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在1845年提出了實踐標準的理論,恩格斯于1888年在《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中給予理論上的闡述,后來又于1892年在《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的英文版導言中再次給予理論上的闡述,這就是列寧在《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中提到的恩格斯的“兩個聲明”。 但實際上馬克思和恩格斯40多年來一直是根據這一原理進行理論活動和實踐活動的,他們在理論上常常涉及這個問題,如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關于自由和必然的理論,就是在實踐的基礎上論證了自由和必然的辯證統一。 ![]() 所有這些關于實踐標準的論述,由于擊中了唯心主義和不可知論的要害,都遭到了馬克思主義的公開敵人和修正主義者的歪曲和攻擊。列寧反擊了這些攻擊,捍衛了馬克思和恩格斯關于實踐標準的理論。不僅如此,列寧在他的理論活動和實踐活動中也徹底貫徹了這一原則,并進一步發展了這一原則。 俄國馬赫主義者切爾諾夫是馬克思主義的公開敵人,他把馬克思關于實踐標準的最主要的那句話——“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維的現實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維的此岸性”,歪曲成思維只能停留在現象的此岸,妄圖把馬克思的辯證唯物主義觀點說成是休謨主義或康德主義。列寧痛斥了切爾諾夫的這種斷章取義的無恥行徑。 切爾諾夫不僅歪曲馬克思,而且歪曲恩格斯,誣蔑恩格斯從煤焦油中提煉出對“自在之物”的駁斥。列寧指出,事情剛剛相反,恩格斯用實踐駁斥的是不可捉摸的自在之物,而自在之物的存在和可認識性則是由實踐證明的。 ![]() 俄國馬赫主義者和修正主義者巴扎羅夫,正如列寧指出的,圓滑地避開了恩格斯在《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中的聲明,而對于《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的英文版導言中的聲明則按照馬赫主義的方式加以修正,列寧對于這些修正一一進行了分析,指出所有這些修正都是為了一個目的:把恩格斯歪曲成一個休謨主義者。 另一個俄國馬赫主義者和修正主義者盧那察爾斯基,把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關于自由和必然的辯證關系的理論歪曲成“宗教經濟學的驚人的一頁”。為了駁斥盧那察爾斯基的歪曲,列寧細致地分析了思格斯的論述,強調了它在認識論上的意義,認為它是“19世紀哲學的真正的進步”。 ![]() 列寧指出,恩格斯之所以能作出“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這一結論,顯然是由于他“作了從理論到實踐的跳躍……對思格斯說來,整個活生生的人類實踐是深入到認識論本身之中的,它提供真理的客觀標準”。 列寧把馬克思和恩格斯關于實踐標準的論述概括為:“馬克思在1845年,恩格斯在1888年和1892年,都把實踐標準作為唯物主義認識論的基礎。”別的不講,單單從《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這本書來說,列寧是徹底貫徹了實踐標準這個原則的。 在這本書中,列寧大量引用了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話,主要是為了比較馬克思主義認識論和馬赫主義認識論,教訓那些自稱為馬克思主義者的俄國馬赫主義者要懂得什么是馬克思主義認識論,而不是把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話作為唯物主義認識論的基礎。 ![]() 唯物主義認識論之所以是真理,不在于它是誰提出來的,而在于它是否根據了人類實踐,是否經受住了實踐的檢驗。列寧始終堅持以實踐來駁斥馬赫主義認識論,以實踐來證明唯物主義認識論。 列寧對馬赫主義認識論提出了兩個“特別毒辣的”問題:“在人類出現以前自然界是否存在?”和“人是否用頭腦思想?”就是為了用人類實踐來駁斥馬赫主義,而辯證唯物主義的結論則是“在生動的人類實踐中作出來的”。 在列寧看來,19世紀末開始的物理學革命,就是對辯證唯物主義的一次重大的檢驗,其結果是修正了辯證唯物主義的一些個別結論,證明和發展了辯證唯物主義。列寧責備普列漢諾夫在同馬赫主義作斗爭時沒有把這場哲學上的斗爭同物理學的革命聯系起來,認為這“就是嘲弄辯證唯物主義的精神,也就是為了恩格斯的某個詞甸而放棄恩格斯的方法”。 ![]() 這就是說,應該從實踐出發,以實踐作為檢驗真理的標準,而不應該從恩格斯的某個詞句出發,以恩格斯的某個詞句來判斷是非。列寧接著指出:“恩格斯直率地說:甚至隨著自然科學[姑且不談人類歷史]領域中每一個劃時代的發現,唯物主義也必然要改變自己的形式。’……因此,對恩格斯的唯物主義的'形式’的修正,對他的自然哲學論點的修正,不但不含有任何通常所理解的'修正主義的東西’,相反的,這正是馬克思主義所必然要求的。” 列寧指的顯然是《反杜林論》,這本書以19世紀自然科學作為辯證唯物主義的根據之一,當然不能不帶有19世紀自然科學的局限性,因而到了20世紀,由于物理學的革命,自然要改正恩格斯的某些詞句(如說電流或磁流是分子振動),這種修正當然不是修正主義。如果置社會實踐的巨大變化于不顧而固守恩格斯的某個詞句,必然受到恩格斯的批評。 列寧堅決捍衛了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的關于實踐標準的理論,并在這個理論的基礎上提出了實踐第一的觀點,實踐標準的確定性和“不確定”性的觀點,以及與此相聯系的絕對真理和相對真理的區別是確定的又是不確定的觀點,從而進一步發展了實踐標準的理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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