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林芝市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文化痕跡,值得我們大家去關注,那就是藏文化宗教傳承的基礎-苯教,以及苯教的圣地-苯日神山,這座在苯教神山位于八一鎮東南雅魯藏布江和尼洋河交匯處,據記載,是苯教祖師敦巴·辛繞米沃切的修行地,也是苯教在藏東南的著名傳播點。因此,到了林芝的苯日神山,只看滿山桃花,不去了解“苯教”這個浸潤到藏民族骨髓中文化印記,真是蠻可惜的。 “苯教”可以說是西藏的原始宗教,是藏地宗教文化的活化石, 來到林芝,你會有一種直覺,同樣的藏傳文化,林芝地區的文化傳承似乎和拉薩有著細微的差別,盡管說不出來,但是依然可以感覺到。在西藏,藏傳佛教主要有四大教派,他們分別是黃教、紅教、花教和白教,這四種教派其產生無不與印度和尼泊爾的佛教有著密切的聯系。而“苯教”則是根植于西藏文明史的本土文化,按照西藏的傳說來看,甚至比佛教還要早五百余年了。 其實這并不是傳說,人類發展史告訴我們,在人類社會發展的進程中,不同的人類發展的歷史階段會有不同的思想和傳統占據主流,苯教就是藏族歷史文化之源,而佛教進入西藏后,在其發展過程中一定或多或少地受到西藏文化(苯教)的影響,他們在斗爭中相互依存,相互吸收,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藏傳佛教因為她獨特的魅力,因此在國、內外有大批研究藏傳佛教的專家學者,他們通過考古和研究文獻發現,在松贊干布的吐蕃前期,并不像正史所描述的那樣,佛教傳入藏地之前的西藏處于一種蠻荒的時代,人們沒有自己的文字,生活非常愚昧落后等等。松贊干布也并非第一位藏王,在此之前存在數十位藏王。考古學家在西藏海拔最高、氣候最惡劣的阿里地區,發現了很多千年以前的灌溉的痕跡,包括農田、水渠等等,但我們在傳統認識中,認為藏民都是以游牧為生,而這些歷史遺跡的存在,間接證明在更早的時期,西藏存在過農耕文明,那時,藏族的先民生活在這里并過著農耕的生活,只不過后來由于氣候變得惡劣,農耕方式消失,游牧的生產方式才逐漸占據了主導。 在阿里“穹窿銀城”城堡遺址,考古學者發現了120多組古代建筑遺跡,出土的大量陶器、石器、鐵器、骨雕,昭示著這里曾是一個繁榮和發達的聚落、這里還發現了大片的土葬古墓群,這和西藏崇尚天葬的喪葬習俗迥然不同,在這里的出土的青銅雙面的本尊雕像,其風格也與現代藏傳佛教的造像完全不同。這一切似乎都在向我們說明:在印度佛教傳入之前,在所謂西藏正史之前,青藏高原早就存在著一個輝煌的文明,這就是古象雄文明。而這個古象雄文明在某種程度上成為“苯教”的基礎文化。 有了象雄文化基礎,在西藏這塊土地上才有了“苯教”的發展,它是一個看似神秘的宗教,但卻是西藏的根源之一。苯教,他們崇尚自然,相信萬物皆有靈,崇拜的對象包括天、地、日、月、星宿、雷電、冰雹、山川、土石、草木、禽獸等自然物。從人類發展的歷史進程來說,這樣的“泛靈信仰”其實是人類對自然萬物最初朦朧認識的集合表現,這種信仰不僅西藏存在,在其他人類社會的發展史上也是存在的。十一世班禪確吉堅贊曾經說過“苯教文化是藏地土生土長的教育文化,它包括醫學、天文、地理、占卦、歷算、哲學與宗教等浩如煙海的知識體系。苯教文化是藏族古人的智慧精髓,我們要保護他,宣揚他,把他當做藏傳佛教與文化的一部分。 苯教的之所以在藏傳佛教的夾縫中生存下來,首先因為其有著濃厚的民間基礎是藏民族文化的基礎;其次是在其發展中也在不斷地變化,即相互吸收,又保留了自身的特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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