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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權證：川作登字-2021-A-00037289】 作者：超然 第1場/景 內/時 日/地點：埠子鎮667團指揮所 △667團指揮所里，萬團長接到師部電報。 參謀：報告萬長官！旅部馬長官轉師部急電。 萬團長：念。 參謀：據內線情報，近期日軍利用漢奸復興會引誘宿城百姓回城估計有陰謀，務必要求各部想方設法阻止百姓在近一段時間內回城。 萬團長：通知各連隊安派人員設卡阻止和宣傳。 參謀：是！ △萬團長自言自語。 萬團長：我們離宿城最近，目前又不能派人去城里偵察。鬼子有什么陰謀呢？ △參謀回來向萬團長報告。 參謀：報告萬長官！命令已傳達。 萬團長：有沒有其他情況返饋回來。 參謀：有，據一營長講他們一連設在宿泗公路警戒哨這幾天都發現有老百姓回宿城。 萬團長：你給我接一營電話。 參謀：是！ △萬團長過去接參謀搖通的電話。 萬團長：一營長嗎？ 電話：請長官稍等。萬長官我是張由云，請講。 萬團長：張營長，我過問一下，泗宿公路哨位上有沒有異常情況？ 張營長電話：報告長官，我派人到宿城四門外去看過，只有人進沒有人出。 萬團長：哦。有沒有賣菜的或者挑擔做小買賣的人進出？ 張營長電話：只有進沒有出。還有日本人四處發良民證，說戰爭已經結束，希望宿城百姓回家重建家園。 萬團長：重建家園，也得讓人有進有出啊，你再派人到東門口觀察一下，如果旁晚都還不見做小買賣的人進出，只能說明情況詭異。我等你的電話。 △萬團長放下電話，他問參謀們。 萬團長：你們分析一下，日本人想干什么呢？只進不出。 參謀甲：抓人唄。抓去做苦力。 參謀乙：宿城大火燒了幾天，鬼子又龜縮在被燒了的城內，讓我們夾擊戰泡湯，城內情況不明，鬼子在歸仁、雙蔡吃了虧，會不會報復平民百姓來要挾軍隊？ 參謀長：修據點也要找建材，磚瓦那么重需要量又大，看沒看到鬼子軍車出城拉建材？如果沒有，就證實了師部的電報說的：鬼子有陰謀！ 參謀乙：報告萬長官！一營的電話來了。 △萬意接過電話。 萬團長：請講。 張營長電話：報告萬長官，宿城幾道門，都是只進不出。 萬團長：有沒有日軍汽車進出？ 張營長電話：沒有，鬼子在城門口架有四挺重機槍，十幾個鬼子分工明確，搜身的只管搜身，檢查良民證的、檢查包袱的和檢查擔子的各負其責。幾個口子除了裝甲車進出，還沒有看到汽車出入。 萬團長：好，注意鬼子的動向，誒，另外，偽軍有多少人？ 張營長電話：嗯，有情況我馬上報告。四個城門口都有一個中隊的偽軍。團長可不可利用一下。 萬團長：嗯，我們都找一些有偽軍關系的人打探一下城內情況。 張營長電話：明白。 △萬團長剛放下電話，電話又響起。接線員把電話遞給萬團長。 接線兵：團長哨卡打來的電話。 萬團長：我是萬意，請講。 電話：報告萬長官，返城的老百姓越來越多，好多都不聽勸，要沖崗。 萬團長：我馬上到現場來。請老鄉們一定要考慮清楚，宿城內的情況不明，我們正在想法了解城內情況，一定要他們等待一下。 電話：明白。長官！ 第2場/景 外/時 日/地點：宿泗公路667團哨卡 △宿泗公路哨卡667團的官兵端起槍，不準老百姓過哨卡。 兵甲：上司命令，今天誰也不準過哨卡！ 男老鄉甲：為啥啊？日本人都給我們發了良民證，讓我們回去，你們為啥不準我們回去？ 女老鄉：老總，我家還有老母豬要下豬崽，不然我要虧血本了，求求你們放我們過去。 男老鄉乙：你們這些東北軍到我們這來耍什么橫？有種去打日本啊！為什么要阻擋我們回家？ △萬團長幾人騎馬趕到，哨兵急忙指著萬團長，給老鄉們說 兵甲：我們萬長官來了，你們有什么問題，為啥叫你們不忙回去，大伙可以問問他。 △萬意下馬，跳上哨卡前面的沙包，向老鄉們喊話。 萬團長：鄉親們，在下是667團團長萬意，是我下的命令勸鄉親們暫緩回城！為什么呢？日本鬼子出動了3個旅團近萬人的兵力清剿我中國軍隊和未淪陷地區，到處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們在歸仁集和雙蔡圩吃了我軍的虧，在攻打宿城時又遭遇到198團守軍的頑強抵抗，為了讓大伙安全轉移，我們198團的團長、團副以及大多數守軍全部殉國，無一幸存。目前在宿城內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我下令暫緩讓大伙返城回家。目的只有一個希望大家安全、平安回家。 △萬意給大家敬禮，可大伙不買賬，有的還痛罵起來。 男老鄉甲：萬長官，我們的事我們都不害怕，你還怕什么？日本人發的良民證難道他們還不作數？，日本人你們相信不過，還有皇協軍他們是中國人難道還欺騙我們不成？ 男老鄉乙：日本人把你們東北軍打到到處跑，你們當然恨日本人，我們又沒得罪他們，我們扶老攜幼的在外不方便，想回家。 