陳凱歌、何平、管虎、張揚、李玉一字排開為影片造勢。 一直視吳天明為恩師的張藝謀則是自費包場，邀請親友觀看影片。陳可辛、許鞍華、韓寒等也通過各種渠道發聲支持。就連一向低調的李安也特意為影片錄制了視頻，李安娓娓道來自己與吳天明的過往。 但是做了這么多宣傳營銷，《百鳥朝鳳》依舊只獲得1%排片，跟《美國隊長3》44%排片，根本不能媲美
面對1%排片，吳天明女兒吳妍妍很憤怒，“即便是老大支持，也執行不下去，因為院線經理要自負盈虧。但是現在很多人都在說，我排了但是沒人看，我就想問一下你排的是什么場次？早上7點20？7點50？8點50？9點？我第一天看排片時候，發現是有VIP廳是給了晚上7點的黃金時段，但是票價卻高達100元。誰去花100元看這樣的文藝片呢？他們100元都去看視覺享受?；蛘呤峭砩?0點半，誰去看呢？當然沒人看。” 她還說，“你試試把《美國隊長3》排在早場，看看上座率有多高，一定沒有這么高的上座率。”方勵直接認為現在一個電影想過億，都得花一千萬營銷費，想過三五億票房，都得花三五千萬營銷費，都是到處做路演活動和話題炒作，做給媒體和院線經理看的，而不是給老百姓看的！ 《百鳥朝鳳》上映后平均下來該片每日票房只有52萬，上映7天，累計366萬，這個成績和《美國隊長3》8億的總票房極為不相稱。于是在首周末8點，方勵在自己的微博上直播了《百鳥朝鳳》宣發的辛酸和感悟。他歷數了宣發費用少、院線不配合的艱難。說到動情處，頭發花白的方勵雙膝跪地磕頭，含淚祈求影院能為這位已故優秀導演的最后一部作品增加排片。 這一跪確實管用，第二天《百鳥朝鳳》排片立即猛增，票房也最終開始逆襲，最終高達8690萬。雖然在內陸動不動就三四十億的電影市場，這點錢不算什么，但想想裘德洛、查理漢納姆《亞瑟王：斗獸爭霸》內陸才5706萬，奧斯卡最佳劇本獎《模仿游戲》才5255萬，同樣下跪《閃光少女》6486萬.... 針對勞雷影業的老板方勵下跪事件，曾跟他合作《觀音山》《二次曝光》的新影聯前總經理高軍分析，“方勵不是為求排片，跪求排片沒用，加了排片，沒人看，也沒人用。他借用吳天明在業內影響，還有關注度影響，用這一跪，拉動了市場影院院線觀眾對影片的關注。所以才有單片上座率的上升，所以才有四五百萬票房，漲到八千多萬票房的可能性?！?/span> “但這一跪暴露了很多電影市場的問題，因為第三天有個叫劉爽的導演又跪了，沒任何作用。后來有人說跪不管用，跳樓管不管用？我說那也不行，因為它是吳天明導演，它之前有那么多院線大佬和明星的力挺，你發現沒有力挺都沒用。但是跪的是壓死駱駝最后一根稻草，就跟你吃九個包子才飽了一樣?！备哕姾軐I地分析道。 那么《百鳥朝鳳》做了那么多營銷活動，票房才8000多萬，市場上那么多過億的電影項目，又做過什么呢？一位宣傳總監H認為，大家都夸大了“電影營銷”，還是要“內容為主”才能賣座。 但“內容為主”才能賣座，這句話看似實話，其實很空洞，因為“內容”是什么，大家都沒搞清楚。要不你要真不懂行，從劇本角度去看，罵聲一片的《富春山居圖》《白發魔女之明月天國》《惡棍天使》根本不應該賣座，更不可能票房輕松秒殺《百鳥朝鳳》《天才槍手》《萬箭穿心》《忠烈楊家將》！ 作為一個影視項目，“內容為主”絕對不能只是劇本邏輯性和精彩性，還包括選材、表現形式、導演手法、營銷厲害程度、檔期選擇等方面，這些方面如果做得不好，劇本寫再好，導演執行能力再強，最終結果還影響著影片的口碑。 就如同《白蛇傳說》選用黃圣依為女一號，盡管劇本乍看邏輯性很通順，里面還許仙去盜仙草，但還沒上映，除了競爭對手水軍在黑，其它很多觀眾也在跟風罵瘋了。還有《一九四二》《投名狀》非選擇賀歲檔熱映，大過年的誰愿意看苦情饑民廝殺題材？所以一大堆人都在跟風瞎黑。 很多人望著《一九四二》《投名狀》穿得破破爛爛，都覺得不爽，就去豆瓣瞎打一星抹黑，足見劇本已經跟最終口碑無關了！
