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筆會杯中國文學作品大獎賽暨《新時代作家名錄》入選：賴維斌

昵稱77337809 2022-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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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月季迎風起舞樹樹楸花映日生輝

迪慶麗江山水含芳

賴維斌

云南的花，好似隨意拍攝一枝一叢，都是優美的畫。

從“小布達拉宮”——噶丹·松贊林寺下來，中經一個尚未長出水草的大甸——高原季節性湖泊納帕海濕地，沿著金沙江一路前行，漸漸到了云南迪慶經濟開發區松園綠色產業片區。

區內建有香格里拉酒業股份有限公司，產銷“香格里拉葡萄酒”、“大藏秘青稞干酒”。一個能對生物資源精深加工的廠區，有力提升迪慶藏族自治州的產業形象，如一顆璀璨的珍珠輝映滇、藏、川三省，彰顯“西部大開發”的顯著成就。此時，2018年4月28日，我感到工業文明的浪潮已澎湃至滇西北，為這片本以農牧為主的高原拓寬了產業結構，并提高了科技含量。在旅行團步出廠區前，驀然回首，我驚喜地看到，在公司背依的山嶺上，在春天溫暖的陽光下，月季綻放出奪目的異彩，青枝綠葉簇擁著它朵朵盛開，競吐芬芳，像在歡送離開的游客，又像在昭示它們的作用。據《天地行》介紹，茅臺酒業曾在異地增建廠房，但在外地都釀制不出那種淳味，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酒，“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晏子春秋·雜下之六》）。那么，我想，葡萄酒亦然。離開金沙江水的濕氣滋潤，離開松園密林的生態養護，離開迪慶日照的長時提供，離開玉龍雪山的雪水飲材，離開高原山谷的肥沃土壤，這些酒怎能具有獨異的品質？想到這里，我遂認為，那山嶺蔥蘢、月季紅艷，豈止是該公司形象代表，還應是該公司產品功臣。

人間四月，高原花盛。迪慶松園枝枝月季迎風起舞，麗江嵌雪樹樹楸花映日生輝。旅行團初抵麗江，當晚入住城中古屋嵌雪樓。拾階而上，團友登臨獅子山北端凈蓮寺，感覺禪院古色古香，整潔文雅。內有平房數間，方正四合，院中挺立一棵楸樹，楸花怒放，引人觀瞻，游客競攝，不忍離去。平房四通八達，匾額題字典雅，東鄰一面懸崖，沿崖設有茶座。此處可觀麗江全城。我遂于次晨奔至此處，攝取一抹晨曦初照麗江，感受一座古城寧靜和美。由于我來得較早，得以凝神觀望麗江日出全過程：東方欲曉，金光潛射，使觀者充滿期待。隨著東邊天空光亮的增強，籠罩全城的黑夜逐漸“褪色”，古城格局、遠山輪廓也逐漸顯出。而后，城中琉璃瓦建筑、場院、保潔員、早起的游客漸次顯現，標志古城已醒。最后，朝日噴薄，全城暖亮。由禪房改造的客房設施齊全，別具一格，既顯實用，又透禪意，入世的緊湊與出世的悠然水乳相融。山上高大、茂盛的楸樹遮天蔽日，滿樹繁花似簇簇雪團鑲嵌在青青綠葉之中（“嵌雪樓”因此得名），使此山之巔蓊蓊郁郁，蔚然高秀。偶有日光照射進來，被光顧的幾片楸花盡顯明麗，反把寺廟的飛檐戧角襯得亮堂。在此生態高地，遠眺玉龍“雪山屏列”，近瞰樓下“玉水瀠洄”，春仰漫天楸花嵌“雪”，夏臨穿林清風潤肺，都是人生至美的體驗。

楸樹，珍貴樹種，獨具風姿。幾天后，旅行團行至“小九寨溝”——麗江藍月谷，首先映入我的眼簾的，又是此樹奇麗風貌。素聞楸樹多花，白水河畔一棵楸樹，果然花開滿樹，以至于綠葉都顯得稀疏難尋。其花粉紅透白，簇開枝頭，如血染的雪團噴薄而出，橫空耀世，頗具視覺震撼力。與其緊鄰的一棵楸樹，卻是一花也不開，枝繁葉茂直指蒼穹，洋溢植物的另一種神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能知道植物也會“和而不同”？細看之后，我辨別出：藍月谷楸樹花瓣肥大，主干卻細小。因此，當繁花滿枝時，其主干因壓力大、個子小而橫斜，卻不倒下，凸顯母體性格的堅韌，令人敬佩；而嵌雪樓楸樹主干高大，身姿挺拔，且多呈現兄弟幫扶、眾志成城的情景，故能牢固支撐花繁葉茂、笑傲云天的宏大局面。楸樹予人啟示良多，無愧“百木之首”地位。林諺：“千年柏，萬年杉，不如楸樹一枝椏。”一語道出楸樹實用與美觀兼具的價值。楸樹，原產中國，英姿煥發大江南北，造福國人已數千年，在“一帶一路”和煦春風中，您能昂首走向世界嗎？

云南地形西北高、東南低，“西風烈”無損其家園溫馨，東南風卻帶來暖濕氣流，極有益其植物生長。國家重視云貴高原植物研究、開發、保護，僅在云南一省，就設有中國科學院昆明分院、昆明植物研究所、西雙版納熱帶植物園等機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生態理念在新時代深入人心，云南人民因地制宜，積極踐行。例如，大理古城“家家流水”“戶戶養花”，上關花即為“大理四絕”——“風花雪月”之一。西雙版納更是科學培育熱帶植物，引領推進綠滿天涯。天時、地利、人和，使“彩云之南”郁郁蔥蔥，花木燦爛。尤其是云南的花，以其鮮艷奪目，沁人心脾，自是人見人愛，暢銷海內外，為該省獲得“七彩云南”的美稱之外，又戴上“花卉王國”的桂冠。深圳人愛花，并最愛云南的花。蓋因該省之花品質最好，香艷無比。深圳人早視云南為“后花園”，節假日常赴昆明、大理、麗江、西雙版納、香格里拉、騰沖、瑞麗、芒市等旅游名城和瀘沽湖、玉龍雪山、藍月谷、普者黑等旅游勝地，領略西南邊疆奇美山川花木，感受云貴高原獨特人文風情，并樂此不疲，相互推介。據《再說長江》播報，中國昆明的鮮花，凌晨3、4點送上國際航班，早上6、7點抵達泰國曼谷，隨后呈現該城各個花市，為異國首都愛花市民帶去畫意濃濃的白天，也捎去中國人民的祝福。

賴維斌，深圳市作協會員。1962年12月生于福建龍巖，1984年7月畢業于廈門大學中文系，現任深圳市工信局調研員。24篇散文見諸《工人日報》、人民網等126個媒體，入編24部書，被收入《中國當代杰出文藝家大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