眼鏡男：萬團長，我們逃難是軍方說日本人搞大屠殺，把我們嚇跑的，是不是都是聽說的。我們在外流離失所、寄人籬下實在不便，還有許多小學生要讀書。 △萬意對眼鏡拱手， 萬團長：這位一定是先生，我一生尊敬先生，敬仰先生的學識、做人的準則、為人的師表，如果不是戰爭也許我也是一位教書先生。眾所周知，民眾納稅而軍人衛國，我們做得不好辜負了民眾的期望，我向大伙賠罪。 △萬意向大家躹躬 萬團長：先生一定知道，近百年列強在發展工業，而我們在反對滿清王朝和打內戰，我們除了賠款就是割地，國力積貧積弱，日本人的戰斗力比國軍強大，作為軍人的我們從東北逃到蘇北，但我們盡力抵抗日本人的侵略….. 老鄉丙：你狗日的胡說！你們奉軍沒有飛機、大炮、坦克？你們還有海軍和軍艦，日本人來了你們沒放一槍就跑了，虧了老百姓納糧進貢。 女老鄉乙：日本人的鐵甲車來了，你們這個崗哨撤不撤？你們跑不跑？你們跑得比我們還快哦。 眼鏡先生：萬長官。從9.18前你們奉系軍閥貪生怕死，給了日本人野心膨脹的空間，罪不在你們否？國軍從盧溝橋、忻口、淞滬、南京、徐州、臺兒莊、武漢，難道你們不是節節敗退，日本人大舉進攻幾乎占領了大半個中國，是日本人多還是中國人多？為什么打不贏呢？ 萬團長：先生話不能那樣講，日本人妄圖3個月亡我中華，就是因為淞滬、南京、徐州、臺兒莊、武漢這些戰役讓日本鬼子3月滅華的計劃沒有得逞，我軍傷亡百萬之眾。當然手無寸鐵的民眾更多！日本人非常惡毒。就說現在，凡是與我軍作戰吃了虧，他們一定找老百姓生事尋仇，這就是我們勸大伙不要著急回城的真正原因。我們之所以還沒能打贏日本人，是因為我們沒有制造火力強大的飛機、大炮、鐵甲車和槍彈。奉軍以前的槍炮是買日本人、德國人和俄國人的，我們中國的兵工廠非常落后，我真心希望老先生為中國培養有知識、有文化、有技能的學生來強盛中國，讓他們造槍、造炮來支援我們。 老鄉甲：不聽他說書哦，沖，我們回家管他們球事。 △鄉親們沖崗，士兵“呯、呯”開槍。 萬團長：不準開槍。鄉親們，請聽我一句話。給我兩三天時間，我們把敵情摸清楚一定告訴大家。現在日本人只準進城，還沒看到有人出城，所以請你們等幾天，我會知會大家的，拜托了。 △幾百個老鄉推開667團的崗哨。 △萬團長慢慢跪到沙包上，用手打著自己的臉。 萬團長：我真沒用，我真沒用。蒼天啊請護佑我中華！ △萬團長的眼淚流了出來。 第3場/景 內/時 日/地點：沂南大王莊蘇魯戰區司令部 △王靜軒在沙盤作業，一個電報給他，他看是57軍電文頭，沒看內容就遞給余學宗電文，余學宗看了以后氣憤的往桌上拍。 余學宗：狗日的日本鬼子。 △王靜軒放下手中的活，去拿余司令的電文。 余學宗：在宿城邊上的667團萬意來電，說日本人下令以偽復興會誘賣《良民證》為幌子，欺騙宿城的鄉親們回城，進一個殺一個，女的先奸后殺，水井都跳不下去了，井臺上還有好多撞死的婦女。 △王靜軒看了電報。他推了一下眼鏡。 王靜軒：日本人該千刀萬剮，那些幫助日本人的漢奸也該殺！讓667團、668團殺進宿城為死難的中國人報仇。 余學宗：萬意也是這個意思。他說不報此仇，誓不入魯。問一下繆軍長，估計死了多少人老鄉。 王靜軒：好。 △王靜軒打電話問繆軍長，電話沒接通，他直接叫了霍守義和667團。 王靜軒；請接繆軍長。 電話：軍長剛去112師霍師長那里。 王靜軒：接霍師長。 電話：參謀長我是霍守義。 王靜軒：667團的電文已收悉，請問宿城的具體死亡人數。 電話：我剛問了667團，大約有4000余人，他們設卡盡力勸返老鄉沒能成功，后來找偽軍中的線人了解到這些情況。 王靜軒：留在宿城里的鬼子還有多少？ 電話：據報：半個旅團，1500人左右，我們想乘敵立足未穩，組織兵力反攻宿城。 王靜軒：嗯。司令部同意萬意意見，叫他上報作戰方案。 電話：明白。參謀長。請轉告余司令，借萬意的話：不報此仇，誓不入魯！ OS:根據《宿城市志》第63頁記載：日軍宣撫班令偽復興會賣“良民證”，下鄉動員市民加回城….屠城中令人發指的是：女尸多赤身，被奸后仍不免一死。有嬰幼兒或是被摔死或被劈成兩半，血肉模糊，尸積成堆。后經清理，得尸體4000余具。陳尸滿市…. 第4場/景 外/時 夜/地點：宿城縣城西北圩門 △667團5個偵察兵和民兵，還有兩個著偽軍裝的人，從被炸的民房洞缺口，貓著腰，輕腳輕手的摸進城內。 △兩個偵察兵換上鬼子服裝，掏出酒瓶往身上灑酒，然后提著酒瓶手搭偽軍肩膀，搖搖晃晃，借著一絲月光順著街邊前行。有一個人悄悄跟在他們后邊。 △其余的兩人提著手槍，一個提著機關槍藏進了被毀的民房里。 △化裝偵察的暗哨，踩著一個尸體，哇一聲，偵察兵回頭望去，鬼子崗哨的照明彈打了出來？ △照明彈照亮了街道，也照亮了鬼子駐地，駐地是個學校，操場停了許多汽車。 鬼子哨兵：なんなんの仕事（干什么的） 偵察兵偽軍甲：皇軍喝大了的干活。 偵察兵偽軍乙：我們找酒喝的干活。 △偵察兵偽軍乙舉著假鬼子提酒瓶的手臂，晃著酒瓶。 △鬼子哨兵放下步槍。 △假鬼子嘴里大聲哼唱，莎酷娜，莎酷娜。 假鬼子：記下，那個學校操場停著幾十輛汽車。 暗哨（小聲）：是馬陵學堂操場。 假鬼子：我們往暗處走。 暗哨：這是東邊，我們剛才是入南圩門方向進來的。 假鬼子：我們再去北邊看一下。 暗哨：北邊是駱馬湖，湖很大，鬼子可能很少。 △黑暗中，一些真鬼子來了。傳來鬼子兵瘋狂大笑聲。 △暗哨閃進廢墟里蹲下，假鬼子也蹲下裝吐，假偽軍拍著嘔吐鬼子的背，走來的鬼子兵們見狀急忙捂住自己的鼻離得遠遠的，向學校走去。 △鬼子走后偵察兵消失在宿城內。 △偵察兵發現鬼子現在喝酒唱歌，一些偽軍還在繼續抓回城的人，有用的壯勞力關在小學校里，準備用來修據點。 第5場/景 內/時 夜/地點：沂南大王莊蘇魯戰區司令部 王靜軒：司令，萬意明天要發起進攻！他們派人進了城，已經潛伏在鬼子駐地附近偵察。這是電文。 △余學宗走到地圖前，他招呼王靜軒過來。指著地圖， 余學宗：你意下如何？ 王靜軒：從667團的電報看。鬼子駐軍是21師團且被勝利沖昏了頭，可以打！ 再給他把668團配上。打大點，打協同！ 余學宗：行！命令111師661團事先突襲泗陽，672團側襲房山鎮，叫馬萬珍預留668團的兩個營伏擊出城的鬼子。 王靜軒：可以，令獨立六旅翁達作為預備隊，讓他做好奔襲策應之準備。 余學宗：明天就看萬意的了。發命令。 參謀：是！ 第6場/景 外/時 日（暮）/地點：宿城縣城南圩門 △暮色降臨。萬團長率隊伍靜悄悄的來到宿城縣城南圩門外。 △宿城南圩門兩個鬼子哨兵在來回游動。 △萬意用望遠鏡四處瞭望一下，掏出偵察兵畫的草圖看了看，騎馬回到指揮所布置任務。 萬意：兄弟們！前面2里地就是宿城，各自按照自己的任務準備。我命令：偵察連還是從西北圩門的墻壁洞進去，占領和控制制高點。一營一連長、三連長！ 一、三連長：到！ 萬團長：你們連攻占項王廟，如遇日偽守軍殺他個片甲不留，大刀夠嗎？ 一、三連長：準備好了！保證完成任務。 萬團長：好！一營二連 一營長和二連長：到！ 萬團長：你們營部和二連長負責南圩門佯攻，打得要像，機關槍要多，火力要猛。 一營長和二連長：保證完成任務！ 萬團長：二營長！ 二營長：到！ 萬團長：你營沿東圩外蘆葦地隱蔽戰斗打響后進攻！三營長！ 三營長：到！ 萬團長：你們在入夜后繞開古黃河在在雙莊一帶隱蔽，待南圩門打響后用云梯攻城！ 三營長：明白！ △萬團長環視大伙。 萬團長：全體都有！我們今天的攻擊目標是：宿城馬陵中學！大家對表！ 今晚進攻準時間是8點，首先從南門佯攻、次之占領項王廟、然后各部進攻馬陵中學，一營一、三連掃清項王廟日寇后對馬陵中學構成南北夾擊。任務都明白嗎？ 眾人：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萬團長：云梯準備好沒有？ 眾人：準備好了！ 萬團長：炸藥、汽油都準備好了沒有？ 眾人：準備好了！ 萬團長：好！準備戰斗！ △萬團長直視手表。手表指針正對20點。 萬團長：吹號！ △號兵吹起沖鋒號。667團向守城日軍發起猛烈攻擊，部隊一直打到項王廟前。 △鬼子發射照明彈，用機槍掃射攻城部隊。 △攻城部隊的重機槍和山炮開火，一個鬼子小隊長打電話請求支援。 第7場/景 外/時 夜/地點：宿城縣城項王故里項王廟 △項王廟外沖鋒號也響了起來，一連長和三連長從兩邊向項王廟內進攻。 △廟內日偽守軍向外開槍，槍聲凌亂。 一連長：手榴彈伺候，大刀隊上。 △幾十個士兵把手榴彈扔進了廟內。 △戰士們取出大刀沖進廟門，廝殺聲，慘叫聲傳來。 △端機槍的戰士對著跑出來的鬼子一陣猛掃，倒地的倒地，幾個偽軍舉手投降，還有一個鬼子看到偽軍投降也舉起雙手。 二連長：把這些人捆起來押到團指揮所請功去。 △幾個士兵把日偽軍捆了個結實。押走。 一連長：一班留下打掃戰場，其余的人我們去馬陵中學。 第8場/景 外/時 夜/地點：宿城東圩外蘆葦蕩 △宿城外東圩外蘆葦蕩里，寒夜凍得戰士們發抖。一個聲音，靠緊點。 △黑夜顯得漫長，直到南門的沖鋒號、槍聲響了起來，戰士們個個伸長了腦袋。 士兵：南門槍響了。 二營長：兄弟們沖啊！ △大刀片的寒光在夜色中幌動。 △戰士們架好云梯。 △二營的戰士沒遇到城墻上的鬼子阻擊，他們沖進城內。 △槍聲此起彼伏，二營猛沖猛打日偽軍從休息的房子里沖出來，還沒來得急穿好衣服，一些被大刀砍了頭，有些正在提褲子的偽軍也被槍打死。 第9場/景 外/時 夜/地點：宿城雙莊外圍 △在宿城雙莊外圍三營也開始向日軍進攻。 三營長：城南沖鋒號響了，云梯上！ △十幾架云梯被戰士們抬著豎在城墻上，掩護的戰士用機槍向城墻垛上掃射，戰士們爬上梯。 △鬼子和偽軍向戰士射擊，有的戰士落下云梯，鬼子兵被下面掩護的槍彈擊中。 △有戰士用大刀挑落鬼子的步槍，云梯上爬梯的只管爬梯，一些只管壓制鬼子射擊，三營攻上城頭。 △戰士們與鬼子展開肉搏戰，受傷的抱住鬼子，倒地的取下地上鬼子步槍的刺刀，照著鬼子膝蓋骨就剌，三個戰士對付一個鬼子，一陣工夫鬼子死的死傷的傷。 第10場/景 內/時 夜/地點：宿城馬陵中學外黃河故道大堤667團指揮部 △設在宿城馬陵中學外黃河故道大堤上的667團指揮部，萬團長看著手表。一個個戰士便來報告。 士兵甲：報告萬長官！一營到達馬陵中學外圍，正在進攻。 士兵乙：報告萬長官，我們二營三營也到達指定位置，開始進攻。 戰士丙：報告萬長官，我們抓住一個鬼子俘虜，十名偽軍。 萬團長：好！你們回去報告各自的長官。現在是零點三十分，三個小時內拿下馬陵中學，消滅那幫狗雜種。在天亮前撤回埠子。 眾人：是！ 萬團長：告訴你們的長官我馬上也到馬陵中學督戰。三營把山炮用上。 △萬團長端著一把三八步槍走出臨時指揮所。 第11場/景 外/時 夜/地點：宿城馬陵中學操場 △馬陵中學圍墻被山炮炸開一道口子，操場西北角，廣場上停著幾十輛汽車和裝甲車。 △鬼子在學校圍墻各個角落反擊667團的進攻，667團士兵一沖鋒，鬼子的重機槍就咯咯咯響起來，一群群士兵倒下。救傷員的醫務兵也被鬼子的機槍打倒 △站在高處的萬團長觀察著戰況。 萬團長：傳命令，讓兄弟們多用手榴彈，派人給汽車澆汽油，燒車！讓鬼子心生恐懼！ 通信兵：是！ △667團的重機槍對著學校窗戶、房頂上的鬼子機槍陣地掃射； △山炮轟垮學校的圍墻。士兵趁機沖出扔的手榴彈，在教室前面爆炸，教室內傳出救命的喊聲； △交戰雙方每分、每刻在交織的火網中有人倒地； △一些戰士們聽見喊聲立刻停止沖鋒，剛停下進攻，鬼子的機槍把戰士們擊倒。 老兵：老鄉們，你們把屋里鬼子按住，等我們沖進來你們就解放了！快干啊！兄弟們沖啊！ △戰士們一些手拿大刀，一些端著槍剌分組順著墻根，摸到教室門邊，一個接一個沖到教室窗戶和門兩側。 △一個剛踢開門，就被鬼子步槍撩倒，另一個又從后面沖進行去； △教室里也傳出打斗聲，沖進去的戰士看不清老鄉們與鬼子攪在一起。 △一個戰士上前摸到鋼盔就用大刀抺喉。 戰士：天黑看不清，請說話。中國人請站起來！ 老鄉：我是中國人，我也是中國人。 △一些日本鬼子沒回聲，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跑，大刀真的從鬼子頭上砍去。 △操場外面，燃燒的汽車火光沖天，映亮了馬陵中學。 △一些鬼子趁機邊打邊跑，沖出學校； 老兵：兄弟們，趁亮快干活，殺鬼子啊！ 眾人：殺、殺 △鬼子的裝甲車也燃燒了起來，萬團長進入學校開始數車。 萬團長：61、62、63，好好，是個大勝仗啊。從樓上到角落打掃戰場。 第12場/景 內/時 夜/地點：沂南大王莊蘇魯戰區司令部 王靜軒：司令，111師的661團泗陽來電，他們取得重大勝利。鬼子龜縮回據點了。 余司令：662團呢？ 王靜軒：房山的鬼子任憑我軍進攻，只回擊不出陣。 余司令：三個旅團都沒有增援跡象？ 王靜軒：鬼子也只有一萬多人，中國地兒太大，每個鎮駐一個小隊，每個縣駐一個中隊都會把鬼子兵力分散、扯散。我們南邊東邊北邊都開打，鬼子增援哪邊呢？ 余司令：667團有消息嗎？宿城有多少鬼子？ 王參謀長：目前還沒有667團消息。據報，卜作戰鬼子共1萬5千多人，占領宿城后又去阜寧掃蕩韓副總司令。不過我把日軍宣撫班委任徐善東為復興會會長的所作所為報告給政治部嚴主任了，戰后一定要嚴懲這個漢奸！ 余司令：堅決嚴懲不殆！ 參謀：報告總司令長官！韓副司令已經令獨立六旅掩護他撤往興化。把預備隊獨立6旅抽走了。 王靜軒：抽走了？ 參謀：是！報告余司令、參謀長萬團發來辰梗嘉電！是667團捷報！ 王參謀長：拿來！ 余司令（學京劇念白）：哦。快快報來。 王參謀長：余司令均鑒。我軍至昨晚0時30分時開始向宿城進攻，于今日凌晨3時戰斗結束，共擊斃擊傷日軍少佐以下150余人，生俘日軍佐藤次郞一人，偽軍數百；燒毀日軍軍車、鐵甲車、坦克車及摩托車等各型車輛共計：91輛，繳獲槍支彈藥未數。清理戰場后將返埠子鎮。334旅667團萬意 辰梗電 余司令：好！好！好，回電112師并知會667團萬意，戰區將重獎667團及參戰部隊，并馬上電告蔣委員長知會。另外，叫萬意不要被勝利沖昏頭腦，提高警惕，防止鬼子報復。也要告訴他們，如果鬼子進犯，我軍將采取有效戰法挫敗鬼子計劃，兩淮將轉危為安。 王參謀長（京劇念白）：將軍得令！照辦吶！ 第13場/景 外/時 日（晨）/地點：宿城埠子鎮667團駐地 △天剛亮鎮上的鑼鼓就敲響，鄉親們抬著豬，提著雞鴨和蛋向667團駐地走去。 老太：大清早的，你們干嘛？ 輕年人甲：我們去慰問667團官兵，他們昨晚打了大勝仗了。還俘虜了一個鬼子兵嘞。 輕年人乙：我們還要參軍嘞。 小朋友：走哦去看鬼子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意）。 △鄉親們從四面八方趕來，有的還點燃鞭炮，大家來到667團駐地。 △萬團長放下勤務兵剛遞來的洗臉毛巾，急忙穿好衣服從屋子里出來。 △眼前擺著鄉親們送來的慰問品，萬意眼圈發紅，他向鄉親們躹躬。 萬團長：謝謝鄉親們，你們日子也過得很苦，請把這些好的東西拿回家吧，這里我非常感謝大家，我們667團領這份情了，打鬼子是我們應該做的，只要有鬼子，就有像我萬意這樣的軍人。上次，我沒阻止那些鄉親們回宿城，是我沒用，讓他們慘遭日本鬼子的屠殺，今天我們也抓住一個日本鬼子，他的胸片寫的是佐藤次郞是個軍曹。押上來！ 戰士：是！ △一會戰士把一個日本鬼子押了過來，鬼子兵被綁著，嘴里還哇啦哇啦直叫。 老鄉：打死他！打死這些狗日的日本鬼子！ 萬意：鄉親們使不得，使不得，我們把他拿去交換我們的士兵，我們優待俘虜。 △可是，鄉親們不等萬團長講完都沖過去. △拿著什么用什么打鬼子，有些用拳頭、有的用腳踢，一會大家把鬼子打死了。士兵也沒能拉住鄉親們。 年輕人：萬團長，我們要當兵，我們要當兵。 萬團長：歡迎歡迎。 戰士：報告團長！ 萬團長：什么事？ 戰士：司令部急電。 △萬團長接過電報，簽字后，看了看。 萬團長：鄉親們，謝謝大家！我們中國人也能戰勝不可一世的日本鬼子，只要大家團結，沒有什么敵人戰勝不了。我希望年輕踴躍參軍，早日把日本鬼子打回老家去！后生們，參軍請到前面報名登記。 年輕人們：俺要跟萬團長打鬼子！ 萬團長：我要告訴大家，上級長官嘉獎了我們，但日本鬼子還不服氣，已經在尋仇的路上了。也有可能日本鬼子的飛機要來轟炸，請鄉親們回去準備，有親朋好友的走親戚，暫時轉移一下。我們要在這里徹底打疼日本鬼子，讓我們的日子過得安寧。 △村外又來了一支軍隊，幾位軍官向萬團長敬禮，萬團長敬禮。握手。 萬團長：謝謝鄉親們，增援我們的668團的兄弟部隊來了。韓團長好！來，給鄉親們講講話。 韓團長：萬老兄，你這里好不熱鬧啊。旅長命令我668團韓德山向你報到來了。不講什么。 萬團長：韓兄，你看一大早，鄉親們來祝捷，我順便為了鼓舞一下士氣，增強抗戰的信心，本想是讓大伙看一下活捉的鬼子，結果呢，這些老百姓把鬼子給打死了。 韓團長：報亡國之恨，可以諒解。根據馬旅長的命令…. 萬團長：回去我們一道慶賀，先喝兩杯。 韓團長：喝酒可以，先辦事，后喝酒。 萬團長：好！好！到屋里談。先喝口熱水再說。 第14場/景 內/時 日/地點：埠子鎮667團駐地 △埠子鎮667團駐地萬團長屋內很簡陋，在掛農家蓑衣斗笠旁邊一上一下掛著兩張圖，上面是手繪的敵我態勢圖，下面一張是在軍用地圖上改的埠子鎮要圖； △兩人進屋，萬團長親自給韓團長倒水，勤務兵給韓團長送上熱毛巾，韓團長喝了口熱開水，就放下杯子，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要筆。 韓團長：給桿鉛筆。 △勤務兵遞給一支筆，韓團長就在地圖上劃上了。 韓團長：被你打的北線鬼子沿宿沭公路順馬窯往南犯，約1500人，有坦克大炮重火力。我軍則在邱集、高作、三棵樹一線設伏，待埠子打響，我則從鬼子后面進攻。南線有3000多鬼子在陳塘圩集結，有機、步、馬、炮諸軍種協同北犯，西邊從睢寧過來的鬼子，我給你標在圖上了。這個仗如何打？師部和旅部要我和你商量。 萬團長：日軍從數量上多于我軍。但我是固守，是釘子，在這里死死釘住敵人，你們在外圍機動作戰。我們的炮火也不是吃素的。 韓團長：我替翁旅長來完成這個超級漢堡包。不過，如果你要退，只有這一條撤退的地兒，這，洋河！這里安全。 萬團長：日本鬼子這叫仗勢欺人。我有我的長處。我們這里地形熟，壕溝和圩子又多且深，不利日軍重裝。地形對我軍有利，我可一點點的誘敵深入。何況這幾天的天氣不好，鬼子飛機不起作用，我軍憑圩據守。 韓團長：好！我在這一帶加強隱蔽，你這邊疏散老鄉，動靜一大，小鬼子肯定就知道了。 萬團長：跑也不是辦法，我只有硬扛。我已經派了兩個加強連構筑工事，去看看？ △門外進來一個軍人 高團長：我高書福也來湊個熱鬧？萬兄馬旅長命我671團向你報到！ △萬團長和韓團長過來和高團長握手。 萬團長：就等你們671團，歡迎、歡迎，請坐、請坐。 高團長：我還沒吃東西，找點吃的來。 韓團長：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也是來趕飯的，總要喝點酒啊？ 高團長：哥們三個好長時沒見面了，喝酒。 萬團長：酒管喝，還要喝好。把千金散盡才能干好正事！ 高團長：接戰區命令我旅掩護家屬營轉移后趁勢打擊卜作戰日軍。如何打，由你統帥指揮。 萬團長：三個團協防、合作完成任務。 高團長：主要是你宿城一戰打得漂亮嘛。 萬團長：行，喝個夠。管夠。 韓、劉：快拿酒來啊。 勤務兵：馬上。 萬團長：明天估計日軍要來打埠子。大家要做好準備。 韓團長：我們三個團已形成犄角之勢，不怕！ 