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馮鞏與他的天津十杰母親：生命劫難來臨相依偎

細品名人 2021-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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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鞏

2011年秋天，史詩影片《建黨偉業》在全國熱映后引起強烈反響。著名表演藝術家馮鞏因在影片中成功塑造了自己的曾祖父、前中華民國代總統馮國璋，再度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

馮鞏多才多藝，已連續26次參加央視春節聯歡晚會，表演的《公交協奏曲》《跟著媳婦當保姆》《咱村的事》等經典小品風靡華人世界。不僅如此，他還主演了《埋伏》《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別拿自己不當干部》等幾十部影視劇，是名副其實的曲藝、影視、主持三棲明星。

馮鞏是笑星更是孝子，在母親生病時，他放棄事業，守護在母親身邊。他和母親有著怎樣動人的故事？細膩智慧的馮鞏，如何以愛和隱忍與母親相處？

一接一送老母親，大明星的煩惱系心頭

2005年10月，馮鞏在天津靜海拍攝完影片后，和妻子艾慧趕赴市里看望母親劉益素。1988年，馮鞏從天津調入中國鐵路文工團工作后，他和艾慧就在北京定居。馮鞏工作繁忙，一年到頭回天津的次數屈指可數。因此，每次馮鞏回家都是家里的一件大事。這次也不例外，他的3個哥哥姐姐也來了，一大家人包餃子、敘舊聊天，濃郁親情充盈在每個人的心間。

馮鞏劇照

馮鞏是家里最小的兒子，母親對馮鞏格外疼愛。次日上午，馮鞏要返回北京。她拉著兒子的手，依依不舍：“這些年我一直在你哥哥姐姐家輪流住，媽很想和你多住些日子，要不這次我隨你們去北京？”

作為中國廣播藝術團副團長兼藝術總監，馮鞏不僅演出繁忙，而且還要面對一大堆行政事務和應酬活動，一年365天待在家里的時間不足兩個月。艾慧擔任丈夫的經紀人和生活助理，跟隨馮鞏東奔西跑，加上兒子馮開誠在英國留學，平時家里根本見不著人。母親年紀大，生活行動不便，住到北京，誰來照顧她？想到這些，馮鞏說：“媽，您先等一段時間，待我和艾慧回去安排好了就回來接您。”

馮鞏以為，老人就像小孩，這事也許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忘了。然而，馮鞏低估了母親的迫切愿望，到家第三天，母親的電話就追過來：“家里收拾好了嗎？什么時候過來接我？”馮鞏含糊其辭：“媽，別急，您再等些天。”劉益素信以為真，每天傍晚去小區里遛彎，碰見老姐妹，劉益素就驕傲地大聲說：“過幾天馮鞏就要接我去北京生活了。”大家都羨慕她生了個有出息的孝順兒子。晚上臨睡前，老人靠在床頭，翻來覆去地掰著指頭推算進京日期……

馮鞏的母親

馮鞏、朱軍、牛莉在春晚表演《跟著媳婦當保姆》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見兒子遲遲沒來接自己，劉益素心里不舒服。劉益素是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畢業于輔仁大學（今北京師范大學的前身）數學系，退休前是天津二中的高級教師。因為馮鞏的曾祖父馮國璋曾擔任中華民國的代總統，文革中馮家遭受沖擊，整整8年時間，馮鞏的父親下放內蒙古勞動改造。堅強的劉益素靠每月79元的工資，撐起風雨飄搖的家。她在馮鞏身上也傾注了百分百母愛，而今自己一天天老去，他怎么就不能滿足自己這點樸素要求？

2006年1月8日，馮鞏在春晚劇組與央視名嘴朱軍、牛莉緊鑼密鼓地排演小品《跟著媳婦當保姆》，每天工作時間長達十三四個小時。這天傍晚，馮鞏回剛一開機，母親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老人語氣里滿是痛苦：“一個小時前我下樓去遛彎，摔了一跤，手臂都抬不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骨折。”馮鞏的心頓時懸了起來。他放下電話，風風火火開車往天津趕……

