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道生萬物,初使化生為一,一化生為二對立體,二對立體化生為三(即形而上之有),三生萬物(即有生萬物)。萬物抱負陰陽二對立體,以“氣”之動使陰陽相互激蕩而形成均衡和諧狀態。 出自春秋時期老子(李耳)的哲學作品《道德經》,《道德經》又稱《道德真經》、《老子》、《五千言》,是中國古代先秦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是道家哲學思想的重要來源。 全文(節選)如下: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惟孤寡不轂(gū),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譯文如下: 道是獨一無二的,道本身包含陰陽二氣,陰陽二氣相交而形成一種適勻的狀態,萬物在這種狀態中產生。萬物背陰而向陽,并且在陰陽二氣的互相激蕩而成新的和諧體。人們最厭惡的就是“孤”、“寡”、“不谷”,但王公卻用這些字來稱呼自己。 所以一切事物,或者減損它反而得到增加;或者增加它反而得到減損。別人這樣教導我,我也這樣去教導別人。強暴的人死無其所。我把這句話當作施教的宗旨。 注釋如下: 1、二:指陰氣、陽氣。“道”的本身包含著對立的兩方面。陰陽二氣所含育的統一體即是“道”。因此,對立著的雙方都包含在“一”中。 2、三:即是由兩個對立的方面相互矛盾沖突所產生的第三者,進而生成萬物。 3、負陰而抱陽:背陰而向陽。 ![]() 擴展資料: 說到一、二、三這幾個數字,這并不是把一、二、三看作具體的事物和具體數量。它們只是表示“道”生萬物從少到多,從簡單到復雜的一個過程,這就是“沖氣以為和”。這里老子否定了神的存在,從多元論的宇宙觀發展為一元論的宇宙觀,這是值得稱道的。 馮友蘭說:“老子書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四十二章)。這里說的有三種氣:沖氣、陰氣、陽氣。所謂沖氣就是一,陰陽是二,三在先秦是多數的意思。二生三就是說,有了陰陽,很多的東西就生出來了。 照后來《淮南子》所講的宇宙發生的程序說,在還沒有天地的時候,有一種混沌未分的氣,后來這種氣起了分化,輕清的氣上浮為天,重濁的氣下沉為地,這就是天地之始。 在陰陽二氣開始分化而還沒有完全分化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中的氣就叫做沖氣。'沖’是道的一種性質,'道沖而用之或不盈’(四章)。這種尚未完全分化的氣,與道相差不多,所以叫沖氣。也叫做一。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道德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道德經》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惟孤寡不轂,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轉載—— 【道生一】 道生天、生地、生人、生萬物之實理,謂之“道”,道即無極而太極也。“道一”,“一”是道,是宇宙的核心。萬物之本源生萬象,“一”這個核心,決定著萬物整體的基本狀態,一元為根本,為總綱。《莊子·天地篇》曰:“太初有無,無有無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 宇宙萬物的生成變化,皆源于一,根于一,始于核心。正如《列子·天瑞》篇所言:“一者,形變之始也。”萬物眾生皆源出于此“一”,此“心”、此“核”,皆含有全息性物質。只因人被后天所裹,有此而不識此,有此而未能調動它的全能。此一即“質心”,萬物產生的條件,是以質心為前提。自然界的物質,以質心的凝聚力為基礎。有如幾何學中的畫圓,是以圓心來凝聚質心。若沒有質心吸引運動,圓規就只能作無序或直線性運動。 早在數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即在內觀、微觀中認識了“生物原子核”,在慧觀、宏觀、宇觀中認識了宇宙之“本源”。先輩們對人身的生理原子核、中子核的分解和生理核聚合水平,是現代科學所望塵莫及的。道家認為“物由心生”,唯心生萬象,這個心就是“一”,就是道。