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年第一次參加市登山協會的活動,從撫州乘大巴前往婺源篁嶺,抵達篁嶺游客中心已是近午時分。2015年深秋,我曾隨幾位攝影大師到過篁嶺,那時的游客很少,進山的索道和景區公交也沒開行。想不到這次這么多人,上山乘纜車至少要等上一個小時,停車場也車滿為患,我們乘坐的大巴也停到一里路以外去了。 為節省時間,我們選擇乘景區公交上山。篁嶺村頭,有一個牌坊,有點不倫不類,上刻圣旨,下刻天街,算是一個老物件、新牌坊。 村頭有臥云懸索橋,高懸山澗之上。游客太多,橋上限流,只得放棄了。 山崖上的民居村落,千棵古樹環抱、萬畝梯田簇擁。 “窗銜墉嶺千葉匾,門聚幽篁萬畝田”,篁嶺山野的美麗景色盡收眼底。 在篁嶺,與“曬秋”同樣攝人心魂的是水墨梯田。篁嶺被網友評為“全球十大最美梯田”。 陽春三月,篁嶺油菜花海,梯田上的粉墨油畫。 你瞧,那一條條的黃色花帶,如金蛇舞動,夾雜梨花賽雪、桃花嫣紅、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來吧!來到這個深山古村、高嶺梯田的篁嶺。與大自然融為一體,與花海親密接觸,暢吮春天的芬芳。 來吧!走進梯田花海的篁嶺,感受中國最美的視覺盛宴! 人走景移、景變花動、花幻情逸、情切身騰,所有的一切都融入了花海,成了取景框內一部分。還等什么,端起相機,盡情地拍攝吧,盡情享受做一回“花仙子”的滋味吧。 有著500多年歷史的篁嶺古村屬典型山居村落,數百棟徽式古民居圍繞水口呈扇形梯狀錯落排布,掩映山間,為其平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如果說,婺源古村是中國古建筑的大觀園,篁嶺無疑是一朵雅致動人的奇葩。 粉墻黛瓦掩映其中,若是有云霧縈繞,更像一個美麗的鄉村童話! 村內遺留了相當一部分珍貴的古建,小青磚、馬頭墻,古樸雅致;護欄、天井,結構嚴謹;石雕、木雕、磚雕,雕鏤精湛,整體格局質樸高雅,內斂渾厚。景區眾屋、樹和堂、慎德堂等眾多古建保存完好,徽派建筑精華盡收眼底。 房屋鱗次櫛比,巷道縱橫交錯。 世界獨一無二的“曬秋”景觀,成為最美中國符號。 掛在山崖上的篁嶺古村,地無三尺平,數百年來,村民早已習慣用平和的心態與崎嶇的地形“交流”。自然條件的局限卻激發了先民的想象和創造力,從而在無意間造就了一處中國絕無僅有的“曬秋人家”風情畫。 篁嶺古村數百棟徽派古民居在百米落差的坡面錯落有序,每當日出山頭,晨曦映照,整個山間村落飽經滄桑的徽式民居土磚外墻與曬架上、圓圓曬匾里五彩繽紛豐收果實組合,繪就出世界獨一無二的“曬秋”農俗景觀、最美的鄉村符號。 篁嶺曬秋被文化部評為“最美中國符號”之后,其更演變成鄉村旅游提升的“圖騰”和名片,成為婺源特色的旅游產品。 曬秋是一種典型的農俗現象,具有極強的地域特色。由于地勢復雜,村莊平地極少,只好利用房前屋后及自家窗臺屋頂架曬、掛曬農作物,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一種傳統農俗現象。 這種村民晾曬農作物的特殊生活方式和場景,逐步成了畫家、攝影家追逐創造的素材,并塑造出詩意般的“曬秋”稱呼。 曬秋,秋指收獲的農產品。其實晾曬這種農俗現象,并非秋季“專屬”,一年四季都有展示,只不過秋季豐收季節,表現得更為豐富、更為“神韻”些罷了。 