走進母親住處，只見母親和大姐馮幸耘有說有笑地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馮鞏沖過去，緊張地問大姐：“媽摔傷了，你怎么不送她去醫院？”大姐欲言又止。劉益素站起身，數落馮鞏：“明確告訴你，媽媽對你撒了個謊。是我不讓哥哥姐姐對你說真話。媽都這么大年紀了，想和你住段時間，這點要求過分嗎？”

馮鞏想：自己忙得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母親怎么不理解自己。他剛想嘮叨幾句，艾慧將他拉到一邊，善解人意地說：“如果我們再不答應母親的要求，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你放心，我以后會盡量少出差，多抽時間陪伴媽媽。”艾慧入情入理的話語，平息了馮鞏波動的情緒。次日一大早，夫婦倆幫母親收拾好行李，將老人接進了北京的家。

馮鞏

劉益素雖然住進了兒子家，但依然難見馮鞏一面。馮鞏頻繁去外地演出不說，即便在北京，每天早上7點馮鞏就出門，這時母親還在睡覺；晚上11點當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時，母親已經睡了。艾慧雖說減少了出差的次數，但每個月依然有半個月時間在外地。在這種情況下，馮鞏和艾慧特意聘請一位保姆照顧母親的飲食起居。

到2006年5月，劉益素在馮鞏家已住了整整4個月，但與兒子團聚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曾經，馮母這樣設想自己的京城生活：每天與兒子兒媳圍坐在一起吃飯、拉家常，孫子馮開誠替她捶背捏腿；馮鞏有演出，艾慧開車載著她去現場，面對面地給兒子鼓掌喝彩。劉益素能打一手好橋牌，興致來了，兒子能陪她玩幾圈……可現實生活與當初憧憬相去甚遠。

6月的一天，天剛蒙蒙亮，劉益素就起來了。馮鞏拎著包出門時，老人堵在門口央求道：“媽離開母校快60年了，你能不能陪著我去北師大走一走？”馮鞏眉頭一皺：“媽，我哪里抽得出時間？讓阿姨陪您去還不是一樣的？” 說完，擠身出了門。兒子怎就不理解自己的一片心？保姆哪能代替親生兒子呀！劉益素看著馮鞏身影消失在樓下，心里很失落……

馮鞏與兒子

除了不能陪伴自己，馮鞏的孝心無可挑剔。情緒不好的時候，老人因為找不到機會數落兒子，就對保姆嘮嘮叨叨。不久，保姆借口回老家，辭職了。

因一時請不到合適的保姆， 10月14日，馮鞏夫婦只得無奈地將劉益素老人送回天津老家。

慈母突發重疾，明星孝子痛苦懺悔

馮鞏對哥哥姐姐表示歉意：“媽在北京生活確實存在諸多不便，只得將她送回來。這些年你們的付出，我這個做弟弟的都記在心里。以后還要麻煩你們輪流照顧媽媽，所有開支由我來承擔。”哥哥姐姐理解他的難處，一口應承下來。當晚，馮鞏與妻子返回北京。

不久，劉益素老人過壽辰，馮鞏夫婦趕赴天津為母親祝壽。馮母與兒子親熱得不得了：顫顫巍巍地給他削水果、泡茶，吩咐兒媳做馮鞏最愛吃的津門壇子肉；馮鞏走到哪個房間，她跟到哪個房間。因為當天下午要返回北京擔任相聲大賽的評委，壽宴一結束，馮鞏起身就走。在院子里，劉益素拍打著兒子的車門，大聲對馮鞏提出硬性要求：“你得一個月回天津看我一次。”馮鞏點頭應允。