正如三十九章所示: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候王得一以天下貞。”萬物能得此“一”,歸于本源,形性合一,則清、寧、靈、盈、生、貞之象自然生發,宇宙升平,世界大同矣。 無極在靜時為○,動時則為太極,太極即是一,即是道。此一流行于天地,便是五行四象;此一流行于人事,便是三綱五常;此一流行于身心,便是性命魂魄;此一流行于五常,便是仁義禮智信。故此“一”為萬物總匯之理,萬物總匯之源。若能得此一,則萬事畢矣。 【一生二】 “一生二”,就是道所生太極之兩儀,兩儀中含有陰陽二氣。氣之動為陽,氣之靜為陰。有此動靜,才有此陰陽。陰陽本非有二,在太極未發動之前,靜而為陰;太極已發之后,動而為陽。未發之前為理,已發之后為氣,氣行而理隨,一理生二之陰陽。故曰“一生二”。 “二”者,是言其動靜與陰陽。動則氣機流通,其理即著。靜則氣之反復,其理即貞。動不妄動,必靜極而后動;靜不妄靜,必動極而后靜。動靜之兩端,是自然大道之流行,萬物之成始成終。人能知此動靜之妙,修之于身,便可以見天地之心;用之于事,則可以見大道之本。 世間萬物,皆是由陰陽兩大物質所構成,陰陽二氣之動靜,引起萬物之變化。三維空間可見之物質,是道生的陽性物質;四維和四維以上空間客觀存在的物質,是不可見的陰性物質,是隱態的物元、質元物質。 “一陰一陽謂之道。”這一陽一陰、一顯一隱兩種物質,就是“二”,共存于宇宙空間,只是其表現形式、存在的時空不同而已。陽者,肉眼可觀可見;陰者,非肉眼可觀可見。這種不可見的微觀“元”性物質,以隱態形式存在于高維空間。它雖然至今不被常人所認識,但卻是一種客觀存在著的,更為高級的玄源微觀質元性物質。即西方科學家所說的“暗物質”。 隱態顯態這兩大物質,相互依存,相輔相成,共同組成世間的萬事萬物。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長陽消,陽生陰退,始終處于一種動態平衡之中。修真者的性命雙修,就是把握陰陽的方法,所要掌握和突破的,就是太極陰陽魚中的弦線。太極本是陰陽一體,復扭其弦線的目的,是要將陰陽復扭為無極○。太極之陰陽弦線,本是無極邊沿線的擠壓重迭狀態,復扭就是扭轉到無極本來狀態,也就是復歸于道。 宇宙間的陰陽兩大物質,是隱態的更高級的大道本源物質的產物。道的陽性物質,是“常道”的必然產物;道的陰性物質,是隱態的道性物質。故修真者特別重視執兩用中,其意在于整體把握陰陽,運用陰陽精華物質,運用太極中的太極弦和魚眼,復歸于無極態。這就是修真理法學的精髓所在。 自古圣人修道設教,皆不離此動靜之理。人身分為陰陽兩大系統,人心也包含陰陽兩個系統,即先天真心與后天識心。后天識心為陰,先天真心為陽。后天識心又分陰陽,善為陽,惡為陰。先天真心中也分陰陽,如心陽神,心陰神等。以性言之,靜者湛然無欲,所以為性;以情言之,動生喜怒哀樂,所以為妄情。人若能知動靜之妙,執兩用中,抱元守一,不偏不倚,立于中黃一點,守于喜怒哀樂未發之時,以中正之道行持,便是知一生二,由二返一之妙理,則大道近矣。 【二生三】 “二生三”,“二”指陰陽二炁,萬物負陰而抱陽,萬物皆含有陰陽二氣,由此二氣交合沖蕩之后所生的中和之氣,才生出“三”。“三”即三元、三才等。道所生者為一,就其名而言謂之道,就其數而言謂之三。有一即有二,有二即有三,有三即有萬,由此而生生不窮。太上以“三”數表示道生萬物之數,即愈生愈多,生生不息之義。“三”是由道的混沌狀態,到萬物顯象成形的過渡階段,是一個由簡單到復雜的動態變化過程。 萬物皆一氣含三。得氣之清輕者,天之道;得氣之重濁者,地之道;得氣之中和者,人之道。若無陰陽二氣之交合,則五行之氣不能行于天,五氣之質不能具于地,五性之理不能存于人。有天便有地,有地便有人。天地人三才皆本于陰陽二氣交合所生,故曰“二生三”。 以三才之理蘊之于心,紀綱造化,經理人物,精粗本末,以一貫之,由一生二,二再生三,則天地人萬物才得以孕育而生成。修真者以此理逆返而修,歸一返心,回復自然真境,既完整又科學。 《易經》包含了三大原則,即簡易、變易、不易,合稱為“三易”。 所謂“簡易”,是說大道之理至簡至易,既平凡,又簡單,世間無論多么錯綜復雜的現象,都是由一至二,由二生三的變化過程。人常形容某事時有一句口頭語:“簡單得像個一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所謂“變易”,是說世間的人事物,都處在一定的時空中,隨著時空的變化而變化,沒有一個事物不隨著時空的運轉而變化。