篁嶺人從祖輩起,就用竹篩匾晾曬農作物,既不占地方,又便于收藏。 如今,“篁嶺曬秋”已成為固定習俗,春曬茶葉蕨菜,夏曬茄子豆角,秋曬稻谷辣椒,時令變化,竹曬匾里所曬之物也在不斷換新。 你在不同季節,不同角度都可以拍到滿意的曬秋作品。“篁嶺曬秋”不知成就了多少美術家的美夢、藝術家的美名呢! 發展至今,全國不少地方的這種曬秋習俗慢慢淡化消亡,然而婺源篁嶺的曬秋已經成了農家喜慶豐收的“盛典”。 “篁嶺曬秋”是一種文化體驗,一種精神產品。而曬秋的場景,將成為這個時代的一個文化符號,如同“清明上河圖”“富春山居圖”一樣,“篁嶺曬秋圖”將會成為傳世之作。 游客喜歡在高樓的觀景吧駐足,遠眺對面如金龍飛舞的油菜花海,近觀五顏六色的曬秋景觀。 人們聚集的地方,就會有當地特色小吃。村里的農婦做一種糍粑,很受游客歡迎。瞧她們忙碌而高興的樣子,錢可不少掙了。 篁嶺村空間布局別致:一條長里許的天街橫貫南北、三座橋崗通往村內外、六口井塘寓意六六大順、九條巷道蜿蜒曲折。 天街似玉帶將精典古建串接,徽式商鋪林立,前店后坊,一幅流動的縮寫版“清明上河圖”。 天街,是篁嶺最重要最平坦最寬闊的巷道。其他的巷道都是在天街作為主軸的基礎上縱橫交織,曲折延伸,通到村莊的每家每戶,每個角落。 天街是篁嶺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也可以說是篁嶺的“商業一條街”。 篁嶺人為什么把這條村中主要巷道叫天街呢?已經沒辦法考證了。大家可能都讀過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吧?篁嶺的天街,其實也是“天上的街市”呀:“遠處的街燈明了,好像閃著無數的明星。天上的明星亮了,好像點著無數的街燈。我想那縹緲的空中,定然有美麗的街市……”郭沫若所向往的“天街”不會是篁嶺。但篁嶺的天街,又何其相似。 天街上,她們是在邂逅你? 在村口的曹氏宗祠側邊,有一個竹山書院,原書院由曹文埴的兒子曹振鏞捐貲創建。曹振鏞,字懌嘉,歙縣籍篁嶺人,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進士,官至大學士。 篁嶺的曹氏宗祠離村比較遠。 宗祠前的廣場,是村落“燈彩”出發點和匯聚地,據說每當夜幕降臨,這里出發的兩條草龍燈和民俗廣場出發的公母獅燈雙向而行,走街串巷,鞭炮齊鳴。而天街兩邊的馬燈、塔燈、關帝燈、銅錘燈、屏燈、桂花燈、鯉魚燈、蓮燈、瓜燈和涼傘燈同時亮起,交相呼應,形成獨特的“篁嶺天街燈市”,篁嶺夜景就是這樣隨著山風,走向廣袤的原野。 祠正堂上方的匾額,是太史汪思題寫的“上蔡世家”。 按照導游規定的時間,提前來到纜車站準備下山。站里站外,花了半個多小時兜了十幾個來回,總算是坐上纜車了。 從500米海拔的篁嶺下來,纜車底下平攤開一幅幅多姿多彩的大地畫卷。 下得山來,到處找我們乘坐的大巴車。停車場的一個角落里,停著好幾輛山西長治的房車,幾家人圍坐一起,其樂融融。這應該是有錢人的旅游方式,或許也是旅游的更高境界了。 又到了和婺源篁嶺說再見的時候了,就讓這茫茫暮色替我結束婺源篁嶺行攝,其實這里如畫的美景早已烙印在我內心深處了!藍天、白云、花海、天街…… (2018年3月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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