馮鞏

馮鞏很想滿足老人這個并不過分的要求。然而，因為事務纏身，馮鞏根本脫不開身去天津。一個月期限很快到了，馮鞏只得讓艾慧回老家替自己盡孝。艾慧是賢淑孝順的好兒媳，她陪婆婆嘮家常，給婆婆梳頭、剪指甲。可老人心底無時無刻不游蕩著馮鞏缺席的遺憾。與艾慧說不了幾句話，婆婆就將話題轉到馮鞏身上，不厭其煩地問兒媳，馮鞏在忙什么？馮鞏的高血脂降下來沒有？叮囑艾慧，不要讓馮鞏熬夜……

回到家，艾慧將婆婆的話原原本本轉達給丈夫。馮鞏不由眼眶發熱：兒行千里母擔憂。自己馬上就要滿50歲了，可在母親眼里，自己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她的一顆心還時時刻刻牽掛著自己！

9月，馮鞏在電話里無意中告訴媽媽：“我小時候最愛吃你做的醬黃瓜，現在還回味無窮。”馮母將兒子的話記在心上，第二天，她吩咐兒媳買來上等新鮮黃瓜、料酒、八角、紅椒等原料。然后，老人戴上老花鏡，坐在院子里的暖陽下，一絲不茍地為馮鞏腌制醬黃瓜。在躬身拌料酒時，劉益素突然感到頭痛眩暈倒在地上。手里的料酒灑了一地……

在院里澆花的大兒子馮信見狀，驚慌失措地跑過去將母親扶起，火速召來兩個妹妹，大家七手八腳地將母親送往天津市人民醫院。在趕赴醫院途中，大姐馮幸耘撥打馮鞏手機，將母親的情況告訴了弟弟。

青年馮鞏與劉偉表演相聲

當時馮鞏正與一位制片人在為影片談判融資。他急速脫身，與妻子開車往天津趕。鞏走進病房，緊張肅穆的氣氛撲面而來，只見母親身上插滿了管子，雙眼緊閉躺在病床上，哥哥姐姐滿臉悲戚地圍在老人身邊。哥哥馮信含淚講述了母親發病的經過。錐心刺骨般的疼痛頓時在馮鞏心頭彌散開來……

當天傍晚，院方下了病危通知書。主治醫生凝重地告訴馮鞏：“馮老師，你母親患的是腦梗塞，已陷入深度昏迷，不知能否闖過這一關。

馮鞏這才揪心地意識到：事業固然重要，親情更是難能可貴！難道自己就不能少拍一部影片，少出去演出一次，在母親面前盡盡孝嗎？他含淚向哥哥姐姐懺悔：“我對不起媽媽，要不是為了我，媽媽也不會這樣。”哥哥姐姐連忙齊聲安慰他：“你不要過分自責，畢竟媽媽年事已高。”

哥哥姐姐的話，并沒有令馮鞏心頭有一絲輕松，他想：要是母親永遠醒不過來，他再也沒有機會叫老人一聲“媽媽”了，世上再也沒人像媽媽這樣牽掛自己了……馮鞏告訴哥哥姐姐：“你們晚上回家住，我一個人在醫院里陪床，這樣能減輕我內心一絲愧疚。”

馮母

夜里，馮鞏衣不解帶地守在母親病床邊。他一邊為母親按摩頭部頸椎，一邊輕輕呼喚：“媽，你不是一直想與我在一起嗎？我現在就在你身邊，你知道嗎？媽，你快點醒來吧，否則你的小兒子一輩子內心不得安寧！”馮鞏的孝行，令醫護人員無不動容。

也許母子心有靈犀，兩天后，劉益素終于從深度昏迷中清醒過來。但馮鞏的心依然沉甸甸的，母親雖沒有中風癱瘓，但語言和肢體功能受到障礙。9月28日，劉益素磕磕絆絆地對馮鞏說：“媽有個愿望沒能實現，這些年沒有和你合過影，我很想與你一家三口照張全家福。”馮鞏的淚落了下來，這些年，自己與無數影迷合過影，唯獨找不出與母親的一張合影。