雖時間不同,環境不同,條件不同,但都是在其本因、內因的基礎上,隨著時空的運轉,發生著千差萬別的變化,這是大道的永恒規律。所以學道要知“變”,但萬變不離其宗。有智慧的人,不但知變,而且能適應其變。 所謂“不易”,是說世間萬物雖時刻都在運動變化,但生萬物的大道本體,卻是永恒存在的,這個主宰宇宙的本源,宗教家叫做“上帝”、“神仙”、“佛菩薩”。哲學家稱它為“本體”。科學家稱它為“物理功能”。無論怎么稱呼,都是指大道本源之一。 “二”是太極兩儀所生的陰陽,是大道生萬物的應用,是道生萬物的過渡階段。比如人體這個小宇宙、小天地,是一個龐大而復雜的巨系統,它以“心機”為總樞、為核心,不停地運轉變化著。在這個總樞紐的統領下,先分為陰陽、顯隱兩大系統,或稱為太極。在太極之下,又生三才,或稱為三寶,即精、炁、神。此三寶必需和太極陰陽這兩個系統共論,用三源理論闡述。例如精、炁、神這三個質元系統,元神、玉神、圣神這三個體元系統等等不同性質的子系統。三才之下又生四象,四象之下又分五行。五行之下再分為八卦、九宮等許許多多子系統。人體內道場基本上由這九大系統組成,層層分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含互納,圍繞方寸這個中心,共同構成人體這個巨系統。 人體這個小宇宙,與自然大宇宙有著直接的對應關系,修真者的人天合一、天人合一,就是為了求證、打通這種聯系的信道。完成九大系統的和合,攢簇五行,合和四象,由三返二,由二返一,就是五氣朝元,步入更完美的天人合一,這就是“觀心得道”的變化機理。也是順變“二生三”,逆變“三返二”的辯證之理。 【三生萬物】 “三生萬物”,大道就其名而言,謂之道。大道就其數而言,謂之一。有一即有二,有二即有三,有三即有萬。“三”是三元、三才,萬物皆是一氣含三。 “三元一炁”,在人則是元精、元炁、元神;在“河圖”、“洛書”,則是內外三圓數圖;在卦辭,則是上元、下元、中元。三元備,而萬物之性成。其性之質量層次,再決定由三生四象,四象成而五氣流行,六爻成象,而八卦演序萬物。道家此學說已形成了完整的理論與實踐體系,由內至外,由根到末,由隱至顯,由核心到宇空萬象,由三至萬物,象數理氣四大要素,包容于萬物的任何一體。 “萬物”者,天地日月,山川河流,動植飛潛,一切有形有色,有性有命者,皆謂之“萬物”。由陰陽二氣交合孕育,三才即生,三才立而萬物之形體出。經綸天地,成就品類,皆是此三者之才也。故曰“三生萬物”。天得此理,所以有天之才。地得此理,所以有地之才。人得此理,所以有人之才。但天地生萬物所用之造化,人不可得見,惟圣人能蘊之于心,行之于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無處不是運用“三”的生生之理,無處不是三才之道。 在中華傳統文化中,特別重視“三”的應用,無處不用“三”,“三”在許多方面被廣泛應用。例如大道一炁化“三清”,宇宙有“三界”,有“三千大千世界”,有“三十三重天”。古有“三皇”、“三王”無為之治的盛世。人常所說的“頭頂三尺有神明”,這個“三尺”就是比喻三界。天地人被稱為“三才”。萬物皆是“一炁含三”。 人身有“三田”、“三寶”。人的先天心被稱為“三(方)寸”。人之死亡被稱為“三寸氣斷”。人的生死流轉的過去世、現在世、未來世被稱為“三世”。人有“三個我”,即陰我、陽我與真我。益卦有“三人行必有吾師”之理,損卦有“三人行必損一人”之理。修真者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是一種神炁的升華,一旦結為一體,即可化為“三清”,跳出“三界”,返歸無極本源。修道大成需要累積三千功德……等等,用三的范圍十分廣泛,“三”的含義極其深遠。 道家以“三”作為研究萬物的基數,三為陽數,又為生數。三為東方木氣,在五常為仁德。在色為青綠。在人為肝膽。在四序為春,春暖氣和,萬物復蘇,生機盎然,故萬物由春生發。三生萬物是河圖的順向運動。三五合一,金木交并,乃是洛書由三返一的逆向回歸。三三得九,九九歸一。道家以三為基數,以九為成系之數,以九重天、九宮數研究宇宙,以九或九的倍數研究宏觀、宇觀、微觀的宇宙萬物。例如天有九天之數,氣有九氣之別,色有九種之分,品有九階之級,地有九幽之名。此皆是用三用九的自然之數。 人有“三心”。以陰陽分析人體全息心所含的體元系統,有主觀意識之“識心”,又名為識神;有先天真意之“本心”,又名心陽神;有以陰性活動為主要特征的“人心”,又名為心陰神。