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記你容顏。” 2010年，闊別歌壇五年的王菲再次出現在春晚的舞臺，空靈縹緲的聲音飄蕩在演播大廳，《傳奇》的旋律經久不絕，一個名叫李健的過氣歌手重回大眾視野。  時光倒流，李健和《傳奇》的緣分可以追溯到26年前。 1984年，10歲的李健認識了父母好友家的女兒孟小蓓，小蓓比她小5歲,可愛又漂亮，李父夸贊小姑娘精致的像俄羅斯的洋娃娃。  父親的話落在李健耳畔，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小蓓身上，李父誠不欺他，這一眼多看，讓他一生難忘小青梅的容顏，無可避免地“見色起意”了。 奈何當時年齡小，青梅竹馬一見鐘情的清新橋段只能推遲上演，李健恰逢其會地邂逅了人生中另一個摯愛。 李健出生于文藝世家，在家庭環境的熏陶下，他從小就學戲曲、練武術。 可學了功夫卻無處施展，李健只好在同學身上驗收成果，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皮小子，和別人打架更是家常便飯。  1988年，剛上初中的李健初遇他的音樂世界，那時候，港臺音樂風靡大街小巷，羅大佑、李宗盛等人懷抱吉他瀟灑彈唱的樣子讓少時的李健如癡如醉，有關音樂的夢想自此萌芽。 李健的母親早對無所事事、把打架當成愛好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知道兒子換了新愛好，李母自然贊成，豪擲兩個多月工資給李健買了一把紅棉吉他。 當像那些流行的音樂人般把吉他擁入懷中輕吟彈唱時，李健的心中涌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這個桀驁的少年一夜長大，叛逆和打架的沖動被輕緩的音符沖淡，吉他和音樂成了他形影不離的伙伴。  很快，天賦異稟的李健就能熟練地彈出譚詠麟的《愛在深秋》、《水中華》，他蓄下飄逸的長發，動情的彈唱準時迎接朝陽和晚霞，自帶憂郁氣質的他成了一枚文藝青年。  就當李健和音樂越來越親密時，他未來的戀人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闊別7年后,李健和孟小蓓在一場婚宴中重逢，青澀憂郁的少年遇上亭亭玉立的少女，奇妙的化學反應牽動著少男少女的心，人群中匆匆一瞥，他們相視而笑，一見如故。 不過，當時上了高中的李健還在準備沖刺高考，腦子里成天想著考卷分數，暫且裝不下那些風花雪月。 1993年，在哈爾濱重點高中讀高三的李健文化成績非常優秀，足以考一個很好的大學，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李健參加了清華大學面向全國文藝愛好者舉辦的冬令營，希望在活動中取得名次為高考加分。 為了這個活動，熱衷流行歌曲對民歌零基礎的李健報了一個培訓班，僅僅練了四個月，就憑借獨唱《說句心里話》在一眾學生中脫穎而出，取得了全國第一名的好成績，高考可以加50分。 本來這就很讓人羨慕了，但讓人嫉妒的還在后面。 北京的各名校都對李健的才華有所耳聞，都想把這顆好苗子納入麾下，其他學校暗戳戳的小動作讓清華有了危機感，為了防止隔壁北大搶人，清華直接給了李健免試保送名額。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很多年后網上流傳著一個段子：
