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在夙昔——文天祥 文天祥,與張世杰、陸秀夫并稱“宋亡三杰”。南宋末年,蒙古大舉南侵,趙宋朝廷岌岌可危。可是,文天祥毫無懼色,領(lǐng)導(dǎo)殘存兵力,負隅頑抗,以性命報答朝廷。張世杰,戰(zhàn)死于崖山海戰(zhàn);陸秀夫,海戰(zhàn)兵敗,背著年幼的宋帝昺投海而死;文天祥,于五坡嶺兵敗被俘。蒙古政權(quán)把文天祥囚禁在首都大都獄中,而正氣歌正是在這時候?qū)懗伞?/p> 正氣歌是屬于古體詩的體裁,在正本之前,有一篇作者序言。 文天祥囚室的環(huán)境十分惡劣,不單空間狹窄,而且衛(wèi)生環(huán)境極差。尤其在炎夏雨后,“水氣”、“土氣”、“日氣”、“火氣”、米氣”、“人氣”與“穢氣”等“七氣”交煎,即使是身壯力健之人,也斷不可能受得住,更何況本來生是潺弱的書生?然而,兩年以來,文天祥在“七氣”侵襲之下,仍能“幸而無恙”,到底這是什么原因呢? 此皆有賴于文天祥自身之“浩然正氣”。 《孟子.公孫丑》:“吾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浩然之氣”,是“至大至剛,以直養(yǎng)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這股氣是必須以“義”與“道”日積月累砥礪而成,反之,沒有“義”與“道”之配,它也就消退無力了。 文天祥心系宋皇朝,對于元朝之威逼利誘,他還是無動于衷。他演繹了“義”之極致,像他后來的絕命辭所謂:“惟其義盡,所以仁至”,“義”之極致就是“道”之所在,也就是抵住“七氣”的“正氣”之根本。 像張載、朱熹等宋儒,都認為“正氣”是內(nèi)在道義之外在表現(xiàn),是偽裝不來,也冒充不得。文天祥在序末慷慨陳辭曰:“彼氣有七,吾氣有一,以一敵七,吾何患焉!”多么的大氣魄!多么的振奮人心!文天祥在宋亡之際,已決定要慷慨就義,正如孟子所言:“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 因為篇幅所限,這一期專欄先說說《正氣歌》的序,把文天祥的思想核心,以及本詩的寫作背景理清。下一期,我們正式進入主題,談?wù)劇墩龤飧琛?(葉德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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