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我遇到這樣一件有趣的事。 我在一個學校的教室里打球,燈突然滅了,恰好電工師傅臨時不在。 我們在場的幾個人當中,小王動手能力還比較強,他說:你們等一下,我去買個燈泡回來換上。 “到樓道樓里擰一個按上不就行了,買回來得幾點了?”老宋不同意。 于是我們幾個人來到了樓道里亮著的燈下面,可是屋頂太高,沒有梯子怎么擰下來呢? “去教室搬兩張桌子摞起來?!崩纤螌π⊥跽f。 “我不去,桌子里有學生的書包,丟了東西我可負不起責任,老宋你去吧,你資格老?!毙⊥跽f。 “我這腰不行,搬不動。”顯然老宋也不愿意惹事。 “要不我騎你脖子上,你馱著我擰燈泡。”老宋說。 “不行不行,萬一觸電了,一下電死倆,得先拉電閘?!辈恢裁磿r候傳達室的老馬站在旁邊,他也過來出主意了。 “電閘在哪?咱們把閘拉了。”小王說。 老馬說:那我可不知道在哪。 “不知道電閘在哪,你出這主意?!”老宋球打得正在興頭上,眼看要贏了,急著回去打球。 “那去擰廁所的燈吧,站在洗手池上也許能夠著燈泡?!崩纤斡殖鲋饕饬?。 “不行不行,廁所太潮,更容易電著人?!?/span> “這燈泡質(zhì)量真差。” “這電工應(yīng)該定期檢查檢查,這上著課燈滅了怎么辦?”抱怨聲開始起來了。 “電工應(yīng)該24小時值班,這會怎么出去了?!崩像R平常和電工鬧點意見,這時正好借題發(fā)揮。 大家七嘴八舌圍繞著學校管理問題開始扯起來。 小王說:你們先聊著,我還是去買一個吧。 我說:那我開車送你去。那不好停車,我在車里等你。 大概過了20分鐘,我們就把燈泡買了回來。 回來一看沒人了。 傳達室的老馬說:他們不打了,都走了。 他們雞一嘴鴨一嘴出了一堆主意,燈泡買回來了人又走了。小王有點不高興了。 我無語…… 正在這時電工回來了,他從配電室拿出了一個燈泡,搬著梯子去教室準備把壞燈泡換下來。誰想他手一碰,燈泡又亮了。 原來燈泡沒壞,只是接觸有點不好。 我跟小王把那場沒打完的球打完,總算出了點汗。 社會上我們經(jīng)常會碰到這樣的人,他們什么事都干不成,只會站在旁邊說。 他們還給自己起了個很動聽的名字叫“主意家”。 但他們的主意大多是無法落地的空中樓閣,占著一定的空間,到頭來卻只是添亂和壞事。 他們往往會把一個簡單的問題搞得十分復雜,最后可能連這個問題的初衷都忘了,他們還在那出主意。 他們往往自我感覺良好,總覺得自己是才華蓋世卻又懷才不遇,實際上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他們往往大事做不來,小事又不愿意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說。 說!說!說! 事情往往壞就壞在光說不練只噴不干事的“主意家”身上。 一個單位、一個團隊如果這種“主意家”多了,注定干不成事,也是沒有希望的。 胡適先生曾經(jīng)說過:少談點主義,多研究點問題。 幾十年過去了,胡博士批判的那些“主意家”們并沒還有斷子絕孫,而是子孫繁多至今不絕。 都是些心里話和大家分享,今天送給大家的彩蛋是推薦林兆華導演的話劇《車站》,這是中國第一部小劇場的話劇。劇中作者用犀利的筆鋒鞭撻了那些光說不練的人。 保持一份好心情的成本是很高的,經(jīng)風祝您好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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