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二年,康熙拜施瑯為福建水師提督,攻打臺灣,東南戰事吃緊,為籌措稅收,東南各省官員都將眼光投向了當地的富商,這年廣東出了一件《康熙年間一起蜈蚣殺人案,牽出母女兩對出軌案》,犯有奸情的王氏母女騎驢游街,而主犯劉二被押送至北京刑部。 案子到了刑部后,刑部官員生活于北方,對蜈蚣比較熟悉,知道蜈蚣是咬不死人的,此案必有內情,但此案涉及知縣、道臺、知府等眾多官員,再加上當地多位富商牽涉其中,以防當地官員和富商投臺,刑部侍郎決定三司會審,重新翻案。 要翻案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新的證據,此案起因是王氏和劉二偷情引起,于是三司將王氏和劉二押至刑部大堂受審,這王氏因奸情騎驢游街,吃了不少苦,到了刑部大堂,基本無需用刑,就什么都愿意招了,主審要王氏把他和劉二的奸情從頭到尾說清楚。 故事回到了《康熙年間一起蜈蚣殺人案,牽出母女兩對出軌案》一文開頭,這王氏和舉人訂婚后,遇到了長得又矮又丑的劉二,劉二見王氏長得也很一般,于是兩人開始勾搭,劉二每天夜里偷偷跑到王氏房中,和王氏共赴巫山。后因舉人赴京高考了無音訊,王氏被舉人家人退婚。 這劉二天天夜里去王氏房中,無意間發現了王氏母親和下人的奸情,自此劉二每晚進出王氏房間自如,還讓王氏母親和下人放哨,但好景不長,舉人落榜后回來了,按王氏父親的要求,這王氏要按婚約嫁給舉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舉人第二天就死在了縣衙。 在知縣、道臺、府臺的幾輪審訊下,發現舉人和知府的師爺都是被蜈蚣所咬至死,加之知府收到朝廷公文,施瑯已于二十二日攻下臺灣,朝廷對東南減稅三年。當地官員失去稅收壓力,對富商不再客氣,審起案子來,都是往死了打,最后結案給刑部就是王氏母女因奸情,騎驢游街,劉二因案情重大且已畫押,押至刑部。 這主審聽完案情經過,感覺事有蹊蹺,首先這劉二將蜈蚣放到舉人身上是上午,蜈蚣在舉人身上一天,晚上舉人和富商劉員外還在酒桌上打了一架,身體有劇烈運動,這么長時間沒事,怎么會到了第二天就被蜈蚣咬死了,同樣的疑問知府師爺也一樣。 于是主審將知縣押上大堂,將案情經過重新問一般,結果知縣的供詞和王氏對得上,但舉人和知府的師爺確實都是夜里死的,這時候主審想到從知府身上找線索。 這知府是個老油條,沒少審案子,主審發現審不動知府,他什么也不說,知府是天子門生,不能隨便用刑,于是主審決定明日再審,將知府、知縣及犯婦王氏、劉二等押入刑部大獄。 第二日一早,主審會同三司準備審案,刑部得報,知府已于昨夜在刑部大獄自殺。這下案情更加復雜。 很快主審想到了除了知縣和知府,道臺還沒有到案,于是將道臺傳至大堂受審,這案子在刑部大牢里死了個知府,已經是天大的事,主審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對道臺請旨用刑,道臺平日養尊處優,哪受得了這個,沒兩下就不行了,馬上喊什么都招了。 原來案情是這樣的,六月廣東福建刮起西南季風,六月十四日,施瑯督率水軍開始攻臺,六月十六日,清軍艦隊向澎湖鄭軍發動第一次進攻,很快戰敗。消息傳來,道臺開始擔心朝廷馬上要開始,征調物資錢糧,而此時正好富商劉員外找到道臺狀告舉人。 這道臺一想劉員外是富商,可以敲他一筆,還可以解決一部分朝廷稅收問題,于是就找到了知府商量,知府告訴道臺,舉人是天子門生,不能隨便動,讓道臺小心處理,這道臺眼見著到手的肥肉不想放棄,就找劉員外麻煩 ,劉員外擔心自己惹事上身,就對道臺說,只要解決此事,可付1萬白銀,道臺聽到一萬白銀,直接傻眼。 收了錢后,道臺找到知府,告知知府不要管此事,劉員外已經付了一千白銀,其中八百是送給知府大人的,這知府只收了四百,并對道臺說另外四百就當是賞給道臺的,結果道臺一個得了九千六百白銀的天文數字。 六月十九日,知府收到戰報,施瑯已于六月十八日澎湖外圍小島,取勝已是時間問題,為攻臺多年的海禁,東南各省非常困難,朝廷將在完成攻臺后,派欽差及廣東、福建等地撫恤百姓。 這下知府慌了,找到道臺要求退錢,萬一到時被欽差查到就全完了,這知府不知道,道臺收的不是六百白銀,而是九千六百,他怎么可能退,于是道臺要拉知府上船,告知知府,現在退錢已經沒有用,不如一不做二不修。 于是知府修書一封給道臺,并告訴當地縣衙誰是他的心腹,此事可以此人解決,此事只能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結果看過上文章的都知道,舉人當晚死了,那么舉人是怎么死的呢?其實蜈蚣咬只是一個巧合,舉人死于道臺給的毒藥,這種毒藥是攻臺之前,朝廷以防有變,賞賜給東南各省重要官員的高級光榮彈,吃完安詳睡去,民間一般人沒見過,仵作當然也就不知道了。 本來已經結束了,可此時知府收到朝廷公文,施瑯已于二十二日攻下臺灣,朝廷對東南減稅三年,估計欽差沒多久就會到,于是知府大模大樣的查案,哪知道被知府的師爺撿到了劉二裝蜈蚣的香包,這師爺是個聰明人,如果發現蜈蚣咬不死人,案情就穿幫了。 于是,知府和道臺一合計,一不做二不休,光榮彈再用一次,于是出現了,師爺和舉人,一模一樣的結局。 案情終于大白于天下,蜈蚣殺人之說,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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