傳統上將此三心稱之為三神,故有“三心二意”之說。人身中有三關九竅。其中陽竅七,陰竅二,合為九竅。修真中的髓道通時,也有三關九竅。例如尾閭關、夾脊關、玉枕關內,各有左中右三竅,合稱為三關九竅。人體中軸之脈,分為左、中、右三支,并表現出三原色,具有“三”的結構特點,反映出人體“一炁含三”的道性特征。由三軸二脈共同組成一個完整的整體“心”狀結構。圍繞這個全息軸心修持,將人身軀體、器官、細胞以及各個組織系統中都能修證出來,才能實踐逆向獲能,與外宇宙空間同頻共運,以外補內,完成復返先天的變化。此皆是用三用九之道。 九九之倍數合為八十一,乃是修真者必須經受考煉的天定自然之數。用九就是天道,用九就是元亨利貞,用九就是一種忘我的狀態,所以用九也最高明,它是中華文化的最高哲學精神。由此可見“三”的內涵多么深邃(suì)而無窮! 【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萬物負陰而抱陽”,道生一,一生二,為“天地無名之始”。二生三,三生萬物,為“有名萬物之母”。一為元氣,二為陰陽,三為陰與陽會和之氣。萬物中皆有元氣,故得以柔和。猶如人胸中有五臟六腑,骨道中有骨髓,草木中有空心,故能氣通得久生。萬物生于天地,皆是負陰而抱陽。天下人與萬物皆是向陽而立,如此則前抱陽而后負陰。承天稟命,荷氣而生謂之“負”;陰陽二氣混和,真氣內養,謂之“抱”。萬物各有內外,內外各有陰陽,陰陽各有抱負,內外與陰陽相得,陰陽與抱負相合,如同天之有晝夜,人之有男女,葉之有正背,電之有正負等等。 “沖氣以為和”,是說萬物都是以陰陽相沖的和氣而生長。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相合者,合之于變,不合則不變。變者,變之于沖也,不變則不沖。“沖”者,沖之于和也,不沖則不和。 “和”有二義:一謂陰陽合和,平衡而為統一體;二謂陰陽二氣搖蕩混合而為“和氣”。陰陽內外,若無沖氣以和之,則陽氣不能變化,陰氣不能合和,雖有負抱之理,終不能生成萬物。譬如苗不得中和之氣不能秀,秀而不能結果,植物枯死,即是偏陰或偏陽,不能得到沖氣以和之故。沖者,虛也。沖氣者,虛中谷神之氣。得中和之氣,則陰陽變合之妙,自然和而為一,萬物造化之機,自然入于無間。以天地之谷神,合萬物之谷神;有天地之沖和,才能有萬物生生之妙。植物背寒而向暖;動物背在后,陰靜也;耳鼻口舌在前,陽動也。 以人身而言,眼虛而能視,耳虛而能聽,鼻虛而能嗅,口虛而能言,意虛而能思,心虛而能應。若無此虛中,陰陽亦成頑物,豈能生化乎?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則運行其間。所以天得之而清,地得之以寧,人得之而壽,物得之而生,氣得之而和。萬物抱陽,一也;萬物負陰,二也;陰陽相交而沖氣為和,三也。萬物無不具此三者。修真人若得此沖和之氣,天根自見,月窟自明,五氣自然朝元,陰陽自然反復,久久行之,何患道不成、丹不就? “沖氣以為和”之句,就其陰陽二氣而言,是說陰陽相交之后,經過相蕩相沖,去其雜質,留其精華,使陰陽二氣達到和諧,產生中和之氣。唯此中和之氣,才能生養萬物。偏陰不生,偏陽不長。陰陽平衡,氣質適度,才符合自然之道。就修真的哲學觀方法論而言,這個“中”字就是一部上乘的心法。歷代仙佛圣真,都是從“中”字上深入參悟,才得以得道成真。 從歷史上來看,道佛儒都高度重視對“中”的修證和參悟,儒家強調執中;道家強調守中,佛家強調虛中。“中”在三家就是圣人的心法,歷史上無論論述做人或修真的經典中,說來論去,都是圍繞這個“中”字的理和法而展開的。太上天元神修丹法,也就是一部“觀心得道”學說。這個學說在理論與實踐上,強調兩個大系統,一個是“心”,一個是“中”。這兩個系統的概念,既獨立又統一,結合起來稱為“中心”或“心中”,“中”字與“心”二字組合,又成為一個“忠”字。 其中“忠”字是人道的基本元素,又是修仙成佛的基礎。無論道家儒家學說中,都特別重視強調,并作過大量的闡述。中華文化源于道,我們的始祖通過自身的實證,驗證了后天返先天的完整理論和方法,并發現這個“中”字其義無窮,包羅萬象,可以直指根本,揭示宇宙本源,直超彼岸。 中華先祖們以無限慈悲之心,關懷自己的后代子孫,殷切期望都能歸根復命,因而將他們得證的無上心法,高度濃縮為一個“中”字,并將我們民族和國家都冠上“中”字,其意是將這一部上乘修道心法留給子孫后代,使中華民族永遠繁榮,使炎黃子孫個個都能得道成真。這是祖先們的良苦用心啊! 