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起聽浪聲,披衣倚朱樓。 --《壯志》 馬克思說:“語言是思想的直接現實。正像哲學家們把思維變成一種獨立的力量那樣,他們也一定要把語言變成某種獨立的特殊的王國。這就是哲學語言的秘密,在哲學語言里,思想通過詞的形式具有自己本身的內容。從思想世界降到現實世界的問題,變成了從語言降到生活的問題。”這揭示了語言與思想的關系,以及思想與現實的關系。 馬克思本人既是哲學家,也是馬克思主義創立者,兼具哲學與法學的功底。毛主席也是哲學家,同時是實踐家,負責將馬克思主義理論在中國實現。不過馬克思主義作為一個理論派別,其誕生的歷史,相比資本主義短太多。最重要的是,資本主義從其誕生起,就掌握了財富和知識的主導權。而后,才進一步推翻封建主義,建立資本主義政權,取得自己的話語權。 也即,其取得政權之日,就是其全面鞏固之日。加上時間的作用,這使得資產階級從理論、財富和權力牢牢抓住主體地位。工人階級絕對不可能成氣候。這就是為什么馬克思主義理論能在西方社會誕生,無產階級革命卻無法全面展開的關鍵原因。 這兩個國家的無產階級革命勝利之后,共同面臨著如何將馬克思主義理論變為現實的難題:除了社會經濟基礎薄弱之外,還有理論薄弱的關鍵因素。為何蘇聯會解體,為何偉人時代非要發起某革,以及如今變得千絲萬縷的情形,也許,歸根結底,都跟這兩點有莫大關系。 斯大林,對于毛主席,是一個讓痛苦的燈塔。他必須依靠他(國際共產主義陣營的先導力量),又受其排擠。真正給他深入心扉的明燈啟示,是列寧。不過,斯大林對偉人的真正啟示作用,大概是在經歷了1959-1960年重大挫折以后,他決心好好研究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便在1960年12月開始讀斯大林的社會主義經濟教科書。 自那時候,他逐漸從實踐和理論上摸到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門道。也是那個時候,他奔著建立屬于自己的社會主義理論的目的,成立讀書小組,橫跨到1961年初,幾乎持續了一個季度。可惜,后來隨著經濟發展,有人不想走社會主義,而是想走新民主主義道路,這讓偉人不得不打斷原來的計劃。他主導的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也就再無機會面世。 幾乎可以這樣說,在偉人時代,他扛住了外圍蘇美的封鎖與脅迫,保持了國內的和平與循環;扛住了一窮二白,建立起了賴以生存與發展的工業體系;扛住了修正演變,把握了無產階級的宣傳教育陣地,更不提現代國防體系、農業機械化發展等居功至偉的成績。是毛主席管戰略和戰術,周總理管執行,兩位不朽人物的配合,才將宏愿變為現實。 如今我們不必懷疑偉人道路的正確性。他所做的功過,全在時間中得到檢驗。只稍看他晚年超常的預見性,便可見一斑。在他生命最后幾年接待的外賓里,其中兩位是偉人特意拉近或者用力握手的,一位是當時年僅16歲的少年馬科斯,一位是時任美國駐中國聯絡處主任布什。后來,前者成為菲律賓總統,后者成為美國總統。相信,這絕非偶然,因為當時并非所有外賓都能獲得此種待遇。這應跟偉人那幾如圣人的目光有關。他應當是“看”到了他們身上某些不凡的因子而格外留意。 我們再看這些細節:1975年10月1日上午,他沒有看書,也沒有睡覺,而是靠在床頭上沉思。他應該仿佛“預見”了什么,自言自語地說:“這也許是我過的最后一個國慶節了,最后一個'十一’了。”又轉向身邊的工作人員問:“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個'十一’了吧?”1976年除夕,他一個偌大的國家主席,甚至沒有請一位親朋好友到場,只叫身邊的工作人員放點鞭炮,說:“放點爆竹吧。你們這些年輕人也該過過節。”這時候,他應該持續預見了自己“末年”。只是他想到年輕人,希望用爆竹的熱鬧來寬慰一直陪伴他的工作人員。 那時候的偉人洞若觀火的智慧,更體現在對局勢的判斷與預言。1975年12月2日,他接見美國總統福特、國務卿基辛格,說:“兩國關系應該繼續,我看現在我們兩國之間沒有多少事,今年、明年、后年沒有事,以后會要有些事,可能會要好一些。”他說:“希望以后兩國友好。我們沖突一定是有的,因為我們中國和美國兩國的社會制度不同,意識形態不同。” 那時候,盡管蘇聯的武力威脅正在加碼,但他判斷中美正處于和平階段,未來也許有更多的合作機會,似乎預見了中美正式建交那一天的到來。但同時又斷定,中美少不了沖突。注意,他并不以中美制度的差異拒絕與美國建交往來,同時又不否認兩者制度存在本質的差異。他的立場是堅持在社會主義的道路上,以獨立自主及內部循環的姿態與美國建交。既非左,也非右,全視具體形勢而定,核心在于利于人民。 1976年2月23日,接見美國前總統尼克松,他還說:“中國跟美國要搞好,這個我同意。我們和歐洲要搞好,跟非洲、拉丁美洲、亞洲也要搞好。美國在世界上有利益要保護……這個沒法子改變。在階級存在的時代,戰爭是兩個和平之間的現象。戰爭是政治的繼續,也就是說是和平的繼續,和平就是政治。” 他說,國際事“天下已定”,既指出了中國外交的戰略方向,又高度預見了自己身后以和平為主旋律的世界形勢,同時看到戰爭的性質和可能。他指出在和平與和平之間是戰爭。兩者是矛盾交替的過程。他以他發展的眼光,預見天下事。他也很早說過,在建立統一戰線時,“以斗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妥協求團結,則團結亡。” 正是偉人這樣的圣人之見,我們誰能輕易否定他呢?包括某革,很大可能是他高度預見了當時某種致命的風險:一旦路線變化必然會發生什么,這才寧愿毀盡自己前半生功名,以一人之力去對抗整個特權體系。可嘆他知其不可而為之。我們試圖這樣假設:在建國以后,社會主義制度確立,以公有制為單一體制。身居高位的黨干部個個手擁大權,假若不時時刻刻牢記人民的利益,為人民服務,便十分容易走到人民的對立面。宗派主義、官僚主義,一旦跟資本結合,這個國家就會從內部瓦解分裂。偉人顯然是看到了這些端倪。 他最初的手段是,通過說服來教育他的團隊,之后通過思想教育在全國上下發起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同時規定黨干部要下鄉及工廠一線參加勞動,也規定地方干部要把勞動作為選拔標準。他試圖將勞動與干部結合一起,避免脫離群眾與社會實際。以此鞏固公有制:共同勞動,共同參與分配,全國人民平等參加國家建設。 他早在1941年《農村調查》就教育全黨:“現在我們很多同志,還保存著一種粗枝大葉、不求甚解的作風,甚至全然不了解下情,卻在那里擔負指導工作,這是異常危險的現象。對于中國各個社會階級的實際情況,沒有真正具體的了解,真正好的領導是不會有的。沒有滿腔的熱忱,沒有眼睛向下的決心,沒有求知的渴望,沒有放下臭架子,敢當小學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必須明白,群眾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們自己則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這一點,就不能得到起碼的知識。” 可惜,這一切在1965年發生轉折。有人將私人利益提至人民利益前面,以極左的手段走極右的路線。可是后來那些過錯都被算在偉人頭上了。歷史的真相,終究在時間與現實中現形。 播下一顆思想種子 讓它隨意發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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