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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的題目，可能會讓讀者失笑。因為在武林中掌門人”大抵都是身懷絕技、徳高望重的一代武學宗師如《射雕英雄傳》中的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或現代史上真有其人的霍元甲霍大俠。不過，現下任廣西司法系統干警武術散打總教練的莫文丹，于ー九八一年其年齡未滿二十歲時便充任八寶拳門第七代掌門人至今，也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筆者當然只能照實寫來。 八寶拳術，乃清代乾隆年間由福建泉州少林寺(南少林)至善大師所創。何謂“八寶”?天上三寶日、月、星人身三寶精、氣、神，加上精湛的硬氣功和嫻熟的技術這武家二寶是也。這門獨特的內家拳，起初僅在本寺水春殿的僧人中秘密修習，后來方世玉的師弟胡慧乾于福州西郊外的西禪寺授拳時方流傳民間，運今已有三百余年歷史。該門歷代掌門均以單傳方式擇徒傳藝，且門規極嚴，故流傳面越來越窄，會者漸趨寥寥，若不是近年冒出一個第七代掌門人莫文丹，武林中大概便要把這門拳術視為絕學了。 莫文丹習武乃至成為掌門，說起來純屬偶然。他是廣西南丹縣一位老干部的獨生子，上小學時在本縣羅富公社飲食店工作的姐姐處住。一天晚上，文丹出外玩要，無意中發現附近一所房子后面的空地上有一個人在“打功夫”，便好奇地躲在顆大樹后偷看。只見那人舞弄一番后，從腰間解下一條長長的布帶朝一丈開外處的一張板発打量一下，右手向前猛地揮，緊接著又猛地往后一提，板凳便隨著布帶“呼”的一聲飛離地面，在空中劃出個半圈，這時那人的身體已變換方向，右手又一揮，行將落地的板凳重又飛了起來。那人的手臂不斷揮動，象被牢牢粘在布帶上的板凳也隨之飛來舞去，這情景，令莫文丹目瞪口，以至那人什么時候停下、回屋，他都沒有發覺。從此，他每晚都設法瞞過姐姐，跑來這里偷看。有一晚，那人舞弄完后并不進屋，只見他揚起右手，“嘭”地猛拍在板凳上，“嗨”地大喝一聲，竟硬生生地從凳角抓下塊木頭，手一揮，木塊“啪”的一聲打在莫文丹藏身的大樹。“喂，那小娃崽，還躲著干什么?”見莫文丹不敢出來那人又叫道:“別躲了，我知道你是誰，不然就不會讓你偷看十個晚上了。”莫文丹只好硬著頭皮走過來，借著月光一看，心中卻樂了:哈，這不是姐姐的飲食店里那個炒菜師傅花老爹嗎!但他卻不知道，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便是昔日當過李宗仁的保鏢江湖上人稱“花老虎”的內家高手。花老爹拍拍他的小腦袋，語調溫和地:“你想不想跟我學打功夫?”莫文丹一聽正中下懷，脫口便答:“想想想，想得不得了＂就這樣，這個不滿八歲的少年走上了學武生涯。每晚十ー點鐘，花老多便來他的門，姐姐將他從床上叫醒，他便搓著惺忪的睡眼跟師父出去一直練到凌晨三點鐘オ又回家睡覺。從小學到中學畢業，待業期間在縣人武部當武裝民兵，1978年考進河池地區衛校醫土班，畢業后分配回南丹縣人民醫院工作。后到廣西司法1045醫院當軍醫?十五年間文丹練功從不間斷。1981年師父將在本門傳了六代的一方玉印和一本秘籍鄭重地交給他。命他為第七代門人。不過，這僅是他和師父之間的事，武林中知道莫文丹這個名字卻要晚到1984年農歷正月初五。 這天，來自河南嵩山少林寺的一僧一俗兩位武師，徑直找上了莫文丹的家門，向這位相貌清秀、身材瘦長、文弱書生一般的青年遞上了武林中聲名顯赫的海燈法師的一封親筆短信 “文丹先生惠簽 小徒李×、鄭××赴貴府拜師學藝，專修葫蘆功，望予以方便為盼。 海燈謹啟(蓋章)×月日” 莫文丹閱后有點驚訝，僧人解釋道:“大師讀了莫師父發表在《武林》今年第一期上的文章后，對這種目下世所罕見的上乘內功十分欣賞，故而命我二人專程前來修習。＂莫文丹謙辭了一番，見實在辭不了，只得請他們先亮一亮功底。那二人欣然從命，當即脫去外衣，俗家武師打了一路““戳腳翻子挙”。僧人打完拳后，意猶未盡，隨手拾起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放在桌面，然后扎馬運氣猛地一掌拍下，“嘭”的一聲，卵石碎成數塊。桌面下深深的一個印子，惹得在一旁看熱鬧的人齊聲喝采。莫文丹微微一笑，也從地上起一塊卵石比僧人那塊略小，左手拿石，右手成劍指?