記得徐崢在王長田辦公室手舞足蹈地給王講《泰囧》故事，時而站起時而坐著，扮演所有人的角色給面前的金主看。憑借這些年演舞臺劇的經驗，他最擅長的就是跟觀眾直接溝通。沒有劇本，一個文字都沒有。 然而，在王長田辦公室發生的一幕此前已經發生過很多次，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金主面前。王長田是僅有的敢大膽又干脆地為這一幕付費的人?！靶鞃槒膩頉]有搞過電影，給我講20分鐘故事，要2500萬，我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這是王此前在某論壇上的回憶。
制作投入不超過3000萬，主演片酬和營銷費用全部加一塊不超過6000萬，《泰囧》的成本在王長田看來恰好是圈內人一直不看好的“高不成低不就”的類型。但王長田后來透露，加上光線動用全部資源和3000萬營銷費，這個片營銷費能達到8000萬！ 換言之，假如沒砸這么多錢和資源，《泰囧》根本營銷不了那么高票房！
“這個片子是有史以來我們主動發起的最廣泛的營銷。在360上，支付寶上，全國各地電視臺的民生新聞上，我們都在做，這些別人都不會做。我們目的就是提高家庭觀眾，尤其中老年觀眾的關注度，因為他們有可能會成為這個片子的觀眾。包括國美電器城，還有我們自己的系統，地鐵、公交、機場、藥店、醫院、大學校園、火車、飛機……都在做我們的宣傳。物料做得特別豐富，總共加起來三十多張海報，好幾款預告片，那么多病毒視頻。微博上不斷提煉新概念，不停地搞新的小活動，發起各種小話題。”王長田講道，“徐崢是全程參與的，很多想法就是他提出來的?！?/span>
高軍透露光線總裁王長田，曾沒敢接這個項目，他們即便后來《泰囧》賣了12億，也有誤打誤撞的因素。 “那時候，王長田還不是特專業，他電視欄目出身，《泰囧》之前都是賠本的。它原來檔期是12月20日，不是12月12日，因為12月初上的是陸川《王的盛宴》說教啊，緊跟著《一九四二》苦逼哈哈，整個賀歲檔起不來，但是觀眾憋著看喜劇。本來《十二生肖》是12月12日，但是華誼兄弟高層就做成龍的工作，就說馮小剛《一九四二》肯定賠錢了，你看能不能把《十二生肖》挪一周，讓出一周的空間。成龍是一個好面子的人，也不好意思反對什么，就移了。”
“前有《血滴子》，第二天有《十二生肖》，第三天有《大上?！罚恰短﹪濉愤€有活路嗎？據內部消息稱，光線一起開了一個討論會，還是一個小孩小年輕說的《泰囧》原來能有兩億票房，重圍之中完蛋了，唯一辦法《泰囧》移到12日，那沒辦法，只能到12日。造成什么結果？一下就火起來了，市場太期待喜劇?！?/span>