被清華提前鎖定的李健讓學校里還需參加高考勇闖獨木橋的同學直呼羨慕嫉妒恨，為了平衡同學們的心理，老師安排李健打掃衛生，為“憤怒”的大家伙服務。  雖然李健在學校里被人“嫉妒嫌棄”，但還在上初中的小青梅對這個考上中國頂尖學府的大哥哥欽佩不已。 李健見狀，就以幫助小蓓輔導功課的理由得到了很多和小蓓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在那個暑假默默按下了追妻的開始鍵。 在一來一往的交流中，小貝殼懵懂的心里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立志要和李健在清華相見！ 貝殼掉入詩人深情的音浪，漣漪一層層蕩開，青蔥的歲月中，名曰“傳奇”的愛情悄然孕育，書寫那一段雙向奔赴的似水年華。 二、 在李健入學的三年前，學長高曉松退學，瀟灑地去搞音樂了。 彼時的李健還沒有想到，這個長得著急的學長在不久的將來會讓他陷入兩難的糾結中。  靠著歌唱才華加持，19歲的李健進入清華最好的專業－－電子工程系就讀。 在那個人才濟濟的學霸專業，向來成績優異各種虐別人的李健第一次嘗到了被虐的滋味。 前一個省狀元，后一個競賽一等獎，頂著“特長生”身份的李健夾在那些天才中間腹背受敵，曾經引以為傲的“民歌獨唱第一名”光環瞬間黯然失色，甚至在這個理科專業中顯得那么不倫不類。 腦子靈光、理科思維強的同學輕輕松松就能考高分，而努力學習的李健卻始終轉不過那道彎，勉強維持著不掛科的成績，一向要強優秀的他難以忍受那種從學霸墮落到學渣的落差，郁氣難解，甚至萌生出了退學的想法。  從前的車、馬、郵件都很慢，一封封家書途經千里從哈爾濱到北京，薄薄紙張上承載著的千鈞暖意和期許讓李健慢慢打消了退學的念頭，心理承受能力日益強大的他懊悔又羞恥，他說：
為了不辜負父母的期望順利畢業，未經歷高考的李健補上了那段為夢想廢寢忘食拼搏的中國式青春，開始每天三點一線的苦學生活。 心態調整過來的李健順利度過了和清華的艱難磨合期，這時候，任性退學看似不務正業的高曉松在音樂上做出了名堂，他的《校園民謠》合輯響徹各大中小學的校園，在年輕一輩的群體里出了圈。 高曉松的成功讓熱愛音樂的李健蠢蠢欲動，他開始重拾被學業擱置的音樂。 那時，李健和同班同學繆杰組隊登上清華大學舉辦的“第一屆校園歌曲大賽”的舞臺，一舉拿下第一名。  此后，李健的身影穿梭在各種歌唱比賽中，他拿下了很多獎，成了學校小有名氣的音樂才子，可就當很多人認為他將是下一個高曉松時，李健還是當了那個循規蹈矩的“乖孩子”。 在那個年頭，唱歌是一個不被人認可的非正經職業，李健的父母經常寫信勸兒子以學業為重，唱歌不能成為一輩子的事業，他們對李健說：
李健把父母的話聽進去了，他沒有高曉松那般顯赫的家世，隨心所欲的瀟灑對他來說是不切實際的妄想，他不能自私地用自己縹緲虛遠的夢想固執地捆綁父母年邁的、為他著想的苦心，即將畢業踏入社會的他必須用一份體面穩定的工作回饋父母二十幾年的供養和愛護。 他也知道，他和高曉松不同，他沒有想過靠音樂出名，在他看來，音樂是和他靈魂相契合的摯友，他不能忍受其被簡單粗暴地定義為成名的踏板，一旦把愛好當做獲取利益的職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于是，在1998年的夏天，從清華畢業的李健按部就班地進入國家廣電總局，成為了一名網絡工程師。 浪漫的詩人無可避免地落俗，在理想和現實的第一次博弈中，李健顧全大局，與頭頂的月光依依惜別，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六便士。 三、 人的本質就是趨利避害，害怕所有不確定因素，恐懼一眼望不到頭的未知挑戰，而最讓人崩潰的，卻往往是被禁錮在有限的密閉空間，毫無波瀾讓人一眼就望到頭的生活。 這種崩潰的感覺，李健深有體會。 在廣電總局工作的那幾年，李健西裝革履地端茶遞水、迎來送往，清華畢業的精英并沒有像小說所寫的那樣在辦公室里運籌帷幄或是在研究間里指點江山，而是日復一日的重復著毫無技術含量的雜活。  后來，李健經常被派去上山下鄉，在偏遠的農村，攀上高高的電線桿為村民安裝信號器。 這項工作顯然比端茶倒水更考驗技術，因為這不僅要求李健有過人的攀爬能力還需要細致謹慎，時刻提防掉入旁邊臭氣熏天的豬圈。 時間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失意放慢腳步，20世紀定格在歷史中，21世紀的春風撲面而來，在這個更為自由包容的新世紀中，李健迎來了他的第一個春天。 