這時，馮鞏的兒子馮開誠已從英國留學歸來，從事IT工作。馮鞏將母親的愿望轉達給兒子，馮開誠當天就趕了過來。艾慧親手給母親梳頭、換衣服。一家三口圍在劉益素身后，在彌漫著蘇打水味的病房里，馮幸耘按下了快門，將母親的心愿定格。

馮鞏參加活動

馮鞏與哥哥姐姐商量后，讓母親在醫院里繼續接受康復治療。10月3日早上，馮鞏給母親送早餐，母親用一雙陌生的眼光看著他，怔怔地說：“你是誰，要干什么？”馮鞏的心沉到谷底：母親這是怎么了？

親情陪護創造奇跡，走過劫難母子雙雙收獲榮譽

經過CT腦電圖掃描，院方凝重地告訴馮鞏：“你母親這是因為腦梗塞后遺癥引發的記憶模糊，這種病還沒有切實可行的治療方法。”馮鞏的大腦一片空白。

醫生接著告訴他：“老人之所以記憶模糊，是因為分管語言、行為的大腦區域因缺血受到損害，語言行為失去控制。”鑒于母親住院治療沒什么明顯療效，醫生建議他們將老人接回家療養。

馮鞏認真地告訴哥哥姐姐：“這些年你們已經為母親盡孝了，現在該輪到我了，我準備將母親接到北京去生活。你們放心，我比你們歲數小，經得起折騰。”哥哥姐姐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含淚同意。就這樣，馮鞏和艾慧再次將母親接進家門。

馮鞏

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馮鞏和艾慧就是在母親的衣領上寫上家庭住址、電話和姓名，以免母親散步時走失。晚飯時，劉益素疑惑地問馮鞏：“你是誰，我這是在哪里？”馮鞏耐心地回答：“媽，我是你小兒子馮鞏。”“哦，你在廣州。”

曾經，母親知書達理，睿智賢淑，而今卻糊涂得連兒女都不認識。無邊的憂傷中，悲壯的情愫奔涌馮鞏心頭：必須讓母親恢復思維和意識，提高老人晚年的生活質量！兩天后，馮鞏趕赴東直門醫院，向著名神經內科教授講述了母親的病情。對方告訴他：“現在子女都忙于工作事業，無形中疏離冷落了父母，有的老人性格變化，以引起子女重視；有的因心理孤獨甚至患上老年癡呆。”

見馮鞏滿臉悲戚凝重，對方的語氣緩和下來：“老人病情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可怕，治愈這種病除了科學用藥，還需要濃郁的親情陪護。”馮鞏心中的塊壘被卸去了一大片……

接下來的日子，馮鞏和艾慧基本停止工作，夫婦倆全心全意在家里護理母親。每天早中晚，馮鞏會按時給母親喂服藥物，老人睡眠質量明顯提高。

馮鞏的母親

為了鍛煉母親的邏輯思維和記憶，馮鞏特意買來智力拼圖。他和艾慧陪母親坐在地板上，夫婦倆每拼成一個動物圖形，就耐心地告訴她：“媽，這是大象，你在公園里見過，還有印象嗎？”“媽，這是小白兔，你曾給孫子誠誠買過小白兔儲蓄罐。”劉益素看看馮鞏和艾慧，又瞧瞧動物拼圖，一會微笑，一會皺眉，然后抖抖索索用手撫摸……這樣堅持了3個月后，馮鞏將拼圖打亂，讓母親獨立恢復動物拼圖。每完成一個鮮艷的動物圖案，馮鞏就獎勵母親一顆櫻桃。劉益素高興得像個孩子。

馮國璋下野后住到天津民主道的花園別墅，如今已經成為重點保護文物。2008年4月18日，馮鞏夫婦帶母親重返天津，參觀當年的老宅子。走進主臥，馮鞏笑著告訴母親：“這是你當年住過的房間。”他和母親回憶一大家人的溫馨往事。