【人之所惡,惟孤寡不轂,而王公以為稱】 “人之所惡,惟孤寡不轂”,“惡”即厭惡之意。“孤、寡、不轂”者,皆為不吉祥之名,所以人都很厭惡這些字眼。而王公自稱者,乃是王公效法大道虛空、柔弱、處謙、卑下之德。此三句,其義在于教人要守謙致和。上句所謂“沖氣以為和”,不但萬物賴“中和”之氣而生,王公亦必以“中和”之氣而治國平天下。 世人最厭惡孤、寡與不轂。“孤”者,孤弱也。“寡”者,少德也。“不轂”者,不善之名也。這些孤寡不善之名,天下世人皆不肯自稱,而王公處于天下之尊貴之位,反以孤寡不轂之名自稱,這正是在上者不自尊、不自貴,虛心處下的美德。 生生為道之本體,謙下柔弱為道之德。道有生生之德,所以有其生;君有謙下之德,所以能守其生。王公自稱“孤寡不轂”者,體現了“損之生益”之道。圣人以“孤寡不榖”自稱者,是為了感化教育天下那些以“強梁取死”的人。 《易經》乾卦九五爻為君王尊位,又處外卦中爻,意喻君王處在中正之位,理應處中應事,得其中,用其中,則無往而不利,則國泰民安。不執其中,高高在上,驕侈淫逸,則處處都不是,事事都有過,那就是君王失位,由乾卦之九五爻尊位,越位而進入上九爻,此正如上九爻辭所說的“亢龍有悔”。亢者高也,高到了極點,高而無位,貴則失民,這是一定之理。所以歷代皇帝都自謙曰“孤家”、“寡人”。國之君王乃一國最高主宰者,身負萬民之命運,故應與百姓心連心,才能得到天下人的擁戴。君王的位置到了最高處,也很寂寞。雖然朝上萬歲聲聲,出行前呼后擁,但畢竟是“高處不勝寒”。 乾卦上九爻曰“亢龍有悔”,此“悔”字,即明理者的“止欲生悔”。處高位者,不自以為尊貴,謙恭自卑,與民同甘共苦,則悔可明心改過,不致生禍。 此處之“悔”又有晦氣之義,也就是俗話所說的“倒霉”。世間之理,無論身處君位,還是常人,凡事不要做絕。假若不留余地,做到了極限,則物極必反,自取其咎。這就是君王自稱“孤寡不轂”的本意。人到了最高處,就要平實,不要以為自己最高,這就是謙的道理。再高的山,都是立根于平地,山頂上雖高,也有平坦之處。所以說最高處又是最平凡之處;最平凡、最謙下的,就是最高的,這就是“謙”卦的真意。 《易經》六十四卦,唯有“謙”卦六爻全吉,其余卦皆是有吉有兇,有好有壞,可見謙下之德的至貴。萬事退一步、讓一步就叫謙,不傲慢就是謙虛。功蓋天下,卻不自以為有功;德化人間,利益眾生,卻不自以為有德,以為這都是應該做的,這才是謙謙君子,才是圣人境界。佛的大慈大悲,太上的“吾將以為教父”,地藏菩薩的“地獄不空我不成佛”,都是一種偉大的謙德精神。 【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 “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二者必居其一。天下之事,常以謙下損己而得益,而以自貴益私反招損。此兩句經文,又以損益之道再次闡明上句之義。譬如王公以孤寡自稱,損去的是自尊自貴的虛榮心,與百姓同其心,想百姓之所想,利百姓之所需,施百姓以仁德,與百姓心心相通,必然得百姓之愛戴。君王能謙虛處下,愛民如子,上下一致,同心同德,則一定國泰民安,這就是“損之而益”。若以驕泰自恃,看起來是高高在上,威風八面,自尊自益,待到政亂民離,此便是“益之而損”。 由此推理而知,物之因益而得損,因損而受益,這是損與益的辯證關系。萬物皆是有益即有損,有損即有益。損益本同源,故損則必益,益則必損。所以古有“滿招損,謙受益”之訓,這是萬古不易之理。為人謙虛處下,則必然受益無窮;處世高傲自大,必然有損心身,招禍生非,終因貪益而致損。 《易經》損與益卦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世間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可變的,沒有絕對不變的事物;沒有哪樣是全好,也沒有哪樣是全壞;沒有絕對之益,也沒有絕對之損;有時偏一點是對,有時偏一點卻又錯了。萬事萬物皆隨著時間、空間的變化,而在分秒不停地變化著。損而不已必益,益而不已必損。損與益相反而相成,是一個整體的兩面。損了這一面,卻益了那一面,吉與兇、福與禍相依相伴,如影隨形,不可分離。知此損益之理,有益不可多享,有損不可多愁。物之不可終損,損到無可再損時,則必受之以益;物之不可終益,益到極處,則必受之以損。自然法則就象一個天平,以中和之氣滋養著萬物,時刻都在調控著事物向平衡處發展,以維持萬物沿著自然的軌道前進,而不至于發生過激過偏而消亡。 損益之道充滿在宇宙空間。