從小環境到大氣候都滿足了喜劇片的需求，盡管《泰囧》成片質量不是特牛，但是喜劇來了，就特別火，壓不住了。反過來說《十二生肖》在那么不利的情況，都能賣九個多億。 高軍透露自己跟成龍在麗思卡爾頓酒店碰到了，聊這個事情，“我問他如果你不挪動檔期，你知道什么結果嗎？他說什么結果，我說你可能那時候，就能超越20多億。因為《十二生肖》12年12月12日，四個12湊一起了，成片質量又不低，所以它不改檔期，很可能20多億。所以這圈里有句話，以及說王長田救活了《泰囧》，不如說王中軍成全了《泰囧》?！?/span>
從那以后，光線影業就起來了，《致青春》《分手大師》《惡棍天使》《尋龍訣》《美人魚》紛紛空前賣座，他們取代了華誼兄弟公司，成為了內陸民營企業的新霸主。 不過，有發行人認為王長田操作《泰囧》《分手大師》不走尋常路，證明此人有能力、有資源、有錢，還有膽太大，“要不《十二生肖》《大上?！贰堆巫印泛竺嬉u擊過來，你敢說提前上就有票房？他們《分手大師》帶著鄧超全國跑了兩圈，第一圈去各大院線，就用鄧超的臉來乞求場次，這工作量大到難以想象，不是這行業資深蟲子，想都想不到這種操作。我認為這廝是發行界馬拉多納，既是天才，也是王八蛋?！?/span>
但是，高軍稱業內沒有常勝將軍“他們也惹過一些事情，有一個片子叫《光輝歲月》，迷信他們這個牌子，據說花了1400多萬宣發預算，最后跟《富春山居圖》一天上的，票房才400多萬，后來對方跟他們打官司?。 ?/span> 當初，熊欣欣導演也發微博炮轟王長田是不是跟自己有殺父之仇，“我不敢說我拍的是什么好片大片，但也不至于海報都看不到。”而光線除了發微博炮轟》《光輝歲月》品質臭，還拿出自己單據，才幾百萬營銷，跟《泰囧》3000萬以上營銷費差之甚遠，證明沒錢誰都辦不好事！
東方華納影業的發行總監王弢，他表示：雖然片方，代理方，院線方各有各的無奈。但是這絕對不是《光輝歲月》當炮灰的借口。作為影片的代理發行方，光線有責任和義務去挖掘影片的宣傳點，去盡最大努力去鋪設宣傳品，讓更多的觀眾在上映前知曉這部影片。力爭做到影片的最大票房匯報。 而不是一味的否定影片，甚至用玩票的心態去對待一部集結了上一輩香港眾多明星的影片。電影市場競爭激烈，放任自流的發行方式只會讓影片成為一日游，半日游。所以，態度決定一切，特別是發行方，沒有認真的態度只會加速影片的滅亡。也會對行業有不好的影響。
此后，丁晟導演《英雄本色2018》同樣發長文炮轟光線影業，拿了錢不辦事，要求給出營銷費明細，但對方直接拒絕了。而2019年五一檔，光線發行《雪暴》更是在市場上面對《復聯4》《下一任：前任》《何以為家》時，直接折戟沉沙，賠得血本無歸！ 證明，王長田為首的光線團隊，即便有錢、有資源、有經驗、膽子很大，照樣可以在眾多新片圍剿下一敗涂地！因為誰也無法徹底控制老百姓的買票的腳步。
曾發行《動物總動員》《怨靈人偶》的基點影業總裁高宏森，贊同一部戲過億要上千萬營銷，“宣發費用的投入，不光是在國內，在好萊塢也是一樣，他們有很高全球營銷費用的投入。尤其在現在電影市場上，面對每一周都可能上映五六個，甚至多的時候有十部影片的時候，確實需要宣發費用的支撐?！?/span> “包括這種電商的沖擊，電商購票比例在越來越高的情況下，這塊兒的營銷費用還在不斷的加大。方老師說那個，過億要花上千萬，大概10%的營銷費用，是一個比較合理的區間。據我所知，很多青春片的比例可能更高一些。”高宏森專業地說道。