在平靜到吹不出一點褶皺的日子里渾噩度日三年后，學長盧庚戌的一通電話將他拉出了這潭死水。 盧庚戌對李健說，別上班了，和我一起唱歌吧！ 心中的答案脫口而出，這一次的李健沒有太多猶豫，三年的體制內生活讓他更加眷念鐘愛的音樂，他想聽從本心，直起曾經彎下的腰。 2000年末，26歲的李健辭去鐵飯碗，正式開始自己的音樂之路。 次年4月，由李健、盧庚戌組成的“水木年華”橫空出世，首張唱片《一生有你》橫掃各大金曲排行榜，再次刮起了校園民謠的熱潮。  而那時，小貝殼也從哈爾濱考到北京，成為李健的學妹，一路讀到了博士，學歷遠超曾經輔導她功課的大哥哥。 歌曲火遍大街小巷，心愛的姑娘傍他身側，李健也算是一個事業愛情雙豐收的成功人士了。 可好景不長，陡然而來的名利和榮耀打得兩個年輕人措手不及，李健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決定。 2002年，所有的音樂都是動次打次，很燥，很喧囂，而李健偏偏是跟潮流反著來的那個人，他說他想做一些比較安靜的音樂。 而那時候的水木年華作為炙手可熱的歌唱組合，是很多資本哄搶的對象，廣告商、投資商紛紛遞出橄欖枝，試圖將他們打造成國內最賺錢的組合。 他們初次參加節目時，簡單的走位和自我介紹都要根據臺本排練數次，這讓生性自由的李健肉眼可見的局促和抗拒。 無論什么東西，一旦和錢沾上邊，就都得變味，李健無法忍受他的創作為了迎合商業利益而被迫改變或讓步。 而組合的搭檔盧庚戌則認為被資本青睞并不是一件壞事兒，他們應該適當迎合市場，實現名氣變現。 意見相左的兩人都不善于溝通和表達，把所有的情緒憋在心里，悶著不說，導致矛盾深化，最終分道揚鑣。 2002年5月，在水木年華推出第二張專輯《青春正傳》風頭正盛時，李健宣布退出組合。 28歲的李健近乎固執地捍衛著自己的原則，他認為，人生最大的罪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委屈自己的志趣。 所以，他走得很瀟灑，不再借用水木年華的名氣，也將曾經大火的歌留在身后，不帶一片云彩地繼續向前。 可很快，殘酷的生活就給“凈身出戶”的李健狠狠地上了一課。 四、 離開后的李健很快就銷聲匿跡，可他卻不慌不忙，在北京郊區的一個舊胡同里專注地創作。 那是一間破敗的院子，沒有暖氣和空調，冬天要生鍋爐取暖，經常凍裂的水管讓李健多了一項安水泵的技能。 李健的鄰居是一個耳朵不好的老人，正好方便了他通宵練琴。 但荒郊野外，小偷最是猖狂，早早盯上了斯文的李健。 可凌晨一兩點他來探路時，卻發現李健還在練琴，他賴著性子等到了天亮，屋內依然琴聲不斷，他只能悻悻而歸。 第二天，鄰居告訴李健：你熬走了一個小偷。 遺憾的是，刻苦的李健并沒有留住他的春天，他的這一步棋在大環境中是那么不合時宜，三旬過場，人走茶涼，一切都只是他一個人的盡力局。 那時候的李健過得特別窮，他精心創作的唱片賣不出去，為了生活，這個曾經紅極一時的歌手會去一些商場促銷活動上演出，周圍是嘈雜的人聲，音響設備很差，匆匆而過的路人遞給他一個像是在動物園里觀賞猴子般的好奇眼神，很少有人為他的歌聲駐足，也沒有人為他鼓掌。 2003年9月，李健推出了個人首張專輯《似水流年》，這是一張用心沉淀了經年往事與心靈歷練的耐聽之作，與引領潮流的動次打次背道而馳，注定激不起什么水花。 可李健卻覺得，當下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人不應該活在追名逐利的目的里，而應該活在真誠創作的過程中。 但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在那些年里，過氣歌手李健失去的不僅是市場，還有曾經一起做音樂的朋友。 2005年，李健勸龐龍不要唱《兩只蝴蝶》，因為歌詞太俗氣，效果肯定不好。 結果，《兩只蝴蝶》火了，龐龍開啟網絡神曲的時代。 跟李健同時期的歌手也都搭上了彩鈴興起的快車，《我不是黃蓉》、《老鼠愛大米》等歌曲火遍大江南北。 