來到院子里，馮鞏指著一棵粗大的梧桐樹，動情地說：“媽，這棵梧桐是你當年親手栽下的，我和哥哥小時候經常在樹下蕩秋千。”劉益素輕輕撫摸粗壯的樹干，眼里竟有了淚花！患病后，母親就沒有因動情流過淚，這表明她的記憶有所復蘇。這讓馮鞏夫婦看到了無限希望。

馮鞏與恩師馬季

醫生曾說過，找到最能刺激母親思維記憶的興奮點，就能加快康復進程。馮鞏和艾慧翻來覆去挖掘分析母親對什么最感興趣，最后一致認為，幾十年來母親最關注馮鞏的相聲，許多經典段子，她都能倒背如流。可上世紀80年代受條件所限，馮鞏所說的許多相聲只有聲音而沒有圖像，如果能再現自己當年說相聲的情景，無疑會最大限度地喚回母親的記憶。

2009年6月，馮鞏夫婦投入一筆錢，并找來當年的搭檔，將早年他們說的經典相聲進行音配像。整整半個月時間，馮鞏每天都化妝，再現自己20多歲到40多歲的舞臺形象。面對攝像機，馮鞏和搭檔并肩站在臺上，旁邊的音響里播放當時的實況錄音，兩人即興表演、對口型……當馮鞏陪著母親在家里一遍遍播放剛剛制作的錄像帶時，老人的臉上有了笑容，對馮鞏的表演品頭論足，并不時冒出一句經典臺詞。

2010年3月的一天，馮鞏夫婦從醫院給母親拿藥回來，竟然看見陽臺上掛滿了他和艾慧的衣服。他們離家時，明明將臟衣服放在盆子里，是誰替他們清洗晾曬？這時，馮母樂呵呵地走了過來：“兒子，你們太忙了，我替你們把衣服洗了。”母親竟然能替自己洗衣服了！馮鞏愣愣地看著老人，好一會兒，他蹲在地上流下了百感交集的淚水。艾慧趕緊在電話里將這一喜訊告訴了在天津的哥哥嫂子。

馮鞏

第二天上午，馮鞏的哥哥姐姐齊聚北京，馮母想到夫婦這兩年多來為自己的巨大奉獻與犧牲。她動情地告訴馮鞏夫婦：“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我不能再在這里打擾你們，還是回天津生活。”馮鞏的哥哥姐姐也不忍心弟弟弟媳再耽誤事業照顧媽媽，兩天后，一行數人帶著劉益素返回天津老家。此后，馮鞏每月堅持回老家看望母親。

鑒于馮鞏的感人孝行，中國廣播藝術團授予馮鞏“道德模范·最佳孝星”的榮譽稱號。而劉益素在天津也是家喻戶曉的母親，事業輝煌的馮鞏自不必說，大女兒馮幸耘擔任河北區政協委員，并與馮鞏一道多次當選全國政協委員；兒子馮信是商界精英，二女兒是高級教師。劉益素一生坎坷，卻將兒女全部培養成才。為此，天津市政府、婦聯等部門，特意授予老人“天津市十大杰出母親”的光榮稱號。

馮鞏與姐姐

馮鞏與母親

2011年8月初，史詩影片《建黨偉業》在全國熱播，馮鞏因在影片中扮演自己的曾祖父馮國璋。劉益素老人連續將該片看了兩遍，對馮鞏的評價頗高，稱贊馮鞏再現曾祖父的風采，老人心中溢滿驕傲和自豪。

10月2日，馮鞏和艾慧赴天津看望母親。此時，馮鞏已經開始遴選央視春晚的相聲小品腳本。劉益素知道后，明確要求兒子：“今年除夕，你接我去北京央視排演大廳看現場直播吧。”馮鞏已經連續26次參加央視春晚，母親從未去過現場，他一口應承下來：“媽，我答應您，一定滿足您老的要求！”劉益素笑得格外開心，馮鞏和艾慧心頭更是泛起親情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