基點影業副總裁楊磊還透露，“有很多大影院見到小片拷貝都裝沒看見，所以總不給任何排片，還有的即便給排片，排的還是沒人看的早場，所以發行特別困難。陣地物料還需要花錢，導致很多中小電影目前都選擇放棄制作陣地物料，因為大部分觀眾選擇貓眼、淘票票等票務平臺線上購票，線下的物料對觀眾的購票意愿影響有限?！?/span> 談到目前各大影視能發到滿意的影片，基本是鳳毛麟角。楊總認為，“一個檔期如果能有斬獲的影片，其實也就頭部影片中的那一兩部?！?/span>
楊總拿今年票房黑馬電影《老師.好》為例，“他發行體量，肯定比我們大得多，同時，影片質量也過硬，所以票房才爆了。這種影片口碑好，知名度大，知道這樣影片的觀眾肯定比知道我們中小片的多?！?br>
曾有人懷疑《失戀33天》，因為文章、白百何都沒要片酬，并選擇了入股參演，加上各種植入廣告費，制作費并沒有900萬那么高，認為制作費有可能撐死是三、四百萬，而營銷費卻高達1500-2000萬以上，認為是對商業市場的一次豪賭...對此，《失戀33天》的幕后營銷推手張文伯將其徹底否認，稱總投資真只有1500萬。 尤其是“完美時空為答謝游戲用戶，買了3000萬票房！”造成首周票房虛高的假象，張文伯更是堅決駁斥，“這都是子虛烏有的謠言！怎么買?。吭趺床僮靼。课矣X得這種事情沒有操作的可能性?！?br>
《失戀》營銷團隊有意無意、懵懵懂懂地做了一個嘗試，這個嘗試恰恰非常符合了這種走情感主題的電影。尤其在制作一個多月“失戀物語”病毒視頻的推廣方式，延續了《將愛》“畢業不分手”的成功方式，雖然沒有雇傭水軍，卻通過他們跟媒體關系，進行了大量傳播，沒想到奇跡就此誕生。 《猩球崛起》《驚天戰神》《丁丁歷險記》《鐵甲鋼拳》四部好萊塢大片前后夾擊，《失戀33天》在所有人不看好情況下，一舉奪得了3.5億的總票房。事后，就連張文伯自己，也聲稱“從沒想過擊敗過對手，總投資那么低，當時只要能有3000萬票房，不賠就不錯了。”
和頌傳媒CEO唐雪薇曾在總結《繡春刀》不如《白發魔女之明月天國》票房高時，呼吁業內停止營銷造神論，認定自己控制不了物料、片名、檔期，所以任何電影像賣座，都不能光靠宣傳營銷。 對此，張文伯也深有同感，他認為一個電影賣座不賣座是綜合考慮的。要趕上天時、地利、人和，既有外部競爭環境原因，也有本身電影的成色，包括是不是在潮流和趨勢上？絕不能拿一兩個案例得出結論，不能一概而論。
不過伯樂營銷CEO張文伯認為“有錢才能營銷好，根本不算本事”這句話根本是錯誤的，因為目前電影市場上沒有任何一個案例是不花錢就能營銷好的，所以他不贊同這種說法。 張文伯曾在接受訪問說過；“一部商業片沒配給相關的宣傳費，就證明這個項目本身不成熟，所以市場上不存在以大欺小的問題?！?/span> 對此《黑白照相館》出品人、制片人包偉業則反駁道，“這不是以大欺小問題！這是扭論，他這是以錢大小定英雄。中國有句話'酒香也怕巷子深'。我沒有錢喊不出去，我們影院也是不是根據影片本身情況來排片？再說一個問題，現在《海盜5》也有人在罵，被人罵很慘，罵比3、4都差很遠，你為何給人排那么高呢？”
票房高達1.7億元奇跡的紀錄片電影《二十二》，曾運作過半年多時間。 它成功從結果上看，有效奠定了自來水的基礎，比如上映前半年，有效征集了三萬多名志愿者，到后期配合團中央、紫光閣點贊，都對影片推廣做了重要作用。 當時，《二十二》以馮小剛導演為核心的點贊與站臺，還使得電影成為熱搜的關注點，都對電影市場進行了巨大的推進作用。 發行人蘭放透露電影只用一百萬營銷費，資源也是一步步努力做到的，所以方勵老師說過想過億，要花一千萬營銷費是不客觀的說法。“假如一個月發行一部電影，肯定不會那么大心思。但如果半年做一部電影，就肯定就容易成功！”
