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要想保持內(nèi)心的寧靜似乎成了一個奢侈的要求。 這應該是一個可以被自己控制的行為吧?不是說:我的世界我說了算嗎? 一個簡單的舉動為什么會變得如此困難? 是不是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你:在我的生活中需要發(fā)生一些事情,我才能感到平靜;過去有些不該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所以一想起來我就無法平靜;現(xiàn)在有些不該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所以它妨礙了我此刻的平靜…… 那個聲音還喜歡說: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希望的那些事情能夠發(fā)生,如果我得到或者擁有了那些我想要的東西,或者我成為了這個或那個的話,我就能夠平靜下來…… 從這個聲音的內(nèi)容中,你能發(fā)現(xiàn)一個共同之處嗎?——此刻我的確無法平靜! 如何在此刻就能平靜下來?不要忽略了一個事實。 這個事實就是內(nèi)心的寧靜來自與當下時刻的和平共處。而那個聲音能夠找到的所有理由要么是過去,要么是未來,要么是幻想,唯獨與當下時刻無關。 所以,在更多時候,你的世界,那個聲音說了算。 然而,我們的生命只能在當下展開。 因為你不能在此刻決定昨天做些什么,也不能在此刻確定明天做些什么,唯有此時此刻你能真正確定自己可以做什么。 任何脫離當下的念頭都不過是一個虛幻的思想,一個把你的注意力從生命中抽離的黑手。 那個聲音并不想讓你知道這個事實,一旦你看清了這個事實,就意味著那個聲音背后黑手的死亡。因為,在這一刻,你將與生命合一,而不再與那個聲音認同。 ![]() 為什么我們難以活在當下?即便是已經(jīng)知道了當下的唯一確定性,我們依然習慣性地陷入到過去和未來的困擾之中。 真正的原因在于我們不想接受當下,或者說,當下你唯一真正擁有的東西并不是你想要的或你喜歡的。 還有什么比抗拒已經(jīng)擁有的東西更徒勞的嗎? 還有什么比沉迷于未知的不確定性更困擾的嗎? 脫離或者抗拒當下,就是痛苦產(chǎn)生的根源;而那個聲音是無法在當下時刻生存的;我們卻總是習慣性地把那個聲音視為自己的化身,于是,我們就處在一個暫時無意識的狀態(tài):創(chuàng)造痛苦卻渾然不覺! 在這種狀態(tài)下,要想獲得內(nèi)心的平靜幾乎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總有那么一刻,我也會短暫地體驗到內(nèi)心的寧靜? 這是因為你在那一瞬間脫離了與思維活動的密切聯(lián)系,于是生命的本真得以釋放。 如何才能讓自己不被思維完全掌控呢? 當你覺察到自己情緒開始變化時,就意味著你已經(jīng)脫離了與思想、情緒和反應的認同了,這種情形不同于對它們的否定,而是能夠?qū)λ鼈冇兴兄T诖酥埃闶悄切┧枷搿⑶榫w、反應的傀儡;而現(xiàn)在你是那個覺察者——它們在那里,你在這里,那個覺知。 所謂的意識轉(zhuǎn)變,就是從思考到覺知的轉(zhuǎn)變,在這一刻,一個比那個聲音具有更大智慧的意識將會在你的生活中運作。 你不會再單一的把那個聲音告訴你的一切內(nèi)容以及這些內(nèi)容帶給你的負面情緒當成自己,你將會清醒而清楚的看到,它們只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個情緒、一個思想。最終,你個人的全部歷史,也不過只是一個故事、一堆思想和情緒罷了。 覺知的出現(xiàn),意味著這些思想和情緒不再占據(jù)你生活中的主導地位,它們會成為次要的,它們也不會再成為你自我感的基礎。 以上內(nèi)容是以現(xiàn)代心理學的形式對內(nèi)心、思維和覺知的描述,下面我再以傳統(tǒng)的道家哲學解讀一二。 ![]()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zhí)厥中”。此段文字被宋代理學家稱為“十六字心傳”,是堯、舜、禹心心相傳的治理之道。 所謂“人心”,是指人的有為之欲心。欲心是千變?nèi)f化的,任何一種形式的欲心都是無意識的偏頗傾向,所以“人心”就是傾危之心。 這里的“人心”并不等同于“道心”,也不是指一般認知下的“內(nèi)心”。事實上,它更接近或者就是思維,那個告訴你一切的聲音。 “道心”是沒有偏頗傾向的,故而是中和公允的。處于中和之處的就是“覺知”。人心效法道心,就是效法這公允中和心態(tài),所以就須要“允執(zhí)厥中”,即,以“覺知”居于內(nèi)心與思維之間,不偏不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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