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記憶,朦朧而清晰,辛苦而歡樂。年齡越大愛回憶,愛念想,重感情。 小時候,紅薯我家的主糧之一。煮紅薯,紅薯粥,紅薯粑粑。我們家的紅薯,都是用稻谷換來的,那時一百斤稻谷可換三百斤紅薯,每到秋天,紅薯成熟了,附近村莊的山上漫山遍野,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山上的村民用鐮刀割去紅薯苗,熟透的紅薯撐破地面,鼓鼓的,胖胖的,圓的,扁的,長的,短的,形狀各異,妖嬈多姿。 那時,由于家庭人口多,家里缺糧比較嚴重,為確保家庭成員都能吃飽飯,父親將稻谷推動舅舅家去換紅薯絲,按一百稻谷換二百斤薯干絲方式,來解決家庭口糧短缺問題。有時在附近生產隊去購買一些紅薯去刨紅薯絲;現在的年輕人肯定不認識。這是古老的刨紅薯絲器具,我們叫它“番薯刨力”。那時靠山的生產隊,到了秋天各家分好多紅薯,留一少部分冬天煮著吃,其余全部刨成紅薯絲曬干,做成口糧。 父親把紅薯拖回家后,母親把紅薯洗干凈涼干水,就可以刨薯絲了,開始我不會刨,全靠母親一人,爸爸回家后,由爸爸干,我只負責曬。老曬薯干沒興趣了,下定決心學刨薯絲,媽媽怕我傷著手,專門縫制了手套,在手套手心一面縫上厚厚的棉布,這樣我就大膽地擦起來,很快就學會了,好有成就感!后來隨著技術改進,原先用手擦薯絲的工藝,改為雙人推刨的方式進行,這樣不盡解決了傷手的問題,也提高了工作效率。 深秋的夜晚,月掛中天,亮如白晝,正是創紅薯干的大好時機。田野上白花花一片,像下了一層薄薄的雪。清脆的嚓嚓聲人們的談笑聲此起彼伏,組成一首美妙動聽的交響樂。 紅薯刨好后,要盡快擺開曬好。記得每天到傍晚才收紅薯絲。曬紅薯絲就成為一項艱巨任務,有時就近在田硬上鋪上曬墊邊擦邊曬,有時運到隊上曬谷場去曬上。那時,最怕下雨連陰天,紅薯絲曬不干,就會發霉。 記憶中的紅薯絲漸行漸遠,現在已很少吃紅薯絲飯了。然而吃膩了大魚大肉的人們,對紅薯絲情有獨鐘。我有也買點薯絲和飯一起蒸著吃,成為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薯干絲,雖然是農村很普通的土產,但每次吃到它,就喚起我兒時的記憶,它不僅是家鄉的味道,更是母親的味道,我會把這味道珍藏在心底,在未來的生活中細細品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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