“而且有些資源，不是用錢可以買到的，不是所有東西都要花錢的。要通過自己的努力，用影片本身置換了很多宣傳、發行的資源！”這也是蘭放對某些人認為“用錢做好營銷不算本事”的總結。 有人曾認為《二十二》選在《戰狼2》后熱映，那時民族情緒正處最高端，所以這種片有人看，蘭總則否認了這種說法，“其實我們并沒有透支民族情懷。這部電影雖然描寫是慰安婦，但用的是很溫和手法去制作?？催^以后，給我最大感受就是很冷靜、理智的歷史，沒有民族情緒與檔期的因素。”
而《天才槍手》這種泰國電影黑馬，福建恒業老板陳輝買斷發行后，也做了嚴格營銷規劃，但是這部片很有品質基礎。
而在中國內陸，該片在9月21日才拿到放映許可證，定檔于10月13日上映，中間又夾了個國慶、中秋假期，實際上留給發行營銷的時間很緊張。 于是，已在泰、臺、港地區印證過的口碑成為恒業影業著力的關鍵點。 從10月8日開始，恒業先后組織了多場點映活動，安排院線排片經理、影院經理、影評人、師生、白領等社會各界人 士前來觀影。10月9日，影片舉辦首映發布會。 10月10日，恒業在全國40城舉辦提前觀影活動；同一天，聯合新浪微博舉辦主創直播活動。 值得注意的是，《天才槍手》是一部以“作弊”為主題的青春片，因此受眾群以年輕人為主。恒業也針對學生為主的年輕人在一些城市推出憑學生證免費觀影活動，預告宣傳片更是打出了“禁止老師觀看”的噱頭。
觀影團成員為《天才槍手》制造了第一波口碑。 “這是部值得你二刷甚至三刷的電影，全片節奏感，直到走出電影院我的心都在砰砰砰跳?！币晃惶崆坝^影的網友在貓眼上寫下如是感受，并犀利指向了與國產青春片的對比，“回過頭看我國的青春片，從《致青春》后，難以擺脫青春片'出軌、車禍、墮胎’三寶的模式，都是根據真人事件改編，同為亞洲國家，今年印度有《摔跤吧！爸爸》，泰國有《天才槍手》，我們呢？有什么？”
而隨著影片的正式上映，短時間內，知乎、豆瓣、微信、微博都出現了關于《天才槍手》的大量討論：微信指數從10月8日起一路飆升，微博話題閱讀量目前超過9000萬，知乎上《如何評價電影<天才槍手>》超過2000贊……
（《天才殺手》的微信指數持續走高） 在這些討論當中，絕大多數都是對《天才槍手》的贊揚，主要包括：剪輯、節奏上的“快感”，作弊題材的新鮮感和其影射的不公現實，一刀未剪全片放映，及影片所表現出的復雜人性等。
通過專業影評人和普通群眾的“自來水”宣傳，《天才槍手》口碑傳播效應顯現。所以所謂口碑傳播，都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光說黑馬都是不知道里面操作有多復雜。 最近票房爆發的《何以為家》同樣是這樣方式操作的，這里面有眾多落地組織工作、大量資金調用的正確方式、媒體資源操控方式，總操盤人思維不亞于頂級國際象棋大賽的冠軍。
而曾拍攝《小時代》《人民的名義》大盛國際總裁安曉芬認同了營銷很花錢，她說“一個五千萬投資的片子，要花兩千萬營銷費，很多發行發都能判斷出你片子要花多少錢，如果投資方和發行方給自己片子定位不準，那錢就白花了?！?/span> 安曉芬最成功電影項目《小時代》，還是她勸郭敬明當了導演，她這樣總結成功；“首先是郭敬明自身帶來的巨大影響，他的微博活躍度很高，每一條都是轉發幾萬，幾年前能轉發五萬十萬的不多。最開始，我們制定以郭敬明導演為宣傳的核心，來統領《小時代》的核心宣傳，進而覆蓋全渠道?！?/span>