而李健卻始終以一個詩意的歲月吟詠者姿態，清冷而又執拗地呈現著內心的情緒，淡定地目送一些才華不如他的人越走越遠。 身邊的朋友勸李健不要那么清高，以你的才華，寫點小情小愛的通俗歌曲，很容易就紅了，他們還給李健的音樂判了死刑，說： “你這種音樂，實在太小眾了，永遠也火不了！” 但李健只對朋友的忠告一笑而過，他還是堅持創作自己所認可的音樂，不為了迎合市場而失去自我。 他說：“音樂雖然是商品，但始終不能偏離藝術的屬性，只將音樂簡單視作商品，會將音樂產業引向毀滅。” 慢慢的，許多朋友也不勸他了，覺得他死板又無趣，玩不到一起去。 很多年后，李健回憶那段無人問津的歲月，他說他沒有覺得有多寂寞，恰恰是安于那種寂寞，做了很多積累。 但他忘了，生活是不近人情的，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傲骨并不能當飯吃，當意外降臨時，困窘的經濟能力是摧殘一個家庭的最大原罪。 2005年，李健的父親不幸患上癌癥，李健和姐姐東拼西湊，也只能拿得出幾萬塊錢。 一年左右的治療效果甚微，病床上的父親像一張揉碎的白紙，蒼白又易碎，生命永遠定格在了2006年的夏天。 生命的最后時刻，這個偉大善良的父親對李健說：原諒爸爸，給你添麻煩了。 李健轉身，淚如雨下。 李健的父親叫李久良，他在冬天出生，夏天去世，李健在他的墓碑上，刻下了八個字: 冬夏恒久，一世溫良 后來，李健寫了《想念你》，每次想念父親時，他都會唱這首歌，用歌聲呼喚遠在天堂的父親。 在這些遺憾與悔恨中，李健帶著父親的期許繼續做音樂，他依然不紅依然失意，很多人都對他投向不解或是同情的目光，就像星爺電影里的那句臺詞： 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 五、 2010年，天后王菲時隔12年再登春晚，在所有人的翹首以盼中，她唱了一首名不見經傳的《傳奇》。 懵圈的網友一搜才發現，這首歌的原唱、曲作者是前水木年華的成員李健，而《傳奇》出自他的首張專輯《似水流年》，已有7年的歷史。 王菲坦言選擇這首歌的原因是因為它太好聽了，被天后蓋章好聽的歌不出意料地火遍全國，但它的作者李健被簡單提及后又迅速沉寂了。 其實，李健的不紅，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當他嶄露頭角各種活動邀約找上門來時，李健主動遠離熱鬧的中心，堅持沉浸式的創作，并認為，創作者學會拒絕是一種保護。 這場“自衛”持續了5年之久，2015年，洪濤三顧茅廬，終于請來李健參加《我是歌手》第三季的錄制。 李健的加盟為這檔節目增添了不少亮色，不僅打破了歌手“高音至上”的潛規則，還讓不少歌友愛上了唯美、安靜的音樂風格。 李健過硬的專業素質和可進可退的高情商性格收獲了不少觀眾的喜愛，成為奪冠的熱門選手。 可李健本人并沒有對奪冠表現出多大的興趣，他更像是一個純粹的體驗者。 當被問到為什么要拿參加這個節目時，李健沒有半點世俗欲望地答到，不是你們請我來的嗎？ 總決賽中，別的歌手請來陳奕迅、張惠妹等重量級的專業歌手，而李健的搭檔則是岳云鵬、吳秀波等跨界業余歌手。 網友都調侃他：為了不拿歌王，李健老師真是處心積慮呀！ 雖然最后取得的成績中規中矩，但這絲毫不影響大家對李健的喜愛，高學歷高情商高水平的他完成了最硬核的翻紅。 而李健這個人，似乎天生學不會趁勢而上。 翻紅后的李健敏銳察覺到了蜂擁而來的各種代言、商演、贊譽與名利試圖裹挾著他偏離自身的軌道，于是頗有經驗的他，在事業第二春的檔口上，又一次逃了。 他有意避開了參加歌手爆紅后的強勁風頭，去了美國等待熱度散去。 世人皆匆忙，總有幾個不想趕路。 李健表示：“好的生活就應該是平靜的生活，生活的理想就是理想地生活。” 強調個人生活重要性的李健，完全可以為了捍衛理想生活放棄許多人趨之若鶩的名利和錢財。 曾經有一家白酒廠給出百萬價格向李健邀歌，李健卻以自己不喝白酒、對白酒沒有好印象的理由拒絕了。 李健一直都沒有買房子，因為他喜歡彈琴，對他來說，買吉他比買房子更有愉悅感。 李健所認為的富有不是家財萬貫，而是能夠享受自己喜歡的事情，他說：