第15場/景 外/時 日/地點：埠子鎮外 △萬、韓、高三人出了鎮，選了一個高地，站了上去，一邊看士兵們挖戰壕，一邊討論作戰方案。 萬團長：我從北至西畫了個弧形陣，你韓兄在北邊策應我，當鬼子和我交手時，你可攻擊之。西、北兩邊鬼子的兵力約兩千多，而我團雖然在宿城打了勝仗，也只殲敵百余人，并且我團傷亡卻有400多人，鬼子退卻不等于其火力差和兵力不足，而是怕夜戰吃虧。盡管今、明兩天參軍的青年人有500多，但都是新兵蛋，這個差距只能用戰斗力來彌補。所以，壓力還是在高團長的南邊，阻擊戰一定要打好，給我團抵抗進攻的小鬼子留下時間。韓團長你在西北邊策應一定要做像樣，這樣一來，有守、有攻、有阻擊、有策應，把鬼子的陣腳打亂，只要天黑，小鬼子必然回宿城。 韓團長：大家看這樣行不行？我和高兄各給你派一個能打仗的加強連支援你，你把新兵分給我們去帶，這樣呢可彌補一下戰斗力，高兄意下如何？ 高團長：可以。還有火力方面也可重新組織一下，打阻擊設雷、重機槍、機炮，你打陣地戰和機動戰這些火器，炮兵交給外圍使用，充分發揮背后攻擊效果。 萬團長：對！我們三個團的騎兵分配給我統一指揮。由我騎兵敬連長組成騎兵大隊，分為三個騎兵連。專門用來沖擊小鬼子的炮兵陣地。還有，既然小鬼子怕夜戰，我們可趁鬼子立腳未穩之時，你我兩個團再次夜襲宿城。只是南邊高兄的阻擊一定很殘酷，但只要打到天黑，你們就可撤退，晚上小鬼子不敢追擊。 高團長：戰斗晚上一定結束。 萬團長：我們現在對表。按我們商議的節點。6點過天就黑了，7點半結束戰斗，各自返回駐地。 韓團長：萬兄，你這邊如何準備情況如何？ 萬團長：我的前沿戰壕只有1米深，選擇的地方一般在民房后面距離2米的地方，沒有隱蔽物的陣地，設有2道貫通式環繞戰壕，后一道躲炮火攻擊，前一道多設射擊掩體，鬼子很容易發現火力點后用炮火攻擊。這一點，高兄我們一樣的，再有戰壕里不能有水，實在繞不開有水的地就用桔桿鋪墊一層，隔一下水。這個天氣今明兩天可能有寒潮來襲，如果士兵爬在水溝里就會凍傷，喪失戰斗力，就是逃跑都跑不動。 韓團長：還有聯絡問題。敵我雙方可能會有交叉，不能架設電話，電臺聯系不便。我建議用信號彈報信。 萬團長：行！如果我們敗了就打三顆紅色信號彈，回應用二顆綠色信號彈。如果沒有信號彈回應，就意味著大家策應。 高、韓團長：好！ 韓團長:只要做到進可攻，退可守，未必就有打勝仗的把握。 萬團長：放心，我才打了宿城，有經驗，這伙小鬼子怕夜戰。 高團長：我在歸仁布陣，那邊任務還重些，如果頂不住了，還是要來拉兄弟一把。 韓團長：把兵力分配好，大戰在即，讓部隊在一起相互磨合一下。 高團長：行！我們打仗就是要打出自己的特點。 萬團長：我的特點就是打夜戰和后勤。 第15場/景 內/時 日/地點：濟南魯仁公館 大橋雄本：鐵木君，宿城的富永旅團撤出戰斗時90多輛汽車被燒。 鐵木：渾蛋，這是大日本皇軍的恥辱！ 渡邊渡：鐵木君，我們還是勝利的，我們消滅了宿城守軍198團全部。我軍傷亡只有150多人。又發現一支部隊。 鐵木：198團不是被消滅了嗎？哪來的部隊呢？我得到戰報是傷亡數百。 大橋雄本：是57軍112師的增援部隊，他們趁我軍疲憊之時進行的夜襲。 鐵木：這支部隊現在在什么地方？ 大橋雄本：這里。埠子鎮。崛井的三十二聯隊，陸野三十三聯隊，柳田九十五聯隊約3000余人已經對其形成合圍。 鐵木：什么時候向他們進攻？ 渡邊渡：明天。 鐵木：協同戰機前往。 渡邊渡：就是因為天氣原因才推遲行動的。 鐵木：一定要狠狠的打。把埠子全部燒光。 渡邊渡：是！ 第16場/景 內/時 日/地點：鄆城縣張魯集鄉狀元張樓村115師隨營學校 △于得水來到學校的任平。他看到窗外聽課的任平。小聲說。 于得水：小任你還在聽課？站累了沒有？ 任平：首長講得好，聽著不累，小賀，學員下課后幫我借一下他們的筆記。 小賀：可以，不是還要請你講武器與火力計算，讓老于講日本人習慣和基本日語，讓蘇連長講偵察和地形勘察嗎？ 任平：嗯，首長說要像他樣結合戰例實際來講。我聽他是怎么講的。你看學員聽得好認真哦，邊聽邊記。有興趣就容易學會。昨天首長還說要我設計一種跳彈。 于得水：啥？啥叫跳彈？ 任平：就是能蹦起來爆炸。上次他設計用網了掛手榴拋向裝甲車、坦克可靠性不好，人員傷亡大。要研制一種不坦克炸燃，只能炸壞的地雷。首長說，鬼子坦克、裝甲車里標準配備有一萬五千發子彈要保住，五輛就有七萬五千發機槍子彈。 小賀：這是戰斗力啊。 任平：是啊，你想我們要造一發子彈按10分鐘造一發，我們就要一年零七個月才能造出來。 叢記者：你們首長整天都在琢磨些啥？ 任平：首長還要我想辦法能不能不用大炮來發射炮彈？我又問他為啥？他說哪有那么多為啥，大炮太重在山上搬不動，又不方便，搬運炮彈可以，能不能搭個架子就發射炮彈。 小賀：你有辦法？ 任平：我說給炮彈屁股一榔頭，炮彈準發射出去，但不知道炮彈打到哪里去了？ 于得水：后坐力太大容易傷人。只有想法引爆炮彈。