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陌上無窮樹,唯有垂楊管別離”。臨行前,還能折一支柳,送給別離的彼人嗎?別離是人生逃不過的話題,貧富的人,老少的人,不同時的同一個人,咀嚼這個詞,都能品出不同的味道。悲傷源自它,浪漫伴隨它。別離是知己間的最高峰。 別離相對相見,是寥寥無幾的。《我知道,我會看著很多人離開》說過,我們一生中會遇到一千萬個人,真正熟悉的卻不到一千個。只要行走,“相見”就總會迎面而來。真正熟悉的友誼,總是那么寶貴。中國人的差序格局,總有限度吧。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們的波浪不大,激不起大潮。別離也是世界上的珍物,何不珍視每個別離,以及每個別離的人? 別離相對相識,是無論如何在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李白被久仰自己的汪倫用“十里桃花”和“萬家九樓”所騙了去,佇立桃花潭水上一葉舟上,失望地準備行去,卻聽岸邊的踏歌聲……二人在千尺之潭相別,留桃花潭水千年芬香。從古時便不缺,從相識到別離,總有感動,總有悲傷,盡管豪放的背后,也有不舍的情思。“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仿佛被大自然說定了一樣,不是每個知己都能像諸葛亮一樣,在白帝城握住病榻上劉備的手。相識不容易,三顧茅廬;別離太容易,轉瞬飛逝。既深情,又樂觀,才是別離說定的樣子。 別離相對重逢,是可能無期尋的。沒有別離,哪來的重逢呢?簡單的一句話,怎能說清錯綜復雜的離愁呢?馬克思和恩格斯,無疑是捆綁在一起的知己,流芳百世。恩格斯不斷資助貧困的馬克思,逢年過節時的相聚,如世上最喜悅的歡慶。最后一次的別離,回來時卻是空蕩,接手了巨人手中的利劍。沒有別離,就沒有重逢的感動;沒有別離,也就沒有無法重逢的悲劇。無法不承認,友誼或比生計更坎坷。盡管如此,知己仍可以建立在距離上,一念成山海,一念破山海。只有艱難,才顯可貴。 別離像是對知己最高的考驗了,對人情感的最高要求。這個時代不需要書信了,這個時代也不需要騎馬回家了,但名為孤獨的病,卻在人們之間傳染開來。是無病呻吟呢,還是人友誼的不真切。珍惜且行人,何必懷疑呢? 【推薦語】以“別離是知己間最大的考驗”為論題引出下文,從相見、相識、相逢三個層次來論述,分論點在段首,層次清晰,運用了多種論證手法(舉例、引用、反問),最后升華主題“珍惜且行人”。(鄭旭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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