在這個信息時代中，不同于大多數人手機不離手的狀態，李健一直維持著個體對社交媒體的一種距離感和分寸感。 在歌手中，沈夢辰發現李健用的還是十幾年前的藍屏按鍵手機，只有微博不用微信，導致胡彥斌想加他微信的愿望落空。 當和李榮浩交換手機號碼時，李健害羞地開玩笑說,別拍我手機，很不體面的感覺。 后來李健解釋，堅持維系和社交工具的距離感是保持專注的一種手段，可以保護自己的時間不被無效社交浪費。 在娛樂圈里，每個人都把手伸向夜空，去捕捉屬于自己的星星，但卻極少有人能找到正確的位置，而李健不爭不搶，留在邊緣化的地帶守護著自己的舒適空間。 這個永遠忠于自己的音樂詩人向我們證明，在這個遍地聰明人的時代中，稀缺的恰恰不是左右逢源的聰明，而是一心一意的堅守。 六、 李健的一心一意不僅體現在音樂上，他對愛情同樣如此。 在李健失意的那幾年中，小貝殼也陪他住在出租屋中，支持他的事業。 深情不及久伴，清靜的日子里，李健抬眼皆是溫柔，哪怕是物質的匱乏和柴米油鹽的瑣碎，都能品出歲月靜好的美好。 李健說，做過最浪漫的事，就是她一直出現在我的歌聲中。 他為小貝殼寫下《一往情深的戀人》、《凌晨兩點》和《小鳥睡在我身旁》，溫柔繾綣的歌聲中是深情的告白。 小貝殼對此也回應了愛意和柔情，她記錄下和李健的點點滴滴，雙向奔赴一場神仙愛情。
細碎的日常中，兩個有心人的來往之間，皆是甜蜜的愛情。 2016年,在北京終場演唱會上，李健首度公開了小貝殼的照片，這本是李健對熟悉聽友的分享，但俊男靚女的亮相引發了一些網友對這對夫妻的好奇，紛紛涌入小貝殼的微博試圖探尋蛛絲馬跡。 兩人性格本就清淡，最不愿受人關注，他們都希望大家離作品近一點，離私人生活遠一點，自此之后，小貝殼的微博再也沒有更新了。 李健曾這樣詮釋婚姻：“很多人止步不前，是沒有碰到好的愛人，好的婚姻如虎添翼，不好的婚姻則會使人停滯。” 他很感激自己能遇到精神層面“門當戶對”的戀人，深情告白小貝殼：“和你在一起，我一生中都在度蜜月。” 身處娛樂圈，面對更多機會和誘惑，離婚出軌更是某些人的家常便飯，但這并不妨礙李健和他的戀人，在這個曖昧橫行的時代，深情地活著。 七、 很多媒體都稱李健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將他奉為超然脫俗的男神。 但李健并不陶醉反而有些謹慎這種人設，他坦言，沒有人會拒絕名利，我只是不想讓名利影響私人生活和損耗自己對音樂的熱情。中國人喜歡造神也喜歡毀神，我并沒有大家所說的那么高尚，把對我的評價縮小數倍，這才是真實的我。 如他所言，李健只是一個普通人，遠不如神的偉大。 李健的最特別之處，在于當很多人都朝著鐐銬的方向奔跑著，滿心以為這樣便可以獲得自由時，李健是少有的聽從本心，敢于逆行的特例。 在這個時代中，大家都愿意盲從，好像世界上最安全的事就是讓自己消失在多數之中，李健的特立獨行則打破了這種謬論，給了無數人做自己的勇氣。 時間不是藥，藥在時間里，途經別人的鮮花綻放，在自己的寂寞里始終如一，植荒數年，歲月公平地甄別后，留下了最好的東西。 回首再望，二十年前的那些音樂人中，只有少數人沒有被時間淘汰。 而堅持做自己的李健就是幸存者之一。 他的學長高曉松曾說，年輕時，我們都想一生穿著白襯衣，一生只愛一個人，可后來發現，我們都做不到。 很多年后，高曉松又說，我們身邊的這一波人都不是當初的模樣了，只有李健還是當年的那個李健。 斯言不謬，在紙醉金迷的江湖中，每個人都曾或多或少的迷失，李健無疑是其中受影響最小的，他耐得住寂寞，守得了繁華，數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做自己的音樂，伴他身側的愛人是他10歲時遇到的那個姑娘。 以詩人的姿態做靈魂的表達者，清醒地旁觀世界，在逆境里撒野，周圍皆是喧囂與浮躁，而李健，他有他的傲骨與深情，在每一個平凡的日子里熠熠生輝。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