你合適去兵工廠，129師和我們師的兵工廠合并也要到山東的。我看大行李營好多設備哦。 △大家笑了起來。 支記者：你們這玩笑也開得忒大了。 任平：想法子吧。做實驗，成不成要試了才知道。上次去黃崖洞打馬刀，集總兵工廠人才多，點子也多。 叢記者：依我看我們中國人智慧不差，辦法一定想得出來，只是工業差、教育差反過來講只是基礎差。今后爭取去武漢、天津弄些設備也許能解決。先用火藥把地雷從地下拋起來再爆炸，只是實驗問題不是技術問題。只用炮彈不用炮管才是技術問題。 △周校長過來，笑著說。 周校長：你們不要在教室邊說話，影響教學。記者同志，你們有什么感受啊？ 支記者：周校長。我們小聲點。 叢記者：校長，我可有感想啊。讀《老子》、《周易》以悟道，可行天下；讀《論語》、《孟子》以養性，為可修身。吸了八路軍的課，方有了自信。大家都有自信心可使人不屈不撓、奮發向前。不身臨其境安知何為八路。 周校長：你們從一個八路軍戰士、指揮員身上看到了中國共產黨抓住了中國國家前途和命運的本質。人民生存和發展的本源。當然就會看到中國的希望。希望你們的宣傳和報導能呼喚全中國人民起來抗擊日本侵略者。 支記者：我作會的。會全面詳實的向國人報道，有共產黨八路軍，有抗日救國的愛國軍人，中國定不會亡！ 第17場/景 外/時 日/地點：宿城埠子鎮外柳樹林667團指揮所 △萬團長與鐘參謀長一個用望遠鏡向西看，一個在看作戰方案。 △灰蒙蒙的天陰著，陣地上還有沒化的雪，地平線上天地一色。只有戰壕里士兵把干樹枝、秸桿、手榴彈、重機槍、步槍放在掩體前。送彈藥的士兵來來往往。 △萬團長看了看表，七點正。埠子鎮西面傳來的馬達聲。 鐘參謀長：睢寧方向的鬼子先來了。 萬意：還沒看見多少坦克，響聲大。 鐘參謀長：光聽聲音可以判斷鬼子至少有十多輛坦克。 △兩人都觀察敵情。指揮所有人都不發聲，都在聽鬼子的戰車響聲。 △慢慢鬼子的坦克的黑點變大，屁股冒著濃濃的黑煙。 鐘參謀長：團長。有12輛坦克，四輛裝甲車。鬼子約一千多人成戰術隊形過來了。 △鐘義東舉著望遠鏡向萬團長匯報。 萬團長：看不見坦克，只聽見響聲還是煩人。看見了反而輕松了。 鐘參謀長：天上的也來了。 △他話音未落鬼子飛機轟炸陣地的爆炸聲震耳，指揮所的人都捂住耳朵，萬團長回頭看了一下大家，又關注右翼。全部戰士蹲在戰壕里。 △右翼陣地被炸彈掀起的泥土、防水秸桿、砂包炸飛上天。只有觀察哨的士兵，還依靠在樹干。萬團長的望遠鏡觀察埠子鎮。 △埠子鎮也被炸得火光四起。鐘參謀長在爆炸聲中聽電話。 鐘參謀長：團長，日軍從葉莊、小蘇莊形成兩里地兒的進攻戰線。觀察哨報告北面三顆樹方向有爆炸聲。 萬團長：通知炮兵準備。打第一發信號彈就向鬼子開炮。五分鐘后火炮延伸射擊！ 參謀：是！ △鬼子坦克進入環圩壕溝，溝深坦克屁股向下時，667團1營的槍聲響了。坦克后面的鬼子有的倒、有的回擊。有的坦克向旁邊轉向掩護士兵。 △子彈嗖嗖打在陣前，戰士們被塵濺得睜不開眼，嘴里也是稀泥，戰士們抹一下臉又向鬼子射擊。 △鬼子兵機敏的跳躍，向前找隱蔽位置，端起三八大蓋向我軍還擊。 △萬意望遠鏡中，鬼子輪番掩護我軍陣地進攻。后面的坦克繞開環形圩壕，被我軍埋設的地雷炸壞一輛。 △鬼子火炮開始延伸。 萬團長：打第一發進攻信號彈。攻擊突擊日軍！讓鬼子尸橫遍野！ △鐘參謀長的望遠鏡里。我軍炮火對進攻突擊日軍進行火力壓制。一發發打在一輛坦克后面進攻集群中；一發打在坦克前面。一輛裝甲車被炮火擊中，從炮塔出來的鬼子中彈打死。一發炮彈正中另一輛坦克頂上。坦克燒了起來。右翼日軍發動密集進攻。 萬意：打第二發信號彈！讓火炮動起來。形成轟擊扇面，集中殲滅右翼之敵！ 鐘義東：可以把9門炮分三成組推進！ 參謀：是！ △右翼陣地上的鬼子不顧一切的沖鋒進攻，日軍炮火也在突進的日軍中爆開。鬼子一停頓，萬團炮火又轟轟飛來。 萬團長：鬼子停止進攻了。 鐘參謀長：鬼子飛機要來轟炸了。我們的指揮位置也移動一下。 萬團長：可以。 △指揮所一撤離，日軍飛機開展新一輪的狂轟炸。陣地、原指揮部都被轟炸。 第18場/景 外/時 日/地點：三顆樹668團陣地 △韓福山團長和團副等隱蔽在戰壕里，他們抬頭看到到處轟炸的日軍機飛過。 韓團長：埠子打響了。通信兵！ 通信兵：到！ 韓團長：命令騎兵立即偷襲睢寧方向的和宿城方向日軍的炮兵陣地。行動要神速！ 于副團長：地圖，給你，這是鬼子的炮兵陣位置。 參謀：是！ △韓團長接過圖，看了一眼就遞給參謀。 韓團長：等等。于團副，請敬大隊長和三位騎兵連長來一下。 于團長：接騎兵大隊。敬隊長，你和三位連長來指揮部接受命令。 敬隊長：是！馬上到。 △敬大隊長和三位騎兵連長向韓團長敬禮。 敬隊長：報告！ 韓團長：請進！來，我和萬團長和高團長商量，將騎兵混合編成，去打擊日軍炮兵陣地。我先把戰術意圖交待一下。你們看。鬼子攻打埠子的炮兵陣地在這兒，距我陣地兩里。各種制式炮火一共計十三門大炮。炮車、彈藥車距日軍炮兵陣地左后側100米。