天下最富有的是自然大道,天地自然之所以最富有,是因為天地最大公無私,創造了萬物而不占為己有,它將生出的所有萬物,都給了萬物,為萬物所用。天地這種損盡自己,一切都給予了萬物,這種生生之德,就是一種大舍大損的奉獻精神,自己不求任何回報。正因為如此,天地才有無窮無盡的生命力;正因為如此,所以天地最富有。這正是愈損愈益,大損大益的自然之理。 人身本具一顆道心佛性,自己卻茫然不知,是佛而忘佛,故當“損去木偶相,顯出真如來”。迷人向外求道,終離本家,流浪生死,不知歸程。所以人當“外拜世間佛,內修己金身。”若能將自己當作一支蠟燭,燃燒自己,照亮別人,使自己的生命顯出亮光,既為別人照明了道路,自己也不致迷失;說是照亮別人,其實也是照亮自己,這就是“明他無自損”。故舍己為人就是燃燒自己,照亮別人,凡眼視之有損,慧眼視之為益,這是更深一層的損益之理。 綜觀世間損益互變之理可知,愈是想占有的人,愈是最貧窮的;愈是肯施舍的人,愈是最富有的。生命的價值在于損,在于奉獻,而不在于得益,不在于占有。太陽無私地把陽光撒向太空,照耀蒼生;地球以一顆慈母的愛心,用自己的乳汁無私地養育萬物;一粒粒稻谷小麥,代代生長不息,把自己微小的生命全部奉獻給人類。世間萬物都有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特性,體現著偉大的道德精神。而且在舍己的同時,亦在得到萬物的恩惠。這是自然界的損益之理。 物質財富的富有者,往往是精神上的貧困者;精神上的富有者,往往卻是物質上的貧困者。自古人們對修道者冠之以“貧道”,這是對損益之道的正面描繪,也是對修真者的肯定。其實真正偉大的事業,真正有厚德之人,都是視錢財如糞土,視享受為損德,所以只知以道為貴,以德為寶;只知舍己,不求回報,只講損己利人,奉獻眾生,而毫無一己私利,這就是道,就是天下最大的富有。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 生則曰“母”,教則曰“父”。天下萬物以天為父,以地為母。修道者以師為父,師為再生之父母。常言有“子不教,父之過”。教化天下眾生德化歸道者,乃是圣人之道,故圣人被尊為“教父”。 所謂“人之所教”,是指“強梁者不得其死”之句,乃是古人之語,而太上在此說,古人是這樣教人的,我也遵循古訓這樣教。故曰“我亦教之”。世俗間教育人,都是教人要爭強好勝,爭名奪利,炫才顯能。將逞強視為好漢,將柔弱視為“窩囊”。這些凡識俗見,皆與道相背而馳,害德損性,這無異于推人入死地。太上悲憫眾生,不忍心天下人陷入此等苦境不能自拔,故發愿曰“我亦教之”。 “我亦教之”即“反者道之動”之意,也就是反世俗常道中的凡識濁見,搭救人類心靈,挽救那些“強梁不得其死”之徒,使他們得以新生。此句深含著太上救世的一片苦心,總是教人要去強用弱,復明本性,返歸道根。 春秋時期,大道離去,太上看到世俗之教已離道太遠,諸候爭雄稱霸,以強凌弱,弱肉強食,社會動亂,已將人民推向苦難的深淵。此種逞強之風,已與道大相徑庭,毒害著人們的思想靈魂,腐蝕著人的心靈,人民的道德滑坡,精神素質下降。看見如此狀態,太上痛心疾首,作為大慈大悲之圣人,怎能忍心人類如此下滑,所以便說:“我亦教之”。為此,他為子孫后代留下了《道德經》五千言,數千年來經久不衰,閃耀著燦爛的光輝,點亮了一代代炎黃子孫心中的明燈。即使人類社會已發展到科學昌盛的今天,它依然普照天下,培育了一代代中華精英。造成了今人反向古人求,西方反向東方求的局面,可見《道德經》內涵的巨大威力。 “強梁者不得其死”,就是“益之生損”。損益本同源,故損則必益,益則必損,損與益相輔相成。“強”者,有力之義;“梁”者,絕水之木,支撐屋頂者曰“梁”,皆是用其力之強。常態中俗人教人,多是要人“去弱用強,去柔用剛”,此與圣人之教完全相反。這是圣與凡、真理與謬誤、“常道”與“非常道”的根本區別。 “強梁”者,在此處是比喻逞強兇暴之人,不明大道之理,背逆道德,傷天害理,不從圣人之教,依仗強勢,任用外力,仗力欺人,行兇作惡。“不得其死”者,即“多行不義必自斃”之意;也就是俗話所說的“作惡多端,不得好死”。久逞強梁之人,必然倒行逆施,違背天地良心,逞強好勝,自種惡果,終為天地所不容,不是非命于兵刀王法之下,便是不得壽終正寢。天道雖有好生之德,但因果報應規律卻是絲毫不爽。 這幾句經文,是太上恐天下后世之人,不知處柔謙和乃是生之路,不明強梁終為死之道。人若倚恃強勢,橫行暴惡,而淪為“強梁”之徒,必不得正命而死。