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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夜語. 板門店，位于朝鮮半島北緯38度線以南約5公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落，因為朝鮮戰爭在此談判并簽字而聞名遐邇，載入史冊。 對于參與朝鮮戰爭，美國無論從政府還是到軍方，都覺得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但真正投入戰爭之后，發現事與愿違，大相徑庭。 而此時蘇聯在歐洲仍陳兵百萬，無論是歐洲那些盟友還是自己的利益都需要保護，英國首相曾5次飛往美國與杜魯門面談，提出聯合國軍除通過談判撤出朝鮮外別無選擇。廣大第三可以辦國家為防止刊登戰爭演化為，甚至核戰爭。印度等13個國家向聯合國提案，并得到通過，朝鮮戰爭各方應通過和平談判解決一切現存問題。從全局看，美國就更想早一點結束這場戰爭。 美軍也考慮過使用原子彈，但是此時此地非彼時彼地，他們不敢下這個決心。 經過前期五次戰役的較量，作戰雙方都趨于理智，認清了這場戰爭的持久性。雙方都有雄厚的戰爭資源，不可能輕易地決出勝負。1951年5月16日，華盛頓接受蘇聯建議，考慮停戰，從此拉開了朝鮮談判的序幕。 此時，朝鮮戰爭進入第二個年頭，雙方的作戰方式基本上由運動戰轉到陣地戰方面，利用戰爭的間隙，都構筑了大量的工事及其它比較有效的防御設施。雙方的兵力比起志愿軍入朝時都有很大的增長，聯合國軍方面由42萬人增加到69萬人，中朝方面由41萬人增加到112萬余人，不過在武器方面，中朝軍隊仍處于劣勢。 1951年7月10日上午，朝鮮開城以北的來鳳莊，迎來了車上插著白旗的聯合國談判代表車隊。不是玩笑，真的是插著白旗。原來是進入北朝鮮占領區，需要一個標志。我方建議用紅旗，對方反對。要用藍旗（聯合國旗顏色），我方告知，戰士已經形成條件反射，風藍旗就打，于是對方確定用白旗。 正如美國一本雜志所揶揄那樣，一個美國司令官，在美國政府的命令下，打起白旗，前去和敵人舉行談判，在美國立國175年的歷史中，還是第一次。后來美國覺得在地點上吃虧，地點遷到三八線上的板門店。 這種心態下的美軍代表，再加上聯合國軍總司令李奇微授意談判代表喬埃，談判中要用“簡短、生硬、的領頭人語言回答”，“盡管粗魯”。其表現可想而知。 談判采用雙方輪流主持，開始階段對方就是胡攪蠻纏，多次到場后，一句話不說，沒有任何理由便無條件休會，一幅典型的流氓加無賴形象。而有一次竟然默默無語達2小時11分鐘。而在背后，繼續進行武力進攻和挑釁。 7月30日，美軍集中100余架飛機轟炸平壤，350架飛機轟炸“特定的軍事目標”，到18日，竟然發動所謂夏季攻勢，談判被迫中斷。 中韓參加停戰談判的分三線，一線由南日、解方等直接出面談，二線由喬冠華、柴成文等與中朝指揮部往返聯系，三線由李克農與中央聯系。 面對敵人的猖狂挑釁，志愿軍進行了有力回擊，重創美軍，類似“血嶺”和“傷心嶺”之類的的典型地帶讓美軍心有余悸。沒有得手之后，美軍又發動了秋季攻勢，主要在東線作戰，并采取了“逐段進攻，逐段推進”的戰術，志愿軍在近一個月的秋季防御作戰中，共斃傷俘敵7.9萬余人，僅被敵方占去467平方公里土地。美國高層嘲笑，用這種戰法，至少要用20年才能到達鴨綠江。 面對如此局面，聯合國軍被迫于1951年10月25日宣告談判復會。 談判的第一個焦點就是確定分界線位置，北朝鮮代表南日提出，以三八線為分界線，對方斷然拒絕，要求將軍事分界線劃在北朝鮮方縱深地帶，我方總計讓出1.2萬平方公里（朝鮮半島總面積22萬平方公里）。