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海馬體活動較低、對驚嚇刺激反應最強烈的人,也傾向于報告更嚴重的PTSD癥狀。 當Vishnu Murty的妹妹在一次復雜的手術后開始出現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的跡象時,這位天普大學的神經生物學家向妹妹的臨床醫生表達了他的擔憂。 醫生讓他深吸一口氣,并提供了一些數據安慰:在創傷性事件發生兩周后,大約75%的人會表現出一些PTSD的跡象,因為這是身體對創傷的自然反應。但6個月后,這個數字會下降到10%到15%之間。 ![]() 但是,如果幾乎所有人都在創傷性事件后開始表現出PTSD的特征,為什么有些人會患上PTSD,而另一些人沒有呢?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研究威脅如何影響記憶形成的Murty求助于一個老朋友:海馬體。 海馬體是大腦深處與學習和記憶有關的區域。在7月26日發表在《神經科學雜志》(The Journal of Neuroscience)上的一篇論文中,Murty和他的團隊發現,在威脅或創傷性事件后,情緒升高可能會損害海馬體按預期處理信息和形成記憶的能力。反過來,這可能會使一些人面臨患上PTSD的風險。 ![]() 這項調查是一項國家研究計劃的論文之一,旨在更好地了解創傷后大腦在行為、生理和遺傳水平上發生的情況。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于2016年9月啟動了一項名為“促進創傷后康復的理解”(簡稱AURORA)的研究,該研究收集了美國各地數千名參與者多年來的大量數據,這些參與者都報告最近經歷了創傷。 這些參與者中有116個人參與了他們的實驗。所有的參與者都報告在過去兩周內經歷了創傷。研究人員讓他們做一系列的活動來觀察他們對恐懼刺激的反應,比如聽令人吃驚的噪音。然后,參與者被要求躺在核磁共振掃描儀中,看著一系列恐懼或無表情的臉。 “我們使用恐懼面孔的原因是,我們想要這種可靠生物威脅來源。” Murty說。 “如果你從進化的角度思考,如果你看到我做出害怕的表情,那么你就知道存在威脅。這是環境中存在威脅的一種交流信號。” 那些海馬體活動較低、對驚嚇刺激反應最強烈的人,也傾向于報告更嚴重的PTSD癥狀。 Murty說,對看似無害的刺激或情況的恐懼反應是PTSD的一個主要特征。神經科學家們知道,大腦中的恐懼產生是由一個叫做邊緣系統的廣泛大腦網絡控制的,它不僅包括海馬體,還包括杏仁核和下丘腦,后者是一個菱形結構,控制去甲腎上腺素——一種影響恐懼的激素的產生。 ![]() 幾項研究表明,患有嚴重PTSD的人海馬體更小,這一特征可能使他們更容易患上PTSD。但人們還不清楚創傷是如何與海馬功能聯系在一起的,也不清楚PTSD的風險是如何形成的。 PTSD研究員、布朗大學精神病學和人類行為學教授 Noah Philip說:“這項研究令人興奮的地方在于,它研究了一群剛剛經歷過創傷的人,并問他們的大腦中發生了什么,使他們更有可能患上PTSD或是出現PTSD的癥狀。” Murty和他的同事的發現可以提供一種方法來早期確定誰有患PTSD的風險,甚至可能阻止病情的發展。目前,識別這些人是一個挑戰。 “影響風險的因素有很多,影響康復能力的因素也有很多,這些都很難實時預測。” Philip說。Murty的理論是,由于海馬體參與為記憶提供背景,過度的恐懼反應和PTSD之間的脫節可能與記憶缺少正確的背景有關。 “你越能把創傷事件納入自己的生活敘述中,你就越不可能出現癥狀。” Murty說:“如果你在世界中前進,沒有邊界條件告訴你恐懼應該去到哪里哪里的邊界……沒有海馬體,你基本上就失去了對事件的這種靈活的高分辨率記憶。” 這項研究沒有讓參與者做記憶測試,所以Murty和他的同事無法測試海馬活動降低和嚴重的PTSD癥狀之間是否有某種方式的聯系。他希望通過進一步的研究來發現這一點,這可能會成為PTSD治療的新方法,比如找到通過講故事來刺激海馬體。 他說:“PTSD有這些治療的技術,你越能把創傷事件納入自己的生活敘述中,你就越不可能遭受癥狀的折磨。” “我們一直在思考的一件事是,我們是否能讓人們獲得情感記憶,并形成真正讓他們的海馬體進行更多參與的敘述。這可能是一種潛在的治療方法嗎?”Murty說,任何治療方法都還只是一個遙遠的理想,但最終他的研究可以提供見解,幫助預防和治療全球數百萬患有PTSD的人。 ![]() 參考文獻(點擊滑動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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