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朋友說,她經常不開心,也沒有大悲大哭,就是找不到那個可以開心的點,那個從前輕輕觸碰就從心底溢出快樂來的開關,就好像在大海中丟失了一樣,找不回來也不知從何找起。 可看她平時的樣子,不像一個經常不開心的人。對誰都臉上掛著微笑,朋友圈里曬的自拍照永遠是露出兩個小酒窩,聽一個笑話可以笑得直不起腰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笑點很低,可很少真正開心。 那些在飯桌上玩得很嗨、笑得直拍大腿的人,在白天里溫暖如陽、笑如春風的女子,在人前打打鬧鬧,笑得沒心沒肺的人,在霓虹里沉醉自在、笑看風塵的人……是否都會在獨自一人的深夜里默數悲傷,是否未曾從自己的笑聲里嗅出快樂的味道來。 人與人之間禮貌地微笑問候,這個時代里好玩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博君大笑的產品不計其數,我們也越來越會為自己尋找愉悅和刺激笑點的東西。可許多笑容的背后卻是空洞的,你經常笑,但并不經常開心。 有些笑只是交際手段和偽裝色 我曾見過一個置業顧問在休息時,對她的同事抱怨道:“那個客戶真挑剔,不好搞定,我笑得臉都要僵硬了,嘴巴也要說干了……”喝了一口水之后,又重新堆滿笑容走向她的客戶。 做生意的人笑迎八方客,即使買賣不成,他們也會倡導和氣生財,客來客往里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這樣的笑是一種交際手段,也是職場標配。 有些人長久練習著這樣的笑,習慣了之后,笑便慢慢沉淀成長相,這樣的長相雖是和氣,但看著總有點莫名的生硬和客套的防線。 而在下班之后的地鐵里,才卸下笑容的妝,換上自己疲憊的臉龐、微蹙的雙眉和無神的雙眼。走出地鐵站,看著這偌大城市里的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人從身邊走過,你試著放慢自己的腳步,抬頭看看天空,若是能看到一顆星星在閃爍,也許才是一天中真正開心的時刻。 跌倒的時候踉蹌著爬起來,笑著說:“不痛沒關系。”失戀之后也笑笑說:“不傷心,反正也沒愛過!” 聽到歌曲里唱到:“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便突然大笑起來,說:“這唱得真好笑啊真好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你趕忙擦干眼淚說:“笑死我了,笑得太用力,把眼淚都擠出來了。”其實,不是笑把淚水擠出來,而是你在掉眼淚之前,慌亂地用笑容來掩飾。 你的微笑就像一個創口貼,總以為貼上之后就假裝傷口不存在了。 有些笑是一種悲傷的形式 電影《守望者》里有提到一段這樣故事:“一個人去看醫生,他說他感到很抑郁,說生命太嚴苛太殘酷,說他覺得自己在危機四伏的世界里感覺孤身一人。醫生說,處方很簡單,今天晚上最偉大的小丑帕格里亞齊在城里有演出,去看看吧,應該會讓你心情好起來。這個人突然痛哭失聲,他說,可是醫生……我就是帕格里亞齊…… 這讓我想起許多喜劇演員來,卓別林大師、憨豆先生、羅賓·威廉姆斯、周星馳……他們在熒幕前一次次把快樂送給觀眾,卻把孤獨留給自己,忍受著抑郁。 有人說他們是在演繹兩種人生,有人說,他們是把自己獻祭給觀眾,也有人說他們是在用歡樂驅散傷悲。無論何種,這樣的大笑背后藏著一種悲傷的形式。 我們大多數平凡人都曾領教過世界的惡意,不被生活待見過。無論何種苦難和悲傷,如果痛哭無法釋懷,有人會選擇大笑,是發泄也好,逃避也罷,大笑之后仍是莫大的空虛和沒有盡頭的悲傷。 你是煉就了不動聲色的本事,還是早已丟失了開心的能力 以前輕易就能讓自己回味三天三夜的美食,現在只是一場味蕾快餐; 以前遠行時,那些觸動自己的景色與人物,默默地裝在心里帶回家,現在僅僅存活在手機相冊和朋友圈里; 以前一片星空、幾只螢火蟲就能開心整個夏日,現在一場電影、好幾個飯局娛樂,也只能暫且慰藉一個寂寞的夜晚…… 有時候消磨一個人的并非大磨難,而是接踵而至的小麻煩。平庸、浮躁、迷失……一次次考驗,一步步將你打磨成許多人的樣子。而你也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煉就了不動聲色的本事,而是早已丟失了開心的能力。 看著一杯可樂里丟進一塊冰塊,那慢慢融化的過程;第二天醒來時,陽光透過窗簾灑在斑駁在臉上;抱著曬過陽光的棉被,把頭埋進去;冬天的公司門口,烤紅薯的大叔笑盈盈地招呼著,而紅薯正冒著熱氣騰騰……這些排場不大、細細碎碎的日常,平淡又有溫度的角落里,也許有你曾遺失過的笑容,那些能讓你真正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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