切不可圖一時的痛快,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那才是最大的愚昧。太上在此有傷今思古,而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意。 【吾將以為教父】 “吾將以為教父”,“父”乃為先天之始也。天居高,地位卑,人立中,三才立,而世界成。溯自鴻蒙未判,天地混沌,日月未分,此時宇宙乃是無窮盡的先天。仙佛圣真混元一炁,放無量毫光,運轉虛空,才開始生天生地生萬物,名為萬物之始祖,被稱為“元始”、“天父”、“老母”。母主養,父主教,故言生即曰“食母”,言教即曰“教父”。以一炁的變化而言,無名之始的無極謂之“父”,有名之后的太極謂之“母”。 “教父”也就是教化天下的導師,唯有圣人能擔起這個天職。天地君親師,皆是人類的教父,皆負有教化人心、德化人間的責任。君王為一國之主,有教化臣民之責;為人父者,有教育子女之責;為人師者,有教導學生、弟子的職責,各有其職,各有其責,都是在盡各自的天職本份。 “吾將以為教父”,是太上在說:我將承擔起教化天下世人之先父。圣人所教化的不僅是人類,而且還有更為眾多的群生。圣人教化人以道德為綱,以“柔和為生”,以“強梁為死”,從這些最常見、最基本點,作為教化天下之開始,故曰“吾將以為教父。” 太上處在周朝末期,面臨春秋之亂,世道開始澆漓,民心逐漸淺薄,他不忍心在中華大地上土生土長的道德之寶輕易淪喪,故以一身而全天理之和,以大悲心憐憫天下蒼生,為后世著述五千言《道德經》,而行教父教化天下之大業。雖在當時不能盡力扶于至治,但未嘗不在歷史的滄桑中默持道綱,而行德化人間之實,未嘗不在暗合乾坤,而無時無刻不在天下行教父之尊。 《道德經》被尊為“天下萬經之首”,是人類社會最高智慧的結晶,被譽為“古今中外的一部奇書”,是經世之書,救世之寶。此寶上可以明道,可以與道德同體,中可以治人之心身,引人步入長生久視之道,推之可以治天下,使國泰民安,天下太平。 相傳當年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西化胡王。所騎青牛,乃東方木公一炁所化,故稱為“青牛”。老子化生中國,負命宏揚道德,教化眾生,故騎青牛顯化度世。因當時大道已去,老子遂騎青牛離境出函谷關,應關令尹喜所求,遂傳《道德經》五千言,便不知去向。也有說老子西去印度化人,故今之印度敬牛為“神圣”,原因如此。 一部《道德經》短短數千言,但卻是字字珠璣,句句閃光,它負載著大道本源的無量信息元素,蘊含著宇宙萬物的無盡真理。它不僅是宇宙天地的總綱,而且又是做人、修真的百科全書,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宇宙大科學。其理無窮,其妙玄玄,其變萬千,其顯在萬事萬物中,其真就在每個人的心里。正如《文子·上仁篇》所云:“夫道退,故能先;守柔弱,故能矜;自卑下,故能高人;自損弊,故堅實;自虧缺,故盛全;處濁辱,故新鮮;見不足,故能賢。道無為而無不為也。”太上以無為為居,以不言為教,以恬淡為味,能為正天下者,惟有老子所極力推崇的道德二字。 圣人教化天下世人,從來都是教人“去強為弱”,“去剛用柔”。因為柔與弱都是道的特性,是道所生的“中和”之氣,此氣可以涵養心性,可以立謙讓之德,可以使人健康長壽。用之于事,可以化干戈為玉帛,轉乖逆為和順。用之于教人,可以使強梁之徒,自化而為柔和,使不良的罪惡,轉化為善良道德。能如此,天下歸道也。 老子雖離我們遠去兩千多年,但他所留下的經寶,他的偉大思想精粹,卻深深地注入在炎黃子孫的心靈中,流淌在一代代中華兒女的血液里,在中華數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發揮著巨大的潛移默化作用,默默地行使著“我亦教之”的圣言。它不僅是中華民族光輝歷史的基石,而且也必將在振興中華,實現人類未來文明的事業中,發揮不可估量的作用。我們作為華夏子孫,誠以一瓣心香送上九霄,拜謝偉大教父拯救之恩! 【本章說解】 本章經義,是教人致和守中。 “和”者,天地之元氣;“中”字的內涵難以盡言。若以中和元氣而言,天地得此中和元氣,天地自立;萬物得此中氣,萬物自育;修道的人,若能修持成就此“中”,就是圣人;失掉這個“中”的人,就是凡夫。 “沖氣”,即陰陰交會相蕩之后所產生的中和之氣。分而言之為陰陽,合而言之即一中。此氣之妙,有體有用,有動有靜。其體內含動靜合和、陰陽升降之機;其用有動靜變化、聚散消長、屈伸變化無窮之妙。