凝神運氣，只聽一響。石頭應指而斷。二位武師尚未醒過神來，又被莫文丹領進房，只見水缸里一只光溜溜的葫蘆在水面莫文丹將右掌在葫蘆半寸處作出欲抓之狀然后運氣發功，那葫蘆便隨著手掌慢慢移動，突然他口中叫了一聲，手臂往上一提葫蘆竟被掌力憑空吸離水面，手掌齊頭頂時猛一轉腕，葫蘆便被穩穩地托在掌心。二位武師見狀，口中不約而同連稱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望莫師父恕我等不敬之罪!”以下的情況，無須贅述。總之，少林寺的使者如愿以償，親身學了葫蘆功的修習方法(此種功需三至五年方能練成)，第二天便高高興興地離去，而莫文丹在此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南丹縣，也在一夜之間承認了他是“全縣功夫最狠的人。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位“嘴上無毛，名氣又在短期間穿州過省、甚至進入港澳的掌門人，免不了也招致某些非議。有人說他:“到處發表文章”，“好出風頭”。從1984年至今，莫文丹在《中華氣功》《武林》、く中華武術》、く東方氣功》、《武當》、《氣功與科學》、《體育春秋》上發表文章 在科學技術日千里、世界已進入信息時代的今天，如果武術界還墨守先輩們沿用了上千年的華山論劍”式的信息交流，豈不是如堅持牛車代步、火把照明一樣可笑嗎?正是通過刊物這個交流信息的現代工具，莫文丹老師才能在短短兩年中與百多名全國各地的武林高手交上朋友，學業大受裨益。我國著名科學家錢學森說過:“醫學的前途在于中醫的現代化。而和中醫淵源很深、能體現出人體種種不可思議功能的氣功如何得到科學的解釋并使之成為科學的理論，則是現代醫學的一個重要課題，國家有關部門正在加緊進行這方面的研究，作為一個醫生兼氣功師，當然希望對此有所貢獻。武術是人民群眾創造的，也應該為人民群眾服務，讓它發揮應有的作用。 1985年9月1日，莫文丹從南丹調到廣西勞改局獄政處工作不久，便作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有特殊意義的氣功表演。地點:柳州石榴河監獄內。 觀眾:從廣西各勞改場集中起來準備送往新疆庫爾勒勞動改造的八百多名重罪犯人。 安排這場表演，是因為其中有幾個對去新疆勞改心懷不滿，又會點氣功的犯人，為抗拒這次押送，竟猖狂地在管教人員面前炫“武功”。盡管他們顯示的不過是“掌劈紅磚”之類的微末功夫，但在犯人中也引起了一些混亂。為了確保這次調犯工作不出任何事故，必須對這些人的器張氣焰加以鎮懾! 莫文丹表演的第一個節目是“大力金剛掌”。他剛從地上拿起一塊磚頭，犯人中便有人起哄道:“哈，掌劈磚頭，老子也能。”莫文丹冷冷一笑，將磚頭拿到那犯人面前道:“你來試試!”那犯人一看這是塊又厚又大、比紅磚堅硬得多的青磚，頓時傻了眼，好一會才囁著道:“這個我……打不動。”莫文丹道:“那你就老實點，好好看著!”他將青磚豎在桌面，緊貼磚頭又放上滿滿的一碗水，然后猛然揮掌，只聽得“啪”的一聲，半截青磚飛出一丈開外，碗中的水竟無一滴酒出。場內響起驚叫聲。 第二個節目是“金槍鴛鴦指”。這次，莫老師又拿起一塊青磚時，再也沒有人起哄了。他讓剛才起哄的那個犯人用粉筆按垂線在磚的兩面各畫一個小圓圈后，便拿起，用一個指頭由圓圈往磚內猛鉆。“唰”聲中，細細的磚末沿著他的手指流酒而下，不到五分鐘，便將磚頭鉆穿，而且另一面的孔口也準確地穿在畫出的小圓圏內。這一下，卻引起了一片“贊嘆聲。 接下來，他在子上坐下，拿起一條長約一尺五寸、直徑2公厘的鋼條，讓觀眾驗明無誤后，雙手抓著往大上，只聽見“叭”的一聲，鋼條斷成兩截，全場鴉雀無聲犯人們被難以想象的武功驚呆了。這時，莫文丹才緩緩站起，平靜地宣布，剛才這個節目，叫“五行追魂奪命手＂。表演過后，莫文丹理所當然地參加了這次調犯工作。從柳州到庫爾勒，幾千公里的行程，果然沒出一點事故。由于任務完成得好，廣西勞改局受到了上級的表揚。 當然，莫老師的武林生涯只是剛剛開頭，以上寫的，也算不上驚天動地的事跡，但通過這位“嘴上無毛”的掌門人的嶄新風貌，我們不是可以領略到古老的中華武術的光明前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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