在籌備第一場發布會時，請慣常合作的團隊來設計物料，做視覺呈現，郭敬明導演看過后，提出了自己意見。他說我有圖書設計團隊，可以請他們試一試，你覺得好就用。沒想到他的圖書設計團隊拿出來的設計與傳統非常不一樣，特別素雅、大氣、知性十足，所以大家一看都特別喜歡。 郭敬明就說也不用付我們錢，審核起來也方面，就用他們團隊設計海報物料。大家定下了一個物料設計方向，用海報講故事。郭敬明的設計團隊總共設計了108款海報，每一款曝出，都得到了粉絲的喜愛，《小時代》開創了用海報講故事的先河，起到了很好的宣傳推廣作用。最終，安曉芬獎勵給他的團隊二十萬塊錢，現在要做出108款海報，可能要花200萬以上。所以《小時代》的成功，70%的功勞都來自于郭敬明。
樂視影業在影片上映前兩個月加入進來后，樂視影業開創的一個特別成功的影迷互動活動。樂視在業界做得最有名的就是電影上映前的全國各地的落地宣傳活動，樂視當時在全國有幾百人的地推團隊，能夠把宣傳推廣到一般公司輻射不到的地面去。 嘉年華是樂視團隊專門為《小時代》策劃的營銷活動，我們《小時代》里年輕演員比較多，他們宣傳起來不惜力，全國跑了幾十個城市，常規來講很多演員肯定是不做的。安總說，“但這些年輕演員無怨無悔為這個電影跑宣傳，效果非常好。電影的成功，當然離不開演員們的集體努力。”
如今不光是電影營銷花錢，就像《魔游紀》老板丁宇透露，“唐人投資《無心法師》營銷費超過1000萬，正午陽光《鬼吹燈》營銷花4000多萬”，所以業內認為現在影視劇營銷太燒錢。 對此，網絡營銷老板Z美女透露，“不是不可能，沒因為中國人多，有13、4億人，想要10億8億人知道，曝光度肯定少不了。尤其覆蓋面積，從新媒體去做更難?，F在新媒體太散了，大號太多。需要很多很多家新媒體渠道，才可能覆蓋到身邊人群?！?/span> 她認為營銷是廣而不精，“你無法知道哪個新媒體投放到哪個人群。明星也算大號，餐飲類、校園類也算大號，自媒體新媒體燒錢很多，所以1000萬到4000萬不是不可能，如果要做到覆蓋面積非常大，真要花那么多錢。”
而資深發行老板L認為市場所謂票房逆襲取勝的新聞，都是記者用來發揚正能量的新聞而已，但就像《紅海行動》逆襲《捉妖記2》和《唐人街探案2》，必須在同樣營銷費用資源的基礎上才能談得上逆襲。假如一個電影營銷操作跟另一個電影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永遠不可能逆襲！或者說你沒合理的營銷費、營銷資源、營銷規劃，無論拍成什么樣，也沒人看！ “要不你覺得《逆光飛翔》能逆襲同日上映《富春山居圖》嗎？劉德華、林志玲、張靜初、佟大為那么大明星在積極配合營銷活動，全國排片量高前者幾十個點，觀眾認知度根本不在同一個水準上，所以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L犀利地總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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