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哈哈大笑,歡迎閱讀! 記不起牙疼是從哪天開始的,恍惚是一口涼水或是一股涼風冷不丁地灌進了嘴里,后槽牙激棱著疼了一下,算是提前預了一下警。 當時并沒有在意,因為只是絲絲啦啦地疼,也不并影響吃飯。再后來,我發現兩顆牙齒相互“吸引”了起來。本來很好的咬合關系變得很糟糕。上下牙齒像分別生出了鐵拳一樣,互不相讓。硬碰硬的結果是,上下都疼,因為牙齒之間,力的作用也是相互的。 決定吃藥是在舌頭出來“勸架”還無濟于事的時候。我試圖用柔軟的舌頭隔在上下牙中間,結果,牙齦又出來作祟,我能想象出她腫脹著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像自家孩子受了欺負前來拱勁兒護犢的家長! 老爸說吃甲哨唑吧,三天就好!我吃到兩天頭上,果然消腫了。 表弟開有鴨貨店,聽說爸媽回家,特意送了些,咸辣的、麻辣的那叫一個“爽”,我尤其愛吃的是他們腌制的小龍蝦的蝦尾。放縱的結果是——牙疼卷土重來。這回,估計是“敵人”對我的藐視發起了猛烈的進攻,疼痛開始變得尖銳而清晰。 在單位的時候,除了上課,我從不敢摘下口罩。我誤以為它能夠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我加大藥量,藍色的、白色的、綠色的甲哨唑都一一嘗試過,還是未能減緩。牙痛又引發了頭痛,還連帶著我的半邊耳朵。彼時,我正在讀余華的新作《文城》。里面有個男人被土匪砍掉了一只耳朵,從那之后,他走路開始歪斜。弱弱地想著,不會由于牙疼,我也會往一邊跑偏吧?跟老劉講,我只要不牙疼,讓哪兒疼都行!我想起了,牙疼之前,我鬧過頭疼和腰疼,這兩處可不能再疼了,索性讓腿替換牙吧,轉念一想,腿腳走不動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轉頭央求他,你找東西把我砸暈好不好,我暈了就不知道疼了。 老劉,又開始尋求偏方,他揉揉手、按按臉,連頸椎都給我掐了,也不見好轉。我哭,淚水要流到左耳朵里的時候,我就把頭偏向右邊。以前這般梨花帶雨通常是發生在吵架之后,這回,連架都省了。 最難挨的是吃飯的時刻,常常是吃到一半就進行不下去。捂著臉,聞著飯香卻不能大快朵頤,簡直就是一種“酷刑”。遂想起了諜戰片里,敵人逼供,總有一關是要對付牙齒。估計特務的母親也在他童年的記憶里灌輸過“牙疼不算病,疼起來真要命”的理論。 晚上,我強制性讓自己張著嘴睡覺,因為那樣,腫高的牙齒就碰不到一起了,距離果然是一種美。可總有意識模糊的時候,睡眠襲來,它倆就把我碰醒,那種感覺像誰冷不丁拿尖刀戳了一下似的。我會猛然間驚醒,然后就哼哼唧唧地把他吵醒。喝白茶、找花椒,用牙痛寧滴丸……朋友給我推薦唐山協和,說拖太久會越來越糟,錢也會越花越多。可我有時候,就是諱病忌醫。我想著我有強大的自愈能力,興許睡一覺就好了,睡覺,夢見肉絲在夾在了牙齒里,一點點的抽,抽光了,牙齒就輕巧了許多。 早起,老媽打電話問,“你牙疼好了沒?我夜里十二點夢見你吃錯藥了,你加小心啊!”我尋思,為什么在她的夢里我都這么不著調,我又不是不認識字,怎么會吃錯藥呢? 下午下班,保安小李遞給我一個快遞,回家拆開一看,是一盒牙痛凝膠。我打電話給一帆,她說是她買的。我噴了一點兒,潛意識告訴我——可以干過牙疼了。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剛剛吞了兩片藥。換個角度想牙疼,其實也不全是壞事,起碼證明我還有痛感、沒有麻木;更重要的是,我還有牙可疼! ![]() ![]() ![]() ![]() ![]() 喜歡您就使勁贊!還可以瘋狂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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