這正如毛主席說的這“不是進行停戰談判，而象是在叫陣”。 而他們所以如此主張，理由居然是“我們有強大的空軍和海軍”，拳頭硬當然要占便宜，這就是聯合國軍的邏輯。 美軍的種種匪夷所思的行為，與當時國內局勢是分不開的。美國政府和軍方之間的關系十分微妙。政府想抽身，但聯合國軍總司令麥克阿瑟不這么想，眼見奪回漢城，繼而又打回了三八線，麥克阿瑟再次高調發聲，要求把戰爭擴大到中國的沿海地區和內部基地，斷言如此這般，中國就有立刻發生軍事崩潰的危險。 為了勸說麥克阿瑟，總統杜魯門坐了12個小時的飛機，麥克阿瑟坐了8小時的飛機。在太平洋上威克島會面。所以如此，是總統擔心麥克阿瑟托詞不見。 此后，麥克阿瑟仍然我行我素，于4月5日致信國會，聲稱應在朝鮮使用國民黨軍隊不能在亞洲輸給共產主義云云。杜魯門忍無可忍，于4月11日宣布解除麥克阿瑟聯合國軍總司令、美國遠東軍總司令、駐日本盟軍最高統帥、美國遠東陸軍總司令等職務，一擼到底，以李奇微接替之。 還有一個不得不提的幾個情況，當年1月份艾森豪威爾上任美國總統，這個軍方大佬對于這場戰爭利害關系有著更加深刻的認知。3月份斯大林去世，蘇聯已經擁有原子彈。 面對敵人的囂張氣焰，志愿軍制定了“穩扎”、“狠打”的方針，不盲目出擊，打就一定要打疼他，通過三個階段周密部署，進行了較大型戰斗幾百次有力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迫使敵人他們又一次不得不乖乖的坐到談判桌前。相比之前，態度與條件都有所緩和。 為了狠狠打擊敵人的氣焰，志愿軍開展了夏季反擊戰役，第一個階段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以4個軍的兵力向敵人前沿連以下目標進行29次攻擊，痛殲守敵并打退反撲。第二階段用不到10天的時間，志愿軍6個軍和人民軍一部共發起65次進攻戰斗。 經過多輪較量，雙方代表終于就戰俘問題達成協議。而南韓的談判代表一聽美國代表“降低條件”，當場拂袖而去，弄得美國代表不得不臨時拉來一名泰國軍官湊數。南朝鮮李承晚當局跳出來頑固反對，狂妄叫囂“單獨干”，堅決“北進”。 面對當時的具體情況，我方改變計劃，以打擊南朝鮮軍為主。 南朝鮮軍在戰斗中很快學會了志愿軍的坑道戰法，也修筑了大量坑道工事，準備在表面陣地被占領后退入坑道固守，再用炮火轟炸表面陣地以期奪回。如南朝鮮一個團固守的十字架山241高地，便構筑了上中下三層互相連貫250米的坑道工事，每個支撐點都有坑道2到3條，地面有2到3 道環形塹壕，與周圍的發射點、掩蔽部、地堡等以坑道連接在山腰構成3到4層明暗火力點。被南韓方面稱之為“模范陣地”、“京畿堡壘”。 就是這樣一個被敵人視為固若金湯的地方，在一個夜晚，我軍以兩個連外加一個排的兵力，集中120余門火炮，火力急襲發射炮彈5400發，破壞了3、4成的工事，步兵隨后發起沖鋒，經過25分鐘的激戰，占領全部表面陣地，先將坑道一端的出口炸毀，從另一個坑道口進入，4人一組，交替掩護前進，用綁著手電筒的沖鋒槍射擊，經過6小時的戰斗，斃俘敵人260余人。 當時，北漢江以東有三個高地由南朝鮮一個團守衛。在兩年多的時間里，敵人依托高山的有利條件，修筑了堅固工事，部署了嚴密火力，又有航空兵和坦克支援作戰，且距離我軍陣地前沿2至3千米，可以說易守難攻。按常規打法，接近敵人需要6個小時，夜間攻擊，占領陣地后，接近天明，沒有足夠的時間修筑工事，而天明以后敵人可以集中空、炮火力反攻。 