還有運油油罐車三輛。 于團副：整個炮兵陣地周圍都增設了鐵絲網。有100人的部隊保衛。重機槍四挺分布在陣地外設置了三個掩體式防衛工事各一挺，瞭望崗上一挺。每個掩體有主、副射手一名，裝填手一名。進出炮兵陣地的路口設有機槍掩體和崗哨。你們的任務是摧毀鬼子的炮兵陣地！還要炸毀大炮。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如何打掉炮兵陣地外圍的鬼子機槍陣地以及如何消滅保護炮兵陣地的這百十來個鬼子兵？ 于副團長：戰斗要速戰速決。打完后你們騎兵馬上馳援歸仁鎮高團長。大家有什么意見？ 敬大隊長、三位連長：保證完成任務！ 韓團長：好！光表態不行！說說怎么打？ 敬大隊長：這樣安排！一個連主攻外圍，其他一個連從側翼助攻。另一個連破障炸掉日軍彈藥車和油罐車。組織十挺機槍沖進炮陣炸掉大炮。完成任務后馳援歸仁。以我開槍為號發起攻擊。 參謀：敬大隊長，準備一個長繩子鐵勾，用馬匹勾住鐵絲網拉開一個口子，不傷馬匹。只是要注意進攻距離。 韓團長：我們的目的是打掉日軍炮兵陣地！讓他們回縮宿城。回去的路上動動腦筋。 四人：明白！ 于團副：那就回去準備！ 敬大隊長：是！ 韓團長：打掉日軍炮兵陣地就給我們發信號。我們立刻從三棵樹立開始反沖鋒。 敬大隊長：明白！ 第19場/景 外/時 日/地點：歸仁鎮外圍671團陣地 △鬼子前進的二輛坦克被埋設的地雷炸壞了。停了下來。 △一隊鬼子兵向前火力偵察，沒見中國軍隊回擊，他們小心搜索。 △鬼子中隊長揮手要求后面的騎兵和摩托先前進。騎兵和摩托被667團埋設的地雷一個接一個爆炸。 △鬼子指揮官用望遠鏡四處觀察也沒發現中國軍隊。他下令工兵起雷。 △幾十個工兵開始排雷。冷槍響了。一個工兵被打死。其他的停工，等會，另一個工兵開始排雷，冷槍又開火，工兵被打倒在地。 △鬼子中隊長從腰間掏出戰刀 中隊長：沖！ △鬼子的重火力向冷槍方向開火，打得泥土四濺。 △日軍指揮官又指揮用小鋼炮向雷區開炮。有的地雷被炸飛。幾個日軍士兵沖向前面打開的通道插旗。冷槍開打，插旗兵倒一個，又上前一個，摩托和騎兵，沿著通道沖了過來。 高團長：打！ △671團士兵的密集槍聲打倒摩托車、幾個騎兵，十幾個騎兵沖向陣前。671團的馬克沁重機槍把鬼子戰馬都掃射倒地。 △鬼子戰車的炮火向機槍陣地傾泄過來。機槍炸翻，上來一個兵扶正又開火，炮彈又炸翻機槍，又來一個兵架起機槍開打。 △一發炮彈在戰壕爆炸，兩個中國士兵腿被炸斷。從側面戰壕的士兵把爬在掩體上的戰友放在一邊，又端起槍射擊。 △過來搶救傷員戴著紅十字袖套的衛生兵來背傷員，剛一露頭被鬼子的槍彈擊中。 △雙方槍彈密集、炮聲隆隆，本來是灰蒙蒙的天再加硝煙，天色更加暗淡。 △鬼子指揮官見沖不過來。收起日本指揮刀讓日軍向兩邊分散進攻。 △主陣地前方不見鬼子蹤影。高團長和團副、參謀長以及參謀人員聚在一起商量。 高團長：傳令兵！ 傳令兵：到！ 高團長：傳令！二營注意腰莊、單圩莊方向鬼子。所有路邊埋雷。 傳令兵兵：是！長官！ △高團長用望遠鏡觀察四周。一些671團的士兵把家具、農具扔到路上。 第20場/景 外/時 日/地點：三顆樹日軍炮兵陣地 △日軍炮兵陣地外圍，敬大隊率騎兵在日軍炮兵外，讓戰馬悄悄接近日軍炮兵陣地。 △戰馬隱蔽在障礙物后面，遠遠的看得見日軍向埠子方向開炮。 △騎兵在前進時被日軍瞭望哨發現。機槍向主攻騎兵連敬大隊長方向開槍，幾匹戰馬倒地，敬大隊長摸了一下肩膀，血從棉衣里浸出。他大喊。 敬大隊長：沖！ △雙方機槍、步槍對射。 △一隊騎兵從側面殺過了來。 △一路騎兵沖向炮兵陣地油罐車，一束束手榴彈扔向彈藥車和油罐車。油罐車燃燒爆炸，一片火海。幾個騎兵下馬去搬上砦鹿拒馬，崗樓機槍掃射過來，受傷的努力撬開拒馬，后面的騎兵繼續沖鋒。 △正面的騎兵沖向鬼子炮兵陣地。一些炮兵拿起步槍向騎兵開槍。一些倒下馬，一些端槍射擊、一些向鬼子扔手榴彈，一些揮舞馬刀沖向鬼子兵。 △日軍強大火力，騎兵猛沖猛倒。前赴后繼。一個騎兵沖向山炮，剛把手榴彈扔進炮筒，就被擊中，幾個騎兵在馬上又扔進手榴彈，立刻沖上鬼子掩體，向掩體扔手榴彈。 △爆炸在混戰中。鬼子的三八刺刀剌向沖來的騎兵，騎兵馬刀揮舞，幾百人的混戰，你殺我，我砍你，炮兵陣地成了肉博戰場。山炮被炸。 敬大隊長：撤！ △敬大隊長上馬站起來剛喊“撤”子彈再次擊中他，鮮血從前胸涌出。身體倒在馬上，一個士兵，摸了一下頸部，高喊。 士兵：敬大隊殉國了。撤！ 曾連長：打信號彈！ △戰場上爆炸聲、槍聲和殺聲湮沒戰士的呼喊聲。紅色信號彈升起。騎兵迅速撤離！ △鬼子的汽車在燃燒、油罐車、彈藥車出現大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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