用之可見者,因其用有形有象,有氣流行其中;體之不可見者,因其體無形無象,變化無蹤無影,神妙不測,故而為神。谷神不可見,卻充滿宇空。天地有天地之谷神。人身有人身之谷神。萬物有萬物之谷神,唯此谷神是萬物之主宰,是宇宙生命的根本。 所謂“谷神”,就是陰陽相生的中和之炁,就是二所生之“三”。這個“中”不偏不倚,無前無后,無背無面,無頭無尾,非有非無,非色非空,虛圓不測。無象而能主宰萬物,無形而能造化有形,生天生地生人物。在人這個四大假合的肉身之中,它是非中非外之中,無方所,無定位,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搏之不得。其名號繁多,如十字街、戊己門、天關竅、生殺舍、生死關、天地根、元牝門等等,皆是言這個“中”字。 “中”字的篆體,是由一個“O”和一豎“|”共同組成。就人體而言,就是形容純潔無瑕,至善無惡。“○”即圓明不昧之靈性,也就是先天真一之炁。中字這一豎“|”,乃是揭示渾然天理,一氣上下,流行不息。這一豎處于“○”的中心位置,將○一分為二,左邊為陽,右邊為陰。“河圖”的左陽右陰,一氣流通上下,天地人之理,都高度濃縮在這個“中”字之中。薛道光師曰:“有物先天地,無名本寂寥,能為萬象主,不逐四時凋。”詩中的“寂寥”,所指即此“○”;“萬象主”是指中間這一豎“|”。所說的“有物”,就是至無中而含至有,至虛中而含至實的中和元氣,所以稱為“中”。 “中”字是道的一種喻象成字。在修真理法學中,是指天下之根本。古往今來的圣賢仙佛,皆從這“中”字修證得道。此“中”其大無外,其小無內,散之則彌六合,斂之則退藏于密。悟之者立躋圣位,迷之者萬劫沉淪。 “中”是內環境的性命之根。當人之性命混溶在一起,處在先天狀態時,即為中和狀態。中字左半側為性,右半側為命,中間一豎“|”,就是人頭頂天、腳通地的擎天柱,是人立性活命的根本。有這一豎,人體才能與天地溝通,天地真炁才能在體內流行,才能從宇宙本源得到源源不絕地能量補充,永立于天地之間。當人體內環境處在后天狀態時,中脈凝滯壅(yōng)塞,性命被中間一豎間隔分開,不能與天地陰陽二氣相通相合,性命處于不全性分離狀態,只能耗損其先天○中攜帶而來的真炁,待到損性耗命殆盡時,油干燈滅,中字一倒,性命分離,人身亦亡。 修真者懂得“中”字之理,在這一豎“|”上下功夫,使中脈暢通無阻,得此“|”這個天地之根,靈動活潑,玄靈皆備,最終達到性了命凝,性命歸根,仍是一個活潑虛靈的“中”。紫陽真人曰“要得谷神長不死,須從元牝立根基。”其中所說的“谷神”,就是這個“中”。谷神之所以不死,是由于“中”內的性命兩大系統,經過在陰陽整體上立基而修,使“中”成為通真的坦途。 “中”是修真開始與圓成的關鍵所在,筑基在此,采藥在此,烹煉在此,結丹在此,脫丹在此,七返九還,無一不在此。修真者修來煉去,都是在這個中字上下功夫。這個“中”不僅是大道之本,亦是人的性命之根,其意非常深遠。 本章前半部講道是萬物的總根源,萬物本身都是由大道所生,由陰陽合成,構成了天地間一對對矛盾,此即是“一分為二”。經過陰陽二氣的交會之后,沖氣以為和,二又共處于一中,此即“合二為一”。這是道生萬物哲學觀的兩個不同面。本章的后半部分,主要論述柔弱退守是道的特性。前后兩半,上下文詞似若不接,但其義皆是言道之大本。其中的“道生一”,正是前章的“有生于無”,此章的“一”,即前章之“有”,此章的“道”,即前章之“無”,皆是言宇宙生成演化的普遍規律。 有人說老子所說的“沖氣以為和”的“氣”,是客觀唯心主義,這是一種誤解。它不僅是哲學范疇的概念,也不是孟子所說精神領域的“浩然正氣”,它是一種最細微、最柔和、最和諧的道性物質;是能生一切有形物質的光、炁等高級能量物質。整個自然界的發展變化,都是“道之動”,既有“反者道之動”,又有“沖氣以為和”。由于相反,遂起斗爭;由于相和,才有平衡統一。充分體現了道本無二的原則。 陰陽的矛盾統一,是萬物的歸宿,陰陽的矛盾斗爭,只是一個過程。道這個統一體,沒有一分為二的動生,萬物便成為死體;沒有道的和諧統一,便沒有萬物的新生。大道相反又相成,萬物由是以生,由是以滅。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毀也,最終復通為一。天地萬物就是這樣從簡單到復雜,再由復雜復歸于簡單的不斷往復過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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