經周密部署，我軍將13個步兵連、4個機炮連、連同營團指揮部共3000余人，秘密運動到距敵前沿300米的有利地形和樹林內，潛伏了整整19個小時，于第二天晚，先是集中259門火炮，向敵人陣地進行20分鐘火力急襲，然后發起沖擊，僅用1 個小時零10分鐘，即攻占主陣地約10平方公里地區，開創一次全殲守敵一個團之先河。 潛伏的19個小時內，戰士們不能睡覺（怕打鼾），需要應對蚊蟲叮咬和敵人火力盲射，邱少云等15名烈士就是在這里付出了寶貴的生命。 根據當時的形勢，毛澤東主席指示彭老總，再殲滅偽軍萬余人，極為必要。于是改動了抗美援朝最后一戰，“金城戰役”。由此有了奇襲白虎團的故事。 南朝鮮首都師團自稱“無敵猛虎”并以一只張著血盆大口、露著獠牙的黑底金紋虎頭做為師徽。該師團第一聯隊（團），是他們的一支“王牌部隊”。它有一面寫有“優勝”兩個漢字的白色虎頭旗。 金城戰役開始時，志愿軍第68軍面對的就是這個首都師。第一聯隊將下屬三個大隊（營）梯隊展開，防線長3.5公里，聯隊部設在二青洞。 我軍203師在攻占主要高地后，主力迅速向前推進。師里決定，部隊正面進攻的同時，從偵察排抽調10名精干人員，外加2名有戰斗經驗的朝鮮族戰士，由代理排長揚育才帶隊，組成偵察班，化裝成南朝鮮軍，向二青洞穿插，偵察敵情。 7月凌晨，偵察班意外發現一名潰散的南朝鮮兵跟在隊伍后面，從他的口中得知當晚敵方的口令，借此一路過關，到達“白虎團”團部駐地附近。巧遇敵師裝甲團長率30多輛汽車來支援，偵察班趁團部門前混亂之機，一組殲滅敵人警衛排，一組殲滅敵人炮兵指揮部，一級攻打白虎團作戰室，最后一組負責殲滅混亂之敵，炸毀汽車。 在突然襲擊面前，敵人摸不著頭腦，一片混亂。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戰斗，“團部”被殲滅，團長僥幸逃命，正在此地的首都師副師長林益淳被抓獲。這13名英雄的志愿軍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殲敵233人，包括團部97人，自己無一傷亡，創造了特種作戰史上的奇跡。 這只是整個金城戰役的一個縮影。在這場戰役中，志愿軍集中了3倍于敵的24萬兵力，集中1360門火炮和20輛坦克，在火力上也1.7倍于敵。于1953年7月21日21時，在大雨到來之際，炮兵僅28分鐘時間就將1900多噸炮彈傾泄到敵方陣地，嗣后步兵迅速出擊，在1 個小時內就全部突破頁朝鮮軍4個師的前沿防御陣地。第二天云濃雨大，和面機無法出動。至7月14日黃昏，志愿軍于21個小時內，在敵人以坑道和鋼筋水泥為主體的堅固防御陣地內，推進了9.5公里。南朝鮮軍隊潰不成軍，狼狽撤逃。此一役致這個王牌軍徹底喪失作戰能力，灰溜溜退到后方休整。 這場戰役打敗了南朝鮮軍方，也打醒了聯合國軍隊，他們意識到，戰爭再進行下去，只會帶來更加不體面的結局。 1953年7月27日上午10時，朝鮮停戰協定在板門店簽字。結束了這場長達三年一個月又兩天的腥風血雨。 今天，板門店不避風霜雨雪，矗立在那里，那條白色的分界線，幾十年來一直沉重地壓在南北朝鮮人的胸口，成為兩國人民揮之不去的痛。板門店在默默地迎接八方游客，以一個見證者的姿態，任憑他人述說當年發生的故事。無言地見證著南北雙方的悲歡離合，以及背后那些操縱者爾虞我詐的伎倆。也在陪伴著那些異國的魂靈，看著他們背負著祖國和親人的思念，游蕩在異鄉的山野之間，時時祈禱，祝愿他們安息！ 2023.1.20于政馨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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